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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12.诱饵 ...

  •   从来不知道,明明一直是一个人的我,怎么会这样的依赖另一个人的你。——降谷零
      这个冬天,开始的就不同寻常,在东京人的记忆里是由一场突然的大雨拉开的序幕。漫长的冬天里,反复一直都在下大雪。仿佛无论何时出门,周遭的路边都是厚厚的昨日新雪又或者是潜伏在新雪下面久久不能融化的冰。
      梦野时音啊,已经不情不愿地搬进他降谷零的公寓快一个月了。不多不少,不长不短,她的出现就好像是一场梦境。从最开始的,警校里面的那场听课,她独特的见解,解释关于mirror突然开始出现在市民眼中是因为炫技和引导恐慌和舆论导向起,那一瞬间,或许他的认识里就已经被她的智慧所吸引,想迫不及待的听下去看看这位最年轻的犯罪心理学教授到底是怎样看待这个该死的犯罪嫌疑人。接下来的事情,每一件都好像和她有关系,又好像和她只是牵扯。她突然的昏迷,让他推理出来了孟女的真正现任所有者就是她;之后因为mirror的诱导,黑羽快斗选择了救下来突然被迷晕绑走的她,而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妻子黑羽青子,最后的局面一切反而从被动变得主动了起来,中森那个经常是个糊涂蛋的家伙,第一时间反应了上来救下了他的宝贝女儿。只是没想到,爆炸却还是发生了。
      说起来,倒像是mirror为了引出来怪盗基德和梦野时音,假借这基德的金字招牌···只是,当时谁都没有想到,假基德其实是snail,蜗牛想的爆炸没有成功,反而是最后良心发现指出了在梦野时音腕表上的炸弹。幸好,这之前中森一家已经顺利的撤出了仓库,这短短的30秒,想从该死的废弃面粉厂中带着时音全身而退,或许原本也成了不可能事件。幸好,那天他还带着没收快斗的滑翔翼,时音也配合这他在这危急关头,铐上了这位收到了通知单的关键证人。
      降谷零至今记得,火光里的她竟然还强撑着伤口的不适,强忍着浓烟的熏燎,一把铐住了snail在滑翔翼上还有心思告诉这位蜗牛,审判他罪行的自有法律。他从来不知道她是一个这样话多的丫头。她的任务完成了,她也因为吸入了太多的烟和体力不支在滑翔翼上晕倒了。他看着那突然又升起的火星,心里好像也跟着起了火。仿佛那颗火星短暂的掉在了枯萎了不知道多久的荒原上,星火燎原。
      幸好,他还是运筹帷幄的降谷司令官在最后的危急关头救下了她。“无论如何,就算是为了孟女的下落,都必须保护好梦野时音。”这是他给自己的任务从来没有写进工作计划里的任务,医院里他也没想伤的更重挨了枪子的黑羽快斗因为他宝贝妻子的好消息很快就恢复了。而,被他保护的时音却迟迟醒不过来。
      也就是这次守在梦野时音的身边,才终于有机会好好查一查她隐瞒住的过去和她过去的履历。原来,时音的猜测都是真的,他以为的妄语竟然全部都和被抓住的snail的证词对上了;原来,时音的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是多余的顾虑;原来,她的背后也曾经有过一场这样来历不明的火灾。从此,没有父母,失去了依靠。既然这样,不如正好借着保护她的证人保护计划,让他也利用一次职务的便宜,以权谋私。只是等待时音恢复的时间,偏离了他的掌控,意外的等了很久。那个夜色如水般的夜里,他下班准备去时音病房的再看看她,意外的看到了醒来的她。
      她披着衣架上属于他白色的大衣,倚在特护病房的阳台栏杆上。原本明亮的眼眸那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手里还掐着一根细长的香烟。她铂金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开放式的阳台可以看到对面不远处的警视厅大楼,甚至更远处的中央警校。他不知道她看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她的落寞因何而起,只是这熟悉的背影,很像很像他记忆力一直尊敬的人生第一位导师,那位,早都已经去世了的堕落天使,宫野艾莲娜。这个背影,他突然就很想借机带回家藏起来,没有原因的那种冲动。
      “时音,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吧。我们可以不签证人保护协议,让我保护你的安全吧。”
      想来当时差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就是他的真实想法啊。看到梦野时音正脸的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的决定根本不需要犹豫,哪怕是命令下属的口气,他都想把梦野时音保护在那个属于他降谷零的藩篱下。她当时哭了,这是认识以来,她第二次情绪这么激动,上一次差点心脏出现问题。她总是这样,明明一身都是迷,明明就是很相似。还好,她最后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个屋檐下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带上她的那只布偶猫。正好,哈罗也可以多一个玩伴。
      时音,就这么带着医嘱出院了。
      时音,就这样住进了降谷零的家里。
      降谷零的家里,就这样多了一份人情味。
      降谷零的家里,就仿佛多了一位女主人。
      或许,两个人类似的地方很多吧,哈罗这只聪明的小狗,并没有因为梦野时音这个外人的进入而非常排斥,甚至对梦野时音的猫,也格外的宽厚,哈罗也并没有因为排斥而发出保护领地的低吠声,反而兴奋的摇了摇尾巴绕着时音的脚转了好几圈,看着降谷零开始不善的眼神赶紧夹着尾巴跑了,留下了一脸疑惑的时音。
      有那么几个瞬间,降谷零解释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悸动到底从何而来。当年,刚从警校接到要求去黑组潜伏;一步一个脚印,踩着同事,踩着同胞的鲜血,爬到了一个有代号的高位。遇到了不知道多少次,类似贝尔摩德这样的大美女的诱惑,勾引;他都能冷静的对待,不会有一瞬间的放松警惕。
      但是,时音,她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吧。她就是穿着白色的棉质长裙,从地暖充足的主卧走了出来。看到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在抽搐。明明,一起睡在主卧的要求,是他降谷零提出来的。为什么,从她的身上,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另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经常给他处理伤口的人。降谷零,不会这么轻易心动的。
      是的,降谷零不会心动的。
      宫野艾莲娜,是他心里偷偷藏着的秘密,从来不敢说出口的情谊和感谢。老师已经结婚了,还有两个女儿;更难以启齿的那个原因,大约是觉得这个被关心感觉很像温柔体贴但是早逝的母亲。
      梦野时音,这个明明就是没有关系的另外一个女人,为什么她就只是站在那里就可以让他失神。是该庆幸,黑组没有发现这个秘密,拿梦野时音来试探他;还是该恼火,自己的心竟然这么轻易就可以被撩拨动。或许,只是因为很相似吧。她只是站在那里,就没来由的,会让他想到早逝宫野艾莲娜和早逝的降谷夫人。是发色的原因吗?还是说身形类似?零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的思维曾经在习惯于安室透这个私家侦探身份同样也是黑组的波本时,经常因为任务紧紧绷着而不得不求助于和贝尔摩德一起去外出调查。记忆里黑组的贝尔摩德也是这样一个浑身是秘密的铂金色长发的女人,如果他想,甚至可以见到一个被模仿的一模一样的降谷夫人·····那时的他,从来没有类似的念头。
      难不成是过于安逸的生活,放慢了步调而有了这个可怕的想法?想法一旦开始浮现在脑海中,就好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零不知所措,他从来不是一个这样轻易打开心门的人,尤其是,在他珍视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之后。就如同这个漫长的冬天,迟迟不见开春的意思。
      降谷零看了看身边背对着他侧卧的梦野时音,她微卷的铂金色长发发顶上略微还有一丝浅棕色的痕迹。他不动声色的捻起一根她掉落的头发,在他的字典里对于来历不明就只有一种处理方案;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掌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个想法此时适时的打断了他短暂怀疑自己已经动心的某些举动。是的,不管是保护还是监视,梦野时音,这个该死的谜一样的犯罪心理学教授,警部,29岁,毕业于中央警察大学,如今就职于中央警察大学,曾经在欧洲出现过两年。她,彻底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是,总觉得梦野时音的出现不是他想的如此暗流涌动,出现是巧合就算是没有专案组要求她作为犯罪心理学专家,她也会因为孟女暴露在降谷零或者说暴露在这个一直想逼出来她的mirror视线里。只不过是巧合,偏巧她的课就被他听到了,偏巧mirror想开始搞点小动作就和怪盗基德和她有关系,偏巧怪盗基德就在降谷零的眼皮底下,偏巧基德金盆洗手之前的最后一个案件就是和孟女有关系。呵,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呢。希望,事实能最后给他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另外,梦野时音。年纪轻轻的竟然需要吃降血压的降压药,除了这个以外心脏处和胃部还做过手术。就目前的观察来看,时音只怕还有抑郁症,她向来浅眠。只是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的未解之谜?降谷零笑了笑自己是一直紧绷着心弦,他笑自己经历了黑组的事件总是这么格外小心,刀口舔血步步为营的日子过多了,明明用着自己熟悉的像白板一样干干净净的新人,多少还是不能放松自己的警惕。明明心里格外的想信任这个和自己莫名类似的时音,脑子却还是不愿意轻易放下戒备。
      零想着这些,下了床。赤脚走在他卧室柔软的地毯上,智能室内温感调节的很舒服不会因为暖气充足而感觉干燥。既然深夜久难成眠,不如去天井那里吹吹风,好好想一想关于mirror的问题。
      黑组的潜伏任务结束后,零把之前安室透常住的公寓外租了出去,那个不愿意开灯的公寓,似乎全是他潜伏的黑暗禁忌。现在,零的公寓是日式和现代建筑的简单结合,警察厅给他分配的公寓。大部分警察都是吃政府的福利,不是住在靠近警视厅的住宅片区就是住在警校宿舍。大约因为他前些年早早委派的潜伏任务,这个早年给他分配的公寓作为补偿一般的增加了一个小跃层。卧室都在内部的二楼上,要去天井的需要绕过他的书房和一楼的储物间。
      天井这个位置,因为他的喜好一直养着植物。他给屋里养不□□型庞大的落叶树或者类似樱花这种需要充足光照的喜光植物。尽管如此,卧底这么多年,这个公寓一直没有回来过,老部下风见也把养的盆景银杏树和那棵雪松养的很好。曾经的小树苗,这会儿也成了小有规模枝繁叶茂的树了。不如,找个合适的时候,也修葺一下这下面的···
      当年卧底任务开始的非常突然,警察厅需要一个白纸一样履历的新人,在他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就相中了他。那会儿,老师一家刚刚搬走不过三年的光景。不是没有幻想过,某天自己放学的路上,会遇到回来看看的宫野明美。然而,日复一日的期待等到的总是一场空,直到他遇到了乔装之后的现任警视总监的警卫员。
      “你,还想找到你的老师吗?听说他们一家最近···”
      “你胡说!老师一家去了乌丸家族的制药厂上班而已!老师不会忘记我的!”
      “孩子,你看看这个,想找人,没有比当警察更方便得了不是吗?”
      记忆里,就在被警卫员联系,和景光插科打诨终于做好决定以后上警校没多久的某天,在他老宅的小屋子里坐着一个一身黑的黑衣人。黑衣人戴着帽子,连想带走他的理由都也是如此的诱人。
      “我是乌丸集团的人,你的老师就在我们的制药厂上班,跟我走吧,你做的好,很快就能让你见到你的老师。”
      年幼的他,还不能很好的分清这里面的区别和联系。只是觉得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不能轻易反悔。很快又是多快呢?自称Pisco的中年男子并没有说清楚这个时间限制,这个男人笑的也一点都不和煦。只不过,此人的出现就像是之前那位的预料的一样,准时。黑组那时选择也是广撒网,找到了很多有天赋的孩子,适合当内线的继续养在以前的地方,不动声色的加上眼线去监视着孩子的成长,给他们的以后悄悄埋下了进入组织的定时炸弹。适合当杀手的,杀掉他们的家人再以救赎者的身份出现,适时的诱导那些孩子主动加入黑组。至于,适合搞科研的,像宫野志保,早早的就被组织的人保护了起来送到了海外搞研究。
      回想起来这短暂的32年人生,降谷零觉得自己过得真是波澜起伏有意思极了。他走向了开放式的厨房,拿出了酒柜里的一瓶波本酒和冰柜里早早准备好的冰球,准备给自己来上一杯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原本有四分之三的酒,此刻就剩了最后一杯的量,以前冻了半个抽屉的冰球,这会儿就剩下了孤零零的几颗。这个女人!明明就在养伤,医嘱里也分明交代了忌酒忌生冷忌辛辣,还竟然偷喝了他的酒!
      斟满一杯酒,他从厨房的吧台准备走进天井,再看一会儿那两棵树最好坐在他树下的躺椅上,晃晃悠悠颤颤巍巍和某个老头子一样岂不美哉?意外的,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天井,有点云雾缭绕;他就倒了一杯酒的功夫,她怎么就起来了呢?
      “吧嗒”
      清脆的声音传来,降谷零看到了不知道怎么就鬼祟了起来的梦野时音,她穿着白色的睡裙,还把自己的长头发挽了起来。小嘴一张咬破了烟的爆珠,还四下张望一下,看看他在不在。熟悉的火机声,接着就响了起来,铂金色的白衣少女,随后就在缭绕中,看不清楚了。
      真是个鬼丫头,抽烟喝酒一个都没落下来。只是这个情况反而让他更担心她的身体,一直以来以为她的抑郁症没多严重。既然也已经午夜过半,不如看看她,病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之前,想来也都是背着他睡不着也不敢说;如今,发现他明明不在都已经爬起来抽烟了。降谷零真的感到一阵茫然的无奈感,她私藏的爱喜爆珠没收与否,此时做与不做似乎都成了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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