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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方士现世 ...

  •   白月离出了门便用起轻功,直接从扬州城门上面飞了过去,白苏木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两人一个前面飞一个后面躲,竟然一路到了城西树林。
      接着,白苏木看见白月离找了僻静的地方坐下,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身体发出淡淡的荧光,不,比起荧光,看起来更像是鬼火。
      方士一门都会出神入定,大概就是这个吧,阿离这么晚出来抓鬼?白苏木躲在树上胡思乱想着,突然看见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发着光芒。
      有狼!阿离危险!
      白苏木瞬间从树上跳了下来,一剑刺了过去。那匹狼没等发出声音便一命呜呼了。
      白苏木刚想松一口气,却发现自己被狼包围了。
      “啧。”
      白苏木忍不住咂了下舌,握紧了长剑,刚准备战斗。而白月离在这时候突然醒来了,她看着周围都是狼吓了一大跳,待她稳定心神便是用一招“六合独尊”,直接打跑了狼群。
      “呼,没事了。”
      “阿离?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还有你怎么会用紫霞功的招数。”
      “没人规定我修习太虚剑意就不能用紫霞功啊。倒是你,大晚上的偷偷摸摸跟在我后面干嘛。”
      “我,我起夜的时候,看见你偷偷摸摸出去了,放心不下你......”
      白苏木说着说着,肚子“咕噜”响了一声。他惊慌失措地捂住了肚子,白月离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然后伸手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糕点。
      “这可是我舍不得吃的桃酥,给你吧。不过以后你得给我买一整包!”
      白苏木愣了愣,伸手摸了摸白月离的头:“好好好,别说一整包,将来给你买一整个店的点心。”
      “哼,你现在又没有钱,少说大话了。”
      天很黑,白苏木看不清白月离脸上的红晕,但是从她有些软糯的嗓音里听出来了她在害羞。
      阿离虽然有时候喜欢淘气捣乱,但是她是个好孩子,白苏木这么想着。
      “啊呀,差点忘了正事。”白月离一拍脑袋,急急忙忙的向另一棵大树下跑去,拿着小铲子挖了挖,便看见一束鬼火从地底飞了出来。
      “阿离,这是……”
      “这是微弱的阴阳之力,魂墟中有一名虚弱的老僧需要这个东西,我已经帮他寻找了好几天,这才一个,我还需要两个。”
      说罢,白月离将阴阳之力放进随身的香囊里,接着在树下坐下,再次出神入定。
      就这样,又反反复复折腾了两次,白月离再次回来的时候,非常兴奋地看着白苏木。
      “阿离?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嗯,给你看个东西!”
      白月离双手再次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盏灯笼凭空出现,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并且仿佛有灵性一般围着白月离不停地飞舞。
      “这是什么啊阿离!”白苏木吓得忍不住喊了出来。
      “这是那名老僧送我的,名叫‘戏参北斗’,可以收集阴阳之力,魂魄的怨气,帮助我超度怨魂,还可以把这些怨气吸收成能量来助我增长功力,感觉超棒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喂,是什么动物吗?还是灯笼精!”
      “谁知道是什么,不过很好用就不要在乎那些了,而且慢慢修炼下去的话它还会产生神智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厉害。”白苏木已经震惊得说不出来话了。
      白月离炫耀完了她的新“宠物”,便打着哈欠打算回去睡觉了。见白苏木还站在原地发呆,忍不住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发什么呆呢,走了回去了。”
      “哦……”白苏木依旧呆呆地回答了一下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心里有事的白苏木这一夜睡得非常不踏实,第二天一大早被白月离折腾起来摆摊。
      白苏木站在白月离的身后,看着扬州城来来往往的人,总感觉有一丝压抑,但又不知压抑从何而来,只当作自己昨夜睡眠不足多心了。
      扬州城作为大唐繁华都市的象征,每日来往人群非常的多,在摊位前驻足求签的人也不少,只是不知为什么,今日多是年轻姑娘。算命也多是求姻缘,一边写着生辰八字一边悄悄撇向白苏木。
      白苏木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拿着拂尘,在白月离身后站直,看着他发出笑声的姑娘更多了。
      “江湖上多是年长的道士带着小道童,你们二位却正好相反,着实有趣。”
      一道婉转清脆的声音传来,正在收拾桌上竹签的白月离抬起头,正对上一双蓝绿异色双瞳。
      身着异域风情的服饰,背后一对明月弯刀,见了此人白月离微微笑了一下:“远在大漠的明教弟子也对我们中原的卜卦术有兴趣?”
      “你们中原人的东西虽说有趣,不过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会算嘛,要不要来算一下我有什么事?”
      白月离把纸笔一推:“生辰八字,自己写吧。”
      “我们西域人不讲究这个的,我的生辰八字我自己都不知道。并且,别人都说真正有本事的方士,不需要生辰八字的。”
      白月离倒也不气馁,收起了纸笔,便细心观察起了面前这位女子的相貌。
      这西域女子一双异瞳,高鼻梁,肤色偏白,头发也与常人不同,她随手把玩着鬓边的一缕金色的卷发,微微抬眼,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带有无限风情。
      站在后面的白苏木呆呆地看着那名女子,他在华山上长大,从未见过明教女弟子,他想起了很久以前来过纯阳宫的一名明教弟子,也是这般相貌,只是更偏俊朗一些。
      那名女子似乎发现了白苏木在看她,冲他眨了下眼,把白苏木吓了一跳,连忙收敛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背清心咒。
      “可是明教中出了什么事,并且还是什么大事。”
      白月离突然说话,那女子愣了一下,接着笑了出来:“小道长果然神机妙算,确实是如此。”
      那女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的中原名字是陆依娜,乃明教妙火弟子。最近我明教常常有夜巡弟子莫名死亡,尸体皆在光明顶前发现。教主下令彻查此事,我等便在夜间埋伏在附近。入夜后,按照你们中原人说法的子时,突然凭空出现一人。我等不知是何人,我身边的同伴有一人前去查探,却被那人一掌击毙。”
      陆依娜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一夜我们损伤惨重。教主听闻后第二夜亲自去会了会那人。”
      “然后呢。”白苏木问道。
      “看不出来教主有没有受伤,只是我们知道了那人是早该死去的‘萧沙’。”
      “萧沙,原为拜火教弟子,但是他背叛了陆危楼,看来他死了也不安宁。”
      陆依娜听见白月离直呼明教教主的名讳,虽心有不满,但是也没多说什么,接着讲了下去:“教主他让我们夜间加强警戒,并且不许靠近那片区域。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法,这时一名道人突然出现,叫我们来扬州寻找一名方士,可助我们解决此患。”
      “道人?谁啊?”白月离问道。
      “此人似乎叫山石道人,教主也不许我们多问,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了。”
      “祖师爷?”白苏木惊呼了一下,白月离也吃惊的看着她:“我成了方士这件事连祖师爷都知道了吗!”
      “祖师爷不应该天天在池子旁研究乌龟吗噗!”
      白月离用手肘狠狠地戳了白苏木的肚子,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许对祖师爷不敬!”
      白苏木委屈地揉着肚子,陆依娜这时从摊位前站了起来,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事情便是如此了,还请麻烦二位随我到明教走一趟解决这一祸患,陆依娜在此先替众明教弟子谢过二位了。”
      “出关去大漠,你来的时候花了多长时间。”
      陆依娜愣了愣,随后开始思索:“快马加鞭,大概也走了半个月。”
      “那我们快马加鞭再随你到明教也要半个月,这费用可是要加钱啊。”
      陆依娜笑了笑,伸手从随身行囊里掏出了两个金砖摆在了白月离面前:“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4砖。”
      “好的没问题,捉鬼什么的非常简单。”白月离收下了钱后喜笑颜开的。陆依娜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在心底嘲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明日我们便出发,两位请抓紧回去做准备吧。”
      说完她便凭空消失了。
      “传说明教弟子都会隐身,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白苏木感叹道。
      白月离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开始收拾摊子。
      “阿离?你今天这么快就收摊了吗?”
      “废话!有两砖了谁还在外面给人家算命啊!溜了溜了!”白月离把东西往白苏木怀里一塞就准备回家。却不想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我的老腰啊。”一名老妇坐在地上捂着腰站不起来,白苏木见白月离闯祸了,连忙过去伸手想把老妇扶起来,双手却穿过了老妇的身体,惊得白苏木手里的东西都扔了。
      “这个老妇已经是半灵体了,只是有一丝执念还在维持着罢了。只因为你是纯阳宫的弟子还能看见她,常人别说碰到她,看都看不见她了。”白月离解释道,同时也伸手将老妇扶了起来,恢复刚才姿势的老妇立刻变得双目呆滞,嘴里念念有词:“我的儿,你在哪啊,我的儿。”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阿离。”
      “我也不知道,好好的人变成这样很可能是一些小鬼害的,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我肯定要它魂飞魄散!”白月离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席地而坐,双手结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出魂入定,进入魂墟。
      白苏木刚想拦她,见拦不住,叹了口气,只得随她去了。
      进入到魂墟的白月离睁开眼后,满目黑白,世界无一色彩,她站起来望向刚刚的那个老妇,见她还在那里念念有词,便走过去找她搭话。
      “老人家,您在这里是在等人吗?”
      白月离本来是不抱希望的,却没想到那名老妇有了反应:“这位侠士,你可曾看到吾儿的下落!”
      “您儿子?怎么回事?您慢慢说。”
      “此事说来话长,吾儿素来孝道,那日正逢老妇寿辰,他便来这扬州打算买些布料位我裁制一身新衣作为寿礼,哪知他竟一去不回。”
      老妇说到这里,又掩面啜泣起来,白月离好生安慰一阵,那老妇才继续说下去:“之后,村里人都说正逢乱世,吾儿八成是回不来了。可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妇便决定来扬州寻找吾儿。在路上我似是生了一场大病,昏昏沉沉如梦境一般,待清醒之时便已到这扬州城内,遇到了侠士你。恳求侠士找到吾儿。”
      说着,老妇似是要下跪,吓得白月离连忙扶起了她:“老人家您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你儿子的。”
      离开老妇后,白月离还魂归体,回到现世中,看见白苏木有些焦急的看着她。
      “白苏木,你怎么了?”
      “阿离你一言不合就出魂入定,你知道有多危险吗。连着有好几个人过来问我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要把你送医馆去。”
      “啊,刚刚太着急了忘记了。抱歉抱歉。”
      白苏木见白月离认错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问道有什么发现。
      “那老妇是来扬州找她儿子的......”白月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白苏木听,白苏木听后四周张望了一下:“似乎没有见到书生模样的人啊,即使有也大都是长歌门的人。”
      “我们四处找找吧。”白月离说着,刚踏出一步却立刻脸色大变。
      “阿离?阿离你怎么了?”白苏木连忙跑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扬州城灵力有异!能在我眼皮底下行这种肮脏的手段,居然还没被我发现,看来这人也有不少道行。”白月离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城墙上,又因为砸的手疼拼命地甩手,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
      白苏木拼命地憋着笑,如果笑出声一定会被杀了的。
      白月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出魂入定,先将扬州城四周的尸骨堆都封印好,召唤出戏参北斗,吸取了阴阳之力将自己的修为强行提升一层。却依旧感应不清异变的具体位置。
      就在她盲目地走在扬州城内时,一名老者突然叫住了她:“那边的那个小丫头,对,就是你。你是方士一门魂师一派的弟子?”
      白月离站住了脚步,惊讶的眨眨眼,那名老者有些激动的说道:“想不到,竟然还能见到方士一门的传人。”
      “这位前辈......可是与我方士一门有所渊源?”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值得一提的。”那老者笑着摆了摆手:“这声前辈我倒是担得起,说吧,小丫头,你在调查何事。”
      白月离将扬州城内的异状讲与这名老者听,那老者眯了眯眼睛,掐指算了算,脸色凝重了起来。
      “这种肮脏的手段居然就在老夫的眼皮下使用。不过你小小年纪居然能发现这等异样,后生可畏啊。”
      白月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者看了看她身边的戏参北斗,知道她已经积攒了一定量的阴阳之力,便说道:“这阴阳之力有助于你提升修为,你再去多收集一些来。”
      白月离听话的在扬州城又收集了许多阴阳之力,再回来找老者,老者便开始为她解释这异变的缘由:“太阳者,乃中宫混元之精,火熄而生太阴,乃月亮矣。故每月圆之夜,变为阴气最重之时。那邪崇之物每逢月圆便要拘阴魂,炼傀儡。而那些傀儡正如其臂膀一般,可助其拘魂流线。何况这些傀儡皆为残魂,已完全无意识,魂飞魄散亦好过被邪崇所利用。”
      老者说着,指了指戏参北斗:“你随着它走,那邪崇宇文戾就在离这里不远了。”
      白月离随着戏参北斗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所谓的傀儡,那傀儡不仅难缠,还十分厉害,白月离几乎是一路打一路逃。误打误撞找到了炼化傀儡的邪崇。
      “你便是用魂灵炼化傀儡,让整个扬州城灵力有异的宇文戾?”白月离长剑所指,见那人不说话,只是闭眼念叨着让人不知所以的咒语,白月离见言语不通,长剑一挥,一招三环套月就砍了过去。
      却没想到剑气刚刚刺入宇文戾的身体,宇文戾突然睁开双眼,单手一指,白月离竟然被强制还魂归体了。
      遭到灵力反噬的白月离一回到现世便晕了过去,吓得白苏木扛起她就往医馆跑。不过没等到医馆白月离就醒了,她伸手用力地拍着白苏木的后背:“放我下来,我没事了。”
      “阿离?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你快带我去找那个宇文戾,还魂归体前我在他身上贴了张聚灵符,再不解决掉他整个扬州城都完了。”
      “阿离你在说什么啊,我去哪里找人啊。”
      “跟着它走!”白月离一指戏参北斗。白苏木迅速反应了过来,抱起她就用起了轻功在扬州城上空飞过,直奔东北方而去。
      刚刚那处,确实有一人坐在地上,似是进入还魂归体状态。白月离双手结印,一道八卦封印阵在他身下展开。
      “白苏木,艮位!”
      白苏木立刻站定,拔出长剑,一道生太极插在脚下。而另一边,白月离继续结印,一道咒语快速念出,却没想到原本在魂墟中的傀儡竟出现在了现世中。白月离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正是正午时刻,阴气极重,这些傀儡自然能从魂墟中跑出来。
      “阿离!”
      那些傀儡杀不尽,白苏木渐渐支撑不住了,白月离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把聚灵符向宇文戾扔去,双手再次结印:“点罡破煞!”趁着邪崇法力暂封,她长剑一挥,直插宇文戾心脏。
      随着宇文戾的悲呼声中,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白月离虚脱般地坐在了地上,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那边的白苏木稍微负了伤,他正在自己给自己止血。戏参北斗自己凑到了宇文戾消失的地方,似乎是吸收了他的邪灵之力。
      “白苏木,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这就算结束了吧,阿离。”
      “嗯。”
      两个累到虚脱,就靠在墙边坐着,也不管周围人的异样目光。白月离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再次出魂入定,找到老者说明了一切。又编了个谎言告诉老妇,他的儿子得贵人相助,进京赶考当状元去了。
      白月离看着老妇的执念已消,渐渐淡化在了空中,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不知道撒这样的谎是对是错,或许,应该告诉老妇自己没有找到她的儿子,或许......
      待她再醒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她听着白苏木在后院的打水声,知道是他送自己回来的。
      明日还要启程去明教,今天就什么也别管了。白月离这样想着,闭上双眼就睡着了。
      白苏木刚想叫白月离起来洗澡吃饭,见她躺在床上睡着了便悄悄地离开了屋子顺手带上了门。一连串的动作和在纯阳宫的时候一样。白苏木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么就这么愿意伺候别人呢。
      不过,这样照顾个妹妹也挺好的,虽然这个妹妹像个小魔头一样,嗯。白苏木躺在床上自动把自己定位为兄长的位置,就像占了便宜一样傻笑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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