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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村中与玄吉猜玩 ...


  •   入冬了,农活少了很多。村里姑姐们多在织布公房里干活。祜非和阿云两人都很少说话。祜非从小就不喜欢跟女人闲聊。阿云却生性胆小,最怕别人嘲笑自己。
      一天,姑姐们聊到广都城里的传闻,说大王子可能会娶一个将军的女儿,叫西井。二王子会娶另一个将军的女儿,叫优姬。又有人说,大王子整天在都广之野上到处跑,传闻是在找一个人。
      找一个人?是女人吗?
      好像是,所以娶将军的女儿也许只是王后希望罢了。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呢?
      不知道,没人听他说起过名字。
      所以也只是猜测吧?名字都不提,怎么算放在心上了?
      祜非一边听着,想如果真这么找下去,格雅总会找到这儿的。那又该如何?
      二王子玄吉又带人来到金沙村。但没闹什么事,只是到处看看,人们都聚集到建木地坝,听他会有什么吩咐。他笑着走来走去,看到祜非,说:哦,你在这儿。你叫什么呢?
      祜非。祜非回答。
      他点头笑笑,然后骑上马走了。
      要过年了。村子里开始准备过年物品,还要给郫江古城的官员准备贡品。人们开始做新衣新鞋,杀猪宰羊。二王子又来了,说要四处查看过年的贡品。哪里有特别的东西,他要找来敬献给国王、将军和国师。
      金沙村一带的米酒和腌肉是比较好的,二王子品尝之后,决定要了。
      我会用身毒贝壳来换的,长老,你不要怕。
      诶——哪敢哪敢,我们会仔细做好,腊月里给您送到广都城去,您放心!
      然后他让长老把祜非找来。祜非来了,他说,好久没出来玩了,你陪我玩玩。
      玩什么?
      走,带我四处逛逛,看见什么玩什么。

      冬日的阳光照耀着空闲的田野,祜非穿上了为过新年才做的新鞋子。旁边的二王子却是戴着脸面,穿一身高贵衣着:月白色外衣,罩住里面两层紫红色长袍垂下,腰间系着宽宽的紫色腰带。脚上一双柔软的黑色皮靴。以前在织布作坊里,大家经常为国王将军们做这样的衣服。
      两人走到村里的建木地坝,一个男人正在低头检查手上一把耒耜。
      猜他马上要迈左脚还是右脚。玄吉眯着眼盯着那人,问到。
      啊?
      快点!
      左脚。
      那我就猜右脚。
      两人站在那里悄悄等着,一看,结果那人真的迈出了右脚。
      啊哈!你输了。玄吉说,用手指头在祜非额头正中使劲一弹,祜非痛得一叫:嗷!
      建木地坝边有一只猫正在舔自己的爪子,玄吉小心拉住祜非停步,看那只猫说:我要是打它,你说它往树上跑呢?还是往平地跑呢?
      嗯——树上跑。
      玄吉投出自己的赤金短刀,唰地飞向猫,那猫吓得嗷呜一声,跳起直奔村东跑去。
      哈哈哈哈!玄吉大笑,又往祜非脑门上狠狠来一下。没想到他下手这么重,祜非暗自切齿。
      咦,树上是什么果?他们走到一棵大树下,玄吉抬头看。
      酸果。祜非灵机一动,说:我们不要比运气了,我们比爬树怎么样?
      爬树?你敢跟我比爬树?玄吉高高扬眉,不信地问。
      对啊!看谁先摘到酸果。
      两人在树下喊三、二、一开始爬,祜非自信爬树是自己的强项,没想到玄吉爬得比祜非快,她着急了,狠狠拖他一把,玄吉掉了下去,迅速站起又重新爬上来,祜非笑着已经先爬到了树窝里。
      玄吉上来气呼呼地说:你下毒手!
      祜非耍赖:没说不准干扰对方啊?
      玄吉还想说什么,祜非摘了酸果,说:其实是比看谁先摘到酸果,你上来没摘果子,也是白忙活啰。说完咯咯笑得弯腰。
      玄吉说:好好好,算你狠!你赢了。来吧。
      玄吉说完取下脸面,祜非一惊,看到他那张白皙又英俊的脸。赶紧遮住自己,低头说:对不起了,二王子对不起了。
      玄吉拉开她的手说:弹吧!
      祜非看他认真的样子,就下手狠狠弹了一个。他捂住头,歪牙咧嘴地忍了。
      两人跳下大树,又在村子里逛。
      听说你要跟优姬结婚了?祜非问。
      呵呵。玄吉只笑一下。
      听说大王子也要跟西井结婚了?
      不知道。
      大王子是不是经常在外面跑?帮村民们做事什么的?
      我开心的时候别跟我提格雅。他一脸不高兴,这时看见了旁边的牲口棚,他一把将祜非的身子扭转过去,两人都背对牲口棚,他问:猜是牛多还是羊多?
      祜非:这我还不知道啊?肯定是羊多啦!
      玄吉:那我猜牛多。
      祜非:你瓜头啊!我们村的牲口我还——
      祜非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棚子里一只羊都没有,全出去了。玄吉笑得不行,捧着肚子弯腰笑。祜非只好又伸头,挨了他第三下。脑袋都给弹晕了!
      两人来到田野。冬天的田野在休息,没种什么,只有蔬菜。远处有一些人蹲在地里看泥土。
      瓜头,猜那水渠里有几只鸭吧。这你总该比我清楚吧?玄吉说。
      十几只。祜非想想,记得应该有这么多。
      到底十几只?说清楚哦,看谁的数字最接近呢。
      十——五只吧。
      我猜——他竖起耳朵听鸭子的叫声:八只。
      他们跑过去扒在栏杆上,数来数去,只有十只。
      什么?祜非莫名其妙。
      哈!怎么办,我又赢了。玄吉说。
      祜非害怕地闭上眼,额头中间已经火辣辣的了。这人下手毫不留情。祜非准备着。但他没弹,说:哦?这里都红了,我换一种惩罚吧。
      他高举起手臂不知要干什么,祜非吓得缩头闭眼。可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祜非睁眼,他一脸的坏笑,觉得好玩似的。就在这时,祜非看到远处一个人,正在那里看着他们。仔细一看,是格雅!那边地里的一堆人都是格雅的人。
      她怔怔地看着格雅,不知所措。格雅转身,向外走去。她急得想喊,格雅跑起来,出了田地,腾跃上马,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玄吉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背影,继续说:怎么样?这个不疼吧?
      祜非胸口狂跳,无法说话。觉得自己闯祸了,就像小时候熟悉的感觉,心慌意乱。玄吉弯腰看她一脸惊慌:哦哟!吓成这样!不至于吧?
      祜非恍惚地,低头说:不玩了,我回去了。
      她慢慢转身往回走。耳边嗡嗡响,头晕眩起来。格雅!格雅!心里反复念着。
      玄吉追两步,围着她说: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们换种方式就是。
      祜非低着头,走回自己的小木楼,进门坐下来。没想到玄吉在后面跟了进来。
      玄吉远远地坐下,冷冷地说:你认识格雅是吧?
      祜非点点头,不语,他伸过头,好奇地问:你怎么会认识格雅?
      在广都城见过。
      广都城!你去那里干什么?
      她差点说当花子,满脑子都是格雅。她说:我在一家织房里干过活。
      为什么又离开,来到这儿?
      祜非此时意识到他在警惕地嗅什么,这种压力让她脑子开始运转起来,说:我上门去为一个有脸面的人做衣服,不小心扎到人家手臂,阿姆把我赶出来,就到这儿了。
      你——,玄吉眯起眼,歪头看她,该不是格雅在找的那个人吧?
      祜非连忙摇头。玄吉走过来,眯着犀利的眼神继续研究她。
      祜非说:你不信?
      要是别人我肯定信。你?呵!我们又不是没交过手。
      好了,我看你该走了,祜非推他出门。
      他回头说:祜非,如果哪天我发现你在骗我,
      怎么啦!
      他压低声音:你就输、大、了!
      说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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