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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夜未眠 ...

  •   晚风习习,月色如练,青峰山聚义堂前的高台上,向天独自一人坐在高台的台阶上,手执铜酒壶,自饮自酌,眼前那红衣女子的模样却挥之不去。

      他向天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一个小小女子打伤过,还竟然是连着被打伤两次。丢人,太TM丢人了!

      向天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他必须要给这小女子一点颜色瞧瞧,这女人嫁给了迟瑞,很好,他迟瑞之间的账又多了一笔。

      那日抢亲,本来是打算智取,不费一兵一卒劫持新娘子,他们安排了媒婆和花轿假意接亲,只要新娘子上了花轿,媒婆差人把花轿抬到城外,这一切就就是他们说了算了。

      他们埋伏在城外左等右等不见媒婆带着花轿来,派两个兄弟去打听,原来是那新娘子死活不上轿,执意要新郎来迎亲,不然就不嫁了。

      这般有骨气的新娘,向天也是第一回见,哈哈,事实上这也上他第一次去抢亲,智取不成,那就只有强抢了。

      他和摩达潜入城中兵分两路,他带着一群兄弟去劫持新娘,摩达他们在人群中制造混乱,伺机协助他们逃脱,没想到迟瑞那个奸诈的小子,在人群还埋伏人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更让他没想到是那个新娘子,就是上回偷袭他,给他一闷棍的人。

      这次那小女子,抬脚就对着他的命根子一踹,真真是个毒妇。

      不过迟瑞为她飞身挡了那致命飞镖的一击,他还是赞赏迟瑞一下的,是个真男人。那女子看来是迟瑞那小子重视的,如此更要请来他们清风寨做客了。

      “大当家的,这夜里寒凉,可不要着凉了。”双凤提着裙子,摇曳生姿,自高台下走上来,娥眉淡扫,朱唇描红,眼角眉梢满是妩媚风情。

      向天目光一撇,站了起来,“三嫂,怎么晚还不睡?”

      双凤看到向天手上酒壶,她抬手自以为是风情万千地将脸庞的几缕秀发撩自耳后,甚是妖娆走到向天身边,手搭在向天的肩上,柔声说道:“大当家的,独酌多没趣,我准备了一些下酒菜,大当家······”

      向天甩开双凤的手,后退一步,厉声说道:“三嫂请自重,三哥尸骨未寒。”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进聚义堂。

      夜色微凉,顾知夏独自一人坐在厢房中的绣墩上,手里拿着药杵有一下没一下的捣着药钵里的药,这转眼间已经是她和迟瑞成婚的第五日了,可迟瑞重伤昏迷整整四日,迟老夫人忧心孙儿,也是食不下咽。

      每日晨时,她依照规矩去给老夫人问安,迟老夫人就没给她一个好脸色,新郎重伤昏迷,她孤身一人去堂前拜姑舅都拜地心惊胆战的。

      谁让新郎是为她挡刀负伤的呢?古代大户人家的媳妇真不容易!

      “姑娘,药来了。”紫苏推门而入,托盘里白瓷碗里盛着黑地发苦的药汁,紫苏把药放在桌上。

      顾知夏用瓷勺舀起一勺,放到嘴里试了一下温度,对着紫苏点了点头,唇角微扬说道:“小丫头熬药的技术越来越好啦!”

      紫苏娇俏一笑,说道:“姑娘又笑话我。”

      言毕,紫苏端起托盘跟着知夏走到床边,看着顾知夏把昏迷不醒的迟少爷扶起来倚在垫好棉枕的床头,知夏接过紫苏托盘里的药碗,舀出一勺含在嘴里,俯身喂向迟少爷毫无血色的唇。

      是的,她家姑娘这几日就是用这样令人脸红的方式给迟少爷喂药的。

      顾知夏也很无奈,迟瑞重伤陷入深度昏迷,呼吸都十分微弱,喂的药汁都顺着下巴留流了出来。新婚当夜还发起了高烧,顾知夏心急如焚,就想起了电视剧里女主用嘴给男主喂药的情节,心一横,让紫苏熬了药,就用嘴给迟瑞喂药。

      知夏又舀一勺,轻轻捏着迟瑞的下巴,朱唇含着药汁又喂了迟瑞一勺,这中药太苦了,知夏皱着眉毛,端起碗中的药汁一口饮下含在口中,俯身,唇对着唇喂药。

      朱唇贴着男子苍白微凉的唇,将含着的苦涩药汁一点一点地送入男子口中,药汁顺着喉咙流下。

      迟瑞睫毛微动,鼻尖感受到少女的馨香混着药汁的苦涩,唇齿间有个柔软的东西在轻轻搅动,将药汁缓缓的送入他的喉中。

      顾知夏被口中突然动了起来的东西吓了一跳,惊恐地睁开眼睛见迟瑞的细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他,不会醒了吧。

      顾知夏心中大窘,口中的药顺势吞吐喉中,呛到呼吸道里,她想起身推开迟瑞,腰肢却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扣住,后脑勺也被宽厚的手掌摁住。

      唇齿间纠缠加重了迟瑞呼吸,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顾知夏的耳垂,知夏被憋地满脸通红,她要窒息了,她用力推开迟瑞,侧身一阵猛咳,大口大口地吸气。

      迟瑞,这个混蛋,是要谋杀她吗?

      迟瑞搂着知夏,一手轻轻地抚着后背帮她顺气,他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又很令他恐慌的一个梦,在梦里知夏真心喜欢的人不是他,是那个土匪向天。

      想到此处,迟瑞一把将知夏扯入怀中,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复杂,又带着与他一贯冷静不相符的灼热。

      略带薄茧的手指将那张窘迫不堪的小脸抬起,手指滑过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微微肿起的樱桃小嘴,凤眸轻阖,他的唇轻轻覆上那一抹殷红,舌尖描摹着她的唇线,从娇嫩的唇瓣缝隙中破关而入,舌尖扫过她的贝齿,在她小虎牙下打着旋儿。

      顾知夏哪里经历过这些,她可是连初恋都没有的纯情老司机,从来就是,就是纸上谈兵,没有实战经验的,此刻只觉得从尾椎到天灵盖都时冷时热的,身上的力气像是他唇齿吸去,无力地伏在迟瑞身上,像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迟瑞支起身子,深深又肆虐地亲吻,这个吻炙热激情如燎原野火,熟练而有意识的搜索顾知夏唇内的每一寸柔软。她生涩而笨拙的躲避着他舌尖的缠绕,急促的呼吸颤抖着。

      “知夏”唇齿之间,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缠绵着无尽情意。

      灼热的气息如同如丝线般纠缠在两人之间,空气中仿佛有一片片羽毛轻轻地撩拨着顾知夏的感官。知夏微微侧过头,压制着这种奇怪的感觉,脸上还泛着红晕:“你,你把药喝了。”

      迟瑞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缓缓平复呼吸,见知夏起身离开又忍不住想将她拉回来,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顾知夏也瞬间回头,急忙在他身边坐下。

      迟瑞顺势瘫倒在锦被上,一手捂着伤口,委屈巴巴地看着顾知夏,顾知夏被迟瑞的表情萌到,嗔怪道:“不许胡闹,我要给你的伤口上药。”

      言毕,知夏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回身见房中除了她和迟瑞,再无其他人,紫苏那丫头不知何时已经端着托盘退下了,知夏走到桌边,桌上放着紫苏早就准备好的绷带、药粉、剪刀等事物。

      知夏将这些东西取来,回到床边给迟瑞换药,迟瑞的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知夏动作熟稔地为他换好药,转身准备离开。

      一只宽厚地手掌拉住她地胳膊,知夏回眸,眼中带有询问。

      床上衣衫单薄的病弱少爷,似有些羞涩,眼睑微垂,细长的睫毛似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在知夏心中有点不耐时,他声音有些柔弱低沉地说:“你,你可不可以留下和我一起睡,我怕······”

      知夏哑然失笑,见迟瑞大病初愈地脆弱模样,呃······还以为是个病弱少爷,没想到是个病娇少爷。

      纤细的柔荑覆在宽厚的手掌上,少女眼眸含笑,细声安慰道:“不怕,你先乖乖躺下,我去放东西。”

      知夏转身扶着迟瑞躺下,迟瑞感到后颈一麻,身体突然僵硬不能动弹,迟瑞心中感到前所为未有的惊恐,眼前少女笑地恰是偷腥成功的猫儿,温柔似水地在他耳边呢喃:“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

      少女呼吸一深一浅地喷洒在他的耳际,像只猫儿般在他心上撩拨,少女的发香萦绕在他的鼻尖,是初夏盛开的栀子的味道,少女娇媚一笑,摸了摸他的脸,转身出了门。

  • 作者有话要说:  加紧更新一章,给大家撒点糖,新的一年,甜甜蜜蜜。改了很多次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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