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冒险]百年孤独》Sigrdrifa

35、035

　　埃及，开罗。

　　乔纳森是在偶然的一天里发现了这个地下空间，他跟在迪奥的身边，一起来到了这里，这个地下空间里堆满了迪奥从世界各地掠夺而来的财富，这其中有他的信徒上供的珍宝，有数量惊人的金银珠宝，还有无数名贵的古籍，与此同时，这里还关押着迪奥的试验品。

　　那个男人被他抓来有一段时间了。乔纳森知道这是一个无意间来到这里的人类，然后变成了吸血鬼的试验自身力量的试验品。
　　迪奥坐在了一把华丽的座椅上，拿起了一本书，他没把任何目光分给他的试验品，这个男人接受了迪奥的血，而这份血就像是病毒一样迅速感染全身，让其发生变异，迪奥花了几天时间去观察这个人类的身体条件的变化，看着他在死死抵御对于血液的渴望，迪奥难得的觉得这个过程很有趣。
　　他想要观察人类的意志能达到何种程度的坚韧——不过再怎么观察，迪奥觉得再也不会有像乔纳森·乔斯达那样的人类了。

　　不会再有了。

　　****

　　第二天早上，承太郎一行人准备再度出发，继续向着埃及前进，临走前，乔瑟夫和西撒夫妻两人告别。
　　“离埃及越来越近了啊。”莫薇长呼一口气。
　　“说不定打败迪奥之后你就可以和你的父亲团聚了。”波鲁纳雷夫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件事，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莫薇苦笑。
　　“相信好事总会发生的，在不知道具体情况之前请相信你的父亲现在一切安好。”花京院拍拍莫薇的肩膀以表示安慰。
　　“别想太多。”承太郎的安慰倒是如他本人平日里的风格一样，简洁至极。

　　“别再婆婆妈妈的了。”西撒说道。“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人，会有机会重逢的。”西撒摆摆手示意乔瑟夫赶紧走人。
　　“那就再见了。”
　　“再见。”夫妻俩向乔瑟夫告了别。目送着一行几人的身影消失在漫漫尘沙之中。

　　临走之前，瑟西对乔瑟夫做出了最后的提醒：“JOJO，小心那些表面看起来无害的东西，不然会阴沟里翻船。”

　　乔瑟夫、承太郎他们继续前进，离开了巴基斯坦，到达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阿布扎比，为了能够跨越沙漠，乔瑟夫直接用豪车交换了几头骆驼用以跨越大片沙漠区域。
　　在沙漠里，他们遇见使用太阳替身的阿拉伯胖子，在战斗过程中，骆驼因为太阳制造出的高温而全部脱水死亡，在击败太阳之后，他们为了能够继续前进，乔瑟夫只能到附近的村落去租用直升机。正当乔瑟夫商议好直升机的使用问题后，这时一名妇人走了过来，恳求乔瑟夫带上她怀里的婴儿，小孩子在发烧，附近又没有医院，她恳请乔瑟夫把这孩子送到医院。

　　老头看了一眼这个婴儿，脑子里却忽然想起了临走前瑟西的忠告。

　　但出于善心，乔瑟夫却又无法拒绝带上这个孩子。

　　他只得答应了妇人的恳求。

　　几人乘着直升机重新启程。

　　直升机离开后，工作人员顺口问了一句那孩子的来历，这时候妇人如梦方醒。“那孩子……我为什么带着那个孩子来到这里来着？”

　　****

　　到达下一个歇脚地点之后，几人找到了留宿的民宿，这段时间奔波强度太高，莫薇感到了一种难以消解的疲倦，所以当晚她睡得很早。

　　但是她睡下之后，却莫名其妙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一处游乐场，她正坐在一个咖啡旋转杯里，对面正坐着穿着睡衣的花京院。
　　“这里是……发生什么了？”

　　花京院典明一脸茫然，莫薇也是一样。

　　“花京院，你听见婴儿的啼哭声了吗？”莫薇的意识在这个梦境空间里完全清醒了过来，此刻，她和花京院两人意识到这里就是梦境空间，而非是现实世界。
　　“听见了。”花京院点点头。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莫薇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忽然在莫薇的手中出现了一张塔罗牌，上面刻画着死神的形象，这让莫薇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蓦地，塔罗牌上的死神好似活了一样，渐渐立体起来，抬手就用巨大的镰刀给了莫薇一发凶猛的攻击
　　莫薇迅速扔掉手中的卡牌，一个低头险险躲过了这可怕的一击。

　　“拉里荷～”那带着小丑面具的死神发出了怪异的叫声。毋庸置疑，这是替身攻击。明白这点之后，莫薇对于自己和花京院的处境也就明了了。

　　可梦境就停止在这个时候，她的意识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莫薇，该醒醒啦。”银发的法国人那大嗓门在莫薇的耳边响起。
　　——是波鲁纳雷夫，波鲁纳雷夫叫醒了莫薇。

　　莫薇拍拍自己的脑袋，脑海里一片昏昏沉沉，莫薇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

　　在休整了一夜之后，几人再度坐上直升飞机启程，螺旋桨的声音轰鸣着，莫薇俯视着地面上的事物一点点变小，直到他们彻底处于高空之中。这时莫薇渐渐感觉到了一种倦意，然后她睡着了。

　　波鲁纳雷夫看了一眼，不只是莫薇睡着了，就连花京院也睡着了。
　　“他们两个昨天没睡好吗？”波鲁纳雷夫小声说道。
　　“大概是吧。”

　　在飞行的过程里，因为飞机会产生一点颠簸，莫薇不经意间靠在了承太郎身上。女性温热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身上，承太郎能清晰嗅到她身上衣物带着的肥皂味。如果没经历家庭的剧变，承太郎觉得眼前的这个女性或许应该是如同风一般清爽的女性，自带着一种不受抑制的自由。
　　但现在，莫薇被一种忧虑的愁云笼罩着。

　　承太郎在学校时不是没听过女孩子用八卦编排他，但寡言少语的空条承太郎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偶尔呵斥围在身边的女孩子太烦人。

　　直到现在，空条承太郎也很难说对某位女性产生什么男女上的好感。只不过他现在并不讨厌这种偶然的亲近罢了。

　　等到莫薇寻回了父亲，或许那种忧虑的阴云自会从她身上散去。到那时候，承太郎会认为自己对那样的女性更感兴趣。不过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他看向睡着了的莫薇，少女在睡梦中也皱着眉，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陷入梦境的莫薇和花京院确实遇见了一些糟糕的事情。

　　他们又回到了这个游乐场，现在他们正处在一个高空的观览车上，此时观览车正在正常地运行着。
　　莫薇瞬间提高了警觉性，花京院也是一样，他们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充满着怪异的空间。
　　“小心些。”花京院提醒莫薇。

　　“拉里荷～”又是这个怪异的叫声。

　　很快，花京院就猜到了一些事实。“莫薇，恐怕这个替身是梦的替身，如果可能的话，关于替身使者……我想就是乔斯达先生带上来的那个小婴儿。”花京院大胆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很聪明嘛，花京院，完全正确！”那个死神又出现了。

　　“谋杀成瘾者！”莫薇下意识地想要叫出自己的替身，立即进行战斗，但什么动静都没有，替身也没有出现。

　　“这里是梦的世界，是由我的替身所创造的世界，在这里，你们是叫不出替身的。”死神怪笑着。

　　“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们在这个梦境里受伤，那么就会反馈到现实里，也就是说，只要你在梦境里死去，与之相对，你在现实里也会死去，当然，也别想着醒过来之后告诉你们的伙伴，反正你们也不会记得一切，我的死神13可是无敌的。”

　　听到死神13这么说，这时花京院拿出了一把刀子开始在自己的手臂刻上英文，以防忘记自己在梦境之中发生的一切事情。
　　不得不说，这个日本人关键时刻对自己是真的可以下狠手，与其显得阴柔的外表不同，做起事情来却相当果决。

　　“花京院，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脱离这里了。”莫薇很快冷静了下来。
　　“从这里跳下去。”花京院也明白了莫薇的意思。

　　“敢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也只剩这个了。”花京院笑道。

　　在那一瞬间的坠落感极其刺激，莫薇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粉身碎骨了，然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

　　当莫薇醒过来的那一刻正好对上了承太郎那双显得有些冷酷的碧绿色眼睛，她又看了下外边——是地面——他们已经到达下一个地点了？
　　“醒了？既然醒了就赶紧收拾行李，你和花京院在睡着的时候乱动把飞机弄坠机了，现在我们得想别的办法了。”见莫薇已经醒过来，承太郎转身离开了这架飞机残骸。
　　但是莫薇却觉得眼下所发生的一切显得如此诡异。

　　一定有哪里不对，莫薇觉得自己一定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在走出飞机残骸之后，几人只能在野外暂且露宿，翌日再行出发。
　　乔瑟夫点起了一堆篝火，莫薇就坐在小婴儿的旁边，漆黑如墨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篮子里的小婴儿，如同无光深渊般的眼睛看得小婴儿心理直发毛。他忍不住想要别过头去，不和这个诡异的中国女孩对视。
　　【该死，这女人干什么这么盯着我……难不成……】

　　不一会，莫薇就不再看着这个小家伙了，似乎是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彩蛋■■在遥远天空坠落而下的……

　　在1980年的时候，东方良平知道了一件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不得了的大事。这件事甚至让他为此大动肝火。他头一次要那么苦口婆心地教育女儿。
　　——年仅十九岁的东方朋子喜欢上了一个三十七岁的男性。

　　要知道，这名男性的年龄甚至比他还要大一岁。东方良平实在搞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和自己老爸年龄相近的老男人。东方良平见过那个男人一面。他不是日本人，是个移民而来的美裔医生，而医生本人的身世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的。

　　库勒姆·马斯多雷夫，是杜王町备受尊敬的一位医生，东方良平当然知道马斯多雷夫医生的人品，但他还是对于马斯多雷夫的年纪感到别扭，更何况年纪差得越大，双方之间的思想差距差的也越大，换句话说，就是鸿沟罢了。最后东方良平还是没能拗过女儿那份死心塌地的爱。

　　但是马斯多雷夫对他说：“很抱歉，夺走了你的‘珍宝’，但是我会好好爱着她的。”

　　医生那双翠色的眼睛如同遥远天空坠落而下的晨星，据说朋子就是被这双眼睛俘获了芳心，一见钟情。果然外貌也是项很重要的因素啊，东方良平叹气。

　　1982年，二十一岁的东方朋子嫁给了库勒姆·马斯多雷夫。那天东方良平始终是一脸肃穆的表情，最后把女儿交到了马斯多雷夫的手上。其实这对夫妻俩的婚后生活没什么可指摘的，东方良平看得见朋子脸上的幸福表情，那幸福并不是逢场作戏出来的虚假，而是这个姑娘确确实实地在被好好爱着。
　　1983年，东方仗助出生，这个孩子本应该随库勒姆姓马斯多雷夫，但是库勒姆本人拒绝了这件事，他与朋子讲起过他的人生，库勒姆自始至终有一种如无根浮萍的漂泊感，他的养父母曾经告诉过他，他是随战乱而与亲生父母失散的孩子，马斯多雷夫这一姓氏并不意味着库勒姆的起源，它就像是掩盖真相的幕布。就连库勒姆这一名字也是养父母给予的，库勒姆更希望这孩子能有一个踏踏实实的名字，和一个踏踏实实的人生。

　　朋子答应了库勒姆的请求，让他们的孩子随母姓，入日本籍。

　　总的来说，仗助的童年和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他很喜欢爸爸，也很喜欢妈妈，就像其他孩子一样爱着自己的家，爸爸心灵手巧，会给他做些新奇的小玩意，在他犯错时会批评他，也会告诉仗助：“我并不会强求你该成为怎样的人，只要你不会走向邪恶，就足够了，我相信我的孩子会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自己喜欢的道路。”

　　那时在庭院里给花浇水的朋子微笑着看着这一幕，说出这番话的库勒姆让朋子觉得他身上彷佛有一种神性的宁静。

　　多年后，朋子经常会想起这一幕。

　　1987年，四岁的东方仗助参加了一场葬礼。

　　仗助的父亲因为救一个孩子在车祸中丧生，葬礼上，很多人前来吊唁，在杜王町受过马斯多雷夫医生照拂的人们都前来参加了他的葬礼，他们为一个善良的人离开这世上而悲伤。

　　东方仗助失去了他的父亲，而朋子失去了她的“晨星”。

　　年幼的孩子走到棺椁前，想要看看父亲，这时的仗助还不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他下意识地在想，要是我能让父亲恢复就好了。仗助发觉自己身后好像出现了一个虚影，但是一晃却又消失了，那时的仗助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葬礼过后，仗助病倒了。

　　朋子开着车带仗助出去找医院，此时大雪纷飞，车子轮胎陷入了雪里，发动不了。发着烧的仗助浑浑噩噩里觉得自己好像又看见了那个虚影，看上去像是人形。所幸，母子二人遇见了一个梳着飞机头的青年，他帮助朋子把车从泥泞里推了出来。

　　仗助念叨着：“谢谢。”

　　等到几十天后，仗助出院了，出院时天刚微明，朋子急着带他回家，仗助在那片暗蓝且侵染着曙光的遥远天空上看见了一颗似要坠落的晨星，他当时只是觉得，那颗星星就是父亲。他又想起了在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们一把的飞机头青年。

　　然后仗助回家了。

　　时隔多年后，东方良平问起过女儿：“是否后悔嫁给库勒姆·马斯多雷夫？”

　　那时朋子怎么回答的呢？

　　“不，我并不后悔哦，爸爸，因为我曾见证过一颗明亮而又美丽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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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9.1.25第一版完成。
2022.8.15第二版完成。
2022.8.15备注：本章添加了第四部相关的彩蛋，毕竟第四部时间线有部分和第三部重合。东方父女的年龄我是真有点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