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仇人的白月光结婚了[重生]》绿梨炖糖

15、第 15 章

　　收了钱的私家侦探敬职敬业，客串了一把狗仔。

　　樊野买的房子侦探跟不进去，但在外面想要拍几张照片还是容易的，很快，单晨贴身教导丁若云冲浪的照片，包括前几天在酒吧里喝酒的照片，统统被发到了丁似羽那里。
　　躲在暗处偷拍的照片总是容易定格到某些看上去极度亲密的瞬间，特别是喝酒的时候单晨手放到丁若云大腿上的照片，在私家侦探的镜头下就像是两人当众摸起了不可描述的部位，热辣，而且下流。

　　丁似羽脸上的绷带还没拆，整张脸肿得像个猪头，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样。他看见这些照片先是激动得微微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就乐极生悲，差点被涌出来的血痰呛住：“咳、咳咳咳……”
　　血痰会堵塞呼吸道，弄不好就有死亡的风险，守着他的护士迅速上前用机器帮他吸出来，病房里好一阵兵荒马乱，十几分钟后才恢复和平。

　　有了这么一段插曲后，丁似羽的大脑就不那么兴奋了，他盯着那些照片，思考着怎么做文章。

　　丁若云搬进了樊野新买的房子，这事他已经知道了，现在的问题就是，樊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如果樊野对他那个好哥哥有意思，那这些照片丁似羽肯定要让他看见，但如果没有……那这个照片发过去，会不会反而刺激他？
　　不不不不……就算是这样，照片给樊野看应该也不亏？
　　一个人的品性喜好从他的交友圈上可以看出来一些，仔细想想，樊野好像没有那种特别“会玩”的，花名在外的朋友。
　　那就……找人转给樊野看？

　　在他纠结的时候，实际上樊野已经看到这些照片了。

　　丁似羽有钱请私家侦探，樊野当然也有，不过他并没有特地去查谁，而是用几倍的价钱请了丁似羽请的那个侦探，请他把要发给丁似羽的东西私底下发给他一份。
　　他想看看丁似羽的关注点在哪里——结果没想到是这种东西？？？

　　樊野盯着手机沉默了很久。

　　原本Vivien在跟他汇报接下来的行程，但见他脸色不对，于是稍微停了一停：“怎么了？”
　　樊野把手机丢给她，揉了揉眉心：“我还有几天才能回深市？”

　　“五天。”Vivien说着，翻阅起了对方刚刚发过来的上百张图，她到底是个女生，相对樊野，对照片上的“门道”更敏感一些，很快指出了几张看上去暧昧实际上没什么太大问题的照片，评价道，“这位侦探适合去做狗仔，角度找得很有话题性。”
　　樊野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非得五天吗，就不能早点……上次的鉴定报告还要多久才能出？”

　　“医院那边给的回复是本周内可以出。”Vivien说，“五天已经是最短时间了——三个会议，两份合同，其中包括一笔价值两千万美元的合作，这些都需要预留时间；另外，老樊总说樊笑在巴黎遇到点麻烦，让你去处理一下。”

　　“樊笑惹麻烦为什么要我去处理？”樊野颇不耐烦，他这两天国内城市飞了四个，这会儿正在机场等飞纽约，整个人处于严重缺觉的状态中。
　　Vivien简短地说：“五爷找沈家老三去玩了。”
　　五爷就是樊奕。
　　樊野简直要疯：“那樊可呢？”
　　Vivien不说话。
　　“我说真的，有时候我真羡慕樊奕，说不想继承都没人会去逼他。虽然做生意很有趣，但帮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孩擦屁股真的很累。”樊野发着牢骚，眼睛瞥过未上锁的手机屏幕，顿觉更加糟心，“——还有人要让我看这种照片！”

　　Vivien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现实：“四爷，消息是你自己花钱买的，丁先生拥有人身自由，理论上他有权利去夜店……”
　　所以你在发什么火？
　　樊野听出了她的潜台词，说实话他自己也想问这个问题，但想不明白，他就是无端地感到一阵烦躁。

　　“请乘坐华国航空公司CA……”

　　Vivien低头看了眼手表：“四爷，该登机了。”
　　“嗯。”樊野狠狠地皱了下眉，将表情调整到若无其事的状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向休息室大门。

　　“四爷。”Vivien快步跟上，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了句，“如果鉴定结果出来，那孩子真是你的……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养啊，”樊野说，“不然呢？”
　　Vivien：“四爷，容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一共睡过几个人？孩子是谁生的？你想养孩子，问过丁先生的意愿了吗？”
　　“怎么他还能不让我掏钱吗？”樊野奇了，他还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这个问题。
　　“人家毕竟曾经也是丁家的少爷。”
　　樊野：“……”

　　物质上极大富足过的人会走向两个极端，一种是对钱非常在意，恨不得世界上每一笔财富都属于自己；而另一种，也是京市纨绔圈子里很常见的状态——对钱不在乎。
　　不了解柴米油盐的物价，对钱没有概念，明明一掷千金跟玩一样，但是不花钱的时候是真的半毛都不花。
　　山珍海味吃多了，觉得盒饭也挺好吃的，反正无论是一万一碗还是十块一碗在他们眼里并没有太大差别。

　　樊野在经手家里的生意前，差不多也是这种状态，他了解。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丁若云的话，好像未必会接受别人的钱——即使是孩子亲生父亲拿出来的赡养费。
　　虽然不要白不要，但是真不一定会要。

　　“卧槽，”他愣住了，“那要怎么办？”

　　他拿什么打动丁若云？
　　关键是……丁若云喜欢什么，需要什么？
　　这些问题，樊野统统想不到答案。他突然意识到，由于他先入为主地在印象中将丁家兄弟打成了一伙，并根据丁似羽的行为判断他们不过是“不值得在意的小朋友”，以至于，他对丁若云的了解，其实近乎空白。

　　vip登机通道里并没有其他人，给了樊野安静思考的时间，等坐到座位上，他已经想到了一个突破口。

　　“Vivien，帮我查一下丁老先生那位原配妻子。”
　　“了解。”

　　要说对丁若云有什么了解的话，那大概就是他和丁似羽关系意外得差吧。

　　“还有件事。”Vivien抬起头，向樊野展示了自己的手机，“刚刚Cindy给我发了这个。”

　　樊野瞥了一眼，惊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屏幕上赫然是他先前收到的那些照片！

　　“这个Cindy是谁？”
　　“邵哲的秘书，”Vivien说，“邵哲是彤宇数媒的小开，他本人跟丁似羽有点交情——至于Cindy，她是我的朋友，很抱歉。”

　　“你这个‘朋友’交得不太好。”樊野冷哼了一声。
　　“是的，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保证不会让这些照片从她这里流出去。”Vivien说着抬了下头，“但是四爷，如果丁二那边往外放，就很难控制了。好在丁先生没露过脸，这些照片最多只能影响他在小圈子里的风评。”

　　“……他好像快上节目了？”樊野突然想起来。
　　“是的。演播厅预计装修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后设备进场，设备布置完毕后两周内节目上线……工作安排是这样。”
　　“那……”樊野扣上安全带，看着窗外刚刚亮起的跑道小灯，神色莫辨，“上周是不是收到个公关公司的投资提案？提一下优先级，先让团队评估那个吧。”
　　“好的。”Vivien说完，低头处理起来。

　　一天的冲浪活动松快了筋骨，离开海滩的时候几个人身上都是白色的盐粒，用清水冲洗了两遍才好点。
　　草草穿上衣服后，一行人坐上车，准备去烤肉吃。

　　肉是好肉，店是好店，烧烤时用的是果木炭，带一点明火，有专门的师傅在半开放的区域为店里的客人料理着美食，店内香气四溢，“滋滋”声不绝于耳，饱了眼福又饱了“鼻福”、“耳福”。
　　待烤肉上桌，一群人已经被馋坏了，几乎是用抢食的速度在消灭美食。

　　经过一天的冲浪，丁若云心里对单晨那种别扭的感觉已经消弭不少，也不介意单晨是不是刻意挤在他旁边了，就决定顺其自然。本就都是同龄人，他想开了以后，很快和桌上的人打成一片。

　　吃烤肉必须喝点酒，酒过三巡后，其中一个男生大着舌头问他：“诶，对了，大主播呀，你在哪个平台直播，房间号多少？回头兄弟们都去给你捧场啊！”
　　“爱猫平台，房间号4399。”丁若云笑了笑，“我不算什么大主播，跟一线主播没法比的，就是运气好攒了点粉丝。”

　　这个平台用的人不少，很快就有个女生从手机里找到了app搜索房间：“哇，阿云你有十万的关注啊——每天下午一点直播……咦那岂不是我明天睡醒正好就能看你直播了？”
　　“谦虚了兄弟，十万关注在我们的字典里就是大主播了。”前面那个男生激动地叫起来，“明天下午我必给你捧场。”
　　“谢了啊。”丁若云笑道。

　　“谢就不用了，喝酒喝酒！”
　　男生举杯的动作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响应：“那就为了我们的大主播阿云——”
　　“干杯！”

　　丁若云笑着，一口将杯子里的酒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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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闹了一晚上，等回去又是接近深夜，丁若云看了看时间，没好意思给司机打电话，干脆在邹迟的套房里又蹭了一次床。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大家都说要去给他捧场的缘故，第二天他睡醒后总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谁知道刚到公司，就被陈励杨找去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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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5号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