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跳起来打膝盖》Cithyai

4、Episode.4

　　跟着虚竹子见识完灵鹫宫武功之后，章澄欢便感叹不已，这逍遥派当真是人才辈出。从祖师逍遥子到天山童姥再到现在虚竹子，各个都是绝顶奇才。不然如何能创造出这样奇绝的武功呢？
　　她现在成了虚竹子的徒弟，当然可以学这些武功，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这门功夫就刻在后山石室的石墙上。
　　她无须誊抄，虚竹子允许她在石室里观摩。她便留在了这间石室里，日常饮食都有弟子送来。

　　天山童姥能有那样高的武功，天赋必定极好。但她这样的天分，都练了二十年才能大成，可见这门功夫难学。
　　章澄欢一开始便做好了心理准备。
　　逍遥派功夫大多飘逸灵巧，内功也是如此。而她过去学的功夫走的是深厚沉稳之路，如今从头开始学逍遥派功夫，难免困难。虚竹子便每日来给她讲一个时辰的课，剩下时间让她自己练。
　　虚竹子讲解深刻，章澄欢也不是第一日练武功了。大约过了一个多月，她就上了手。

　　“你倒是省心得很。”
　　这日虚竹子过来，瞧见章澄欢在打坐，笑道。
　　“我如何省心？”
　　“你练功都不需要人看着。”虚竹子盘膝在她身边坐下，“临儿，也就是我儿子，你见过的。他那小子小时候练功没两个人拿着戒尺看着，绝对不成。为了让他练好功夫，我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章澄欢诧异：“可那日我见师兄武功极高。”
　　“那便算我心思没有白花。”虚竹子哈哈大笑，“也没白白挨骂。”

　　这可稀奇了，她好奇地问：“谁敢骂师父？”
　　“自然是你师娘。”
　　“可......”可她到灵鹫宫来，似乎也没有见过这位师娘，更加不知道师娘到底是何人。
　　“她回娘家去了。”他解释道，“她是西夏公主，前段时间皇室中有位长辈去世了，所以回去住了几个月。”
　　“竟然是公主！那师父岂不是驸马？”章澄欢听了格外好奇，“师父是江湖人，怎么会娶到公主？”
　　这要是方腊，章澄欢还不敢问。可相处了这一个多月之后，她知道虚竹子是再随和不过的性格。她在虚竹子面前自然也放开了性子。
　　也不知道第一次见面时候那个拘谨的女孩是谁。

　　虚竹见她练功有所成，便也起了聊两句的心思。他给这个小徒弟讲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来。
　　章澄欢虽然也是江湖中人，但其实多数时间只呆在昆仑山脉靠西的光明顶上练功，她连明教事务都不管，自然与中原武林以及各地势力都没有接触，也不知道这些有名的大侠过去还曾经有过这么多故事。
　　她听得津津有味，而虚竹子也多年没有说起当初的那些事情了，见徒弟听得开心，他便一时没收住，说了一个多时辰。
　　一直到有弟子在石室外喊他，他才惊觉今天的授课时间过去了。

　　“今日竟然忘了给你讲练功的事情。”虚竹子一拍脑门，“我果然是年纪大了，一说起以前的事情就说个没完。”
　　“师父讲的多有意思啊，我还没听完呢。”
　　章澄欢听得意犹未尽，还有点舍不得放虚竹子走了。
　　“师父记得明日还要来给我讲啊。”
　　虚竹子听了，笑骂道：“你当我是说书的吗？还专门来给你讲故事。”
　　“我没听过这样的故事嘛。”
　　“你随便找个说书摊子，都能听到好几个不同的版本。”虚竹子说，“想来你从小跟着方兄，他对你一定管教甚严。临儿就不一样，跟着他几个叔叔伯伯到处乱跑来着，他娘也随他去，打小就是个会玩儿的。”
　　“我自从被教主捡回去之后，有十年没下过光明顶，只在上面练功。”章澄欢回忆，“我头一回见着说书摊子是跟着教主去江南办事的时候，只可惜没来得及听几句就被教主拉走了。”
　　“下一次你若有机会和临儿一起出门，可就能见识到了。”
　　又多说了几句，虚竹子见已经到了他去处理宫中事宜的时间，便嘱咐章澄欢好好练功，他明日再来。

　　虚竹子一走，章澄欢立刻就将之前聊的那些全都抛诸脑后，开始专心练功。
　　这就是她最大的好处了，也是当初方腊最看重她的一点，便是她足够专心。无论何事都不能打扰她练功。除了练功，其他事情也一样，投入之后绝不会出神。
　　所以她年纪轻轻武功就已经是明教数一数二的高手，也能在十八岁的年纪修炼到乾坤大挪移第二层。

　　这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修炼的好处是很明显的。之前受伤变小之后便一直停滞不涨的内力似乎在一点一滴细碎地恢复着。练了几个月，外貌上还没什么变化，内力却已经恢复了大半。
　　“只是外貌不恢复，奇怪得很。”虚竹子说。
　　“或许是练的时间还太短了。不是说那位姥姥练了二十年吗？”章澄欢便说。
　　虚竹子觉得光在石室里练功用处已经不大了，就说让章澄欢出来走走。
　　“恰好我认得的一位有名的大夫，前段时间到西域问诊一个大人物，我便请他来为你看看如何？”他说，“他是难得懂这个的，这位大夫不仅医术绝顶，更是武林高手，最擅治疗内伤。”
　　“是哪位大夫？”
　　“你既然去过江南，或许听过他的名声。他叫张简斋。”虚竹子说。
　　“原来是他，我倒是听说过，名声很大呢。”
　　既然是这等名医，能请来给自己看病那当然再好不过了。章澄欢赶紧收拾收拾搬出了石室，住进了虚竹子命人给她准备的小院，等着那位张先生来。

　　她甫一拜师，就进了一般弟子进不去的石室，自然没有与送饭弟子之外的人打过交道。所以搬到小院来之后，只要一出门，就能见到各种各样的弟子们或明显或隐晦的打量目光。这些弟子们还都喊她做大师姐。
　　她现在可是小孩儿样貌，又入门晚，便问她们为什么叫师姐。
　　“师姐能进那石室练功，功力必定在我们之上呢。”她们都说。
　　章澄欢这才知道，原来那石室不给一般弟子练，乃是因为其中的武功没有极好的内功打底是练不成的。宫里有梅兰竹菊四位姑姑，从童姥在时就侍奉宫主，她们四人的功夫在一众弟子中是最好的。可她们也是直到四十岁之后才能开始练石室里的功夫。
　　“竟然这样厉害......”
　　她练石壁上的功夫，虽然感觉到了困难，可还不至于到无法练的地步。
　　这也许是因为她有乾坤大挪移这样的功夫打底的缘故。毕竟乾坤大挪移对内功的要求也十分高，不然不会说天资差的人第一层就要练上十四年。而她练乾坤大挪移也有十年之久了。
　　只不过她现在看上去只有十岁，不知情的弟子看了，恐怕真是被吓死了。
　　一想到这儿，章澄欢竟然还觉得变成小孩也不算一无是处，至少哄别人玩儿那是绝对有好处的。

　　这张简斋先生也不知道跑这大老远的给谁问诊，收到了虚竹子的信后，回了封信问他们灵鹫宫的这位病人急不急。若是不急，等他先医好手头上这位。
　　“我也不知他这是要来给谁治病。”虚竹子摇头，“那便等着吧。”
　　章澄欢虽然想早些看，但张简斋来西域是给别人看病的，她急不来。
　　就这么等着等着，没把大夫盼来，倒是等到了从娘家回来的宫主夫人。

　　那日一大早章澄欢就在院中练功，快到午饭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弟子跑来说：“师姐，夫人回来了。此刻夫人和宫主正在用饭，请你过去一块儿吃呢。”
　　“是师娘？”
　　天哪，那可就是公主啦。
　　章澄欢赶紧跟着那个弟子去了宫主的居所。

　　章澄欢没被方腊捡回去之前就只是个乡野女孩，捡回去之后读了些书会写字了，但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乡下糙女孩。长在明教就等于长在男人堆里，过去明教没有现在这么人多势众，众人自然没心思思考女孩子要如何教导。她就是被当做男孩教养长大的，连方腊都觉得她抵一个儿子。
　　不过她偶尔还是会有女孩子的一点小想法。例如听说师娘是西夏公主之后，她无事就在想公主是个什么样子的。
　　那一定特别美吧，特别有女人味吧。

　　现在师娘回来了，马上还要一起吃饭，天啊想想就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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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你们真的心疼我，都不评论！我想给你们发红包都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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