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黑伞》白雪飞琼

10、情/妇

　　事已至此，桃乐丝自知退缩只有死路一条，她克制恐惧说道：“那就看谁开枪速度快！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法尔科内的女儿！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死也不止我一个。”

　　奥斯瓦尔德见桃乐丝身处险境，用严厉的口吻说道：“布奇，放开桃乐丝，杀了菲什，这是命令。”

　　布奇动动手指，身体不听使唤。

　　菲什也大喊：“杀了企鹅，布奇，他想控制你，你可以的，杀了企鹅，我是你的女人！”

　　布奇感觉自己像是被两匹马往不同的方向撕扯，他的脑袋快炸了。

　　“回想起你的训练，布奇，你必须听奥斯瓦尔德的话。”桃乐丝舔了舔粉嫩的嘴唇，在一旁添油加醋。

　　这是一个二选一，桃乐丝没那个胆量开枪杀人，她只能学奥斯瓦尔德的语气蛊惑布奇。布奇是个可怜人，让他亲手杀掉自己的女人也很残忍，桃乐丝把自己的良心折叠，压在柜子的最底层。

　　这便是手里染血的报应，桃乐丝想，自己如果哪天死了，或许也会和他们去同样的地方。

　　哥谭下起了冷雨，带着潮湿的温度钻入在场之人的骨血，菲什冲她叫喊：“桃乐丝，你个蠢货，企鹅既然能杀你的父亲，就也能杀你！”

　　企鹅惊慌失色：“闭嘴，布奇，还不动手！”

　　“砰砰。”两枪，布奇给了菲什和奥斯瓦尔德两人各一枪。

　　桃乐丝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过程，她只知道奥斯瓦尔德是她父亲的手下，他们应该是一个阵营的。

　　奥斯瓦尔德腹部中枪，他捂着肚子咬牙忍受疼痛，然后出其不意的把菲什从天台上推下去。

　　“叮叮叮——”

　　桃乐丝打开新的信息，雨水淋在手机屏幕上，上面写着：“企鹅是叛徒，远离他，我的桃乐丝。”

　　发信人：法尔科内。

　　黑色的天空不下雨，厚厚的云层内有闷雷轰隆响。天台的那边临海，菲什被滔滔不绝的海水淹没，奥斯瓦尔德不顾肚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爬到天台之上，伸出双手似拥抱整个哥谭。

　　“我是哥谭之王！”

　　他等待今天已经很久了，带着伪装的面具，步步为营，踩在刀刃上行走，这条路，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

　　可他赢了，他赢过所有人。

　　“桃乐丝，我是哥谭之王，这整座城市都将被我攥在手里。”他激动的来到桃乐丝身边分享他的喜悦：“哥谭将迎来新的一天，我的名字将存在于哥谭的历史之上。”

　　“哦，恭喜。”桃乐丝冷淡的说到。

　　“等等，桃乐丝。”奥斯瓦尔德拉着她的手腕，瞬间，她白皙的手腕多了一圈血污。

　　桃乐丝环抱胳膊：“说。”

　　奥斯瓦尔德太单薄，天台的冷风似能将他吹落，他鼻尖红红的，有些慌张的问道：“你要去那里？”

　　“回乡下种田。”桃乐丝把飘飞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嗯，哥谭之王，这个称号不错，我回乡下创业，争取也弄一个乡村一霸的名号。”

　　奥斯瓦尔德看出桃乐丝生气了，她知道真相了吗？他有点害怕，一切尘埃落定，他已不需要利用她来让法科尔内信任，可他还是不希望她离开。

　　“桃乐丝，我的朋友，我给你留了位置，你可以留在我身边，我可以让你受人敬仰，让你发大财。”

　　“你从一开始就存着把爸爸除掉，你取而代之的心思吗？”桃乐丝看着自己鞋边被染红的色彩，不爽的嘟囔道：“不要再骗我了，信任是奢侈品，会被耗损。”

　　“是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法尔科内的私生女。”就像企鹅褪去笨拙的表象，窜入水中展现真实的实力，奥斯瓦尔德对她说：“法科尔内已经失势，哥谭□□已经见识到他的脆弱和不堪一击，马罗尼，菲什，所有能挡在我前面的人都死了，哥谭是我囊中之物，你要是不希望我派你去把法科尔内揪出来，你就最好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桃乐丝把包包摔在奥斯瓦尔德脸上，看着他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得意洋洋的说道：“抱歉，你颜值不够，我也不吃霸道总裁这一套。”

　　奥斯瓦尔德捂着被砸到的鼻子道：“桃乐丝，你！”

　　“我什么我？”桃乐丝用手/枪指着奥斯瓦尔德道：“我今天来之前，刚刚查了一下如何开枪，你离我这么近，我想我技术再菜也不至于打偏，你说对不？”

　　奥斯瓦尔德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好吧，你不要激动，是我的错，或许我们可以重新商量之下关于你的父亲，还有哥谭一类的事情。”

　　“开个玩笑。”桃乐丝把枪对着天空开第一枪：“第一颗子弹是空弹，我怕我冲动后会后悔。”

　　哥谭也是有法律的，杀人这种事情会让她生出心理阴影。

　　“你不生气呢？”奥斯瓦尔德把枪从桃乐丝的手中拿走，揣在自己怀里：“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我帮你收着。”

　　“本来就不生气呀，早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开始有点吃惊，然后你威胁我，让我想揍你。”桃乐丝就这样把枪给了奥斯瓦尔德，她掏出丝巾让他捂住伤口，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和父亲告个别，你只要答应永远不找父亲的麻烦，我便留下来陪你。”

　　多好，爸爸去乡下钓鱼读报纸，她留在哥谭，有□□大佬罩着，从此过着吃喝玩乐，酒池肉林的生活。

　　说实话，桃乐丝从未准备彻底离开哥谭——这美丽又藏有秘密的城市。

　　奥斯瓦尔德自认为擅长解读人心，可他有点看不透桃乐丝，她和大多数普通人那样胆小怕事，可在经历一系列事情后，她总给他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那是一种站在局外的冷漠。

　　“好，我答应你。”奥斯瓦尔德听见自己这么说。

　　哥谭，雨过天晴的郊区，桃乐丝为了防止奥斯瓦尔德再次骗她，坚决不让他派人跟着，自己按照戈登警官的指示，七拐八拐，才找到法科尔内。

　　“爸爸，这是我的一千字检讨。”桃乐丝从口袋掏出两封信：“还有这个是女儿想对你说的话，短信冷冰冰的，我用信写下来，你回去才许拆。”

　　“桃乐丝，我的孩子。”法科尔内眼露疲惫：“你姐姐在南边等你，我会给你养一匹小马，等马长大，我希望你回归家庭。企鹅背叛了他身边的所有人，防着点他。你可以留下来，但记住，哥谭不是你的归宿。如果有困难，可以找戈登和维克多，他们会给你提供帮助。”

　　“我知道了。”桃乐丝扑到法科尔内怀里：“等我玩够了，我就回家。”

　　哥谭的黑暗帝王，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奥斯瓦尔德好像就是房子住的大了些，手底下小弟多了些，不愁钱花，杀人不需要自己动手。其他的，也没什么特权。

　　当了哥谭之王那么久，还不是一个妹纸都没谈到手。

　　瑟琳娜也效忠于奥斯瓦尔德，一个原因，为了钱。奥斯瓦尔德花钱真的不眨眼！桃乐丝可算是发现了，比起钱，他更在乎权势。

　　在□□中有一种传言，企鹅人身边有一位神秘的美少女搭档，该搭档从来不干活，却总能分到最多的钱，每次开会，她都能坐在企鹅人最近的位置上，就连开会玩手机戴耳机，企鹅人也不会用枪崩了她的脑袋。还有一种传言，该美少女是企鹅人包养的高中生情/妇，为了钱出卖自己的灵魂。

　　“哈哈哈哈。”桃乐丝听维克多道这些传言笑的前仰后合。

　　奥斯瓦尔德一掌拍在桌子上，保持微笑对维克多说道：“查！去查是谁最先说的，查到了不用带给我，直接割了他的舌头就行。”

　　“美少女搭档，高中生情/妇，奥斯瓦尔德，我是不是败坏了你的名声？”

　　最近桃乐丝是看奥斯瓦尔德越来越顺眼，原因无他，就是他给她发工资，帮她买保险，陪她出去玩，桃乐丝都怀疑他是不是想追求她。

　　奥斯瓦尔德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也应该反思一下，亲爱的桃乐丝，你拿着我的钱，是不是也得做点实事？”

　　“我每天都陪你聊天吃晚饭呀。”桃乐丝坐在桌子上，每天这样无所事事挺幸福的。

　　奥斯瓦尔德：“桃乐丝，不可以成为花瓶，人要有点野心，我可是给了你实权的，你的手下呢？”

　　“放假回家了。”桃乐丝眨眨水漾的眼眸：“天那么寒冷，又没什么事情做，我就给他们放了带薪假。”

　　奥斯瓦尔德：“我还有一笔账没有收回来。”

　　“那就让维克多去呀，维克多又厉害又专业，要不布奇也可以，他块头大，有威慑力。”

　　“算了。”奥斯瓦尔德扶额道：“你还是陪我吃晚饭吧。”

　　维克多歪歪头：“那我？

　　“查，把流言的源头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