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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刀哥很会撩,鸽子在沦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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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十分,天上的乌云散开一些,西天铺满了红霞,如同开满了大片瑰丽的花朵。
杨洲在宅里的院中摆了一桌酒席。
觥筹交错,众宾欢也。
“小侯爷,柳释怎么还没把你喂胖点儿”席拟澜捏着酒杯同杨洲调笑了一番,“不过,还是多谢小侯爷的接风洗尘宴,我就先敬侯爷一杯。”
“几日不见,席先生倒是更加意气风发了。”杨洲也拿起一只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今日着了便服,袍角勾着几片青鸾的羽翼,袖口领口拿金丝滚了边,长发拿一支梅花簪住,端是一派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模样。
墨歧缈笑看他们一眼,“行啦,这种时候还说什么先生侯爷,你们俩酸不酸,我都瞧不下去啦!”
“小洲,我也敬你一杯 ! ”墨师姐不甘示弱,一口气喝完。
“你们师姐弟二人真是……上来就开始灌我呀!”杨洲浅浅笑着,又是一杯下肚。
“末将也……”
看李绪安也站起来,杨洲暗暗叹了口气,这不是给席拟澜接风吗?怎么挨个儿就灌他。坐在他旁边的柳释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你们也别一个一个来了,一起喝一杯?”杨洲举杯,众人便也跟他一同举杯。
“为了这一次好不容易的重逢。”
“为了重逢。”
再坐下时,杨洲觉得忽然有点儿犯晕,他本就不是好酒量的人,又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三杯两盏就喝下去,怎么能不醉。
脚下踉跄了一下,好在身边似乎有人搀住了自己。在耳边响起了熟悉又低沉的耳语,“你喝多了。”
“我没有 ! ”
“喝醉了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柳释你快带小洲回去歇着去吧。”对面的席拟澜笑的一脸无辜,仿佛这人醉酒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柳释看着他唇下露出一双小小的虎牙,顿时了然于胸,他在心里给席拟澜道了声谢,扭头对还在犯着晕乎的杨洲说,“小洲,你醉了,我们先回去。”
“我醉了吗?”
“你醉了。”
“唔……那……诸位,我们先失陪了。”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圆桌,柳释跨出两步跟了上去。
“能自己走吗?”柳释小心翼翼地的扶着他,提醒他小心台阶和石柱。
回廊曲折,杨洲一脸茫然,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大概只要柳释一个没注意他就会跟哪根柱子来个亲密接触。
“我能……嗝 ! ”
话还没说完他两脚一软就要往前扑去,好在柳释接得及时,他一把揽住杨洲的膝盖后面,把人抱了起来。
杨洲好像有点儿生气,他一只手搂着柳释的脖子,另一只手拽着柳释的领子,“我能自己走! 你,你放我下去!”
柳释低头在人脸颊轻吻一下,“我就是想抱抱你。”
杨洲的脸呲溜就红了,他两只手搂着柳释的脖子,把脑袋埋到柳释的胸口里去。柳释只听到胸口传来他闷闷的声音,“胡说些什么啊你,赶快回去。”
柳释轻笑两声,“好,小侯爷。”
【拉闸】
-.-然后在屋里头干了个爽-.-
第二天早上杨洲起来……哦不对,杨洲起不来,他感觉浑身没劲,像把骨头都拆了一遍又装回去一样。
“我的错,昨晚要得太狠了。”柳释躺在他身边,五指分开,轻轻梳理着杨洲结成一团的头发。
杨洲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这让他有一种在看一头鹿子的错觉。
“我错啦,”柳释低声哄着,“要不……我帮你揉一揉”
说着,他抬手按上人的后腰。
“哼,柳二狗,给小爷好好按,否则小爷就不原谅你了。”
“是是是,谨遵侯爷之命。”
柳释就全当这人是在冲他撒娇了,他们俩总是聚少离多,难得趁现在这个机会温存温存,他自然是对杨洲有求必应的。
在宅子里畅饮的第一日过后,席拟澜就忙碌起来了。
白天,他同墨歧缈一起出诊,施药行医,治病救人;晚上,他回来挑灯查阅医书,研究截疟的药方。
日子像这样如同流水般的一天天过去,直到一天晚上,出现了一件令人困惑的事情。
“席先生 ! 你找糯糯有什么事呀,现在好晚啦,糯糯要去睡觉了,不然就会缩短的。”
席拟澜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叫会缩短”
“师父说小孩子睡得越早就长得越高,但是如果晚睡了,就会长得比昨天还矮。”糯糯有点紧张的攥着衣角,她是真的很害怕“缩短”。
“噗,你师父吓唬你的。哪有人还会长矮的,”席拟澜一边说一边在柜子里掏着什么,终于掏出个小小的包包,递给糯糯,“这是你的吧?”
“诶!是的,我还以为丢啦,”糯糯开心地抱了抱席拟澜的手臂,“谢谢先生 ! ”
“别谢我,唐皋给你弄回来的,今天寄给我了。”说寄来好像也有点儿不准确,明明是只猪给他驼过来的。
“是大哥哥呀! 先生帮我谢谢他,嘿嘿嘿。”糯糯捏着包包傻乐,隔了一会儿她好像想起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席……席先生,你有没有看里面是什么呀?”
“嗯?是什么?”席拟澜抬头看向她,“糯糯要给我看看吗?”
“没……没什么,先生晚安! 糯糯去睡觉了。”
席拟澜笑起来,这孩子,一溜烟就跑了,蹿得比兔子还快。
回过头来,他盯着桌上的两件事物开始发呆。一只长得有点儿可爱的机关小猪,还有一封在封皮上写了“席拟澜席先生亲启”的信。
席拟澜对着那只没有生命的小猪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把它拆开来看看里面究竟有些什么零件的想法。虽然他对机械机关也有些好奇,但毕竟并不精通,这玩意儿要是搞坏了说不定还得再赔给唐皋一只,那就麻烦透了。
嗯,那就拆信吧。说实话,他还挺好奇这个唐二愣子会写些什么东西给他的,关键是,唐皋也不像那种会写信的人啊……还写给他
席拟澜掀起信封一角的时候,旁边的小猪突然迈开四条小短腿,跑过来。它一只蹄子压住信封,肚皮下弹出又窄又薄的刀片,把信的封口整整齐齐切下来,切完以后又迈开腿扭回原位了。
席拟澜看得目瞪口呆。
这么厉害的吗?
愣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要看信。
薄薄的信纸,字并不多,两三行而已,和他本人一样话少。
“席先生,
展信佳。
为先生两次所救,甚是感激,之前弄坏阁下六幅墨宝,心下不安,现悉数奉还。
请先生左右拨动机关小猪尾巴,乾坤自现。
唐皋”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