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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   “哥哥!我要吃那个!”

      “我也要!啊!那条手帕好漂亮!哥哥给我买!”

      “好好好,都买都买…”

      新年之后的萩城已经被热闹与繁华所包围,幸福与欢乐笼罩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之上,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地迎接着新一年的到来。尽管前段时间的大雪还未完全化尽,城市的主要街道上的积雪却都被清理完毕,人们热情地走家串巷,向着自己的亲朋好友道出新年的祝愿之辞。这个时候孩子们总是格外地开心,因为这时候他们会收到来自长辈的压岁钱,可以用这一笔“巨款”去买很多他们平时心仪却又买不起的奢侈物品。

      松下村塾也不例外,之前趁着庆祝会,松阳和真礼给班上每个孩子都发了压岁钱——松阳的那份尤其厚,就是有钱。大部分同学都是欢欢喜喜地拿着红包回去,回到家后再一脸委屈地将自己好不容易收到的红包上交给父母,大人们一致对此美其名曰:代你保管。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说拿到钱之后立刻就跑去镇上买新游戏花掉、不给父母一点机会的入江(当然了回家挨揍肯定是少不了的);再比如说老爹一贯对零花钱私房钱管得宽松的阿清;以及…住宿生中的三人。

      银时和入江一样存不住钱,桂则好好地存着决定以后再用,而高杉嘛…庆祝会的第二天便带着两个妹妹在穿梭于萩城各大商店和小吃摊间,全程付账的他在妹妹们看不见的时候翻了翻钱包,悲哀地发现他从老师那里收到的压岁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花得只剩下一张千元钞票和几个零碎硬币了。

      我的…压岁钱…老师给我的压岁钱啊…一贯对金钱态度大方的少年难得一次因为钱的缘故内心在滴血,然而在妹妹们的面前,他连半点不满都不能表露出来。

      高杉家,他的父亲带着母亲和阿光一同去外地拜访亲戚去了,而年纪较阿光还要年幼两岁的阿荣和阿武这一对双胞胎姐妹则因为阿荣年前突然感冒的缘故,被一起留在了家里由佣人们照顾休养。阿荣病愈后,姐妹俩通过和母亲留下的电话悄悄地联系上了远在松下村塾的大哥,且,跳过父亲直接和母亲汇报“我们想和哥哥去萩城玩!”并取得了同意。这下两个女孩便光明正大地由信得过的佣人送出门,与自家兄长成功会面了。

      好久没看到大哥,姐妹俩显得异常兴奋,缠在他身边问东问西、要这要那,叽叽喳喳得就像两只聒噪的小麻雀,把高杉吵得是一个头两个大,简直恨不能学个分身之术来应对两个妹妹。他甚至在想:为什么都是同胞的姐妹,阿光安静又乖巧、而阿荣和阿武就…总是活泼得过了分呢?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和自己一样随母亲的阿光,阿荣和阿武这对双胞胎姐妹的相貌与他并不甚像,当然了,更加不会像那个五官威严方正的父亲。清美姑姑倒是说过,她们与她小时候极为相似,想到这里,高杉几乎要感叹,血缘有时候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姐妹俩的长相一模一样,同样的黑色娃娃头、同样的墨绿色大眼睛、甚至连眼角下的小痣都生在了同一个地方,若不是阿荣喜欢火红色、而阿武总是穿着浅粉色和服的话,恐怕连父母都不好区分这两个孩子。此时,高杉正一手牵着一个妹妹,三人一同在雪后的街道上漫步,少年俊俏、女孩可爱,简直就像是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景象,吸引得不少路人都驻足观看。

      阿荣的手里是苹果糖、阿武的嘴里塞满了福豆,两个女孩都因为食物而无比的满足,也因此安静了些许,亦步亦趋地跟着兄长的脚步,但还是左顾右盼地看着周围的景色,时不时地发出些天真又可爱的发言。

      “哥哥!我觉得那些堆在一起的雪好像奶油哦!”阿荣兴奋地指着远处房屋上厚实的积雪,而高杉则是宠溺地一笑,点点头表示赞同。冬日的风还是有些寒冷,吹得孩子们的脸蛋都红扑扑的,也吹得街道两边的房屋上的积雪纷纷扬扬。尽管主要街道上的雪已经被差不多清理掉了,但是地面还是一片湿滑,雪化作了水,又在冷空气中凝结成冰,为了不让妹妹们跌倒,少年努力地握紧了她们的小手,仔细地观察着脚下的每一块青色砖石。

      也正是因此,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那条熟悉的街道。喜好甜食的阿荣拽着他的手说要进去买泡芙,而他在抬头看见甜品店的招牌之后,愣住了。

      “啊…”高杉停下了脚步,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甜品店,这家甜品店在孩子中很有人气,过去他亦会从这里带蛋糕回家。他知道,过了这里再往前走,街角那里是一位老人经营的书屋——他和桂常去那里买书,与那位爷爷关系很好。越过书屋,再拐弯,就是讲武馆。

      怨恨过也不甘过,挣扎过也努力过,最终,他还是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这里。在去了松下村塾的现下,他对“曾经在讲武馆”求学的过去已经没了任何的荣耀感,而这里对他…恐怕在他离开的第二天,老师就把自己和桂这两个碍眼之人的名字给划掉了吧。

      自嘲一般地,在妹妹们看不到的时候,他笑了笑。随后握着她们的手,推开了甜品店的大门。

      门后那一串长长的贝壳风铃,在推开门的瞬间被风吹起,摇摆着发出了叮铃铃的悦耳声音,这是一份与冬天的厚重并不太相衬的声音,却又熟悉得让他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丝怀念。风铃、店员悦耳的欢迎声、侵入鼻腔的甜腻香味、五光十色的各色甜点面包,这里没有丝毫变化,然而,来这里的他却又是不一样的心情了。

      用最后的一张钞票给妹妹们买了巧克力蛋糕,可是店内客人不少,多是少年人,早已没了空桌子。不少人似乎是成群结队地来这里,吵吵嚷嚷的,看他们的样子就令他想到了他曾经那些讨人厌的同学。高杉巡视了一周,才在角落里看见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栗发男孩一个人占着一张大桌的位置,正在低着头沉默地喝着一杯红茶,看上去颇为阴沉。不过确实也没别的空位了,少年端着蛋糕过去,询问道:

      “不好意思,我找不到空座位了,请问可以和你拼桌吗?”

      男孩抬起头,待他看清高杉和他身旁的两个小女孩之后,他清秀却略显压抑的脸上颇为勉强地露出了一丝笑容,点头道:“当然可以了,需要我再往旁边去一些吗?”说罢,他便将自己的座椅又往窗边挪了挪,红茶也搬到了桌角,给高杉兄妹三人的座位和餐盘都留出了足够的空间。高杉一边感谢着,一边坐在了少年的对面,不着痕迹地将少年打量了一番。

      这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男孩,肤色白皙,颇具中性化的五官甚至比同龄的女孩还俊俏。从之前来看,他的心情不太好,尽管如此也能收敛情绪、待人彬彬有礼,看来是个很有教养的人,高杉暗想道。道谢之后兄妹三个坐下来,正当他们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那边一群剃着月代头的少年里突然传来一个尖锐又不怀好意的声音。

      “果然穷鬼就是爱扎堆,就这样还妄想去上讲武馆,做美梦去吧!”

      熟悉的“穷鬼”嘲笑,让他立刻想到了当初那些所谓的武士子弟们嘲笑桂的说法。他看见身边的少年条件反射似的握紧了拳头,铁青着脸咬紧了牙关,一双灰瞳里潜藏着怒火,高杉差点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掀桌子了——可是到最后,少年还是隐忍不发地低下了头不言不语。

      “确实啊,穷鬼就是爱扎堆,而且,还喜欢坐在一起大声喧哗。”

      少年猛然地抬起了头,惊讶地望向了他对面的高杉,他注意到,刚刚还在高杉身边的两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高杉对着他微微一笑,绿色的双瞳里盛满了斗志,那其中的自信与高傲,令他愣在了当场。

      高杉只笑而不语,开玩笑,刚刚那个家伙嘲讽人把他也给嘲讽进来了,他焉有不还击的理由?不过今天两个妹妹都在身边,他也不想把她们卷进来。这个角落离侧门很近,观察好地形,高杉对着妹妹们无声做口型“你们先去外面,去隔壁的书店里等我”,而阿荣和阿武都是一点就通、非常聪明的孩子,立刻点点头表示收到,猫着身子开溜了,他这才放心地回击了回去。

      “你说什么!你这混蛋!”那边那个嘲讽的少年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而高杉立刻摆出一副“你在说什么呀我都不知道”的表情,回应道:“没什么啊,我觉得你说的很对,穷鬼就不该扎堆,更不该大声喧哗,只有弱者才喜欢聚集在一起,靠欺负别人获得心理满足,不对吗?”

      “强者愤怒,向更强者;弱者愤怒,向更弱者。被这种弱者欺负了,如果一点不还手,岂不是在宣告,自己连更弱者都不如吗?”

      他故意地提高了音量,不光是说给那边的混蛋小子们,也是说给那个男孩的,这次,他注意到少年浑身一震,本来还有些弯着的腰板,不知不觉地也挺直了起来。少年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表情从犹豫到坚定,眉头紧锁,似乎是在对他说“我才不会是更弱者呢”。

      这才像个样子。

      那边的少年冲过来了,揪着他的领子试图把他拽起来,可是他只下盘微微发力,便让那个人拽他不动。以他对这些人的了解,他们通常都色厉内荏,拳头弱到只能欺负女孩,而在松下村塾经过了松阳老师和银时锻炼后的他,绝对是他们无法企及的。

      无论他怎么用力、高杉皆纹丝不动,那个混小子也不傻,知道高杉是个他打不动的刺儿头,又见高杉穿得富贵态度傲慢,他立刻松开了高杉的衣领,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转过头继续嘲讽那个男孩:“哼…弱者最重要的是要有弱者的自觉,区区一个藩医的儿子,也敢来考讲武馆?配吗?你家有那个钱供你读书吗?去上那种不要钱的寺子屋去吧!娘娘腔!”

      他居高临下地得意望着男孩,满以为他还会继续低着头忍受羞辱,不过这一次他想错了,少年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字地说道:

      “那也比只能靠爹妈走后门才能进去求学的、连俳句都默不出来的差生要好。我该庆幸老师收了你家长的钱,不然我如果和你这种人做了同学,那才叫侮辱了我自己!”

      说得好!高杉简直要为男孩的话鼓掌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嘛。与他的欣赏形成对比的,是那个混小子和他的同伴们的恼羞成怒,他们一窝蜂地涌过来,口里不干不净地说着“杂碎”、“穷鬼”等脏话,面对这一触即发的场面,男孩仍旧一脸平静,指了指门外:“切磋也好教训也好,到外面去。能在讲武馆附近开店的,都是有背景的人,砸了人家的店,恐怕即使是你们,也负担不起后果吧。”

      一语正中重点,趁着对面愣住考虑的间隙,男孩子第一个站起来往一旁的侧门走,还挑衅似的在门口用拇指指了指外面示意,高杉则跟在他的身后。一群人面面相觑,随即骂骂咧咧,一脚踹翻了男孩和高杉的桌椅,然而等他们踹开侧门之后,看见的却是满街人山人海,男孩和高杉早就不知所踪了。

      “妈的!居然叫他逃了!”

      这次,即使他们再怎么跳脚,也无济于事了。与此同时,领头那个少年的肩膀被人按住了,他一脸不耐烦地回头:“找死啊你,没看见小爷心情不…”好字还没说出口,他就看见了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体重超过二百斤的壮汉,一脸横肉堪比相扑选手,三尺粗的腰上系着极为违和的蕾丝花边围裙,粗声粗气地对他说:“小朋友,我是这家店的店长,你要和人打架我不管,但是你刚刚把我家的椅子和桌子弄倒,赶快摆好,不然别怪老子以大欺小。”

      怂就一个字,混小子们只说一次。男孩的话说得没错,这家店的店长,从各种意义上,他们都得罪不起。

      高杉和男孩去哪里了呢?刚一出店,高杉立刻就拽着男孩的手,拉着他跑进了隔壁的书店。阿荣和阿武正在书店里吃蛋糕喝热茶呢,看见哥哥来开心地向他挥了挥手——书店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一向慈祥,常常会招待来书店的孩子们喝饮料,见了他,还对他打招呼道:

      “这不是晋助吗?听说你转学了,大过年的怎么又回来了?探望母校呐?”

      “怎么可能啊!阿荣阿武快点跟我走,爷爷,待会儿如果有人来你店里问我,就说不知道啊!”

      “好咧!放心吧!”

      书店也有个后门,从那里出去的话,就基本很难被人追到了。不知道混小子们此时已经被店长吓得都快尿了、根本没心思过来找他们,一行四个人还紧张地穿过各种小暗巷,直到跑到了足够远的海边,他们才算慢慢放松了。一月的风浪很大,海风吹在脸上冷得刺骨,可是这几个孩子个个的脸上都因为运动而显得红扑扑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冷。

      “哥哥!好刺激啊!”性格活泼的阿武甚至还觉得不过瘾,而阿荣也跟着叫道:“好像电视上的刺客哦!阿荣也觉得好酷!”两个女孩一点都没觉得危险,反而是兴奋地围着哥哥又叫又跳,高杉不得不提高了音量才叫妹妹们安静下来。

      “好了好了,阿荣,阿武,我知道你们今天玩得很开心,不过等下就要到时间了,还记得要对家里人保密吧?不然可就没法再和哥哥出来玩了。”

      “嗯嗯!我们知道的!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两个女孩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做出了“向长官敬礼”的动作,逗得高杉和那个男孩噗嗤一下都笑了出来。这里是和家里佣人约定好的地方,到了点,家里的几位女佣便租了车过来接走了阿荣和阿武,只剩下了他和那个男孩两人。

      天气尚且有些阴沉,远远看见无边无际的大海是深沉的黑蓝色,浪花打在沙滩上泛出层层白沫,带来了腥咸的海水味。远方的航船发出了长长的鸣笛声,几只海燕从灰色的天空中飞过,偶尔还停在海边沙滩上注视着两个少年。冬天是旅游的淡季,宽阔的海边公路上除了几家小铺子便鲜有商家,男孩指了指其中一家,笑着对他说: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客,吃点东西怎么样?”

      非常应景的,那家小店的鼓风机吹出了炒面的诱人香味,伴随着海风若有若无地飘入了少年们的鼻子中,令人禁不住食指大动。被他这么一说,高杉才想起来今天的自己一直在给妹妹们买东西,根本什么都没吃,而且,他的荷包里只剩下了回去的路费,再也没多余的饭钱了,所以面对男孩的邀请,他果断地点头表示了同意。

      海边小店,一人一份炒面加热巧克力,整个店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所以老板在听见男孩叫菜谱之后立刻就给他们呈上了食物。尽管味道算不上多么美味,但肚子饿了的两个少年还是狼吞虎咽地都吃完了,吃饱喝足之后,那个男孩终于对他报上了姓名。

      “我叫久坂瑞人(Kusaka Mitsuto),还请多多指教。”

      熟悉的姓氏令高杉听见之后惊讶了片刻,他仔细地再看了看面前男孩的长相,也自报家门道:“我是高杉晋助,你说你姓久坂是吧,我有个同学叫久坂玄武,你认识他吗?”

      “…你是哥哥的同学?高杉…啊,我听我哥说过你。”没想到今天偶遇的高杉竟然就是哥哥从前在家里提过的“连续来踢了两个月馆的奇怪家伙”、“意外还挺坦率好处的同学”,两人相视一眼,共同感叹起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小”。不过很快,高杉就发现到了问题。

      “那,瑞人君,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讲武馆附近?还被那种人…”嘲笑这个词他说不出口,所以话到一半就尴尬地卡住了。瑞人倒是满不在乎,向他解释:

      “我爸妈希望我能通过特招考试进入讲武馆,今天是揭榜日,我落榜了,上榜的是刚刚那个一直在找我麻烦的家伙。我家有亲戚在讲武馆,刚刚和我说我的成绩其实是第一,但是他的父亲是最近几年很出名的暴发户,给讲武馆赞助了一大笔钱,所以就破格录取了他,他也知道我其实才是第一,所以才故意来羞辱我。我不想惹是生非,所以本来打算忍过去算了,不过现在想想,我怕他们作甚,被人欺负到头上,我早该反击回去了!”

      说到这里,瑞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脸的痛心疾首,恨不能拍桌子以表达他的愤慨情绪。“我也要感谢你啊,晋助君,要不是你骂醒了我,我就真的只能做懦夫了。”

      “没什么的,最后也是瑞人君骂得痛快啊!今天因为我妹妹都在,我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所以才会走为上策的,不然,咱们两个联手,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另外,”高杉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盘托出:“不知道玄武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过去就曾经是讲武馆的学生,那里的气氛…这么说吧,我觉得你没考上讲武馆,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哈哈,我知道啊,哥哥说过,你和那个常常来我家的桂都是讲武馆出身的,以前我还搞不明白呢,怎么你们要从讲武馆转学,现在我可算是晓得啦!嗨,这种学校,不去也罢!”

      就乐观豁达这个层面来看,瑞人不愧是玄武的亲弟弟。少年豪爽地一摆手表示根本不介意,随即略微思考了一下,突然右手握拳敲左手的手心,突发奇想:

      “我刚刚在想我今年去哪个学校的好,现在想想,不如我也来松下村塾好了。那里光我认识的人就有我哥,桂,叶子,现在加上晋助你,这不是正好嘛!”

      “你也来松下村塾?好啊!那我们以后可不就是同学了…哎,你应该比我小吧?咱俩能在一个班么?”

      “我哥一月份出生的,我和他同年,十二月,小也不会比你小多少,实在不行大不了我跳级呗,我对我的成绩还是有自信的。嘿嘿,请多关照啦,晋助!”

      ……

      男孩们的友情,有时候就是来得如此突然又奇妙,也许只要一杯茶、一顿饭的功夫,就会发现与对方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级别的相见恨晚。当天晚上,瑞人哼着小调儿回家,在和父母开心地汇报完自己落榜的消息之后,立刻向他们宣布自己也要和哥哥一样去松下村塾就读,并且,不是四月春季,就是寒假结束之后。

      #高杉:你这个人虽然乍一看有点阴沉又软弱的样子,意外的有骨气嘛,我很欣赏!#

  •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高杉少年又获得好基友一枚。
    至此,高杉家的三个妹妹都出场了,高杉他爹泪流满面:孩子们没一个像我的!
    松阳老师:又来了个讲武馆不要的好苗子!谢谢啊!
    恭喜松下村塾学霸组再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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