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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

  •   那日之后,南剑同南歌少了许多话,倒不是不见面,只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南剑突然有些感慨。这些年来自己自以为是的好对于南歌来说究竟是什么,是讽刺?还是恨意?

      他不敢在要求她什么,突然其来的真相让他一下子乱了方寸,更不知道如何同南歌相处,才会让两人不是那般尴尬。

      南歌也看出了南剑的不自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多年来她表面上同南剑的关系很好,可是内里始终存着一根刺。如今这刺暴露在阳光下,拔或不拔都将留下痕迹。

      既然这样,多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倒不如一切随缘。如今……她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相比丞相府的一片宁静,将军府里的情况明显严重的多。

      冯小莲的房里,婢女和侍卫乱做一团。

      “大夫来了吗?!”冯刻抓住一个侍卫的衣领,将人一把扯了过来,“说话!人呢?!”

      “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将军,您……别生气。”

      “还不快去接?!”冯刻将人狠狠的推了出去。转身火急火燎回到冯小莲床前,用手叹了叹冯小莲的头。

      “怎么还烫成这样?小莲你放心,爹一定会救你的,别怕。”

      大夫匆匆赶来,冯刻急忙让开,让人上前去诊治。本以为会有什么希望,谁想大夫只是摇了摇头。

      “小姐是气急攻心,本就是大患,再加上上次的风寒还没好,如今这样子……只怕是……”大夫抬头看了眼冯刻的脸色,硬着头皮道,“药石无医了,将军还是早做准备……”

      这话说完,冯刻带着一副要杀人的面孔将人哄了出去,“再去给我找!就是宫里的御医,过世的华佗你们也去给我找来。找不回来,就通通下去陪小姐吧!”

      一声令下,莫敢不从。众人屏息退出屋子,赶去找这楚都城里的大夫。

      冯刻转头看冯小莲苍白的脸,心中无限感慨。这萧明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赔上性命?

      幽兰阁内。

      萧北看着自己手里的笛子,沉默不语。

      为何?看见这笛子,他会想起南歌笑的模样?明明他们只是主人与棋子,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为什么她那日伤心欲绝的样子会这样清晰的印刻在他脑中,他与她当真没有其他的事吗?

      心剧痛,萧北却止不住的去想。

      方轻开门进来,萧北及时将笛子收进怀里,假装无事的转头看着方轻。

      “萧北,你怎么了?”

      方轻看萧北脸色不太对,以为是旧伤复发,担心的开口。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萧北不愿在多谈,及时转移话题,“事情有进展了?”

      说到正事,方轻也不愿意在耽搁,从怀里一封信递给萧北。

      “这是你命人查的事情,有结果了。那日派去刺杀废太子萧明的人,算上我们有三队。另外有两队倒像是保护他的,一路上都极力掩饰自己的行踪,不让人发现。”

      “三队?”

      “是三队,没错。”

      萧北接过信纸,打开看了看,眼睛愈发的迷离。

      “与我所料不差,皇后,萧云。另外那两队人马估计是父皇还有冯刻的……”

      “皇上和冯刻?”方轻满是吃惊。

      “很奇怪吗?父皇对他一向都心慈手软,派几个人保护他不算过分。”

      “那冯刻呢?”方轻继续道,“萧明对他来说应该没有利用价值了,他放着萧云那样一只大腿不抱?”

      萧北冷笑一声,将信丢进了炭火里,“估计不是不想抱,而是她的女儿不让他抱。”

      “冯小莲对萧明?”

      “更多的是喜欢,不然也不会拉着整个将军府和冯刻陪着闹。”

      “既然这样,也许我们加以利用。”方轻道,“此次我们在后一步,去的时候萧明已经被皇后的人得手了。但好歹擒到了几个萧云的人,栽赃嫁祸,将脏水泼到萧云的头上。相信皇上对他已经有所怀疑了,疑心他是否真的与萧明被废一事有关。”

      “不管这么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哥既然想好要这皇帝之位,就要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至于冯刻……”萧北犹豫片刻,从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你去找一个叫青妙的女子,她会是我们最有力的帮手,再加上手里的这幅将军府地图,冯刻不足为虑。”

      “我这就派人去找。”方轻应下。

      “好,你先出去吧。”萧北挥手,想让人退下,想青妙的时候不由的想到南歌,心里竟又开始犯痛。只得让人赶快离开,不让她看到他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方轻见情形不对,急忙上前想去扶萧北,却被他一把扶开了。

      “不用,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方轻不相信的开口。“要不我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

      “我说了,没事!”萧北痛的说不出话来,又不想再同方轻多纠缠,语气强硬的开口。

      方轻一愣,眼中掩饰不住的失落。“那行,你有事叫我。”

      转身走出了房门。

      萧北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对方轻,可那如影随形的疼痛,却让他分不出任何的心来。

      南歌?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还是我们之间本来就有什么?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楚国的春节。

      大街小巷都是红色的灯笼,鞭炮声阵阵,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到处弥漫着节日的气息。

      南歌也一大清早的被南剑给叫了起来,打着哈欠坐在屋子里。

      “哥,你到底要干什么?”南歌揉了揉眼睛,十分不悦的开口。

      “今日春节,这些是给你的。”南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扔进南歌怀里。“小的那份是爹给的,大的是我给的。”

      这么一吓南歌的困意瞬间醒了大半,打开盒子。

      .“这是……给我的?”

      盒子里有一只血色的玉镯一看就价值不菲,还有一块令牌……

      南歌拿起令牌左右看了看,“哥,你把禁军的令牌给我干嘛?”

      “给你就收着,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可是,你妹妹我既不行军也不打仗,要这令牌干什么?倒是哥你,没有了令牌,你怎么办事?”

      南歌懂南剑的意思,他给她令牌是想为她留一条退路,如果不想在楚都了随时可以走。可是这皇上亲赐的令牌可不是用来开玩笑的,搞不好整个丞相府都会受到株连。

      “叫你收着就收着,就当是替你哥我保管的。”南剑没有一点收回去的意思。

      南歌知道他哥的个性倔的很,也不在推辞,“那行,我先替你保管,你有事我再将令牌还你。”

      “嗯,行。”南剑点点头,“那玉镯是……爹让我给你的。他说是娘生前之物,交给自己的女儿正好。”

      血色的玉镯光下散发出盈盈的光芒,似女人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南歌心头暖暖的,伸手将镯子带进了进去。

      多年的留恋期盼,寻寻觅觅,终究得到了圆满。

      “爹……他人呢?”南歌喃喃道。

      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南自,随然平日在南自面前她总是嬉皮笑脸,到处闯祸的模样。假装同他很亲近,可是那晚发生的事却一直横在他们之间。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很难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去上早朝了,皇上今日要事召见。对了,今晚皇宫里面有宴会,你要去吗?”

      “可以不去吗?”南歌的眼睛眨啊眨,俨然就是一个讨糖吃的小孩。

      南剑怎会不知道南歌的心思,萧北刚死,在那些人眼中可能只是少了一个吃饭的人,可以不流一滴眼泪,不带一点同情。可在南歌的心中,只怕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伤,不想去也是不想面对。“可以,我跟皇上说你病了就行。只是……你自己一个人待在府里不要到处乱跑。万一被人发现你不在府里,你哥我可就犯欺君之罪了。”

      “知道了。你妹妹我有这么蠢吗?”

      南剑抬手在南歌的额头轻轻的弹了下,“蠢不蠢,我是不知道。皮不皮,我倒是清楚的很。”

      “哦?那哥你还放心我一个人在府里?”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总规是要嫁人的。”

      说道这里两人都不由的一顿。是啊,一切都是命,谁又能逃掉?

      如南剑所言,南自和南剑晚上都没有回来。南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男子衣服穿好,趁着没人注意从后门溜了出去。

      楚都不愧是楚都,平日里就已算热闹非凡了,春节里更是人山人海。南歌走在人群里,因为人太多被踩了好几脚。等出来脱了鞋子一看,肿了一片。

      “还真是……祸不单行。”

      南歌伸手揉了揉脚,感觉不是那么疼了才继续朝前走去。

      “这位公子是怎么了?”

      话音落,只见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朝南歌走了过来,身上满满刺鼻的脂粉味,伸手就要扶她。

      南歌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我很不好惹的模样看着他。

      “我怎么样,与公子无关吧?”

      在宣城的时候,她就听说楚都有不少的断袖,专门诱拐良家少年。虽然她自问不是什么良家少年,但是也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被骗的人。

      “是与我无关,可是公子长的这般俊俏,可就是与我有关了。”

      男人说完,动手就往南歌手上拉去,想要将人硬拖着走。还没碰到南歌,手就被一人抓住,反手拧断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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