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握住了我作死的jio？》水顽

11、威逼

　　很显然，她被注射了缩小试剂。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林风眠索性先堵上门，确认道：“柯岩在里面？”

　　“对……”小棠胡乱点头，哭到不能自已，“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孟姐……”

　　林风眠侧耳贴门，没听到有什么动静，才不慌不忙地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许是这份冷静感染到小棠，她很快平复了心情，抽抽噎噎地讲起来。

　　其他人都离开的时候，孟丹芸告诉她，留下来继续逼问柯岩，会比外出找线索安全得多，况且这也是林风的一番好意，她们怎能不领情？

　　小棠犹犹豫豫答应了。

　　两人刚拽起柯岩准备威逼利诱，柯岩蓦的一笑，眯眯眼睛主动问她们要不要旧研究所的地图。

　　孟丹芸警惕地问为什么。

　　柯岩说：“既然你们要送动物们去那里，我也拦不住你们，但你们能不能给我一点橘猫的血？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们去真正研究所的路，当然，是地图。”

　　怎么想这买卖也赔不了本，两个姑娘表示点头同意。自认把人绑的结结实实后，两个姑娘才在柯岩的指示下进入房间，也就是林风眠开的第四道门。

　　可翻箱倒柜找了半天，连点地图的影子都没见着，孟丹芸和小棠累得不行，就坐在地上歇了会儿。一时不察，柯岩竟挣脱了铁链的束缚，从怀里掏出一根针管，就要刺向离他最近的小棠。

　　小棠尖叫一声，下意识把牵着手孟丹芸扯到自己身前。

　　来不及反应的孟丹芸就这么被刺中额头。

　　接下来，伴随柯岩的哈哈大笑，小棠眼睁睁看着孟丹芸一点点地缩成巴掌大的小人儿，震惊又愧疚。

　　“看到了吗？这也是我父亲的伟大发明之一！”柯岩很得意，敞开衣服展示随身携带的一堆试剂，“本来说等关好动物再给你们一人来一针的，没想到你们那么不配合……还好我还有机会！”

　　说着，柯岩又抽出一根针管，一步步逼近小棠。

　　崩溃的小棠抓起缩小的孟丹芸就往门口冲，刚好碰上林风眠开门，踉踉跄跄地逃了出来。

　　“孟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该怎么把你变回来啊？”小棠抽泣着，朝手心的孟丹芸不住道歉，孟丹芸却好似听不懂话了一样，小小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林风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有些人心肠不坏，就是容易犯蠢，容易害人，小棠显然就是其中之一。林风眠转头，见贺逸还想怜香惜玉地给人递衣袖擦泪，沉默一瞬。

　　“我们得进去看看，”林风眠说，“柯岩不会无缘无故选这个房间。”

　　贺逸：“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进去吧。”林风眠挥挥手让小棠躲开，果断拉开房门，对准扑上来的人就是一脚。

　　柯岩瞬间被秒。

　　“卧槽，林林你能不能别这么……帅啊！”贺逸刚想吐槽林风眠不等自己做好准备，抬眼看到的却是柯岩倒地不起，似曾相识的画面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林风眠表情平静，捡起铁链三下两下绑住柯岩的手脚，把人扔到了一边，打量起屋子来。

　　这里看着也像是档案室，不过与柯岩住的那个比起来，要整洁许多。记录本整整齐齐地放在书柜，书柜码在墙角，留出中央好大一片空地。唯有一处乱糟糟的地方，明显是小棠她们找地图时翻看的。

　　翻看两下，记录本上依旧是繁杂的实验数据，时间更加久远，“柯权”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也相当高。林风眠快速浏览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重要线索就放回了原处。

　　小棠和贺逸跟进来，目光却聚焦在柯岩身上，一个哭着喊着问怎么把孟丹芸恢复原样，另一个眼神跟狼似的盯着柯岩的白大褂，搓搓手蠢蠢欲动。

　　“林林，”贺逸忍不住说道，“我觉得应该搜柯岩的身，说不定线索被他藏起来了。”

　　林风眠：“那你搜呗。”

　　贺逸眼巴巴地看过来，林风眠会意，叹了口气走过来，抓住铁链说：“现在行了吧。”

　　“行行行！”贺逸高高兴兴地开始扒柯岩的衣服。

　　一时间柯岩也不疼得哼哼了，小棠也不愧疚地抽泣了，连缩小了的孟丹芸都好奇地盯着贺逸的动作。

　　柯岩奋力扭动挣扎，又哭又笑又骂又踢，但他被铁链捆住不说，力气还没林风眠大，所做的全是徒劳。贺逸不甚熟练地脱下白大褂，见柯岩的裤袋鼓鼓囊囊，愉悦伸手去解起皮带。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有些迟疑的声音。

　　几人回头，发现是消失了很久的沈佑旭，脸上的表情难得有些复杂。

　　“搜他的身，”林风眠笑笑，貌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沈佑旭回答很快：“我去找卫生间了。”

　　林风眠哦了一声，诚恳地发出邀请：“一起来吗？”

　　沈佑旭：“……不了。”

　　虽是拒绝，沈佑旭还是凑过来问了句：“其实不用脱裤子的吧？”

　　瘦瘦弱弱的柯岩白大褂下是光的已经很奇怪，牛仔裤下竟然还套着条黑色的丝袜，看着极其辣眼睛。

　　“脱都脱了，后悔也来不及了……”贺逸别过脸，残忍地撕破了柯岩的牛仔裤。

　　在柯岩骂骂咧咧的哭闹声中，众人收获了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和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

　　林风眠看了看眼睛通红的柯岩，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拿起支针管，抵上柯岩的额头，微笑道：“你不清醒吗？需不需要来一针？当了案板上的咸鱼就别想着翻身懂不懂？”

　　“……懂。”柯岩恨恨瞪他一眼，乖乖地闭上嘴巴。

　　四周终于安静，林风眠才觉得耳朵好受了些，翻看起搜出来的东西。

　　离他很近的沈佑旭勾了勾嘴角。

　　搜出来的东西零零碎碎，有四支装着缩小试剂的针管、三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除了手里拿着一支，林风眠把剩下的针管装进找来的袋子，和众人一起看起了几张纸。

　　上面的内容很是奇怪。

　　一张是柯权的荣誉证书，简单地肯定了他在研究缩小试剂方面做出的巨大贡献；一张是盖有公章的实验许可，内容是允许科研人员拿三只巨型动物做实验；还有一张墨水晕染得不像话，勉强能看出是柯权写给某人的一封信，但里面的一个字都看不清楚。

　　看着信纸在众人手里一个个传递，柯岩眼里的恨几乎凝成实质。

　　“这都是什么啊？”贺逸完全摸不着头脑。

　　缩小试剂是来对付他们的没错，那这几张被小心翼翼随身收着的纸呢？

　　林风眠也有点想不明白。他一手拿着信纸，一手用针尖抵住柯岩的额头，道：“这是你父亲柯权写给你的吧？”

　　柯岩咬牙：“是又怎样？”

　　林风眠：“写的是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柯岩放开嗓子怒吼，“告诉你们这群人，简直是在侮辱我父亲、侮辱我！你们不配知道！”

　　林风眠：“……”柯权果然是柯岩的逆鳞吗？

　　他心中有了个想法，随即一言不发地扎了针，只是没有把药推下去，针尖很快凝聚出一颗血珠。

　　“我死都不会让你侮辱我父亲！”针扎进去，柯岩反而硬气地挺起瘦骨嶙峋的胸膛，自认为大气凛然不可侵犯，然而林风眠看他的眼神已经和看智障差不多。

　　“看在你疯了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林风眠拔了针，刻意用柯岩能听到声音嘀咕道，“你爸应该也是疯子。”

　　柯岩果然瞬间被激怒，破口大骂：“你才是疯子！你们根本不懂！我在拯救世界！我的父亲生前也是在拯救世界！你们根本不会明白这是一场多么伟大的事业！不尊重研究成果的人都该死！！！”

　　“哦？”林风眠似笑非笑，亮出那一页血迹污染的纸，“你们害死二十多个人也是拯救世界？”

　　“那只是个意外！”柯岩像只被掐住喉咙的尖叫鸡，“他们为科学献出了生命，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林风眠道：“你怎么不一起献出生命？”

　　“我的研究事业还没完成怎么能死！”柯岩完全不知林风眠挖了个坑给他，口不择言道：“我不能死，我还要继续做实验，你们把橘猫给我留下！那是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巨型动物，你们不能抢走……谁也不能抢走！抢走的人都该死！该死！”

　　愤怒的情绪彻底掌控了柯岩，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不停地喃喃自语，似乎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又解决掉一个疑问的林风眠若有所思，他刚想再引导柯岩说说意外是怎么发生的，柯岩猛地把手从铁链的禁锢中抽了出来，鲜血淋漓。

　　林风眠下意识抬脚，却在那只血手往两腿之间伸的时候放下了。

　　……难道柯岩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变态？

　　柯岩神情癫狂，血手往裤、裆里那么一掏，竟拿出了个和毛线团里一模一样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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