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天天天黑

18、第 18 章

　　“你似乎对沈大人的事很上心，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萧景琰联想到上次沈追登门拜访时，她的反应就有点不对，心中忍不住一阵发酸。
　　沈小小咬着下唇，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
　　她的反应让萧景琰更加难过，言语中不免带出几分醋意：“我还没见过你如此在意一个人。”
　　沈小小闻言一愣，抬起头仔细打量着他。
　　萧景琰被她专注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起来，忍不住挪了挪坐着的身体，问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
　　他惴惴不安的样子让沈小小看着一阵好笑，她抬手抚上他的脸，认真的说：“我的确是在意他，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反手按住她的手，顾不得否认她的猜测就径直问道：“那是什么？”
　　沈小小为难的说：“我可以不说吗？”
　　萧景琰直视着她的双眼，一直看到她的眼底。虽然心中仍有疑问，可她清澈如初的眼神让他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她的话。他郑重的点点头：“好，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沈小小脸上顿时绽放出绝美的笑容，她情不自禁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谢谢。”
　　萧景琰手臂一舒，将她揽入他的臂弯，温柔的一吻悄悄的落在她的发顶：“你永远也不需要向我道谢，反而是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能陪伴在我身边。”
　　沈小小被他感动得情难自已，仰起头主动闭上了眼。
　　萧景琰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低头吻上她的双唇的同时收紧双臂，让她更加贴近他的身体。
　　说不出的美好和温馨环绕在他们两人身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沉醉的爱意。

　　又逢朔日，萧景琰进宫向他的母亲静嫔请安，说起前几日她与人闲聊，得知南楚即将派使团来访，并打算嫁公主过来。静嫔知道萧景琰和沈小小两情相悦，担心南楚使团来访会影响到他们两人，便趁他这次进宫将她的担心说了出来。
　　萧景琰一向对宫中之事知之甚少，又没有门下耳目为他打探情报，骤然听到这个，也忍不住有些担心。于是，他刚回到王府就赶去见梅长苏，向他请教解决办法。
　　梅长苏想不到他会因此来找自己，忍不住笑道：“看来沈大夫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不低啊，只是一个不知道真假消息就能让久经沙场的殿下为之心烦意乱。”
　　“苏先生，这个时候就别开本王的玩笑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萧景琰急切的询问着。
　　梅长苏也不再为难他，淡淡的说：“别说这个消息还不确定，就算是真的定下来，我也有办法让皇帝陛下改主意。”
　　“什么办法？”
　　“南楚向来迷信，只要您和南楚公主的八字不合，这件事就成不了。”梅长苏顿了顿继续说：“其实以我的看法，您根本不必过于紧张。陛下是不可能让你娶南楚公主的。”
　　“为什么？”
　　“太子因为私炮坊的事很可能被废，咱们陛下向来主张平衡，他此刻正需要一个可以和誉王打对台的人，而您正是最佳人选。”
　　“可是父皇只是将太子打入圭甲宫，不得参政。”萧景琰将他从静嫔那里得来的消息说给梅长苏听。“而且据我母亲说，父皇对太子的亲生母亲越贵妃仍有情谊，不太可能轻易就废太子的。”
　　梅长苏胸有成竹的说：“现在还没有废，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废。陛下心里已经对太子失望，废去他的太子之位只是迟早的事。”
　　“既然先生已经有了全盘计划，本王就相信先生。”萧景琰看他如此有把握，顿时安心许多，冷硬的脸庞也缓和下来。“小小她是不是还在先生府上？”
　　“原来王爷这次不只是来找我商量，主要还是来接沈大夫回去的吧。”梅长苏笑着跟他开起玩笑。
　　萧景琰不好意思的避开他的视线：“其实是为了我皇祖母，她老人家自从入冬以来身体就不太好，母亲说她近几日更是汤药不断，甚少下床。所以我想带小小进宫为她老人家看看。”
　　一听他说起太皇太后的身体，梅长苏脸色也变得紧张起来。他还是林殊的时候就很是受她老人家看重，算上宫中的几个孩子，他是最受宠的一个。每次闯了祸，只要躲到她那里，就连他父亲也拿他没办法。去年霓凰郡主选婿时，他还曾进宫见过她一面。她虽然年事已高，脑子已经有些糊涂，可是那么多人中唯独她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当时他还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发现，事后想想却忍不住心酸。
　　如今听说这位皇祖母身体欠安，他忍不住着急起来，连忙喊人去请沈小小过来。
　　萧景琰很少看到他如此紧张，不由问道：“苏先生对我皇祖母甚为关心啊。”
　　梅长苏心中一颤，知道他因为关心太皇太后的身体反而乱了手脚，表面上却不慌不忙的看着他说：“刚到金陵时，曾经有幸见过太皇太后一面，她老人家对我甚是和蔼可亲。此时想起来，仿佛就在昨日，自然不免有些挂怀。”
　　萧景琰闻言点点头：“是啊，皇祖母对我们这些晚辈都最是怜爱，尤其是。。。”他似乎也想到了当年最受宠的林殊，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梅长苏虽然猜到他的想法，可他此时的身份不同，没有立场去安慰他，只好沉默不语。
　　幸好时间不长，黎纲就领着沈小小进来了。
　　沈小小刚一进屋就发现屋里的气氛不对，她看看萧景琰，又看看梅长苏，问道：“出什么事了？”
　　萧景琰已经回过神，笑笑说：“没什么，只是说起我皇祖母的身体，有些担心罢了。”
　　“太皇太后身体不好？”沈小小对宫中的情况知道得不少，知道除了他母亲，皇城中对他最好的就是这位太皇太后了。她担心的走到他身边，宽慰道：“老人家上了岁数，难免会有些身体不适。尤其这又是冬天，只要好好调养，等开春以后就不妨事了。”她一边说，一边却在偷眼打量着梅长苏。对于他的身份，她始终心存疑惑。
　　萧景琰点点头：“我知道，可是还是很担心，这几天她已经下床困难了。我逼不得已才想请你进宫为她看看。”
　　沈小小皱了下眉说：“你确定我能进去？皇城守卫森严，宫中的太医又医术高明，皇帝陛下恐怕不会让我这个草野出身的民间大夫进宫的吧。”
　　“这个。。。”萧景琰只顾着太皇太后的身体，没有想到此刻不比平时，皇城中刚发生内监被杀之事，一定会戒备森严，想混进去是不可能的。而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又需要皇帝陛下的圣旨，在这种多事之秋，他还真没有把握能请来旨意。
　　梅长苏看出他的为难，主动说：“沈大夫过谦了，能请来琅琊名医榜上第一名的神医出手为太皇太后诊治，陛下也是求之不得的。”
　　萧景琰被他一提醒，也醒悟过来，连连点头道：“对，没错。你可是琅琊名医榜的头名，父皇一定会答应的，我这就进宫请旨。”话刚说完，他就步履匆匆的返回王府，准备进宫。
　　沈小小没有拦他，等他走后，才对梅长苏说：“苏先生也很担心太皇太后吗？”
　　“沈大夫怎么这么问？”梅长苏故作惊讶的说，他知道她的疑心并没有消除。
　　“没什么，苏先生不想说可以不说。”
　　沈小小笑笑没有多问，可她这样更让梅长苏感觉不安。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沈小小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虽没有诈出来什么线索，但这本就是她临时起意的，所以也没觉得遗憾。
　　回到沈宅后，沈小小立刻找来紫藤，询问近日来沈追府上的事情，尤其对他的母亲清河郡主的近况极为关注。
　　紫藤知道她的心事，一直在打探有关清河郡主一家的事情，并隔三差五的就汇总起来告诉她。就在前几日她才刚刚向她汇报过，此刻突然又听她问起，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追问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但我们目前还没有收到消息。”
　　沈小小摇摇头：“不，是我听说太皇太后身体不好，所以才问问。”听紫藤说没有什么情况，她的心顿时放轻松了。
　　紫藤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疼不已，再三劝道：“小姐，您既然关心他们，为什么不认他们？那可是您的亲人啊。”
　　沈小小苦笑着说：“如果是几年前，我一定会找上门相认。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靖王已经决心加入夺嫡，如果计划失败，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名。我既然从未在她膝下尽过一天孝，又怎么忍心让他们受我的牵连。而且师傅将百花谷留给了我，我就有责任将它继承发扬下去，一旦我回到沈家，深宅大院进出不便，万一出了点儿意外，连消息传递也不通畅，又如何控制局面？”
　　“难道您就打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而不去相认吗？”
　　沈小小叹了口气：“都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想必也早就忘记我了。派去探子不是说了？沈家上下已经忘记清河郡主还有个女儿，沈追沈大人还有个妹妹了。”
　　“可是。。。”紫藤还欲劝说几句，却被她阻拦。
　　“行了，你就别劝我了。”沈小小吩咐道：“靖王希望我进宫为太皇太后诊治，咱们在皇城里还有人吗？”
　　“按照您的吩咐，皇城中的人手已经陆续撤出，眼下大概也只有在有限的几个地方还留有眼线，也只能够用来传递消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
　　沈小小揉揉太阳穴，头疼的说：“本想着让他们远离皇城，早日忘记滑族和梁国的恩怨，想不到现在想用却没人了。景琰既然要夺嫡，他的母亲必然会牵扯其中，你安排一两个可用之人去静嫔身边，在危急关头也好保护她的安全。秦般弱手里的人比咱们多，我想着在各位宫妃身边一定都有她的人手，静嫔虽然这些年不言不语，可保不准身边没有她的人。”
　　“您对靖王殿下还真是关心，连早就安排好的计划都因为他而改变，如果他以后不能好好对你，就太对不起您这一番心意了。”
　　“瞎说什么。”沈小小瞟了她一眼，突然开起了玩笑：“我听说这几年你在金陵长住，列战英来找过你不少次，你们。。。”
　　紫藤的脸顿时红了，急忙说：“我们没什么，他只是来告诉我靖王殿下的情况。我能转告您的那些消息，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
　　“哟，我倒还不知道，景琰身边出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沈小小脸色一冷。
　　紫藤害怕的拉拉她的衣袖，小声解释道：“您别生气，他说那都是靖王殿下默许的。这些年你们只能书信往来，沟通不便，他也是想让您知道更多靖王殿下的情况。”
　　沈小小看出她的心虚，逼问道：“那你有没有用我的情况去做交换呢？”
　　紫藤眼珠转了几圈，猛然间看到她唇边的笑意，才意识到被耍了，娇嗔道：“小姐，您真坏，故意作弄我。”
　　沈小小忍俊不住，指着她大笑起来：“你这个丫头，擅自用我的消息去做交换，反过来还怪我。我真是把你们宠坏了。”
　　紫藤知道她没有生气，这才放松下来，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被您罚呢。”
　　“擅自做主，是该罚你。”沈小小脑筋一动，突然说道：“不如就罚你赶紧嫁人，生个胖娃娃吧？”
　　“小姐。”紫藤气恼不已，可又拿她没办法，只能站在那里跺脚捶胸，后悔花心思撮合她和靖王。
　　笑过一阵后，沈小小心情开朗许多，她牵着紫藤的手说：“不开玩笑了，现在说正事。你和列战英真的没什么吗？”
　　紫藤再次红了起来，犹豫了好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说：“他就跟块木头似的，每次来只是和我说靖王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什么心思。”
　　“不是吧。他一句表白的话都没说？”沈小小大惊小怪的说：“这样的人，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
　　“也不是没说，只是我不知道算不算表白。”紫藤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被沈小小追问了好半天才说：“他只是问我介不介意未来的夫婿是个军人，可能哪一天上了战场就回不来。”
　　“那你的回答一定是不介意。”沈小小还能肯定的说。
　　紫藤羞答答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说：“我回答完以后他就送给我一块玉佩，让我随身带着。”
　　沈小小接过玉佩，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是一块很普通的方形玉佩，材质还算通透，只是做工稍显有些粗糙。一面刻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另一面却是一丛紫藤花，应该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可沈小小一看就笑了。
　　“还说没有表白，人家这玉佩上不都刻了吗？雄鹰应该是取他名字里英的谐音，紫藤花不就是你。他把自己的心意一刀一刀的刻在玉佩上，可比那些甜言蜜语有意义多了。”
　　紫藤也早就猜到玉佩的含义，但是被她这么一说，还是害羞低下头去。
　　她将玉佩还给紫藤，大包大揽的说：“既然你们都有意思，我去跟靖王殿下说，让你们早日成亲，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虽然很高兴，可紫藤还是断然拒绝：“小姐，您先别说，我不想这么早离开您。就算真要。。。再怎么也要等您和靖王大婚以后啊。”
　　“我的事不急，他现在一心夺嫡，恐怕这个时间没心思考虑其他的事。”
　　“那我就等您和靖王的事订下来以后再说。”紫藤很决绝的说。
　　沈小小失笑道：“傻丫头，你就不怕列战英着急吗？”
　　紫藤大义凛然的说：“他着急就找别人去，反正我是一定要陪在您身边的。”
　　沈小小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无感动的说：“好，那我就先留下你。你要是哪天实在等不及了，再告诉我。”
　　“小姐。”紫藤气得直跺脚，想不通以前端庄的小姐怎么会变得这么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