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木之歌》良不一

10、第 10 章

　　第一次见到木姬，是在回暖楼；那是，第一次学会借酒浇愁的一天。

　　龙啸云，是自己的结拜大哥，而他，喜欢上了林诗音。喜欢到神魂不守，衣带渐缓。

　　要帮他，还是不帮？

　　李寻欢愁了很久。原本以为，和表妹结亲，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现在，多了一个选项。

　　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么？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以后，自己的心会感到如此疼痛？！

　　坐在回暖楼的包厢里，温暖如春的环境，李寻欢只觉一颗心在冰窖里，在寒冷的深渊里，坠落。

　　痛彻心扉。

　　李寻欢很快就一小坛子酒下肚，一拍案，叫妈妈桑送来最美的歌姬助阵。

　　如此一来，表妹若是出来寻他，必然看得到他与歌姬把酒言欢。

　　如此，表妹必然能够认识到他的浪子本质，也就，能对他完全死心了……

　　可是，可耻的男人的独占欲作祟，看着回暖楼的花魁走进包厢，却又开始后悔这个决定了。

　　不想令表妹失望，放不下她啊……

　　李寻欢竖起手掌，花魁相当识趣的退到屏风背后坐了下来。

　　李寻欢便不再理会花魁，自顾自地饮酒，沉思。

　　打开了新的一坛酒。这是包厢里的最后一坛子酒了。

　　这时候听到花魁说：“木姬，去地窖拿两坛陈年状元红。”

　　木姬？

　　以前没有听结交的江湖豪客说过回暖楼有这个名字的歌姬，那么，是新来的歌姬吗？

　　这个名字颇为有趣，李寻欢忍住没有笑出来。

　　别的歌姬取名总是向风雅看齐，都是粘上“鸟语花香，莺红柳翠”这些字眼，就她名字起的特别不走心，像是自己随便取的。

　　还是说，她原本就是姓“木”或者就叫做“木”？

　　待木姬走开了以后，李寻欢饶有兴趣的问起：“木姬是新来的吗？看起来很不错，虽然还没张开。”这是嫖客对看上眼的歌姬的标准嘴脸。

　　李寻欢以前没有看上过哪个歌姬，之前也没说过这种话。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和狐朋狗友逛青楼的时候，总会见识到的。现在也用上了这种话。

　　这个木姬看背影，身形不过十一二岁，还是个孩子。

　　不过十一二岁，……却是他和林诗音订婚的年龄。想到这里，李寻欢心里又开始抽紧，发疼。

　　花魁还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木姬已经噔噔噔的跑了回来。

　　一只手提着两坛酒，就这么蹦了进来，也蹦进了李寻欢心里。

　　作为一名只有如此地位的歌姬，还能展露出如婴儿般甜美的笑容，实属难得。

　　花魁好不客气的指责她：“跑得这么快，还有点仪态没有？礼仪呢？前两天教你的东西丢哪去了。真不上心。”

　　“我这不还是为了给姐姐你等的时间更短一些嘛，我来帮你送去给客人？”木姬也很不客气的顶嘴，真是很少见。果然是新来的吗？还没有认识到勾栏之地的残酷啊。

　　“木姬，去我房间把我的琵琶拿过来。”李寻欢并没有要求花魁给她弹唱，花魁这么支开木姬，就很耐人寻味了。

　　看见李寻欢向她走来，花魁向李寻欢施礼道歉：“木姬初来乍到，有所冲撞，还望贵客见谅。”

　　李寻欢摇摇头表示他不介意。

　　他的目标仅仅是摆在小圆桌上的两坛子酒。

　　“木姬她，开始接客没有？”

　　“过一两年及笄。”原来她实际年龄还比她表面上看的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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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明两章就是从二哥的视角来写
陈师匠第一次被花魁带去面客⊙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