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黑伞》白雪飞琼

27、深夜

　　514A露出淡淡的微笑，就像是昙花转瞬即逝，他的一切似乎都不够深刻，他存在于世界，却又于世界格格不入。他就像是是布鲁斯的翻版，拷贝了外貌，没有拷贝感情。

　　在花园里，他不留意被的荆棘划伤，血顺着白皙的指尖滴落，他没有太多感情波动。

　　桃乐丝提醒道：“你的手受伤了，你没感觉到吗？”

　　514A停住，他看着自己流血不停的手指摇摇头：“没有感觉。”

　　“你感觉不到疼痛吗？”桃乐丝扔拿出手帕替他止血，面对颜值高的人，桃乐丝会不自觉变得温柔。

　　“我感觉不到疼痛，我应该感觉到吗？”514A看着低头为他包扎的桃乐丝，用另一只手触摸她粉红色的秀发，喃喃说道：“你的头发好柔软，我抚摸你，就像在实验室里抚摸过的兔子。”

　　“咳咳，别胡说。”幸好奥斯瓦尔德不在这里，不然的话他绝对会把514A记上必杀名单。

　　“我没有胡说。”

　　然后514A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突然凑上来想要亲她的嘴唇，桃乐丝反应迅速，偏过头去，514A的嘴唇只擦到她的脸庞。

　　濡湿的触感，真的是让桃乐丝感到罪恶，她捂着通红的脸道：“你你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纯情的小男生。”

　　“我从来就没有说我是。”514A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任何事情，他的一切都遵从于他的本心。

　　桃乐丝捂着脸问：“你为什么亲我？”幸好刚才没亲到嘴唇，不然的话她回去后面对奥斯瓦尔德会愧疚。

　　“就是突然想亲你。”

　　“……”

　　然后接下来的一路上，桃乐丝都没有理睬514A，她把514A送到满脸问好的布鲁斯的面前，随便交代了几句来历，就撂摊子不干了。

　　回去路上，桃乐丝掏出水果刀架在保镖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警告他，如果他敢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奥斯瓦尔德，她就把他的支气管挖出来做吸管。

　　桃乐丝没有去菜市场买菜，她直接进蛋糕店定了蛋糕，然后去附近餐厅打包一些食物带回去。

　　天空在此时下起了绵绵细雨，保镖也没有带伞，职业素养让保镖就算淋雨也不会缩头缩脑，倒是桃乐丝如同受惊的猫，用手挡着脑袋催促保镖快点儿。

　　远远的，就看见奥斯瓦尔德站在大门口，像是伫立在雪地里落单的企鹅。他看见桃乐丝，杵着黑色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她。桃乐丝把手里的蛋糕塞进保镖的怀里，提起裙子飞奔过去。

　　桃乐丝用小拳拳捶他胸口：“奥斯瓦尔德，你总是找不到我，我都以为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

　　“我的朋友，是我的错。”

　　桃乐丝佯装生气，她闭着眼睛把头转到一边，实则用余光偷偷看奥斯瓦尔德的反应，她有些无理取闹道：“扣分呀，我要扣你一万分，惩罚你有心思竞选哥谭市市长，没有心思来找我，哼！”

　　奥斯瓦尔德才不管分数和桃乐丝幼稚的威胁，久别重逢，他只想把桃乐丝拉进房间里，做需要三百分才能做的事情。

　　“爱德在里面等待，我们先进来吃饭吧。”奥斯瓦尔德如果不想辩解又不想生气，他就会选择转移话题：“亲爱的，其他事情，我晚上再慢慢听你诉说。”

　　说完，奥斯瓦尔德牵着她的手，带她进屋。蛮不讲理又喜欢对他指手画脚，奥斯瓦尔德唯一能容忍的，有且仅有桃乐丝一人。

　　晚饭过后，爱德和布奇都离开，整个屋子只剩下奥斯瓦尔德和桃乐丝。桃乐丝沐浴后换上米妮睡衣，准备回房间睡觉，结果被奥斯瓦尔德拦了下来。

　　黑暗遮挡一切邪恶，做坏事也总是在夜晚，奥斯瓦尔德作为罪犯，理所当然是个夜猫子。他穿着深蓝色丝绸睡衣，皮肤苍白，黑眼圈有点严重，见到桃乐丝，他带上招牌笑容：“我想我们需要谈谈你这消失的七个月。”

　　桃乐丝头发还在滴水，她用白毛巾擦拭头发，走到奥斯瓦尔德身边说道：“瑟琳娜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奥斯瓦尔德闻到她身上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

　　因为刚刚洗完澡，桃乐丝里面空荡荡的灌冷风，她没有穿小文胸，睡衣又不怎么贴身，站在奥斯瓦尔德面前，突然因为男女之别而有点害羞。

　　“那我们去客厅谈。”如果这种时候邀请他进卧室，感觉就像是邀请他做其他的事情。

　　奥斯瓦尔德摊摊手：“壁炉的火已经熄灭，如果你觉得不自在，可以去我的房间谈。”

　　那还不一样。

　　“算了，进来吧。”反正奥斯瓦尔德足够的尊重她，她不该太杞人忧天。

　　对于桃乐丝态度的变化，奥斯瓦尔德想不通，难道是因为几个月没见生疏了？还是她藏了别的小秘密？

　　不管是什么，他都要知道原因。

　　因为家里请了佣人，桃乐丝的房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窗帘和床单也按照她的喜好换成明亮的糖果色，她嫌冷钻进被窝里，奥斯瓦尔德坐在床边，等待她的解释。

　　“现在可以说了吗？”奥斯瓦尔德隔着被子把手搭在她的大腿上。

　　“几个月前我被爸爸抓回家了，爸爸除了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还有另外重要的原因，我猜测和猫头鹰法庭有关。”

　　“等等，猫头鹰法庭是什么？”

　　“好像是哥谭市真正的统治者，我也不太了解他们，只知道他们中间有个成员叫做凯瑟琳，她告诉我，你如果真的想统治哥谭，需要通过他们的考验。”

　　回想起那一天，就像是做梦一样，猫头鹰法庭轻易就把她迷晕带走，轻易消失的无影无踪。

　　“桃乐丝，我需要关于猫头鹰法庭更详细的信息，你知道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位于我之上。”当奥斯瓦尔德准备竞选市长职位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统治哥谭市的黑白两道，他需要光明正大的职业，让他的父母替他骄傲，让哥谭市重新记住科波特家族。

　　“嗯，可我就知道这些耶。”桃乐丝躺着躺着整个人都要躺进被子里了，她往上坐了坐突然想起：“哦，对了，爸爸应该为猫头鹰法庭服务过，奥斯瓦尔德，爸爸都已经离开哥谭市了，你不许找他麻烦呀。”

　　“放心，看见你的面子上，只要他不回来，我不会碰他。”奥斯瓦尔德伸手触碰桃乐丝如含露娇花般美丽的脸庞，这段时间她的消失让他的生活一瞬间失去了方向，也让他认识到，他究竟有多在乎桃乐丝。“桃乐丝，当人走到生命的十字路口就要做出选择，他是选择安全懦弱，还是选择勇气赌上一切，你的离开让我明白，我们不能够再像过家家一样玩游戏，有一句话，当我第一次对你表白的时候就想告诉你，我爱你，你嫁给我吧。”

　　“嗯？”桃乐丝被他突如其来的求婚吓一跳，她不是太注重仪式感的人，所以奥斯瓦尔德有没有拿戒指，有没有单膝下跪并不重要。

　　“我向你保证，我会把我的王位和你分享，我们的孩子将拥有哥谭。”

　　奥斯瓦尔德看起来成竹在胸，但实际上他慌张极了，桃乐丝很幼稚，外面的花花世界随时可以把她勾引走。他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也了解桃乐丝对他的心思，她是一个走不出舒适区的人，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权势为她撑起一把遮蔽一切的黑伞，让她舍不得离开他的庇佑。

　　可就算如此，奥斯瓦尔德依旧没有任何把握桃乐丝会答应。

　　“想得美。”

　　果然，桃乐丝拒绝了。

　　比起婚姻，桃乐丝对于恋爱抱有更加的期待，他们还没有在摩天轮的最高处亲吻，没有去世界各地旅游，没有吃同一块甜甜圈，没有手牵手点亮幸运星。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就提结婚，桃乐丝才不愿意这么快把自己交出去呐。

　　“为什么？”虽然奥斯瓦尔德已经预料到结果，但听到桃乐丝拒绝后，他还是崩塌了理性的面具，说道：“你先别急着拒绝呀，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的，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唐突，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奥斯瓦尔德，稳住，我只是说不嫁给你，又没说不和你谈恋爱，想娶我哪有这么容易，我可是很贪心的，你要每天都抱抱我，夸我漂亮，我才会考虑。”

　　然后奥斯瓦尔德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柔软的嘴唇，她的嘴唇就像是等待采摘的樱桃，看着就想咬一口。

　　桃乐丝张开嘴巴享受这个吻，然而奥斯瓦尔德的心思不止于此，他的手顺着她的腰肢往下滑，然后桃乐丝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道：“亲就亲，手不许乱摸，不然剁爪子。”

　　奥斯瓦尔德立刻把手从桃乐丝的睡衣里抽出来，他谄媚道：“你的美丽比起阿弗洛狄忒也毫不逊色。”每句好话都带着目的，以前在菲什身边谄媚，是为了往上爬，在马罗尼身边谄媚，是为了套取情报，而现在，在桃乐丝面前谄媚是为了睡她。

　　他从来就没想过谈一场柏拉图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