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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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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妖妖小时候是个淘气的孩子。
柳其荒第一次见到妖妖，是妖妖挖出来一个盒子。那地方本是禁地，妖妖的家族势大，地球就跟她自己的家似的，玩起来就像逛花园一样自在，凭什么不能乱跑？她才懒得听大人的话！
妖妖本来只是在随意地翻弄着泥土和石块，想要“寻宝”，不知怎的就被一块石头吸引了注意力，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拿在手中把玩了。石块三寸高，呈灰褐色，有一些很模糊的纹络环绕着它，像是藤蔓，又像是自然形成的斑痕，十分陈旧。
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石块裂开一道平滑的缝隙，原来这是一个石盒。平淡无奇的盒子里面有三枚种子，还冒出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修者的东西自然不能以常理判断，巴掌大的小盒子装下一个人算什么！哪怕装下一座山、一条河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这多少年都难有人来的禁地里挖出来的盒子里面怎么会有人呢？
柳其荒是元神之身，虽凝实如常人，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的。然而妖妖年纪太小，纵然天赋惊人早早开始修炼，也没那个眼力看破她本质。
“你是哪家乱跑的小孩子？”女孩微微一笑，温柔地像拂面春风，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模样，眉眼犹带稚气，却也比妖妖的年纪大多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的禁地里？”
“我是柳其荒，我醒来就看见你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你家的禁地里。”女孩轻快地回答着小姑娘的问题，她温柔地补充：“你又是谁？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呐！”
小姑娘被漂亮的大姐姐哄得蛮开心，不过女孩身上没有半点戾气与邪意才是妖妖愿意这样交谈的根本原因。柳其荒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坏人，何况——我还有父亲呢，我父亲可厉害了！小姑娘妖妖心里骄傲地想着。
妖妖从小天资绝艳，因而也有许多小主意，家人宠溺她，由着她闹腾，这次她决定把这个女孩子当成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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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你真的不是种子变的？”
妖妖把石盒捡回了住处。一夜过去，不知道小姑娘晚上想了些什么，今天老是隔一会儿就问柳其荒，被否决了就再去独自想一会儿，然后又皱着小巧的眉头，走过来继续问。
“不是，我真不是一枚种子。”
柳其荒有点好笑，昨天还看起来蛮机灵的小姑娘今天怎么就犟上了，老和这个问题过不去。那三枚种子还好端端地放在一边呢，妖妖哪里看出来她和它们像了？
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妖妖疑问的同时，柳其荒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这是一间颇为宽大的房间，摆着些精巧的饰物，烙刻着道则，就那么放着无人催动，看不出来有些什么功效，但明显不是什么俗物。
漫不经心地识别着材质，分析内蕴法阵的运行法则，柳其荒渐渐皱起了眉头——那些材质竟有大半是她不熟悉的，不过不同世界不同纪元能造就的矿物与生灵大不相同，有许多材料源自她不认识的东西也很正常。
法阵千变万化，没人能说认得所有，相通的只有原理，可柳其荒并不认识其中构造的手法。究竟要多么久远的时光，才能让这样基础的东西都被改造得面目全非，让柳其荒认不出来？
“你怎么啦？”妖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过来，或许正要开始又一次重复的问答，却因为柳其荒的神色分了神，有点疑惑和担忧。
“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
回过神来，柳其荒轻轻地带过妖妖的疑问，转回原本的话题：“我真的不是石盒里面的种子变的。我只是受了很重的伤，借助石盒和里面的种子修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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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自从柳其荒告诉妖妖她借助石盒和种子修养伤势后，妖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许多药材。
“都送给你了！随便用！”妖妖插着腰，一副小大人模样，十分豪迈地表示。
“你从哪里弄来的？”拨弄着小姑娘摆在桌子上，有些根部还带着灵土的药材，柳其荒狐疑。
“你管我！反正你知道这些都已经给你了就可以了！”妖妖拒绝回答，亮晶晶的眼睛闪动着，出卖了她的一丁点心虚。
柳其荒琢磨这些东西怕不是妖妖自个儿从药园里挖出来的。有一两株估摸着有几千岁年份了，要是叫小姑娘家的大人发现了，怕不是要挨骂哟？
“把这些药材放回去吧，真想帮我，就给我带一些药园里的土回来。”
“你要土干什么？种那三枚种子吗？能种出来什么？”小姑娘妖妖很好奇。
“我也不确定，只是打算做个实验。”
柳其荒弯着眉头，语音中有种习惯性的笑意：“无论那三枚种子是什么，等种出来了，你不就清楚了？”
那石盒与种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虽然妖妖发现柳其荒时，她藏身石盒里，然而柳其荒并没有骗小姑娘——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是如何进了小姑娘家的禁地。
连如何进了石盒都是柳其荒推测出来的：当年她战死于准仙帝手下，不知道怎么留下了一缕元神，懵懂无知下偶然遇见了石盒，凭着本能反应进去，攫取那三枚种子的本源力量进行蜕变，以期斩灭准仙帝留下的因果。
若非柳其荒索取太甚，那三枚种子应当不至于像妖妖打开石盒时见到的那样枯瘪——能让柳其荒在无意识中被吸引，还能助她蜕变的存在，怎么可能是凡俗？
哪怕如今看起来枯瘪了，其坚硬程度也极其罕见。妖妖不知道，柳其荒却能估计个大概：别说妖妖了，哪怕是如今的她，使尽全力，恐怕也奈何不了它们，难以损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