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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难过 ...

  •   那人的眸光低垂,倒是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但远远地看过去,却莫名让人感觉有种极其的孤独。
      许是觉察到自己等的人来了,她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眸间倒是很多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一瞬不离地看着眼前急匆匆地往这边跑的几个人,身体似乎是有些僵硬了。
      那边的人也看到了她的身影,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似的,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她身边。
      小南看着眼前的女孩,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苍白的嘴唇以极小的幅度开合了几下,到最后都没能发出什么声音。他近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虚虚地握住了女孩的一截衣角,好像哪怕只是吹来一阵风,都能将他手中的布料吹走。
      叶灵君没说话,伸出手盖在小南的小手上,一言不发,却缓缓地俯下了身子,在孩子那几近透明的头顶落下了一个轻吻。
      小南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嘴角的笑意倒是增添了几分甜蜜,像是满足了什么心愿一样。在那之后不久,孩子尚还稚嫩的小身子便化成了一片细碎的莹光。不知是不是因为孩子心里什么都没有的关系,那种莹光里,带着浅浅的金色,如此温暖,却又让人心疼不已。
      叶灵君的身子还弯着,许是在祭奠那个回不来的孩子,直起身的同时,借着拨弄鬓角发丝的动作,掩去了眼角的一抹泪光。
      “那个孩子,这就算是走了。”不知是不是莉拉的错觉,她总觉得叶灵君似乎是隐瞒了什么东西,而且应该是不太好的东西。那人的心里是如此的荒凉,却又令人不安。
      “莉拉,”叶灵君没有对莉拉的话给予回应,而像是在告别一般,郑重其事地看着她,“带着弗兰卡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吧,可能要变天了。”
      莉拉苍白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但是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就只是迟疑着点了点头。她有种预感,无论她有没有将问题问出口,她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倒是不如,将自己的命运完完全全地交给眼前的这个人,让她心无旁骛地走向自己的终点。
      她一向都是一个聪明人,在自家弟弟问出什么之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超眼前的姑娘露出了一个暖人的笑容:“我们走了,你多保重。”
      “嗯,”叶灵君眼里带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在莉拉他们走远后许久,她才将自己压在舌头后面的几个字吐了出来:“再见。”她知道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说是再见,其实应该算是永别。
      既然那个人已经找回了被封起来的东西,那么依他的性格而言,他一定会推翻自己原本所以的结论重新谋划,从中选择自己能信任的部分。而跟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罗莎,势必会被排除在奥兰多的可信名单之外。
      以她对罗莎的了解,她现在应该对于这座岛应该也是知道了什么,所以现在的她一定不会在奥兰多的身边。为了活下去,她强迫自己变成了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样子,但是在最本质的部分,她的内心却依旧柔软。只是,这份柔软注定会害了她。对此,她只能期望自己能在奥兰多之前找到罗莎,跟她说清楚情况,剩下的,就全都交给她自己来做决定了。罗莎是她计划之外的存在,但她确实是动摇了她心里的一部分的。
      虽说人各有命,但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她还是不太希望那个女人会带着遗憾离开。她知道,当时的奥兰多其实也就只是想为杀她找一个借口罢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跟什么东西搅在了一起,只是为了让她的死变得更名正言顺一些罢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被反将了一军,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接下来,该往哪里走呢?又会遇到谁呢。叶灵君觉得心里很空,好像缺了什么东西一样。明明从前的日子也是这样过去的,但是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让她产生了这样一种不知道该去哪儿的错觉。
      叶灵君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很糟糕,她没办法让自己完全地放松,甚至没办法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这种感觉就像是那个人第一次敲响她的门的时候一样,让她进入了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
      也是她的运气足够好,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或者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只是浑浑噩噩间,撞上了什么。
      “叶?”熟悉的语调从头顶传来,带着些鼻音,似乎主人刚刚哭过一般:“怎么了?”
      叶灵君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了罗莎那双虽然红肿,但是却隐含着关切的眼睛。罗莎碧绿色的眼睛好想被水浸过一般,清晰地倒映出叶灵君的容颜,像两块上好的翡翠一般,仿佛要看到人心底里去。
      叶灵君怔怔地看着罗莎,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罗莎,”她的声音极轻,轻到近乎不像是从她口中说出去的,“那几个孩子,走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罗莎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会儿,随即眼角的红晕倒像是被晕开的胭脂一般,“是吗?走了啊,倒也是省了我不少心思,免得我还要发愁该怎么跟他们说。”
      她的嘴角是笑着的,但是瘦弱的肩膀却不住地抖动,可见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完全不是一码事。不过都是在强撑罢了,毕竟都已经是相处过那么多年的人了。现在把那些孩子跟自己思念了许久的亲儿放在同一把天平上让她做选择,她是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的。即便是在现在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后,她也依旧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罗莎,”叶灵君环过女人纤细的腰身,也不知是在给予对方安慰,还在想在对方身上寻求一些支撑,“都会过去的,有些事情迟早都会发生,这跟你没关系。”
      她感觉得到,罗莎的身子颤得很厉害,她现在就像是一株浮萍,拼命地想找到一个依靠。等到对方颤动的幅度终于小下来的时候,她才将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最糟糕的事情告知了对方。
      出乎她意料的,罗莎的反应很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平静地有点不正常了。
      许是感觉到了叶灵君的疑惑,罗莎的嘴角牵起一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难看的笑容:“你还年轻,没有经历过。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孩子在想什么其实你是能看出来的,只是不揭穿罢了。所以他是什么想法,有的时候我一清二楚。只是我总是想着,再拖一会,再多让我看他一眼,也许我就死心了,就能毫无顾忌地离开了。但事实上,我根本就做不到。”
      从叶灵君的视角看过去,罗莎现在的样子几乎可以用狼狈来形容了,那种凄惨又无力的感觉,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也许正是被这样的姿态所迷惑了,才让叶灵君在听到身后逐渐靠近的声音后依旧没有拉开与眼前人的距离。
      “你们两个果然是一伙的,对吧。”冰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虽然是分外熟悉的嗓音,但在叶灵君听来却又莫名显得陌生,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一样。
      她下意识地将罗莎护在身后,转过身去,直面那个确实已经许久未曾见过的男人。心里的情绪倒是复杂的紧:“好久不见了,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眼前的男人身上有些凌乱,过长的金发被随意地用一根布条束在脑后,眼神阴桀,隐隐地藏着巨大的愤怒,似乎随时都要蓬勃而出,将她跟身后的罗莎全部淹没一般。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没想到我还能走到你面前来?”奥兰多的声音几乎是被冻在了一起。叶灵君毫不怀疑,如果言语能够变成箭矢,奥兰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洞穿,甚至是万箭穿心。
      她倒也没恼,也没有试图解释什么。她是知道的,一旦一个人认定了某种事情,就算是你将实情原原本本地全盘倾诉,对方也只会当你是在辩解而已。所以,她并不想去做这样的无用功。她甚至都不想去开解罗莎跟奥兰多之间的误会了,在这样的时候,只会说多错多罢了。只是,就算如此,她还是多少觉得有点难过。
      “你都已经认定了,那么就算我跟你解释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对吧。”叶灵君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要平静,如果不是因为不合时宜,她甚至有些想笑。不等对方说些什么,叶灵君就先将话头抢了过来,“那我也不跟你说什么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带你们上岛的人不是我。”话毕,她就真的没有再说一句话。
      奥兰多一边的眉头挑高,审视般的看着眼前的姑娘,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句话:“这我相信,你要是想动手,不用等到让我们全都过来,当年你就能动手了。而且,你看上去也不像是跟先生关系好的样子。不过,就算这就是事实那又怎么样呢?不会有什么改变的,我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是死局。”
      叶灵君却骤然笑了,那种笑容与奥兰多以往见到的任何一种都不一样,艳若春花,近乎到了摄魂夺魄的地步。就算奥兰多并不觉得眼前的情况究竟有什么好笑的,也早就对她有所提防,但还是难以免俗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奥兰多的表情变得相当难看,语气中也不免带着些迁怒:“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可笑的。”
      “没什么,”叶灵君唇边的笑意未收,甚至语气中都带着些清浅的愉悦,“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些,不是因为你。在我们两个做出最后的决断之前,能先让罗莎离开吗?你也看到了,凭她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对你产生任何威胁。就算你再不在乎,她也终究是你母亲,给她留点尊严吧,别让她在你面前太过于狼狈了。”
      若是换了平常,奥兰多是决计不会答应的。放一个人离开,就代表着多了一个不确定因素,他才不会在乎自己放走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只可惜,叶灵君那一笑终究是迷惑到他了,这才让他没能第一时间感知到叶灵君语气里那种满是暗示的意味,他就像是被下了蛊一般点了点头。
      得到首肯,叶灵君才微侧过身子,看着身后的罗莎,用极小的声音叮嘱道:“走吧,你这副身子,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就算他跟你不亲,你也不会希望让他看到你那么狼狈的样子吧。听话,我不会有事的。”
      罗莎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狠下了心,决绝地离开了。
      在罗莎的身影消失到近乎看不见的时候,奥兰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时间他的脸色倒是又沉了下去,面上一片青红交错。他暗地里咬紧了后槽牙,为自己又一次陷入了敌人的陷阱里而懊恼不已。对于他而言,连续两次中了同一个人的招数,就只能用愚蠢来形容了。
      “别一副那样的表情了,如果我真的想让什么人做点什么,没人能逃得过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懊恼。连她都没能躲过,更何况是你呢?”女孩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轻到除了她自己,根本就没人听得见的地步。
      “现在无关的人都离开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也可以清算一下了?”叶灵君没有留给对方太多的思考时间,眸光一转,就直接将最深层的问题挑了出来。
      他们两个今天是不可能善了了,就算最后可能会被人渔翁得利。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个盟友虽然她争取不到,但是那个人也不行,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过得太轻松的。
      “怎么,不怕有人在周围等着吗?”或许是因为迁怒的关系,奥兰多的语气格外地不善,甚至带着浓厚的嘲弄感。“不怕我跟其他人结盟,然后趁你不备下黑手吗?”
      “不会的。”叶灵君的语气里有让奥兰多极其不悦的笃定。那种笃定感让她好像是操控一切的神明一般,有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现在这里剩下的,可以称之为人的生物,就只剩下你、我以及伊戈尔了。我可不认为,以你的性格,你会跟那个人结盟。”
      “我什么性格?”奥兰多怒极反笑,“你认为自己很了解我?说不定我更想除掉你呢?所以忍着恶心去跟那个人结盟也不一定,你也知道,伊戈尔可是一直对你有着心思的,如果让你落到他手里,肯定是要比我自己处理你要解气的多。”奥兰多的表情里颇有些不怀好意的成分在里面。
      他好像是忽然才意识到了什么,出声道:“你刚刚说什么?这里只剩我们三个了,你怎么知道的?”
      叶灵君的表情不变,却好像是叹息了一声,像是怕他听不懂一般重复道:“是的,现在还活着的,就只有我们三个了。贝尔纳你之前也见过了,他那种状况根本撑不了多久,还是我送得他最后一程。千叶静是个叛徒,伊戈尔也不会留她太久。你也知道他的恶趣味,对于他而言,留着千叶静就只是为了玩而已,玩够了,那个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奥兰多看她不像是再撒谎的样子,拧紧了眉头。他上前一步,将叶灵君纤弱的身子完全纳入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以一种相当强势的姿态逼问道:“你还知道什么,说出来吧。你既然没有直接动手,说明你还是想要再周旋一下的,倒不如将自己的底牌都拿出来,也省的咱们之间相互猜忌。”
      叶灵君没有对他冒犯的姿势表现出太大的恶感,甚至是完全不在意:“你想知道什么呢?我知道你弄翻了船,也知道引我们上船的人是贝尔纳。你那天从那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你那时候还是很敏锐的,就算已经过去了十七年,很多人的样貌都已经变了,你还是认出来跟你上船的人就是当年一起从泥里爬出来的那一些。不过你那个时候警惕心还是太低了,完全没有想到这艘船上会不会有其他人还记得从前的事情。”
      奥兰多脸色不虞,但是心里却还是翻起了波浪,他当时的确是没有想到那一点没错,但是却也不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但就算是如此,他依旧没有察觉到有人当时在跟着他。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之间的胜负,倒还真的是难说了。
      “还有,”女孩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当时在船上,你给珍妮弗下了药吧,所以她才会反复想起从前的事情。如果我当时没有叫醒她,她是不是就必死无疑了?”
      奥兰多被她问得一怔,随即语气变得暧昧起来:“你对她,还真是念念不忘啊。果然,你就是喜欢这一款的吧。你喜欢女人?还是她给过你什么好处,让你到现在都还记着要给她讨个公道?”
      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叶灵君堵住了。女孩冰凉的食指按在了他的唇瓣上,刺激得他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就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一下。
      叶灵君的眼底有些暗沉,一向清澈的眸子里沉上了些许的浑浊,掩盖了她真实的想法:“你想多了,我照顾她,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还有,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死者为大’,所以还是希望您能慎言的好。”
      奥兰多将女孩的指尖含进嘴里,用舌尖勾着对方柔软的指腹,引得对方下意识地蜷缩起手指:“呵,这种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倒是受教了。不过啊,不只是她,我其实给你们每个人都用了同样的东西,只不过中招的就只有她一个而已。她的能力很强,只不过不适合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
      叶灵君将手指抽回,看着指尖上那人的唾液皱眉:“你就不怕我在上面涂了什么东西,你这样轻率地含进去会一命呜呼吗?”
      “你不会,”奥兰多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愤怒了,倒是多了人摄人心魄的魅惑,稍有不慎,便会掉入对方的桃色陷阱之中,“就像你知道我一样,我同样也是了解你的。你不会用这种无法保证成功率的手段来实现自己的目的的。再说了,这么漂亮的一双手,换了我,我可舍不得在上面做点什么。”
      他颇为轻佻地挑起叶灵君的下巴:“你真的有副很好的皮囊,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遇到你,我可能无论如何都会想要和你春风一度的。现在我倒有点后悔,当年先生把你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没能好好把握住机会了,否则,咱俩现在的关系会怎样可就真不一定了。当然了,你要是现在想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反正这里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了。”
      叶灵君好像完全没有领会到他话中的意思,轻笑一声:“就算你当年把握好机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不过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们现在的境遇倒是可能会有所不同的。”
      奥兰多对此不做他想,只当她是在说两人的性格不合,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还是缓缓下移,虚握在了叶灵君的腰上:“我刚才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觉得还蛮划算的,至少在临死前还能再快乐一下。”
      叶灵君倒是没跟他废话,猛地低下身子来了一个扫堂腿。而一直警惕着对方动作的奥兰多自然也不会毫无准备,向后翻去,然后稳稳地落在另一边。
      叶灵君活动了几下手腕,眼眸却一瞬也没有从奥兰多身上离开。奥兰多的嘴角依旧带笑,动作却是与表情完全不相符的狠辣。似乎他之前所说的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统统都见鬼了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彰显了他完全没有将眼前的人当做是女人。
      他的出手狠厉,对方却也不是毫无招架之力。相反,叶灵君的身形相当的灵活,比起奥兰多那种大张大合的风格,她的动作要更偏向于灵巧。她本身的力量其实很差,多半是用借力打力的巧劲来跟奥兰多拆招。而且她的动作也相当专业,一看便是有人专门指导过的。
      缠斗了许久,叶灵君终于是抓住了奥兰多的一个破绽,长腿一勾将他绊到了地上。随即整个人都压了上去,骑在了他的腰腹部,一手扼住了奥兰多的脖颈。
      叶灵君的体力一直都算不上好,再加上刚才的确是用力过猛,导致她现在整个人都有些缓不过气,伏在奥兰多身上不停地喘着气。在先前的打斗中,叶灵君和奥兰多都完全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导致他们二人现在的形象都算不上太好。这幅衣衫不整鬓发凌乱的样子,倒是让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的人感觉无比香艳。
      “还想说点什么吗?”叶灵君仍有些气喘,语气也不是很稳当,“也许在你临死之前,我还能给你解答点疑惑什么的。”
      奥兰多的目光在叶灵君身上逡巡了几圈,唇边依旧是初见时的那种笑容,显得极不正经:“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若是想要你告诉我之前你是怎么将我们全部带出去的,你估计也不会告诉我。倒还不如让我享受一下,也能让我在临死之前再体会一把温柔乡是什么滋味。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这幅样子究竟有多诱人。”
      叶灵君也无暇生气:“后一个免谈,不过前面的那个,告诉你也是无妨的。”
      “哦?”奥兰多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莫名来了兴致:“真的告诉我?不过,要是说的话,我们不妨换个姿势,你看你都喘成这样了,再让你做这些力气活,岂不是显得我不够绅士吗?”这样说着,奥兰多的手便扣上了叶灵君的腰,同时腰部发力,将他们之间的位置掉了个个。
      奥兰多的余力明显比叶灵君要多太多了,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将对方压制在地上,并且将叶灵君的双手牢牢地锁在一起。做完这一切,奥兰多俯下身,在叶灵君耳边轻声嘲弄着:“你本来就已经没有力气了,何苦再苦苦挣扎呢?之前说的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在那之前,你也得先让我满意了才行。”
      叶灵君却不像奥兰多想象中的那样,羞恼不已地挣扎,而是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很认真:“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吗?你会后悔的。”
      奥兰多没来的及细想她话中的含义,正准备享受胜利的果实的时候,却感受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腹部传开。他惊骇不已地低下头,看到一把长刀正从自己的胸腔正中穿过,而叶灵君的眼睛里,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的影子。

  •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各位宝宝们,石头前几天生病了,没能赶上更新,真的是非常非常对不起,从今天开始石头就开启日更模式了,有意外会提前说明的,再次给各位老爷们道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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