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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节水镜解围道渊源 ...

  •   南天门
      “本仙还需到陛下那边回禀,上元仙子你刚刚施用法术做星晖凝露,耗损了不少灵力。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的,恭送仙上。”邝露恭敬行礼回复道。

      七政殿
      “陛下吩咐小仙调制的舒痕膏已经做好了。陛下不知是哪里有创?是否需要小仙诊治?”
      “无妨,本座听你府中仙侍说你被旭凤请下界诊治了?他可是有伤?”
      “这个,二殿下倒是无事。只是水神生产前受了些忘川水的魔气侵袭,好在上元仙子正在魔界,便帮忙做了星晖凝露给水神服用,如今水神母女平安。”岐黄仙官回复道。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润玉开口吩咐道。
      待岐黄仙官退下后,润玉不知觉紧紧握住手上的舒痕膏,眉头紧皱。

      露清宫
      魔界里万物皆有魔气,邝露今日在魔界施法做星晖凝露的确消耗了不少灵力。回来后也没有精神跟流萤说话玩耍,早早安歇了,一夜无梦。只剩流萤一个人化作黑猫真身撒欢。

      第二日七政殿
      邝露虽然经过一夜休息身体恢复了些,但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准备向润玉汇报昨日彦佑和鎏英所言。
      不料润玉直接起身走出七政殿,来到了园内石桌坐下。
      “邝露,坐下说吧。”随之变出茶具给邝露倒上一杯。邝露道过谢后就直接饮下,不料茶水入口却是极苦。害得邝露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张小脸皱皱巴巴的,倒显出几分她不常露出的孩子气。“陛下,这茶是什么?怎么这么苦啊。”邝露边说边吸气期望口中的苦味能消散一些。
      “这不是茶,这是药!”治治你的逆势而为,胆大包天。润玉心中暗道。
      “药?我没病啊。”邝露装傻道。
      “昨日你到忘川救治锦觅之事,我已经知晓。”润玉又变换出另一壶茶给自己倒上。
      “陛下,水神仙上这么些年待我极好,视我同姐妹。如今她受伤了,我只是略尽些绵薄之力罢了。陛下,邝露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邝露没心没肺地说道。
      “罢了,你将这壶药尽数饮下吧,一滴不漏。”润玉开口道。
      “陛下,这个不急。昨天彦佑君说他救下蚕药娘时曾有个灰衣人救下了赤鱬妖,而他用灵火珠打伤那灰衣人的右臂,势必会留下不灭的疤痕。”
      “既如此,你将情况告知披香殿主事,昨日我交代他和月深分别下凡查明出云国一事。再者,你为何佩戴起玉佩了。”
      “说到这玉佩,昨日我去魔界,鎏英殿下见了我这玉佩后跟我提及。这玉佩上布了一个木春经残册里记载过的方位咒。您帮我看看有什么不妥。”说着便摘下玉佩递给润玉。
      “陛下,这是西海水君送还的我娘旧物,我问过我爹,他说这是未晞剑的刀鞘。上面下的方位咒,我猜想要么西海水君确不知情,是替人挡了枪。要么他知情还故意为了掌握我的行踪将这玉佩送我。我想继续佩戴这玉佩,放长线钓大鱼,看看究竟是何人下咒,有何目的。陛下您觉得呢?”
      润玉接过玉佩仔细看起来“这上面昙花的暗纹同你娘亲墓碑上是一样的,应该确为你娘亲旧物。鎏英说的木春经残册,听闻里头记载了逆天续命的禁术,妖龙烛连便是不知在何处得到此书习得其中秘法后才酿下大祸,不过此书在两万年前就被云中君毁去了部分,残册辗转到了魔界,变成了魔界圣书。但若不是鎏英告知,便是我也看不出这玉佩上的玄机。”随后润玉右手在玉佩上挥过施下术法。
      “玉佩上我加了术法,你可随身佩戴。只是需多加注意周遭,探明施术人为谁为何后我便为你消了这方位咒。”
      “谢陛下”邝露说着就想接过玉佩告辞,期望能逃过喝药。
      不料,润玉收回手。指着邝露眼前的药说道“喝光这壶药,我看着你喝完。”
      “陛下,这药太苦了。”邝露最讨厌的就是吃药,小时候她身体不好。常常被逼着吃药,不过昙归和太巳总是千般哄,万般劝。还总是会在她喝完药后及时塞上一块糖。
      邝露从袖里抓出一把糖果,视死如归地将杯中的药一饮而尽,忙剥开一颗糖果塞在嘴里含着。
      润玉忍俊不禁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怕喝药。”顺手拿过一个杯子倒上了清水递给邝露。
      “我不是怕药,我是怕苦。小时候吃过太多药了,估计小时候跌倒了我留的也不是血而是这些苦唧唧的药吧。对了陛下,你也喜甜。快尝尝这个玉兔做的奶糖吧。”
      “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吗?怎么没听你说过?”润玉边问边把玉佩递还给邝露。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娘生我时很是艰难,所以我小时候魂魄不稳,要吃药吊着。所以我娘常对我说,神仙最重要就是逍遥快活,她不求我以后有多大出息,只要我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了。后来我娘死了,我大病了一场,醒来身体却变好了,我爹说这是我娘保佑的我。”邝露带着些怀念的声音说道。
      “不说这些了,陛下,我娘的玉佩上有方位咒,而这咒和出云国甚至是两万年前的妖术同属一源,牵扯颇深。既然这玉佩是西海水君送还的,我想派流萤下界替我查查这方位咒是否跟西海众人有关系。陛下可准允?”
      “流萤与月深一静一动,相互配合。再加上雷严在明,他们在暗。看看他们三人能查出些什么吧。”润玉微微一思量后吩咐道。“还有,昨日岐黄仙官给了我一瓶舒痕膏,你拿去治疗你左手上的疤痕吧。”
      邝露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说道“其实留下疤痕也没什么的啊。”
      “疤痕丑陋,留下只会被人耻笑。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丝毫不顾惜自己。”润玉微怒。
      邝露却笑着说“我幼年曾和流萤打过架,我抓伤了她,在脖子上留下了疤痕。我哭着对她道歉,她却跟我说疤痕是另一种勋章,她以后只要看着这疤痕就会想以后要好好修炼来狠狠揍我一顿。”
      “疤痕也是一种勋章?”润玉轻声重复道。
      “嗯,后来我随爹爹练剑,或多或少也受过伤,可是每次看到伤口愈合,我就会觉得自己剑术又有进步了,对着伤疤也会心怀坦然。虽然不能改变受伤的事实,却也没必要沉湎于疤痕带来的苦痛啊。”邝露头微微偏着似在回想幼时学剑的时光。
      “不过邝露毕竟还是女孩子,疤痕这种勋章还是可免就免。多谢陛下赐的舒痕膏,我会好好用的。陛下告辞。”邝露主动拿起润玉放在桌子上的舒痕膏盒子说道。
      邝露渐行渐远,润玉收回看着她离去背影的目光,捻起一颗桌上的糖果,原本微怒的神色渐渐变得柔和。

      不知不觉,雷严、月深、流萤三人已经离开天界去下界查案已有月余。期间,也有过一些线索,但终究还是没有水落石出。天界的日子还在过着。
      这天邝露刚刚从广寒宫嫦娥仙子的茶会上出来,准备帮嫦娥仙子寻找她那会做奶糖的大白兔。邝露心中暗道“这就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都知道那只白兔定是不怀好意地跑去花界找那叫老胡的胡萝卜精了。五百多年前,天帝陛下封锁花界,以每日灭一品花木要挟水神锦觅成婚后,天界和花界势同水火。后来,水神转世归来两界虽有缓和但是陛下还是决意收回了花界的种种特权,惹得众芳主不满,依旧不肯让天界花开。因此天界现在除却璇玑宫中昙花是真花,其余花木仍然是云朵所化。天界众人知道两界仍有嫌隙,一般都不肯去天界。而自己因为先前接受了嫦娥仙子送的草魏碑拓本和大白兔奶糖实在拉不下面子拒绝嫦娥,只好去花界找那白切黑的兔子。”心中虽忐忑,但是却势在必行。邝露收拾好心绪后,便往南天门方向走去。
      只见润玉正站在邝露前方的虹桥,右手正在捻算,不知在想些什么。
      邝露微笑行礼道“陛下午安,陛下身处虹桥可是要去哪里?”
      “多日不见魇兽踪影了,往日它虽调皮却不曾这么久没回璇玑宫。我刚刚捻算,它应该是在花界。”润玉回答。
      “陛下,邝露正好要去花界寻广寒宫的玉兔,不如就由邝露一同将魇兽带回吧。”润玉自天魔大战后便再没有亲去花界,收回花界特权后也都是每百年由长芳主带领各位芳主上天界来述职的。邝露心想润玉应该是不想再去花界的,于是开口道。
      “无妨,长芳主昨日上奏说花界近日有难,请求天界驰援。你我同去花界吧。”润玉看着邝露道。
      邝露颔首称是,心中却十分诧异。虽现在花界受天界管辖并非自治,但长芳主一向骄傲,若非大难,长芳主定然不会低头求援的。
      邝露正诧异间与润玉二人已经到达花界。之间花界水镜中以一棵大树为中心方圆百里内百花凋零,片叶不生。长芳主及其他芳主正在结阵施法,有些芳主灵力渐渐不支,阵法渐成败势。邝露润玉飘然下落,润玉落定后招出赤霄剑,集聚灵力后将赤霄剑插入地面。灵力从赤霄剑中迸发肉眼可见蓝色的灵力从破地处呈八面射出,结成百里法印。法印成形的瞬间,大树根处迸发一声巨响,土石飞溅。一个金钟破土而出,钟身上书铸魂钟。只见那钟周身闪着金色闪电,蕴含着巨大的灵力,金光四射让人几乎不能睁眼。不少灵力不支的芳主甚至被破土的罡风吹倒。邝露见状,与长芳主合力结成一个结界,将众芳主拢入其中。润玉持赤霄剑立于身前,举剑刺向铸魂钟。剑身接触铸魂钟后瞬间,铸魂钟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邝露等人尽管被笼在结界里,但听到这巨响都像是心上被重重一击,一些芳主脸色苍白,几要昏死。润玉听闻这巨响也是身形一顿,但片刻便变换剑诀,改刺为劈砍。这一击下去,铸魂钟未在发出任何声响,笼在钟身四周的金光连同钟的大小也迅速回收,直接坍缩至两掌宽。邝露见状冲出结界,奔到润玉身边。而长芳主吩咐除长芳主外其他的芳主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润玉声音中有一丝不被察觉的疲惫“邝露,将铸魂钟收好。”
      邝露闻言施法,三条蓝色的符咒随着邝露指尖飞出,笼罩在铸魂钟周身,而后随铸魂钟一起消失。
      “陛下,铸魂钟已收至我的乾坤袖中。”邝露低头汇报。
      “多谢陛下救我花界。”长芳主低下她曾高昂的头颅,温声向润玉道谢。
      “花界臣服天界,理应受我天界庇护,只是看此间景象并非一日之寒,为何当时不速报天界?”润玉质问道。
      “是我之过,我不该倨傲短视不肯低头,半月前此地突然百花凋零,成为死土。水神产后虚弱,不便打扰。我与众芳主多方设法挽救却无计可施。如今这片死土隐隐有往外拓展的迹象,只得上奏请求天界驰援。”长芳主低声认错,并道明缘由。
      邝露见长芳主提及锦觅后润玉神色有所缓和,而且道歉态度诚恳于是忙解围道“镇魂钟属金,花界众生多为木灵,金克木所以才会使得此地片叶不生。应是有人故意将这镇魂钟放置于此,不知长芳主有何凶手线索?”
      长芳主闻言思量片刻道“或是修习火系法术之人。一月前,海棠芳主曾见一蒙面灰衣人闯入水镜。与那人交手后发现此人灵力高强,且修习火系法术。后来尽管我们加强警戒多加防范还是被那宵小之徒得手了。”
      “陛下,又是位灰衣人。”邝露想到之前彦佑说过被他用灵火珠打伤的灰衣人。
      “嗯,不知海棠芳主见到的可是此人?”润玉抬手招出邝露给他看过的灰衣人样貌。
      随立在一旁的海棠芳主细细看过后肯定的说道“是的。就是此人。虽然他面貌被蒙,但单看身形极为相似。”
      邝露润玉对视一眼,相□□点头。
      这时候,地面传来咚咚的巨响,耳边也传来老胡怕极的声音。“啊!救命啊!这玉兔哪儿来的啊!光天化日下,我这胡萝卜就要被吃干抹净啦!长芳主快救我啊!”老胡边说边往长芳主那边躲避。只见那胖若小狗的玉兔,正拿出它多年不见的劲头狠命追着老胡。眼见就要被咬到,老胡直接躲在长芳主身后跨界当起了缩头乌龟。
      “玉兔,莫要放肆。”润玉开口训斥道。玉兔还是很会看人下菜碟的,眼见无法得口。便乖乖做出听话的样子,被邝露抱起也不挣扎。只是在润玉看不见的地方瞪大自己红色的眼睛,咧开自己白白的门牙,向老胡阴森一笑。
      邝露见一个魔星被收复了,随即想起另一个顽皮的动物“对了,长芳主,不知魇兽现下是否在花界?它多日不见,我们前来领它回家。”长芳主一脸迷惑,她这几日和众芳主不眠不休以压制铸魂钟,因此并不知情。
      老胡还是躲在长芳主身后,只露出一个半个脑袋说“魇兽在草庐呢,你们赶快带着死兔子去找它吧!”兔子闻言咧开三瓣嘴,龇牙咧嘴地做个威胁的表情。
      几人往草庐走去,长芳主让老胡去屋内牵魇兽,其他之人坐在屋外石桌下。长芳主变出一套茶具,为另外三人倒上茶水。草庐内的花草并未被铸魂鼎波及还都生长着,但时至夏日正午,不少花木都卷起了边,还有一小片空地光秃秃的。邝露见空地旁有有个水桶,桶中有水。于是放下玉兔,拿起水瓢为花木浇水。花木一被这水灌溉,顿时恢复郁郁葱葱的样子。一桶水下来,满园花香。邝露放下水瓢,正准备回到桌边。却听到刚刚空地那边传来破土的声音。不消多时,竟有些枝干从地里钻出,花开叶茂。仔细一看竟然是些昙花在空地上长了出来。
      邝露十分讶异,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转头看向石桌边众人。
      只见海棠芳主和长芳主都是惊异不已,双方对视一眼后长芳主道“敢问上元仙子,昙归是你何人?”
      邝露也闹不明白了,前面几千年在她面前提到她娘的屈指可数,可这几个月怎么总有人问她娘亲呢?但也老实回答道“家母昙归,生前是昙花精灵。”
      “生前?难怪如此!”海棠芳主如梦初醒般说道。
      长芳主一反平日严肃的神色,急急走向邝露道“她可是历劫失败死的?”双手也攀附向邝露的手臂。邝露吃痛,眉头一皱。
      润玉开口道“看来长芳主与昙归仙子渊源颇深,不知可否为本座解惑。”
      长芳主如梦初醒,用衣袖按了按眼角的泪水。拉住邝露入座后缓缓道“我初见你娘时,她还未化人形,只生出了神识,小不点大,也没有名字,先花神见她真身沁雅芬芳,暗含华彩,便赐名为昙华。当时,六界皆知先花神乃六界第一美人,多少精灵以先花神容貌进行修炼,但只有昙华修得与先花神有八九分相似。后来她请辞要拜云中君为师,那几千年昙华还常常回来。后来有一天,西海水君带了她回来。那时她因为协助云中君封印妖龙而神识混乱,伤重几乎不治。先花神为她治疗后发现她仅剩七魄,缺了三魂。而后方知云中君当时仙寿将尽,已呈天人五衰之像,灵力更是不支。最后昙华她用自己三魂束住那妖龙魂魄,而云中君身死之前则是为昙华改名为昙归。魂魄分离是逆天而行,其苦不堪言,其痛入骨髓。被西海水君带回水镜之时,昙归已奄奄一息。先花神不忍,便用花界双笙花解了昙归魂离之苦。天下皆知,七情六欲聚于三魄之中。后来昙归虽身体大好,却已无情绝爱。也正因如此她道心坚固,反而修为一日千里。后来她说要为云中君守好道场,便回了鹿门山,再无音讯。五千年前,先花神被荼姚那恶妇逼跳临渊台,被昙归救回花界。后来先花神之事你们也都知晓了。只是那时的昙归说自己已经嫁为人妇,但不便告诉我们夫家为谁。现在想来昙归嫁到天界太巳府中,恐怕是得知荼姚要暗害先花神,所以才能及时出手相救吧。后来又因天界花界水火不容,不便告诉我们丈夫为太微手下一员大将吧。而她容貌肖似先花神,若在天界若被太微瞧见怕是会惹祸上身,天界那些年她也只怕是闭门不出吧。若不是你今日偶然展现花界异能,我等更不会知你是昙归的女儿。”
      “如今终于解惑了,我还道花界的昙花自你母亲去世后便再未开放过。而芳主们更是多年不为天界布花,天界的昙花怎么得活?原以为是因花种为锦觅相赠,因而开花。没想到原来是你之故。”当年,锦觅送给润玉昙花种后,润玉经常在锦觅下凡渡劫时到花界汇报锦觅近况还有请教昙花栽种之法。众芳主当时得知璇玑宫昙花得开是还聚在一起议论过,当时的答案便是花种是锦觅所给再加上润玉心诚所以昙花得以开放。如今想来,昙花开放时,锦觅正在凡间历劫,从未给璇玑宫昙花浇过水,施过肥,便是多看一眼都是没有的。
      “可我也只是看到昙花蔫蔫垂头之时浇浇水而已,没这么厉害吧。不过锦觅须臾就能种出夜幽藤或者蓬羽这种灵花灵草,想来自己浇浇花让昙花盛开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的技能吧。”邝露心想。
      “听长芳主所言,似乎知道邝露母亲历劫失败的原因。仙上究竟因何才会仙劫神劫同历?”润玉眉头紧皱,右手也不知觉捏拳。抬眼扫过邝露面上后便又转移目光,边说着边似乎不敢看向邝露。
      “四千年前,昙归曾经回来过花界,那时她已修为甚高,却受伤颇重。来花界后她请求我再赐双笙花,我想是因为她受伤后原来的双笙花效力减弱,所以又受魂魄分离之苦。只是,先花神已经仙逝,花界无人可再为她炼化此花用以治疗,便是拿到双笙花也是无济于事。而她拿到双笙花后便急急离开了。”长芳主看向那片新生昙花,追忆道“那时我为她救治之时,感到她周身气息有异,卜算后发现她天劫将至,所以才会猜想她渡劫失败。”
      邝露闻言陷入沉思,她如今感觉自己母亲的死的确没有这么简单。然而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她想立刻回天界问她爹,却又怕惹她爹伤心。昙归死的那年她虽小,可是却也清楚的记得太巳仙人那时不饮不食,不言不语,不眠不休三个月,若不是她拉着太巳仙人衣襟反复念着昙归遗言,只怕太巳应该会自毁元神随昙归同去。而后几千年里,太巳仙人每见到与昙归相似的女子若是人品不错便会纳为仙妾,却从不到她们屋里去,否则又怎么会只有邝露一个女儿。32房小妾如今私奔的私奔,百合的百合,实在是没有太巳仙人的什么事。
      这时,老胡被骑在魇兽上的玉兔追出了茅屋。虽然老胡嚎叫救命十分滑稽,可是也没法改变邝露此刻低沉的心情。润玉见邝露低头不语知道她定是一时无法消化这些事。于是便开口吩咐道“长芳主,护佑好花界。若再有灰衣人闯境立即回禀。魇兽不得顽皮,带着玉兔跟本座回天界。”说完看向邝露向她一点头,显示出他如刀削般的下颚线条,显示出他不容置疑的坚定。邝露不知为何,看到润玉的神色忽然心定下来,她感到了润玉对她的保护。于是邝露也神色坚毅地颔首行礼。
      随着“花界恭送天帝陛下”之声,润玉、邝露、玉兔、魇兽两人两兽回到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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