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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二十九章 躲避 ...

  •   “主上,是东岳帝君来了!”琥珀仙面上带着红润的红霞跑进来时,我正面对着一桌丰盛的餐食无从下手。思虑再三,我抓起喷香四溢、泛着油光的鸡腿,将将把鸡腿送至嘴边,就被琥珀仙这一嗓子吓得手一松,手中的鸡腿‘啪嗒’落在我膝上。

      我两指拈起鸡腿儿放回玉盘中,低头看向膝盖处。雪白的衣摆上赫然多出了几摊褐色的油污,分外醒目。

      我蹙着眉头,伸手抚上那块污渍。待手移开后,那一块污渍已然消失不见,雪白的衣摆洁净如初:“知道了,知道了,别一惊一乍的。”

      “主上,东华帝君来了,您不去?”

      我疾步走到门外看了眼,果不其然,那亮到反光的华发立在院子中央,尤为显眼。我干瘪着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朝旁边的窗外看了眼:“我先走一步,东华帝君就交给你了。”

      我朝琥珀仙打了个手势,一脚踩上窗台,双手扒着窗框,正准备蓄;蓄力一蹬,往外溜去。可叹,我堪堪探出半个脑袋,往左边看了看,很好没人。我将一半提起的心放回肚中,再往右边看去,那刚放下的一半又被生生提到嗓子眼。

      只见东岳着了身蓝色祥云劲装,墨发束在脑后,高高地用一根白底勾勒银色花纹的发带绑成马尾。明明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面前这鲜衣怒马少年郎倒让我有一瞬迟疑,面前这个男人真的是。

      “呵呵……”我笑着将脑袋缩回原处。

      他踱步走到窗台边,笑得欠扁:“不知小雪貂要去哪儿?”

      我缩了缩脖子,但转念一想,我可是堂堂上古天神,怕一个小辈作甚!果然仙府的安逸日子过多了,连狐狸胆子都变小了。今日不说别的,怎样也要把我丢到十万八千里的面子找回来不可。

      继而我鼓起胆子,挺起胸膛,毫不畏惧道:“老身要去哪儿,用得着向你说吗?”

      言罢,我将将缩回去的脑袋又探了出去,分外不客气地推开他挡住的道路,双脚一个用力,朝地面蹦去。

      非常完美的落地!

      我拍掉沾染了灰尘的手掌心,甩了甩自己飘逸长发,期望着把自己这一头及腰长发全部糊在他脸上。

      我正要正大光明的往外走,不想东岳这男人果真跟雷公一个性子,都是个阴晴不定的。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声音中满是威胁之意:“怎能不说?你将会是我的妻,是要一起同甘苦共患难的。”

      我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这人疯魔得不清!

      冷静如我,我转身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扒下:“老身与你并未成婚,不是你的妻子,你自然管不到老身头上。”

      这婚约对我而言,有跟没有一个样,我自有办法把这麻烦摘除。虽然我还是对于婚约多存怀疑之态,但东华老头儿那根木头看起来应该很是疼爱自己这个弟弟,合是不会拿自己弟弟的婚姻做赌注。

      婚约解除简单,毕竟我这几千万年也不是白活的,早已对这事悟出了心法,手到擒来。

      问题是……

      我颇为头疼地看着面前死皮赖脸的男人。

      按理来说婚约没了,茶凉了,人也该走了。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男人可不像其他人那般好打发。

      “可马上不就是了?”他朝我一步,我赶忙朝后面推去。

      这男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倘若把他和太微放在一块儿,恐怕太微都要甘拜下风。

      我机敏地往侧后方一跳,跳出了他的包围。我顺势抽出别在腰间的幻云笔,手腕一转,掌心中的幻云笔立时变成一柄利剑。

      一晃之间,那柄剑便已横抵在他的脖颈间。

      “u还请帝君自重。我未嫁,你未娶,保持些距离难道不好,至少两人日后见面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堪。”我深深蹙眉,厉声道。

      他两指夹住锋利的剑身,将它从自己的脖颈处挪开:“好是好,但总得给我一个信物,让我看着也算是留个念想。”

      我阴沉着一张脸,这人还真是会蹬鼻子上脸。

      我将他挪开的剑身,又一次架在他的脖颈上,威胁道:“父神究竟有没有给你我订下婚约,你我自是心知肚明。老身可以忍耐你的一时妄为,毕竟你是东华帝君的胞弟,留几分薄面也是必然的。但莫要得寸进尺,老身是神仙,却不是宽容大度的神仙。若大家各退一步风平浪静,皆大欢喜。若你还是这般,老身不介意把你这身傲骨剃干净。”

      他面上并未露惧色,反而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趁我不注意,伸手快速地朝我的脖颈处抓去。我只觉脖间一空,那根附有心有灵犀的月光石项链,明晃晃出现在他的手心中:“不如......就这个吧......”

      很显然,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听我刚刚将过的话,就算是听了,估摸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我心不禁开始跌宕,紧了紧手中的剑柄,薄厉的剑更加贴近他脖颈处白皙的皮肤:“把它还给我。”

      他晃了晃手中的月光石颈坠,如月色般空朦的晶石散发出淡蓝色的晕芒:“这个石头对你很重要吗?”他仔细端详着我的面庞,最终得出结论,“看来对你,的确很重要。既对你很重要,那我就收下了,当作定情信物。”言毕,他将其收入怀中。

      定情信物!狐狸不发威,他还真当我是雪貂啊!

      我拿起放在他脖颈间的利剑,灵活地绾起剑花,朝他攻去。他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招,不过东岳呆在沙场上许久,约摸是因为出于军人的本能,堪堪躲过我的剑风。

      他脚下稍稍往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眼中却依旧还是没有生气的颜色,有的只是玩味和被勾起兴趣的光彩:“听闻父神女君中,弦月女君温柔似水,乃是许多仙君梦中妻子的最佳人选;而另一位女君,性情乖戾,不讨人喜欢,但重在灵力超群,放眼整个天庭几乎无人匹敌。”

      我又一次朝他刺去,明晃晃的剑夹裹着凌厉的风,风与剑摩擦,发出尖利的铮鸣声:“不用给老身再复述一遍老身的事迹,老身的事情老身自己自然再清楚不过。你还是好好管好自己吧,刀剑可不长眼。磕了碰了,被划伤了,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能与父神女君过招,是本座的荣幸。”他挑起眉头,又一次侧身躲过我的招式。趁此空档,他一个旋身,手中多瓶一柄满含戾气的长剑,“正巧我这柄御神剑好久不用,都开始钝了,不如今日就借女君之机,把这把剑好好模仿磨锋利了。”

      我与他二人打得不分上下,余光一瞥,看不出神色的东华帝君和一脸焦急的琥珀仙,正站在旁边。

      “席雲可以了,停手吧。”我原以为琥珀仙会最先制止我们,没想到,竟还是东岳最先开了口。

      他脚尖轻点,跃至东华身旁:“哥……”

      今日的东华仍旧端着平淡的面容,斜睨地看了眼东岳帝君:“回去吧,席雲。”

      “哥......”东岳总算恢复正常,开口说道。

      东华帝君眼神一凛:“好了,回去吧......”他又扭身对我说道,“狐狸,今日看来没办法和你聊了,改日再聊。”

      我绾起剑花,将手中的剑负在身后,十分不客气地回了句:“不必,我们之间已然没什么好聊的,只是还请帝君好好管束下自己的弟弟。”

      从前,我的确烧了东华帝君的府邸,是自己的不是。可这次帮他弟弟渡劫,我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不能再多了。东岳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触我的底线,我一忍再忍,先是对我出言不逊、动手动脚,如今又抢了我身上佩戴之物,就如刚刚我对东华帝君所言,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欠了的人情债已经填补好了,自然是我走我的桥,你走你的道。

      我将手中的剑幻回笔状,别在腰间,踩上窗框,入了殿内,无声地朝他们下了逐客令。

      待自己回到殿室内,才恍然自己居然气得脑子越发糊涂,没能把月光石给拿回来。

      我懊悔地拍打自己的脑门,忙一骨碌从寒玉床上站起,疾步往外走去。

      可一眼望去,府内哪还有他们的半分人影?

      我大失所望地往回走去,可惜了那颗月光石,这世上恐怕只有这么两颗。

      我将拳头大力敲向桌面上,‘哐当’一声,这一下敲向了我的心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无论如何,都要把月光石拿到手才是。光明正大去拿是不可能了,还是找个时机偷出来比较合适。

      之后的日子,我每日都出门,隐了身行,蹲守在东华帝君的紫府洲外,又化了灵蝶去查探他的踪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风雨无阻地蹲守了将近十日后,可算是把东岳给盼了出来。

      我发现这男人与我一样不爱出门。

      他踩着云端往某处飞去,我也偷偷尾随在他身后,等待时机,打算下手把他藏在怀中某处的月光石偷来。

      东岳飞到一处花园中,径直端着袖子往前走。

      我躲在一团花蹙之后,透过细密杂乱的树枝缝隙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看起来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择了一处凉亭,坐在其中,宽大的绣袍一挥,茶壶茶具等一应俱全,烫杯、置茶、泡茶,他不紧不慢地一步步泡好了一杯茶。

      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是看得我直仰起僵硬的脖颈,锤了锤蹲得着实酸胀的大腿。

      这人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好在也没让我等太久,待他喝下一盏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颗晶石摩挲,那模样、那颜色、那款式,不正是曾挂在你脖上的月光石!

      我的脑子正飞速旋转,前几日蹲点时,我就在想究竟用什么方法,我才能拿到那颗月光石。最终我总结了自己从前的经历与经验,我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总之,抢过来就是了,对付他死皮赖脸的家伙,同样要以死皮赖脸的方式对待。

      刚想施法,将他手中的月光石夺回。然,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幻想丰满得像块肥肉,现实骨感得像块石头。

      只听他嘴中振振有词道:“这石头,怕是你取不走。”

      我看向左右两边,方圆十里之内,只有我和他,俨然他是在说我。

      失策,失策啊……原是他理亏于我,如今我跟踪他,是我理亏。

      我站起身,挥手去掉身上的隐身术,努力装作一脸淡然地走到他面前:“路过,路过。没想到东岳帝君也在……”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以同样波澜不惊的方式将握在手心中的月光石手入怀中。末了,还拍了拍胸脯处的外衣,似乎是在检查那颗月光石是否安稳地放在他的胸口处。

      “是巧得很……”他意味深长道。

      许是自己太专注于他将月光石放置之处,连他的目光看向我,我竟都不知。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忙将自己的眼神从他的身上移开,漫不经心地看着不远处被流光所环绕的假花假草。

      “只是不知帝君何时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那厚脸皮的男人,居然装作天真无辜的模样,死皮赖脸道:“什么东西?”

      我努力憋住肚中的一口怒气,深吸一口气:“自是帝君刚刚放在怀中的那颗晶石。”

      “你说那个啊……”他作恍然大悟状。

      我带着几分希翼地望向他安放月光石的胸口处,虽然能拿回来的几率不大,但我依旧期望他能好心把自己的月光石还给我。

      他抚上胸口处安放月光石的地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这月光石乃是我与未婚妻的信物,女君可是我的未婚妻?若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是拱手让之,就算是天下珍宝,我都心甘情愿都给她奉上。”

      “......”

      陷阱!这绝对是个陷阱!此时此刻,我真想要把自己的狐狸爪子往他脸上再次呼去,仅剩的理智将我从暴怒的边缘带了回来,我终究还是压住满腔怒火,好不容易才忍了下去。

      我原就不该奢求这人会流露出一星半点的仁慈。我还没有到要用自己的一辈子去换取一样死物。这东西珍贵,但还是有其他的可以替代。

      随即,我挽起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老身瞧着散心散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给回去了。帝君请自便。”

      我高昂起头颅,往凉亭外走去,想必从他的角度上看起来我定是潇洒至极。

      可回到仙府内,我立马耷拉下脸,瘫倒在床上,分外愤怒地蹂躏自己的头发。看着眼下原本乌黑顺滑的发丝,渐渐打成结,团成团,我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我看着床顶,怒吼道:“东岳!你给我滚犊子去吧!”

      今日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是个出门踏青的好天气。

      可对我来说,就算外头再怎么阳光明媚也照不进自己的心里。

      我蹲在一处草丛中,观察周围的情况,见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便正大光明地站起身来,嘚瑟地抖动了几下自己的衣摆。

      我大摇大摆地走在天界花园中的小径上,看着廖无人烟的幽深小径,我却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仿若拨云见日般开始渐渐明朗,就连自己的步伐也走得轻快了许多。

      自那日见过东岳帝君之后,这男人又开始躁动起来。每次我走到哪里,他都会适时出现在我面前来个出其不意。不论我是到天界的某处,还是呆在仙府内,他总能找来,这让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跟踪我。于是我每次出门都会用灵识探探周围的情况,可就算我探了又探,这男人依旧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的眼前和我的......

      “小雪貂!”那阴魂不散地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害得我差点一个酿强往前倒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东岳帝君就已出现在我面前。

      “小雪貂,今日又要去哪儿?不若我与你一同同行?”

      我朝他斩钉截铁道:“不用了,帝君怕是跟老身不顺路。”

      每日都要与他纠缠半天,弄得我心神俱疲。我前几日当真是糊涂到了家,连瞬移术这般好用的咒术都给抛诸脑后。真真是糊涂糊涂啊!

      于是我绕过他,直接施了瞬移术,移至狐狸崽子的姻缘府外。

      可站在狐狸崽子的姻缘府外,我又进退不得。进去当然是好,就是要听狐狸崽子唠叨上半日,我是真的受不了。本来东岳帝君每日风雨无阻地半路拦截,已经把我这双狐狸耳朵给磨得发光,要是再加上狐狸崽子……

      我猛地拍上自己的脑门儿,面容扭曲,无声地嘶吼。

      那简直是天界的地狱,我的磨难!

      还是转道去璇玑宫看看小玉儿在不在。

      我怕走过去时,再碰到东岳帝君徒增尴尬。索性我再次施了瞬移术,瞬间到了璇玑宫外。

      我先在虹桥附近搜索了一番,可惜没能看见小玉儿的身影,甚至是连时刻伴在他身旁的小露珠也没有看见。又偷偷溜进了七政殿和他的寝宫,仍旧没能看到他。

      “嗯……”我站在虹桥之上,摩挲着下巴,看了看艳阳高照,高高悬挂在中天的太阳才恍然,“我竟忘了今日还早,小玉儿定是去省经阁看书去了……”

      我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地往外走去。

      唉……白跑一趟……

      “这不是……仙尊吗?”一着银边霓裳的仙子,正站在路中央,掩嘴惊呼道。

      我眯起眼,抵住她银色头冠映射出的灿灿生辉,勉强辨认出了个大概,是缘机仙子。

      我亦步亦趋地轻挪步伐,走至她面前,客气道:“是缘机仙子啊……”

      缘机仙子朝我毕恭毕敬地拘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活像一只机敏的狐狸。狐狸……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我这只真狐狸是不是笑起来也是这样?

      “仙尊怎么会来这儿?”

      “哦……”我避开她咄咄目光,总不能告诉她,我是被人逼成这样的吧……那我这只活了千万年的狐狸皮岂不是要丢到蛮荒之地了!于是乎,我漫不经心地随口扯谎:“没什么……”

      她啧啧了两声,绕着我转了两圈:“恕小仙直言啊……仙尊是不是遇到什么让您郁结之事?”

      “……”这缘机仙子是不是也跟踪过我?

      她拍了拍胸脯向我保证:“仙尊放心,这种事……”谈及‘这种事’,她眨眼凑近,对我耳语道,“小仙斗胆猜测,必是东岳帝君回归天界后,神思还未归属神位,凡间记忆与天界混淆,所思所做都还带有凡间的记忆,这才导致帝君一直紧追尊上不放。这种事小仙我是最明白不过的了!小仙虽说不能帮您完全解决这事儿,但绝对能帮您解了这一时之危。”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朝我坚定点头,示意放心交给她。

      “仙尊,不若到小仙的缘机宫好好聊上一聊?”

      不得不说,我动摇了……

      缘机宫内,她稳稳地给我倒上了一杯茶,毕恭毕敬地给我递上。我接过茶盏,缓缓饮尽:“缘机仙子所说之法,是为何解?”

      “渡劫。”她坚定地说。

      “渡劫!”相比她,我十分激动地将这二字铿锵有力地说出。

      饶了我吧!我可真不愿意再去渡劫了!这次渡劫把东岳帝君给招惹了来。要是再渡劫,再招惹来一个……

      我一个激灵,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连忙朝缘机仙子,委婉拒绝道:“不必了……老身身子骨不如年轻时好,还是算了……”末了,我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以示自己身子不济。

      缘机仙子摆手,示意我不要这般着急离开。她又替我满了一壶:“仙尊莫急,且听小仙讲完。”

      听她这样讲,我只好坐下,慢慢听她讲完。

      “前次渡劫是东华帝君所托,要让东岳帝君历情劫。而所有凡劫中最难渡的便是情劫,风险极大,一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神思寂灭。尊上此次只需渡最简单的生死劫,转眼一瞬就回来了。尊上只需把此次渡劫当作游玩散心即可。若是东岳帝君问起,小仙即说仙人渡劫,帝君不便能掺和其中,否则会影响尊上在凡间的气运。待东岳帝君在天界呆上数十日,渐渐就会从凡间的身份转换回来,自然也就不会对尊上产生任何情感。”

      我垂眸,仔细思忖。

      无论我在哪儿,东岳总能找到我,要是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被逼疯。总之,不是他疯,就是我疯。光是想想,这样的结果就很是不让人愉快。缘机仙子刚刚也说过,渡得不过是最简单的生死劫,一来一去,不过数十日的光景,赏赏凡间的风景,尝尝凡间美食,倒也潇洒。

      我当机立断说道:“好,还请缘机仙子替我安排。”说完,我朝掌心一拂,一瓶丹药就出现在我的掌心上。我将丹药递给缘机仙子,“老身也没什么好给仙子的,唯独丹药还挺多,要是仙子不介意,便将这瓶丹药收下。”

      缘机仙子望着我手中的丹药,两眼放光,满心欢喜地接过,揣入袖中:“多谢仙尊,还请尊上三日后前来天机台。”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出来炸个尸......好久没更了,给各位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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