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椒]好闺蜜的基本守则》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2、第 2 章

　　两场手术

　　Pepper眼下正等待手术室外，从西伯利亚救回来的Tony情况很不妙，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至少需要接受两场手术。心脏换瓣，以及脾脏修复。但此刻围在Pepper身边的除了SI工业专属医疗中心的资深大夫之外，还有SI工业整个律师团队——他们在等待Pepper签署临时授权协议。

　　“我……我不明白……”虽然早就对“命中注定永远给Tony收拾烂摊子”的人设绝望了，可眼下那些律师们透露的讯息Pepper仍不能从容接受。“什么时候？……为什么？”

　　“就在三个月前。”服务于SI工业的首席律师一脸平静地望着Pepper，“至于理由……”他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我们已经分手了！”Pepper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来，“他要我现在接收他的全部权利，决定一切，包括他的生死？……他疯了吗？！”

　　“只是暂时的，Pepper女士。”为免新老板失控冲进手术室去拔旧老板的呼吸器，首席律师急忙小声安抚。“在Stark先生无法再掌控局面的时候，他最信任的人是您。”

　　Pepper瞬间哽咽了一下，片刻后，她低下头拭了拭眼角，终是抬起头镇定发声：“我该在哪签字？”

　　两次博弈

　　手术仍在进行，Happy已经传来了最新的消息，国务卿先生正带领特种部队前往复仇者大厦。

　　Ross想要战衣，这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闻。

　　这世上或许没人会比Pepper更恨那些战衣，但此时此刻，Pepper仍然不得不想方设法保住那些战衣。“Happy，快去地下室，收起那些……战衣。”

　　“没有战衣，Boss。”Happy轻声答道，“Mark46是Tony仅有的一套战衣，而它……”

　　而它已经彻底损毁在西伯利亚，连同最为重要的反应堆。泪水瞬间蒙住了Pepper的双眼。Mandarin事件之后，Tony炸毁了所有的战衣。Pepper曾以为那就意味着Tony将回归他本来的生活，平静、安逸，没有危险。可原来，他只是为了哄她高兴。他虽然放弃了战衣，却从未放弃成为钢铁侠。该死的！难道他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真正厌恶的究竟是什么吗？她厌恶的，是他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置于险地！Pepper狠狠咬了咬牙，回复Happy。“我这就打电话给Ross。”

　　“Boss，根据协议，Ross有权接收战衣，但无权搜查复仇者大厦。”Happy试着提醒Pepper。Ross是不会对接收到Mark46的残骸感到满意的，那么，只要他动用权力搜查复仇者大厦，形势就逆转了。

　　“不！”Pepper不假思索地尖叫起来，“不……”她尽量平了平呼吸，压住哽咽。“Tony不喜欢有人随便碰他的东西。”

　　电话很快被接通，Pepper深呼吸了两次，彻底恢复了SI工业CEO的镇定口吻。“晚上好，国务卿先生，但愿我的来电没有打扰你的行程。”

　　“Pepper女士，”Ross的嗓音冷漠而匆忙。“钢铁侠擅自行动，根据协议我将不得不没收他的战衣逮捕他本人。如果您有异议，请与联合国安理会交涉。”

　　“哦……战衣，您是指Mark46？如果您对那堆残骸感兴趣，我可以派人直接送去您的办公室。”Pepper的语气很谦卑，谦卑地近乎嘲讽。“至于Tony，他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Tony是为您而战，如果逮捕令签发，您能至少亲自过来探望他一次吗？”

　　“去西伯利亚可不是我的意思！”Ross反驳。

　　“却仍然是为了维护您的利益。”Pepper即刻回道。“全世界都看到了那段视频，不是吗？”

　　“是啊……全世界都看到了。超能人为了私仇而彼此搏杀，那破坏力真是非常惊人。我想没人愿意与超能人处于同一个环境，因为随时会没命。”Ross冷笑。

　　“按您的意思，难道Tony应该为了避嫌放弃逮捕Barnes中士和美国队长？”Pepper无辜而困惑的语气成功地噎住了Ross。“至于超能人的破坏力，我十分赞同您的观点。目前看来，我们对违反法律的超能人比如Barnes中士，又比如……美国队长，简直毫无办法。协议和钢铁侠都奈何不了他们，看来是需要更强硬的手段了。”

　　电话那头的Ross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话音几乎是肃然起敬的。“女士！”一直以来，Tony Stark始终站在协议和美国队长之间，阻挡协议直接向美国队长施压。而即便自己是国务卿，美国总统第四顺位的继承者，Ross也不得不承认：作为前军火商，Tony Stark仍然在国会山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和强大的人脉关系。如果不顾一切地与Tony Stark对上，Ross并不能保证出局的那个一定不是他自己。

　　“西伯利亚……Tony以为他可以运用他的友情纠正美国队长回到正确的道路。”Pepper迅速地为这件事下了她的定论。“Tony错了。”

　　“下周，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将对钢铁侠出现在西伯利亚的事进行问询。”初步的共识达成，Ross迅速提出了第二个要求。协议当然是首要的。而要让人们相信协议的功效，需要的从来不是闪光灯下的握手，而是血淋淋的惩处。但与此同时，钢铁战衣的技术或者SI工业的政治献金无疑也是出色的政绩。

　　“我会代替Tony亲自出席。”Pepper即刻回道，“Tony早已立下协议，在他身体不适的时候由我代替他行使一切职责。”

　　狡猾的Stark！Ross暗叹了一声，从Pepper的口袋里掏出钱来可并不容易。

　　“明天一早，Mark46战衣就会送去您的办公室，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Pepper彬彬有礼地发问。

　　“Stark身边有你，真是他最大的运气！”Ross咬牙道。显然与温柔可亲却伶牙俐齿的Pepper相比，傲慢无礼又习惯仗势欺人的Tony Stark简直耿直地可爱了。

　　“当然。”Pepper轻笑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十年来，Pepper始终站在Tony的身边，为维护Tony的利益而战，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永远都不会有例外。

　　两个回音

　　听证会之后，彻底冷静下来的Pepper就打了电话向我表达歉意。“Diana，谢天谢地你还愿意接我电话，我当时……”

　　“我知道，我知道。”毕竟是多年老友，不是塑料花姐妹情，我当然选择原谅她啦。“你只是太过惊恐，需要有人听你尖叫。”

　　“谢谢，谢谢你Diana，你真不知道我有多需要你……”Pepper忍不住哽咽起来。

　　“哦嗨，你知道吗，Pepper？”我急忙打断她，“我看过你在听证会上的表现了，知道推特上大家怎么称呼你吗？Iron Woman，钢铁女侠！所以，振作些，你做的很好，一直都很棒。”即便没有黑寡妇的霸气和凌厉，身为SI工业的CEO，Pepper仍然十分轻松地在听证会上就“钢铁侠是否违反协议的问题”将全体与会成员驳斥地哑口无言。最终，Pepper不仅为Tony Stark免除了牢狱之灾，更保住了战衣的所有权以及SI工业的利益。唯一付出的，只是Tony Stark只有在军事委员会的授权下才能以钢铁侠的身份参与战斗的权力。

　　钢铁女侠的称呼显然逗乐了Pepper，她在电话那头笑了两声才无奈叹道：“Tony不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钢铁侠离不开Pepper妈妈的裙边——这是推特上的最新热门话题。“他一直很努力地想要承担起责任来，只是有时候……”

　　“只是有时候，战争不仅仅是挥拳头，它会更复杂更需要智慧，有进有退，有舍有得。”我了然补充。

　　“但愿Tony能够理解我，我这么做从来不是为了私心。”Pepper又哭了出来。她是讨厌那些战衣没错，但这不代表她会剥夺Tony使用战衣的权力。

　　“他会理解的。”我急忙安抚Pepper，“所以，Tony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但暂时还没有醒来。”Pepper难掩忧郁地回道。

　　“喔……那么，美国队长呢？”我又问道。

　　“你是说Rogers先生？””Pepper的嗓音瞬间变地无比冷漠。“他和他的Bucky正被通缉，没时间发表任何言论，所以……愿上帝保佑他们。”

　　“……不，我是说……”事实上，我仍是看完了那段视频。美国队长将盾牌插进了钢铁侠的胸口，而这差点要了钢铁侠的命。然后，他将彻底失去战斗力的钢铁侠扔在了寒冷的西伯利亚，没有医疗，没有救援，甚至没有一件厚一点的衣服。而当Pepper接到Friday的汇报在西伯利亚找到Tony的时候，他都快被冻成冰棍了。而正是因为了解了这些事，我对我想问的问题有点难以启齿。“我是说，美国队长跟Tony……他们……还有联系吗？……他至少……”至少应该给Tony道个歉什么的。

　　“哈！”Pepper显然明白了我想问什么，所以她话音中的嘲讽更刺耳了。“如果他联系Tony，我会告诉你的。”

　　“……好吧。”我遗憾地应声。相信我，关注这件事的发展，绝不仅仅因为八卦。但我完全没有想到，美国队长的歉意让我足足等了两个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