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雄同人]风舞》苏似隐

14、杀死脑无

　　好一会儿，胸腔、腹部和背部剧烈的疼痛感才慢慢唤回了风间舞的神志。
　　【嘶——好痛啊...】
　　她的眼皮变得像是有千斤沉，身体也像是散架了一样。本就有些贫血的身体在受伤之后，不适的症状变得更明显了。
　　努力眨了眨眼睛，用力呼吸了几下的风间舞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台快要报废了的黑白电视，眼前满是密密麻麻的雪花点，耳朵也只能听见尖锐的嗡鸣声。
　　“无效...因......冲击吸...能......”
　　因为夹杂在嗡鸣声里而有些意思模糊的男声让风间舞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略微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就像是人们拍打黑白电视的后机箱，试图让图像和声音变得更清晰一点一样。
　　【这可真是...伤得有点重啊。】
　　幸运的是，在一阵强烈的耳鸣声后，她的视力和听力开始逐渐恢复正常了。
　　“想要对脑无造成伤害的话，一点点把肉剜出来之类的会比较有效。”几乎被假手遮住整张脸的少年有些欠扁地一摊手：“当然，会不会给你机会那么做就另当别论了。”
　　【不妙，欧尔麦特压倒性的力气是他的制胜关键。如果那个家伙没有撒谎的话，遇到脑无这种只能用利器应对的敌人，他会陷入非常不妙的境地的。】
　　她努力想要直起身子，可是微微一动，熟悉的晕眩感和疼痛感就瞬间席卷了全身。
　　她想要用脚支撑一下不稳的身体，却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中想起来，自己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被脑无废掉了一条腿。
　　【可恶...完全没办法平衡......】
　　她踉跄了一下，砰地一声跪倒在了地面上。
　　为了防止脸部着地，风间舞努力用有些颤抖的双手撑住了向前倾的身体。
　　即使因为这样，她受到的冲力已经减小了许多，但她还是忍不住咳了几声，吐出了一口有些发暗的淤血。
　　几次深呼吸平缓了那种窒息感，等到她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抬起头的时候，她才发现眼前的形势已经变得相当糟糕了。
　　欧尔麦特和脑无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互相牵制着——被欧尔麦特以背摔的姿势砸进了黑色的雾气里的脑无，隐没在雾气里的半截身子从欧尔麦特脚下探了出来，双手紧紧扣住了欧尔麦特的腰部，指尖甚至已经嵌进了肉里。
　　欧尔麦特因为疼痛只能松开紧扣着脑无腰部的手，扭过身来，双手扣住脑无的手指，试图将已经嵌入肉里的指尖拔出来。
　　一人一怪物就这样角力着，场面一时陷入了胶着状态。
　　【这样下去不行。】
　　风间舞看见了欧尔麦特额上的汗珠，意识到他的情况有点不妙。
　　她努力支撑起身子，开始试着依靠风来保持自己的平衡。
　　【如果能够站起来的话...可恶！】
　　“你们初次作案就这样...给我做好觉悟吧！”
　　这样喊着的欧尔麦特，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熟悉的灿烂笑容。
　　讨厌的黑雾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们的作战计划，仿佛已经看到了欧尔麦特死亡的未来。
　　好不容易站起来一半的风间舞没能控制好自己，一不小心又栽倒在了那半截已经断裂的树干旁边，破碎的木刺扎进她支撑的手里，疼得她一颤。
　　【嗷呜！疼疼疼疼！！】
　　更糟糕的是，她看见了不远处冲过来的绿谷出久，和他面前不远处隐隐出现的黑雾。
　　【糟了！】
　　她顾不得疼，一把撑在了树干的裂口处，强行靠着那只没有受伤的脚站了起来，木刺扎得她满手都是血。
　　“轰——！”
　　和爆炸声一起响起来的，是爆豪嚣张的大喊：“滚开！别挡路，臭久！”
　　他一把将黑雾因为爆炸而露出的金属部分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道冰路忽然延伸到了脑无脚下，冻住了他半边的身体。
　　紧接着，轰沉稳的声音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听说击杀欧尔麦特的任务是由你们几个来实行的。”
　　他把控好了距离战斗中心的距离，便停下了脚步，冷冷地说道：“和平的象征，可不是你们这种渣滓能够杀死的。”
　　“咦？”
　　紧随其后，冲向敌联盟那个银灰色头发的少年却一击落空的切岛锐儿郎忍不住抱怨道：“可恶，风头都被抢光了！”
　　“少给我装模作样了，你这团垃圾雾。”
　　按住黑雾爆豪胜己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凶恶’，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敌联盟的人：“你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能变成雾状传送门的地方是有限制的，你是用那个雾状传送门把实体掩盖住了吧。”爆豪胜己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按住了讨厌老鼠，得意洋洋的猫：“那个时候...要是你一只过的是全身烟雾，物理无效的人生的话，是不会说出‘好险’这种感想的吧。”
　　“不准动。”紧紧按住了有些蠢蠢欲动的黑雾，爆豪微微引爆了一点汗液作为警告：“要是让我觉得你有什么可疑举动的话，我就立刻炸烂你。”
　　一旁的切岛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他摇了摇头：“爆豪的言行...根本完全不像是英雄啊......”
　　“啧。”
　　有些不满现在的情况，银灰色头发的敌方少年站直了身体：“脑无。”
　　像是听到了指令，肌肉怪物便挣扎着脱离了黑雾。
　　被冰冻的半边躯体，手脚因为移动而碎裂开来，但它还是勉强支起了身子，眼睛一转，盯住了按住黑雾的爆豪胜己。
　　【糟糕！】
　　被强烈的恶意刺激得一凛，风间舞的求生本能让她在那一瞬忘记了疼痛。
　　半屈着踏在地上的脚微微用力，脚底的风渐渐加压，跃起的一瞬间，她借着脚下的风为推力，朝着脑无的方向飞速冲了过去。
　　冲到它身前时，她用完好的脚尖勾住了脑无碎裂得只剩下一截的小臂作为固定点，借着残余的风的推力，微微旋转了小半圈后，再用被废掉脚踝的那只脚的膝盖位置牢牢地抵住了脑无另一边肩膀的肩窝。
　　在固定住身形的一瞬间，她右手指尖聚起了一道道强风，直直朝着它裸露在外的脑部而去。
　　——只可惜，这一击落了空。
　　风间舞伤痕累累的右手被一个结实的大掌紧紧挡住，指尖的风刃也随之反弹了回来，在她的手上留下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她眯起眼睛，趁着脑无半边身子还未补齐，左手指尖裹着风刃，避开了它的手掌，直直插进了它的脑部。
　　脑无发出了一声极为凄厉的声音，有些像是鸟类垂死前的哀鸣。
　　风间舞丝毫没有动容，被风反伤到鲜血淋漓的右手握住它的手腕固定好身体，插入它脑内的左手微微一张，极为强烈的风刃直接将脑无裸·露在外的脑部彻底绞碎。
　　腥臭的液体伴随着触感恶心的块状物溅落到风间舞的身上，她连眼睛都不眨，咬牙把手往脑无的体内再探了探。
　　已经恢复了双脚的脑无朝着爆豪胜己的方向冲了两步，然后像是一座轰然坍塌的小山一样倒了下去。
　　已经差不多抽干所有力气的风间舞也顺势被抛了出去，直直砸在了爆豪的身上。
　　条件反射的爆豪接住了她，两人抱着一起滚了两三圈才停下来。
　　反应过来的爆豪有些恼怒地看着已经借机逃到敌方少年身边的黑雾：“可恶！谁要你管了，多管闲事的混蛋！”
　　嘴上这样说着，看起来有点恼羞成怒的爆豪也只是微微用力把风间舞往前一推，拉开距离，然后单手扣住了她的肩，让她能够直起身子来。
　　成功干掉了最难搞的家伙，心情愉快的风间舞并没有介意他的臭脾气，反倒连之前的不愉快也忘记了，很是爽快地向他道歉：“抱歉抱歉，最后是失误，失误。”
　　听到风间舞的话，勉强算是被她救了的爆豪也不好再怼回去。
　　少年很是不甘心地啧了一声，果断偏过头去，一副‘老子短时间内不想看见你’的样子。
　　风间舞此时完全不在意爆豪的别扭和小情绪。她很是愉悦地歪过头去，看着挠着脖子，明显气得不行，一直喊着‘脑无’的敌方少年，毫不客气地挑衅了回去。
　　“我说...那个不敢露脸的家伙，你就别喊了。就算有超——棒的复原能力，那个怪物短时间内应该也行动不了。”
　　“毕竟——”拉长了声音的风间舞露出了一个微笑，声音温柔得就像是完全无害的邻家女孩：“那个家伙的大脑连通脊柱，统统都被我搅了个稀巴烂啊！”
　　“喂喂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切岛看起来很是头疼：“怎么一个比一个更像反派了？”
　　欧尔麦特也苦笑了一声：“风间少女啊，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很难和相泽君交代的啊...”
　　“交代？”风间舞看向了欧尔麦特，有些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不用交代，你只要夸奖他‘有其父必有其女’就好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