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清光的场合》笙歌锦洛

34、五振斩魄刀

　　绯真安然的沉睡下去，牵挂着她安慰的两个人也就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弥漫着浅淡药味的和室，朽木白哉引导着加州清光到了朽木宅的会客室里。
　　“为什么，姬君会如此虚弱呢？”加州清光端正的跪坐在会客室的矮桌旁边，这样询问着，换来朽木白哉长久的沉默。
　　“绯真她，是普通的‘整灵’，虽然本身具有一些灵力，但是，并不强大，所以，虽然不能成为死神，却能够感应到灵压。嫁入朽木家、住进瀞灵廷之后，比流魂街更加强大的灵压无时无刻不在压迫着她。”朽木白哉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叹息，“身体被灵压压制，担忧着、甚至害怕自己不能胜任朽木家的家主夫人，绯真一直在生病，一直没有好起来。”
　　“这样啊……”加州清光听着，指节在矮桌上扣了扣，绯真没有将寻找露琪亚的事情告知朽木白哉，“其实是因为，姬君是爱着你的。所以——就算是会因此死去，也甘之如饴。”
　　“我明白的。”朽木白哉抬起眼睛看向端坐在面前的黑发少年，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个少年并不是“斩魄刀”。
　　戴着牵星箝的朽木家当代家主如实说：“正因为如此，我才为她找来了你。——游荡在时空间隙的强大灵魂，带着刀剑独有的锋锐和凶戾，以及神明的悲悯和守护。”
　　“加州清光，你，想要得到什么？”
　　“……你说什么？”加州清光的指尖扣紧，造型精巧花样精美的茶杯承受不住黑发少年的力道，就这么崩碎开来，温热的茶水洒了加州清光一身。

　　有那么一瞬间，加州清光其实是想要拔刀的。
　　——不能够回到自己的主君身边，只能在那样陌生的时空间隙里长久的游荡下去，遥远的望着被里的大家，仿佛被时光隔离的亡者。
　　甚至，为了能够显现人形签订了新的契约，严格来说，做下这个决定、签订了新的契约的加州清光，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做出了叛主的行为，而他所遭受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有不祥的黑气在加州清光的眼中氤氲，已经暗堕过不止一次的付丧神对此毫不在意，这样反复的暗堕会不会让他变成真正的时间溯行军？不会的，反正暗堕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
　　加州清光想起现在还在躺着的绯真，朽木白哉是绯真的丈夫，杀了他的话，那样温婉柔软的女子大概会崩溃吧。
　　而且那段自己游荡在时空间隙里的时光，什么都不能触碰，得不到任何的交流，以及更早的时候，被的场静司射伤的自己——假如不是被朽木白哉这样强大的执念吸引而来，或许作为“加州清光”的自己，已经崩碎了。

　　加州清光闭起眼睛，用力的呼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了可以转圜的余地，——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的守护姬君，但是这份想要守护的心情并不是因为你能给我什么，朽木白哉，是因为绯真值得。”
　　“我所想要的也很简单，你应该知道。我只不过是，想要回到我要回的地方去。既然你能够‘看到’在时空间隙的游荡我，并且可以把我以斩魄刀的形态唤醒，那么这对你而言大概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我要回到我的家，去和我的家人团聚。”
　　“我会尽我所能。”朽木白哉低下头，郑重许诺。

　　加州清光的本体被放在天守阁之中，夏目贵志每天都会在起床之后给他做一遍手入的养护。
　　然后正式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的时候，每一天的近侍在去接夏目出来吃早饭以及接取日课命令的同时一起把他的本体捧出来，放置在精致的盒子里带到大广间，跟他们一起吃饭。
　　烛台切光忠会准备好同样的饭食放在加州清光的本体之前，以防他们的初始刀忽然恢复却吃不到热乎乎的食物。吃过早饭，当天的近侍还会捧着加州清光的本体一起去送远征和出阵的刃，随后把他放回天守阁陪着夏目贵志一起批改公文。
　　午饭晚饭也是一样的，总不能落下哪一顿。
　　夏目贵志带回来的那些属于加州清光的物品中有一颗十分漂亮，甚至闪烁灵质辉光的艳红色石子，短刀们在远征途中找到了更多好看的石子，把它们磨圆，夏目贵志买来了时政用特殊方法编制的丝线，本丸里的大家群策群力的编织出了一条精致美丽的绳坠，由大和守安定认认真真的给加州清光的本体缠上去。
　　是祝福，也是期待。
　　在那条绳坠缠上去的两个月之后，加州清光的本体忽然有了一点点不一样。
　　最先发现的是每天都要跑来报道、跟加州清光本体说话的短刀们，当然短刀们高度的侦查也是关键的原因之一，兴奋的乱藤四郎对着刚刚来到本丸、担当今天近侍的一期一振说：“一期哥！加州殿的本体好像好一点了！现在顶多是中伤的状态了！”
　　“是吗？”一期一振是夏目贵志锻造出的新刃，被弟弟们科普了加州清光的所作所为之后，作为最大受害者群体的兄长，一期一振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对方。他仔细的观察盒子里的打刀，的确是比之前的状态好很多，已经不是那样一碰就碎的脆弱，于是水蓝色短发的男子笑起来：“是个重大的好消息呢，一起去告诉大家吧。”

　　加州清光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在梦里，他回到了本丸。
　　水蓝色短发的青年带着温柔的笑意被一众短刀们簇拥着，向着前方走去，看方向是去大广间的，短刀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叽叽喳喳的说着：“大家都会高兴吧。”“想要加州殿再快一点好起来！”之类的话语。
　　是在讨论自己吗？
　　加州清光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们。
　　那个没有见过的男子，之前在审神者论坛里面有见到过，是一期一振，在这件本丸的审神者还是旭永的时候，没有来得及留下的那一振皇室御物。
　　夏目贵志，把一期一振锻造出来了吗？
　　“加州殿终于有好起来的迹象啦！”率先喊出这一句的是蹦蹦跳跳走在最先的小天狗，一句话炸的大广间里忙碌的刀剑男士纷纷停下了动作，本来在帮忙的和泉守兼定甚至失态的摔了手里的碗碟，被响声惊的回过神的其他刃才接连的有了动作，一个接一个的围过来。
　　“好转了吗？”大和守安定激动的眼睛都红了起来，他凑过来看加州清光的本体，仔细的对比之后含着泪笑起来，“好多了，之前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的伤痕已经消失了，大概顶多是中伤的样子了。太好了……”
　　“对不起……”加州清光站在那里看着大广间里欢呼的同伴，看着大和守安定指尖熟悉的红色，抿着唇落下泪来，“我会，尽我所能的早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大和守安定忽然抬起头，他仿佛听见加州清光的声音了：“说好了，清光，一定要回来啊。”
　　“大和守桑？”五虎退疑惑的抬起了头。
　　“没什么，只是……我好像，看见清光站在那里。”束着蓝色马尾的少年笑起来，看不出先前的消沉和阴霾，“那个家伙说，会早点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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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晚了一点！
学校临时通知教学技能比赛，回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
下一章会更肥一点！我不会咕的！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飖 10瓶、sunokseo 10瓶、霜降 10瓶、初晴 3瓶、殇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