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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当个腰佩 ...


  •   桑宠委屈的不行,雾气将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她实在气恼的不得了,觉得自己心脏像被万只蚂蚁啃咬着一般,又痒又难受,她望着眼前的人,只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可到底打也不舍得,骂也舍不得,一口气生生哽在心口。

      蔡彻也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他已经够纵容她了,但凡她提的要求他都应允了,就连被如此戏弄他也忍了,他就装作从未发生过,可她为什么偏偏要再提……就如以前,安安分分的,至少只要他还在,荣华富贵他都不会少她的,不行吗?

      两个人僵持着的时间总是不会很长,桑宠做事向来由着自己的性子,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分寸,这次也不例外,就好比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桑宠这个作为宠臣的,觉悟性相当高,自觉得对上自己主公,那是脸皮和性命皆可抛,于是她硬生生把憋在心口上的那口气咽了下去,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也憋了回去,她扑过去抱着蔡彻的腰,不顾他震惊的神色,狠狠得搂了上去死也不撒手。眼中甚至还带了一丝凶气,像被困缚的幼兽一般,与旁边笼中巨鹰的眼神有些诡异的神似。

      桑宠扑得狠,他被惯性往后一带,压得后退了两步,手臂习惯性地往上抬,堪堪碰到了她的衣料,就僵住了。

      他的腰没有几两肉,却不是瘦削的那种瘦,而是精瘦,有些硬,但是抱起来很舒服,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透过布料传了过来。

      蔡彻想把她扯开,奈何她抱着就不撒手,使点儿劲也没拽开,又怕伤了她,气道:“你放肆!松手!!”

      桑宠只是抱着,像树袋熊一样,只管不让人跑了似的把自己埋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半晌,她才开口,声音闷闷地透过衣料传来,像只呜咽的小兽,“不松……”

      蔡彻又气又恼,身体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道:“鹿姬,你到底要如何?”

      “鹿槐也要住在梡府,大人您不同意我就不松手。”

      “不行!!”他气得声音都扬了一个度。“你快松手,你这样成何体统?!”

      “鹿槐不要体统,鹿槐就要大人,大人您不同意就算了,以后早朝您就挂着我吧,只当鹿槐是个腰佩。”桑宠也算是豁出去了,今天不达目的她万万不会罢休的,再说,既然越舜英也跟着木婴一起进了永安城,万一她要是想对大人不利

      两人又僵持了很久,蔡彻终于面红耳赤地败下阵来,妥协道:“那你便住吧……”

      又是半晌静默,蔡彻的声音又带着些恼意传来:“你怎还不松手?”

      桑宠还是不吭声。

      蔡彻真是气得什么气都没有了,他叹了口气,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大人这话问得好生奇怪……就像为什么鹿天生长四条腿会在地上跑一样,大人您不如问问这傻鸟为什么长翅膀嘴还那么长好了。”桑宠说着说着又颇为嫌弃地瞅了一眼笼中的那只巨鹰。“鹿槐不着急,大人,您总有一天会相信的。”她似是安抚似是叹息,最后一句话轻而又轻,几不可闻。

      蔡彻定定地望着一处,忘了言语。突然怀中一空,一刹那有些怅然若失。

      桑宠弯着眉眼,松开了手,道:“大人,那鹿槐这就去把东西搬来~”

      “……”

      将军府,

      木婴一行跟随韩振来到了将军府,越仟乔装成布衣独自先在城中落脚。时值正午,日光照的人暖洋洋的,晒得木婴眯起温和的眸子,打量着府中的摆设。

      将军府的布局极是简洁,这与应天子影响下穷奢极欲的风尚大为相抵,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格,整个府邸仿佛像将军其人一般有种沉稳的魄力,

      木婴心下隐隐敬佩,韩振其人甚是豪迈,一回将军府便大刀阔斧张罗着宴请木婴,仆人们忙摆了一方宽阔的四角方桌,其上刻着名家草书,狂放张肆,不拘小节。

      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珍馐佳肴,韩振喝了一口酒,道:“先生别拘着,老夫早就听闻过先生事迹,心中可是敬佩得紧。”

      木婴忙道:“不敢当,不敢当,桥直当多谢将军才是,只是,将军此番因我得罪于丞相,实在叫在下心中过意不去。”

      韩振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老夫上不惧天,下不惧地,中间只畏天家,一生为我大应,区区一阉党,焉能与我相提并论。”这一番话可以说是相当豪迈了。

      木婴忍不住举杯,赞叹道:“将军大义,您戎马一生,一心为国,桥直是万不能及您之一二。大应有您真是社稷之福!”

      韩振闻言,侧头瞅着他,道:“诶,先生莫要妄自菲薄,这些年西军的崛起老夫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不知先生于我大应是敌是友?”他虎目微眯,气势蹭的上升了一个度。

      木婴见状赶忙站起身回道:“将军此言真是折煞桥直了,桥直区区一介布衣,焉能于大应不利?先帝献身于江山社稷受万民敬仰,大应几十年来风调雨顺,吾等皆是大应子民,诚心诚意拜服,何来敌之一说?况吾主安居一隅,日日叩拜九鼎,万不敢有谋反之心,西军一说,实在是莫须有之事,还望将军莫怪。”

      韩振望向他,认真道:“果真如此?”

      “桥直方才所言句句为真,还请将军放心。”木婴心知韩振一心为应,此番若是透露出一点点卫襄王又取天子而代之的意思怕是要走不出这个府门,好在韩振言谈举止无不透露着善意,就算不是十分相信于他,也不会因此开罪他。

      “天下共主,何谈汝主?”韩振闻言,吐了口气,轻飘飘道。

      “将军说的是,是桥直言语失当。”

      “既如此,卫侯如何了?”

      木婴立刻便知道韩振说的卫侯不是自己所侍之主歂胄,而是前卫侯,他心中一凛,‘这镇北将军忠义两全,一心为应,果然名不虚传’,他正色道:“先卫侯苛政暴.政,西南之地百姓苦不堪言,恰逢歂胄大人替民请命,救民于苦海之中,其人有大仁之心,百姓皆举戴他,桥直以为歂大人是一位开明的国君,定能为天地立心,为卫民请命,为此后一方开太平。”

      “荒谬!”老将军剑眉一轩,扔了酒觞,怒道。

  • 作者有话要说:  桑宠:脸皮诚可贵,性命价更高,若为大人故,两者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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