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冒险]百年孤独》Sigrdrifa

34、034

　　在给所有人安排好房间之后，承太郎他们几个年轻人选择回各自的房间休息，把叙旧聊天的私人时间留给了乔瑟夫和他的两个老朋友。西撒顺手从柜子里拎出来一瓶黑麦威士忌，拿出几个杯子，给自己的妻子和乔瑟夫各自倒了一杯酒。
　　“我知道你想问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乔瑟夫讪讪地笑道：“当然嘛，毕竟你当年尸体恐怕都凉透了。”
　　“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愉快回忆，若要问起人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不认为只有瑟西自己一人看见了那副光景。天堂是存在的，地狱同样也是存在的。想要起死回生，除了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还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话说你还记得我死的时候是哪一年吗？”
　　“——1939年，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乔瑟夫说道。

　　老人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看着面前坐着的似乎永葆青春的老朋友，那种效果绝不是波纹能做到的。在西撒的身上确实发生了他难以想象的事情。
　　“就当听个故事吧，五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我会原原本本告诉你的。”

　　****

　　1939年。

　　当瑟西带着那具尸体回到罗马，回到家族所在地的时候，迎接她的是漫天的大火与陷入极端疯狂的伊拉莉亚。女人软弱了一辈子，临到了，她决定干点大逆不道的事情。
　　瑟西依稀能听见整栋老宅里传来的人们的惨叫声，伊拉莉亚脸上的笑容带着十足的血腥味。
　　“我来为你达成你的愿望，我来为你赋予永恒的自由，你是否已经有决心来承担我赠送给你的命运？”
　　“来吧，伊拉莉亚。”

　　“愿仁慈的地母宽恕你所有的罪，你将无罪，这份杀戮的罪责即使到了地狱也绝不怪罪于你，因为，这将由我来承担。”
　　“来诅咒我吧，带着你所有的亲情，所有源自于血缘的爱。”

　　姐妹两人相望，然后不约而同地踏进了早就构画好的巫术法阵。每一个被写好的古老文字亮起光芒，每一个文字里都蕴藏着自远古流传而来的智慧，所窥透的生死之奥秘。

　　在法阵驱动的一瞬间，那具已死的躯体仿若得到了天赐的恩惠，残缺的血肉于白骨之上重新生长出来，男人本来的样貌被完完整整地还原，他就像是一尊沉睡着的雕像，胸腔开始震动，肺部开始了正常工作，他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但一开始踏入巫术法阵的那对姐妹——她们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消失了。

　　——她们去了哪里？

　　——而原本应该待在那具已死的躯体里的灵魂此刻又在哪里？

　　“是的，这些事情都是我苏醒之后，瑟西告诉我的。我很清楚，她说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事实。”西撒说道。

　　乔瑟夫听着这些故事听得入了神。他在想，西撒在死后见到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他又为何是现在这副年轻人状态呢？

　　“我在无光的黑暗里行走着，我在想什么时候会遇见审判人类生前行为的神明，然后我就听见了一个声音——你想要什么？我说我没什么想要的，如果真要论起这件事，能模糊掉痛苦的回忆也许是件好事吧。如你所见，JOJO，这家伙就是我在那段时间里所获得的力量。”
　　“灵魂庇护所从我的渴求中诞生，它是我愿望的化身。”

　　“我在没有任何光芒的深渊里待了一段时间，直到我睁开眼睛重返人世。那时候我躺在瑟西的腿上，血液在不断滴到我的脸上，那是瑟西的血。”
　　“她失去了一条手臂，失去了近乎所有的非人的巫觋的力量，只留下了那双能看透命运的眼睛。从此她将她的命运共享给我，共享给我巫觋所拥有的漫长生命。”

　　“而伊拉莉亚和她的孩子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瑟西只用一句话结束了这个故事，她没向西撒和乔瑟夫提起她所看见的地狱前庭的恐怖，那是二人不需要知道的事情。后来瑟西找到了一个专门制造义肢的技师制作了机械义肢。再后来，她和西撒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终于过上了一种自由自在而不受束缚的生活。

　　但偶尔夜晚的时候，瑟西会梦回那日，古宅着起来的漫天大火，人们的惨叫，不过瑟西却很平静。她没有任何恐惧，也不会为此感到后悔。
　　1946年的时候，齐贝林家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孩子降生，他们是一对双胞胎，长子诺亚，次子萨加利亚。
　　1947年，第三个孩子降生，是个女孩，西撒为其取名为格莉亚。

　　三个孩子都有着巫术和波纹的天赋，他们在二十岁的时候离家游历，两人则是继续着自己的平静生活。

　　****

　　此刻夜已深。

　　但乔瑟夫自己主动提起了库勒姆的事情：“现在想来，你那时早就知道库勒姆最后的结局吧。”

　　“是的，JOJO，我看得到，你的第一个孩子注定与你没有更多亲缘上的联系，从失散的那一刻起，你就不会见到活着的他了。”
　　“什么意思？难道库勒姆已经去世了？”
　　“十一年。”
　　“什么？”
　　“我说你只需要十一年左右的时间，你会在日本找到那个孩子的踪迹，他早已成家立业，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但他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仅此而已，度过了一个平凡无奇的人生。库勒姆·乔斯达身上发生的事情甚至可以用几页纸大概概括完。”
　　“虽然对于你现在的财力与势力来讲，在日本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命运注定你只会在十一年之后才得到确切的消息。”

　　乔瑟夫沉默良久，才对瑟西说道：“那他生活得快乐吗？”
　　“虽然很平凡，但他是个很乐天的好人，邻居们，妻子，孩子，都很敬爱他，他这一生足够快乐。”

　　“那就足够了，瑟西。”

　　那一刻，精神矍铄的老人头一次流露出疲惫的姿态，他喃喃自语道：“那就足够了。”

　　现在他已经不再期待和儿子重逢的那一刻，只要知道那个孩子在世界的某一处曾经过着一个快乐的人生，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这对于乔瑟夫来讲就已经是莫大的慰藉了。

　　——那就期待着十一年之后会传来的消息吧。

---

作者有话要说：　　2019.1.24第一版完成。
2022.8.12第二版完成。
2022.8.12备注：本章较三年前的版本修改较大。另外这一部中对二创出来的乔瑟夫的儿子做完了一些前期描写。我不打算过多写这个原创角色。本文里，仗助的父亲是这个被原创出来的乔瑟夫之子。
另外，库勒姆是个很平凡的人，他确实没有JOJO的波澜壮阔的命运，仅仅因为救人而死于车祸，而父亲生前乐观的、热心肠的善良特质也将会影响到东方仗助。
（人物存在一定O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