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木之歌》良不一

11、第 11 章

　　这是作为一个歌姬，最安全的，也就这一两年的时间。

　　如果没能尽快成为牌面或被良家子买下，待到及笄之年，回暖楼便会拍卖她的初夜。

　　年华易逝，佳人心易变。不知一两年后，木姬还有没有留着如此甜美的笑容？

　　“贵客喜欢木姬么？”

　　“嗯。”

　　“作为一个新来的歌姬，她很有潜力，只怕没两年就能成为头牌了。待时公子你想要她，也难了。回暖楼必不会放手。”

　　李寻欢放下酒杯，诧异的看着花魁。

　　印象中李寻欢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花魁会给恩客推销自己的后辈，也没说什么，重新走回自己原本的桌子旁边坐下。

　　这时候，木姬怀里抱着琵琶进来。

　　花魁调好音，随便弹了个调，李寻欢从来没有听过的。

　　李寻欢这时候听见花魁很小声的对木姬说：“小木，你唱，什么都行。”这声音很细微，若非李寻欢一介练武之人，根本无法听见这悄悄话。

　　木姬似乎很诧异的愣了一会儿。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真的是没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歌姬，没有唱后主词，反而选了豪放的苏词。

　　苏词一般适合关西大汉，执铁板；从木姬口中唱出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李寻欢听说过，青楼若是想向某个客人推荐一个歌姬，想让客人买下她，都得向客人展示歌姬的才能。

　　那么，花魁现在的做法，便是在向他“推销”木姬咯？

　　李寻欢知道花魁在暗示他尽早买下木姬。用木姬作挡箭牌自然是极好，解救了一个火炕里的命苦女子，龙大哥和林诗音也可以安心成亲过日子了……但是，即使做下了决定，还是心有不甘啊。

　　李寻欢掀开酒坛盖子，提绳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香味，和诗音完全不同的味道。

　　闻香识女人，不同样的女子散发着不同的味道。

　　花魁身上散发着栀子香，林诗音则是飘散着寒气的腊梅香。而她却只是普普通通的桂花味，很少见。

　　一般歌姬都比较喜欢用气味浓烈的香水，吸引恩客。像木姬这样气味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反而很少。

　　饮酒，听歌，不知道是酒令人醉，还是歌令人陶醉。

　　一曲听完，李寻欢不小心摔了杯子。

　　花魁对木姬小小声解释说：“有些客人喝酒以后回来这样那样的反应，习惯就好了。你在去酒窖拿点竹叶青。”

　　黄昏，华灯初上，李寻欢已经醉倒在桌上。

　　天渐渐黑了。

　　木姬已经没打算继续唱歌了，花魁早就停了下来。

　　李寻欢听到花魁很小声说，“我去一趟小解，你陪着贵客。”李寻欢假装没听见，这是花魁给李寻欢一个和木姬单独相处的机会。

　　李寻欢这时候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

　　但是非得继续喝下去，才能忘记林诗音和龙啸云在一起。

　　“再来一坛竹叶青。”

　　竹叶青是酒，也是毒蛇，侵害着李寻欢的心。

　　指着酒杯示意木姬斟满。

　　可是，木姬她一靠近，李寻欢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了。李寻欢翘起了二郎腿。

　　可是，身体真的不受控制啊，本来要拿酒杯的手抓住了木姬的手腕，就不想放下了。

　　像要她，想抱她。

　　木姬像是被轻薄的良家女子那样的反应——一拳过来。

　　自然而然的，李寻欢把她打到了。

　　自然而然的，李寻欢抱着她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他也睡着了。

　　醒来时，木姬还在昏睡中。清醒状态的李寻欢还不屑于对一个小孩子做什么，更不要说是昏睡中的小孩子。

　　李寻欢回到李园，龙大哥问：“你一晚上没回来了，发现了哪家好酒？”

　　李寻欢笑笑说：“一个歌姬，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