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握住了我作死的jio？》水顽

12、鬼门关

　　柯岩掏出布娃娃的瞬间，众人都有些震惊，林风眠思考布娃娃里会不会也是一具小人尸体。

　　“爸……你说是不是啊？”柯岩目光呆滞，咧嘴扯开一抹古怪的笑，接着就把布娃娃狠狠摔了出去，声嘶力竭道：“你也不能拦我！我没错！是你们错了！谁也别想把大黄重新缩小！”

　　沾血的布娃娃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正好砸在默默退出老远的小棠身上。

　　小棠措手不及尖叫一声，下意识把弹开的娃娃踢了回去。

　　缝制不精的娃娃在地上打了个滚，掉下一颗纽扣。

　　眼球紧紧缠住娃娃的柯岩瞠目欲裂，咬牙切齿地喊道：“谁准你踢我的布娃娃的！那是我父亲唯一给我留的东西，你有没有礼貌！”

　　可以说是十分反复无常了。

　　林风眠消化完柯岩的话，才看向地上脏兮兮的娃娃，有些沉默。其实他是想捡起来打开看看的，但是这娃娃之前放的地方实在……一言难尽。

　　倘若柯岩的疯话全部真实，布娃娃里是他父亲柯权的尸体，那柯权的脑门想必也挨了一针缩小试剂。从这将缩小的尸体做成布娃娃的手法来看，也许二十多个布娃娃并非是柯权的杰作。

　　而是疯疯癫癫的柯岩。

　　或许偶然间，追随父亲脚步研究扩大试剂的柯岩，无意中在父亲的几只宠物身上实验成功。虽然还没有配出真正的扩大试剂，可巨型动物的诞生预告着胜利在望，大家都认为那是柯权的功劳。喜出望外的研究人员们上报此事，很快获得了批准在橘猫身上进行活体实验的一纸公文，以及一座专为巨型动物准备的新研究所。

　　人们搬过来继续做实验，柯权的儿子柯岩赫然在列，然而实验一次又一次，最终结果却总是失败……后来意外横生，二十多个科研人员惨死在利爪之下，研究所就此废弃。

　　巨型动物们不知所踪，柯权猝死在实验室，遭受巨大打击的柯岩疯疯癫癫，留守在废弃的研究所继续实验，每天都盼望着有人能把动物们送回来，好让他继续延续父亲的伟大，甚至把尸体都做成布娃娃装饰橘猫的房间……

　　而其中最重要的是，从柯岩的愤怒来看，似乎是包括柯权在内的一些人阻拦他不让他继续实验，而且还想把动物们缩小回原样。

　　“贺眠，”林风眠把信纸也叠起来和针管放到一块儿，妥善地收好：“走吧，我们去找原来的研究所。”

　　听了乱七八糟一堆疯话的贺逸搞不清状况：“那地图呢？”

　　林风眠面无表情：“没有地图，他骗人的。”

　　哪有搬去新研究所后还准备一份到旧研究所去的地图的事？所以柯岩忽悠两个姑娘过来，估计只是单纯地想要解决掉她们罢了。

　　“那我们怎么找路啊？”小棠用哭音问道。

　　“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来的吗？”林风眠看向屋子里唯一保持沉默的沈佑旭，“大黄知道，对吗？”

　　沈佑旭模棱两可道：“……应该吧。”

　　“那我们走吧。”林风眠一声令下，率先离开。

　　几人纷纷跟上，没再理会大喊大叫满地打滚的柯岩。

　　回到庭院时，三只庞然大物一只不落，全在合眼休息，似乎听到人的脚步声，大黄的耳朵微微抖动，半睁开眼，准确无误地看向沈佑旭，喵喵叫着吵醒了鹦鹉和狐狸。

　　林风眠向鹦鹉表示现在可以去原来的研究所了。

　　鹦鹉嘎嘎两声，歪头道：“我才不会告诉你路。”

　　林风眠：“没关系，你只需要跟着我们走。”

　　然后鹦鹉就发现它跟着人类走，人类跟着大黄走，狐狸一如既往被大黄撵着走，就算鹦鹉不走，它也受铁链牵制，不得不跟着狐狸走。

　　鹦鹉：“……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鸟生好艰难。

　　走出高大的铁门时，橘红的晚霞在天际翻滚，将人们的脸庞照得通红，连灰白的研究所也折射温暖的光芒，曾经发生的一切都随着铁门的一声巨响，彻底地关上。

　　在大黄的带领下，众人回到了林风眠曾经去过的小路，宛若重头开始。

　　路很长，即使没有大黄几只动物的遮挡也一眼望不到头，当黑暗笼罩雨林，人们在路的一侧找到些石洞休息。商议过后，几人决定沈佑旭守上半夜，林风眠守下半夜，贺逸就负责睡在石洞外边，护着小棠和孟丹芸的安全。

　　贺逸对安排不怎么满意，委婉地表示自己也可以守夜。

　　林风眠道：“好，我后半夜叫醒你，我们两个一起。”

　　于是贺逸高高兴兴地去睡了。

　　静谧的雨林让林风眠的精神处于紧绷状态，尽管身体已经很疲惫了，林风眠闭上眼，却怎么都无法入睡，迷迷糊糊过了很久，他又一次感受到温暖的吐息打在脸上。

　　林风眠浑身一僵，意识瞬间清醒。

　　微微睁眼，林风眠看到一双幽幽的细长眼睛，是狐狸。狐狸静静地卧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缓慢而悠长地呼吸，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犹豫不决。

　　“沈佑旭呢？”林风眠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却来不急细想，他感觉狐狸开始低头凑近，吐息中的血腥气愈发浓烈，口水滴落在草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狐狸想吃掉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林风眠放缓了自己的呼吸，使之像熟睡一样绵长，手却悄悄地伸入怀中的袋子，拿起一支针管。好在他习惯把袋子抱进怀里，不然他现在连个防身东西都没有。

　　如果狐狸动嘴，林风眠心道，那他就只好先给它一针了。

　　林风眠屏息凝神，微微抬眼，发现绿色的眼睛几乎与他平视，狐狸舔舔嘴角，朝他张开血盆大口。

　　电光火石之间，林风眠迅速扬起针管，压低嗓音喊道：“别动！”

　　轻手轻脚的狐狸不想吵醒大黄，他也不想。若是大黄与狐狸为此打架，他们根本来不及逃跑。

　　狐狸一顿，然而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凑近，完全不怕林风眠的威胁的样子。

　　林风眠不由为自己捏一把冷汗，可他除了抓紧针管没有别的办法。这时，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了一人一狐的注意，有个人快步走过来，声音带着些无奈却又强势：“狐狸，不可以。”

　　狐狸扭头，轻轻嗷呜一声。

　　趁其不备，林风眠拔腿就跑，结果没跑多远就被那人抓住胳膊，他不得不停下。

　　那人见林风眠停下，烫手似地飞快送手，说：“没事了，不用跑。”

　　“沈佑旭？”林风眠终于把这嗓音和沈佑旭对上号，疑问道：“狐狸也听你的话？”

　　“……听，”沈佑旭沉默两秒，才道：“大概是我有特殊的交流技巧吧。”

　　林风眠：“……”我信你个鬼哦。

　　不等林风眠再问，沈佑旭拍拍狐狸的毛绒绒的爪子吩咐它回去，主动解释道：“我也是刚发现的，它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听我的话……”

　　“什么时候发现的？”林风眠问道。

　　“今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狐狸在嚼些什么，下意识喊它吐出来，它就吐出来一根断指。”沈佑旭说，“后来我又使唤过橘猫和鹦鹉，它们都很听话。我问鹦鹉为什么不反驳，鹦鹉也说不知道，它们不敢。”

　　林风眠惊叹：“大兄弟你这是开挂了啊。”

　　“没有吧，”沈佑旭的神色并不像是高兴，“说不定是游戏出了bug。”

　　狐狸真的听话走开，林风眠也睡不着，便和沈佑旭一起守起了夜。差不多下半夜，林风眠把贺逸喊醒，和睡眼惺忪的贺逸一起守，换沈佑旭休息。

　　一夜就这么过去。

　　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林风眠才有些困意，闭眼小憩了一会儿，就又听到一声刺耳的女人尖叫。

　　孟丹芸变成小人儿后嗓音变得极低，胆子也变得很小，总是愣愣地缩成一团，对什么事都反应很慢。高分贝的尖叫毫无疑问是小棠发出来的。

　　几人问小棠怎么回事时，小棠又开始哭着向孟丹芸道歉：“孟姐对不起……”

　　林风眠看来看去，没发现出什么状况，说：“为什么要道歉？”

　　小棠神情恐惧：“我……我做噩梦，梦到孟姐因为变小，没能躲过鬼门关。”

　　“……”众人无言以对，默默散开。

　　小棠捧着孟丹芸，继续小声抽泣：“……孟姐你放心，你缩小了都是我的错，我一定帮你通过鬼门关的。”

　　冷不丁听小棠这么说，林风眠神色有些微妙，去而复返，劝道：“玩个游戏而已，不要有什么执念，先通过你自己的鬼门关再说吧。”

　　似懂非懂的小棠呆呆地应了声好。

　　几人搜罗了些果子当早饭，吃完继续赶路，终于在中午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旧研究所与新的区别很大，没有高大的铁门，也没有高耸的围墙，郁郁葱葱的藤蔓覆盖墙壁，上面开着一朵朵艳丽的花，生机盎然。

　　鹦鹉好奇地探头进去，瞬间激起一阵阵尖叫，有男也有女。

　　“啊啊啊——”

　　“它来了！它们回来了！”

　　尖叫四起，脚步声杂乱，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林风眠发现墙上架起了几杆枪，他立马把上前敲门的贺逸给拉了回来。

　　“吱——”

　　大门被缓慢地拉开，几个头戴头盔手提枪的男人簇拥着一个白大褂走出来，警惕地瞄准林风眠等人。

　　众人：“……”这又是什么情况？

　　白大褂的目光扫视一圈，低声对着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才轻咳一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奉命送动物们到这里来。”主动接话的是沈佑旭。

　　林风眠注意到“奉命”两个字被读得格外重。

　　“那是很久之前的命令啊……”白大褂皱起了眉，上上下下打量着动物们，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就你们几个人是怎么把这几只动物送过来的……铁链也不在你们手里？！”

　　铁链本来就不在人们的手里。鹦鹉和狐狸的被绑一块儿，大黄的铁链早就被沈佑旭打开了的。而且动物们完全服从沈佑旭，鹦鹉甚至没有向林风眠要说好的钥匙。

　　白大褂目露惊诧，“它们……它们……”

　　“它们很听话。”沈佑旭说，“我们奔波了几天很饿，可以先让我们吃些东西吗？”

　　白大褂又和几人商量一番，神色复杂道：“你们可以进来，不过让动物先待在外边可以吗？”

　　“行。”沈佑旭扭头，吩咐了大黄几句，又小声对着几人道：“先听我的，一会儿再和你们解释。”

　　林风眠点点头，跟着他进去。

　　研究所的院子聚集不少人，注视着他们的眼神都很奇怪，林风眠只觉心里发毛。

　　白大褂带他们去了研究所的食堂，歉意地笑了笑道：“你们随便吃，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明明是饭点，食堂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桌子上倒是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沈佑旭应了声好，招呼众人坐下，就慢条斯理地动起了筷子。

　　林风眠见状，给自己盛了一碗蛋炒饭，慢吞吞的开吃，贺逸不用他提醒，也去找了自己爱吃的东西。

　　只有小棠端起碗，怎么都吃不下去，她看看孟丹芸，愁眉苦脸道：“任务不都该完成了吗？鬼门关为什么还不出现？”

　　“嘘——”沈佑旭筷子不停，低低说道：“吃饭，门外有人正盯着我们呢。”

　　“盯？”小棠扭头刚扭一半，就被沈佑旭的下一句话吓得浑身一哆嗦——

　　“别看，是狙击手。”

　　林风眠一愣，吞下一口饭，含糊不清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是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他们没错，可刚来就有人拿枪口指着他们已经很玄幻了，现在吃个饭竟然还有狙击手……

　　沈佑旭细嚼慢咽，一边夹菜一边讲：“我们的任务是将动物送到研究所，但是在这里的人们看来，那已经是一道过时的应该作废的命令罢了。他们只认可一道新命令——巨型动物不该存在。”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贺逸挠头。

　　沈佑旭的目光全在饭上，头也不抬道：“新研究所废弃的时候，所有非科研人员都消失了，他们抹杀的是巨型动物存在的一切证据。除了那几个科研人员，没有人知道那一桩惨案。”

　　林风眠：“原因呢？”

　　“巨型动物的存在是种错误，”沈佑旭饱含深意地看了缩小的孟丹芸一眼，“就像缩小试剂一样……”

　　随着人口暴增，蓝星的资源愈来愈匮乏，科研人员们奉命研究能把人缩小的神奇试剂——想象是美好的，如果能将人类缩小，那么现有的资源相当于放大无数倍。可真正研制成功时，科研人员发现他们大错特错。

　　缩小后资源是丰富了，可缩小带来的危害却是呈指数上涨：智力退化、生存能力变差、天敌增加……缩小后的生存环境艰难到令人难以想象。

　　人们转头研究起扩大试剂。如果不能把人类缩小，何不把资源放大。

　　以柯权为首的科研人员们日以继夜地做实验……直到柯岩和大黄的出现。

　　柯岩是柯权的儿子，大黄是他们家的宠物猫，沉迷实验的柯权很少关注儿子的成长，他不知道以他为荣的柯岩梦想着成为像他一样的科学家，也不知道柯岩偷偷摸摸地拿他失败的实验试剂，偷偷喂给大黄。

　　突然这么一天，大黄变成了小山一样的巨型动物。

　　温顺的大黄很听柯权的话，乖乖地跟着他去了研究所。科研人员们喜出望外，很快建立起新的研究所，让大黄也搬了进去。

　　人们开始采集大黄的血液分析，试图推算出扩大试剂的配方，继续做实验。

　　柯岩被父亲夸奖后也很高兴，住进新研究所后，又开始喂自家鹦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实验却始终没有迎来成功的那一天，柯权渐渐恍惚，开始思考扩大试剂究竟有何意义。

　　柯岩觉得奇怪，坚定道：“我们是在拯救世界啊！”

　　某天，柯权迷迷糊糊地又做出一种试剂，随手就给研究所捡来的一只野生狐狸打了进去，狐狸一点点变大了。

　　柯权震惊不已，急匆匆的找到柯岩，并往鹦鹉身上打了一针示范。

　　又一次成功。

　　柯权父子俩高兴地直跳，此时却意外突生。

　　事前打造的铁链并不合适，野性未改的狐狸轻而易举地挣脱了铁链，亮出了尖牙和利爪，二十多条生命刹那消逝。情急之下，柯权放出了大黄。

　　橘猫和狐狸打了起来，二者势均力敌，打来打去就跑到了荒原上。

　　柯权在混乱中被狐狸抓伤，看着满地疮痍，他老泪纵横，他突然发现扩大试剂和缩小试剂一样，都是错误。他将最后的扩大试剂打在鹦鹉吃的虫子身上，并销毁了一切。然后他告诉柯岩，用缩小试剂将动物们恢复原样。

　　柯岩没想到父亲留下的遗言竟然是要他放弃一切，他精神崩溃，疯疯癫癫地带走了所有的缩小试剂。

　　动物们消失匿迹，新型研究所就此废弃。

　　一开始，上边发布命令，希望有人能发现巨型动物，并送回研究所。柯岩听说后，觉得说不定有人会送到废弃的那一个，就又跑回去住下，继续做自己的实验。

　　可动物怎么也找不到，寻找、护送、维持它们生存的开销又高昂，新的命令就出现了——抹杀巨型动物的所有存在。

　　“所以这是个死局，护送动物进来我们会死，不送进来鬼门关不会出现。”简单地讲了讲，沈佑旭继续吃饭，“他们现在还不动手，大概是知道动物们很听话后，还想利用一下。”

　　贺逸悲伤地吞饭：“说不定还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让我们做个饱死鬼。”

　　“……”林风眠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沈佑旭手一顿，神色自若，“……鹦鹉告诉我的。”

　　林风眠小声感慨：“开挂真好。”

　　沈佑旭：“……”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小棠眼里含泪，又不敢停下筷子，无奈把孟丹芸放在了桌子上，小小的孟丹芸抱了颗花生米大口大口地啃。

　　林风眠若有所思。

　　几人消消停停地总算是吃饱了饭时，白大褂匆匆忙忙跑过来，满头大汗，“你们能不能帮我们个忙？”

　　沈佑旭：“您说。”

　　“事情是这样的，”白大褂一脸为难，“我们现在没有安置动物们的地方，你们能不能帮忙给它们喂点安眠药，我好派人把它们运走。”

　　其实他试着给动物们喂掺了安眠药的水的，可动物们简直成了精一样，根本不喝。这么大的动物，他们只有枪药，打是肯定打不过，不迷晕根本没有胜算。

　　所以白大褂想让沈佑旭帮忙喂个药，再让狙击手动手也不迟。

　　沈佑旭一口答应。

　　一群白大褂站得老远，战战兢兢地看着几个人给动物们喂水，而动物们真如沈佑旭所说的一样听话，把那水喝得干干净净。

　　也许是体型过大的原因，等待药效发作的时间格外漫长。

　　白大褂只看到几人一会儿撸撸猫，一会儿摸摸狐狸，一会儿揉揉鹦鹉，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因此他也没看到地上散落的几只空针管。

　　日头高照，三只动物昏昏欲睡。

　　白大褂便吩咐几个没来得及吃饭的人去吃饭，一回头却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动物呢？！”白大褂朝几个留下的狙击手嘶吼。

　　有人震惊至极：“……缩……缩小了。”

　　“缩小？！”白大褂定睛一看，沈佑旭几个人抱起地上的动物就朝敞开的大门冲，瞬间懵逼。

　　狙击手迟疑：“……开枪吗？”

　　“开开开！”白大褂被几人狂奔的姿势吓傻，“他们抱的不是炸、弹吧啊啊啊啊啊？”

　　子弹突突突地打在脚边，尘土飞扬，林风眠几人一人抱一只，毫不犹豫地一路狂奔，直到冲进门内……他们想试试让动物跨过研究所的门，算不算是护送到研究所。

　　三只动物全进门的一瞬间，光芒大作——

　　鬼门关，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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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咕了，所以这章！有！六千！
好了你们可以夸我的新封面啦！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维C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