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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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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八卦
“所以，他在信上写的是‘希望你能理解’，而不是‘我感到无比地抱歉’？”再次接到Pepper的电话是在美国队长去孤岛监狱劫狱的新闻爆出之后的事了。“而Tony居然没有听从Ross的召唤，去阻止这件事？”
“是的，Diana。”Pepper显然为Tony的反应感到忧心忡忡。“Tony自从出院就一直呆呆的，比以前听话了很多。这可真不像他！Rhodey认为他只是成长了，但是……Diana，那是Tony！The Tony Stark！你能明白吗？”
我当然能明白，我甚至差点笑出声。Pepper陪伴了这个叫Tony Stark的男人整整十年，一直以来，她扮演着Tony Stark的母亲、助手、恋人、朋友、保护神等各种角色，她是这世上最了解Tony Stark的人，了解Tony Stark内心深处的那股孩子气是多么的根深蒂固。虽然在我的眼里，那只是巨婴习惯了安逸的环境拒绝成长；可在Pepper的眼里，那却是Tony Stark身上弥足珍贵的纯真烂漫。
“……你说他是不是伤了脑子？……也许我该安排时间给他做个核磁共振？”
Pepper始终难掩忧心，但我的关注点暂时还不能转移到核磁共振上。事实上，我对这位Steve十分失望。语言的艺术，很是微妙。有人对你说“抱歉”，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回他“不，我不原谅，你对我的伤害太大。”因为你是在被请求，决定权在你。可如果他说的是“希望你能理解”，而你却回他“我不想理解你。”，那就未免显得有些不识抬举、无理取闹了。“理解……这可真是高高在上的道歉啊！”我忍不住低声喃喃。
Pepper冷哼一声，不屑道：“Rogers先生心甘情愿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如果以后感到太冷，那也不能再抱怨了。”
哇哦！怎么就忘了正与我通话的女士向来都是玩弄文字的行家？虽然暂时没有猜到Pepper的打算，但这并不妨碍我在心底给美国队长默默地点上一支蜡烛。我苦笑了一下，轻声道：“所以整件事的关键还是在Tony在身上，对吗？”
电话那头的Pepper跟我同时叹了口气。“我以为Tony看了那封信之后会立刻穿上战衣去揍Rogers。”
结果他却心甘情愿当了美国队长的同谋，坐视美国队长救走了所有人。“除此之外呢？听证会……”
“没有意见。”Pepper的语气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困惑。也许，两者兼而有之？“这次出院，他甚至不再总是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还主动要求跟我一起去印度公干？”
God！如果说听话还能解释为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所以没那份精力瞎折腾，但主动要求配合工作？这根本不可能是那巨婴会做的事！这回，连我也跟着惊慌起来。“好吧，核磁共振安排在什么时候？”
“明天！明天Tony需要去医疗中心做最后一次复诊。”得到我的支持，Pepper迅速下了决定。
至于Tony的反对？不存在的。巨婴怎么可能对抗得了伟大的妈妈？巨婴没有妈妈是会死的！
我在第二天下午就得到了Pepper的汇报。“他好得很！”话音中，不是不遗憾的。
“好吧，他没有被打坏脑子。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有这么大的改变呢？”我忍不住发问。
Pepper沉默了一会，无奈回答：“不知道。”
我也跟着皱了一会眉，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对可怕的可能。“Pepper亲爱的……最近推特上有几个热点话题，也许你该看看？我这就发链接给你！”
三组CP
“怎么样？你问了没有？”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等到Pepper的后续消息令我坐立难安，于是我选择主动打给她。相信我，这不仅仅是为了八卦。
“我……”Pepper噎了一下，气馁道。“我没法问！”
“为什么？”我不能理解。
“……怎么问啊！”Pepper静默了一会，在电话那头崩溃大叫。“‘Tony，你是不是喜欢美国队长？不是对战友的那种喜欢，而是心存爱慕的那种喜欢？’这样问吗？”
“对呀！有什么问题？”我还是不能理解。AO3上的热门文章都快刷屏了，说不定那巨婴早就看过了。这还能有什么不能问的？
“可我……我……”
Pepper纠结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的心头却是猛然一沉。“Pepper，你仍爱他？”
电话那头的Pepper久久没有出声。
我必须事先申明，这跟我目前在追的热门CP连载文完全没有关系，更何况，我一直站的都是盾冬这个CP！但作为Pepper的好友，我是真的不怎么支持她跟那巨婴在一起。所以，是的，当初因为那巨婴要不要继续当钢铁侠这个事劝Pepper欲擒故纵提出分手的时候，我的确暗自期望过他们的分手能够弄假成真。Pepper是个好姑娘，独立、能干、温柔、热情、美貌、聪慧，这样的好姑娘是不愁找不到好的另一半的。而Tony Stark，他或许会是这世上最慷慨的老板，但却绝无可能会是这世上最好的丈夫。甚至，钢铁侠的身份，会使他永远站在“坏的丈夫”的行列。
“我曾经想过离开他，彻底离开……就在你劝我分手的时候。”过了很久，Pepper才慢慢出声。“你说过，女人找丈夫，无非是找了个父亲、找了个儿子，两种情况。我在Tony身边十年，我比谁都清楚，他真的被宠坏了……可是Diana，我真的放不下他……”
噢！这真是……噢！“你想跟他重新开始？所以你不敢问，你怕他是真的移情别恋了？”我了然发问。
Pepper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如果是别人，只要他幸福……但Rogers？”Pepper用一声冷哼把这个话题做了个结尾。
真是好姐妹！不得不说，对于盾铁这个大热CP，我跟Pepper的立场完全一致。虽然大家的出发点截然不同，Pepper考虑更多的是那巨婴的幸福，但我认为我观点显然更客观。以那巨婴万事张扬、极端自恋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暗恋某个人？在他心里，别说美国队长，就是美国总统都远不如他牛逼好吗？“先暗中观察，别让他知道你在怀疑什么！Tony……你是知道他的。如果是真的，你问了，他就会掩饰，最后你对他毫无办法。如果不是真的，你问了，说不定他觉得有趣，就想去试试……”既然Pepper不想放弃那巨婴，那么我们就该即刻调整策略。“还有，别让他总是陷在复仇者的事务中。他不是主动要求工作吗？就带他去啊！别让他离开你的身边。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这段时间都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他需要有人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安慰他、支持他……乘虚而入，你懂的。”
“明白！”Pepper迅速答话，然后半真半假地感慨。“Diana，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哪！”
“是的，你不能失去我，正如Tony不能失去你。加油！我还等着当伴娘呢！”我笑着鼓励她。
“当然！我的第一伴娘，非你莫属！”
三个月后
“这真是……真是……哇哦！哦！哦！哦！天哪！”我实在忍不住，只能在电话里连声惊叫。至于理由，当然不是因为今天的大头条是Tony向Pepper求婚了。自从他们俩从印度回来，我与Pepper约下午茶，一见她满面春风的模样，我就已料到他们的婚事不过早晚而已。我连声尖叫，是因为Pepper在电话里向我转述的Tony的原话。
“他说，他意识到有些人可以是战友但却未必是挚友。人有亲疏远近，正如在他心里我远比世上任何一个美丽的女士都更重要一样。”
“他说，他不会再逃避自己的责任。游轮事件的及时解决，让他赢回了支持，以后几年他可以按照原定计划慢慢修订协议、重建复仇者联盟。总有一天，这份协议会公平、公正、完善，能够同时保障超能人和普通民众的利益。”
“他说，他始终无法原谅Rogers，所以他不愿勉强自己为撤销对他的通缉令而努力。如果Rogers要为此恨他，那就恨吧。但复仇者联盟里的其他人，他们只是理念不合，这不是他们应该被抓进监狱的理由。所以，在他还没能摆平协议之前，也许让他们安全地呆在外面是最好的。”
“他说，经历了那么多，让他更加明白要珍惜所有的一切。”
“他说，Peter很好很可爱，这让他情不自禁地开始幻想我和他的孩子。即便将来的战争无法避免，他也仍然希望我们能在一起。”
“他说，他也同样难以置信，可这就是发生了，而他完全不想改变。他在期待着以前畏惧害怕的东西，婚姻、孩子、家庭……”
“Diana！”Pepper喜极而泣，“Tony他……”
“他真正成长了，成熟了，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巨婴了。”我也发自内心地为好友感到高兴，“而他，依然还深爱着你！Pepper，恭喜你！这是你应得的！”
“嗯！”Pepper带着浓重的鼻音用力应声，“订婚典礼会在半年后，但在这之前，我得先把你介绍给Tony。真是难以想象，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爱的人居然至今没见过面。所以，Diana亲爱的，下个星期，可以吗？”
“当然！”我急忙应声。
一点尾声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与大名鼎鼎的Tony Stark见面，Pepper与她未婚夫之间的气氛却十分微妙。我借口补妆，直接将Pepper拉进了洗手间。“所以，你们这是怎么了？”
Pepper一脸无奈地向我伸出三根手指。“已经冷战三天了。这几天，他一直睡在地下室里。”
“原因？”
“他发现了我搜索AO3的历史记录……”
好吧！我的锅。那时是我把AO3的链接发给Pepper的。“但如果只是因为这个，似乎用不着气这么久？”推特上盾铁的CP都红了近一年了，如果真的那么在意，Tony Stark早该把Zuckerberg告上法庭。
Pepper瞬间脸红了，接着就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Pepper？！”我没好气地叫道。
“他看到了我给热门连载的作者的打赏记录……”
“……”
好在正式介绍的时候，Tony Stark仍然风度翩翩，且礼仪完美无可指摘。“Tony Stark，Pepper的未婚夫。一直听Pepper提起您，谢天谢地我终于赢得了她的认可，有资格认识她的挚友了！”
“你好，Tony。事实上，我也经常听Pepper提起你。我是Diana，Diana Prince。”
——Fin——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