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主中心]Whims of Fate》时溯

17、#17 命定终局

　　狮童正义的殿堂是一座游轮。
　　游轮开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窗内是一派和乐的盛宴，窗外是行将倾覆的国家。而狮童正义，自然是那个立在顶端的掌权人。
　　雨宫莲奔跑在狭长逼仄的走廊上。装饰得富丽堂皇的舱内灯火通明，狮童正义的雕像摆出一个冠冕堂皇的姿势。
　　“JOKER，怎么样？”摩尔加纳小声问。
　　“有两个守卫。”雨宫莲简洁地回答，“我去解决他们。”
　　他分配完任务就冲了出去，几下战斗搞定，随后众人继续顺利地往前。

　　“这家伙内心够防备的啊，一路上碰到多少人了，动不动就要打一架。”坂本龙司跟在雨宫莲后面，抱怨道。
　　他刚要再说什么，却被佐仓双叶打断：“就在前面！”双叶叫道，“有很强的反应，应该就是秘宝在的地方了！”
　　雨宫莲没吭声。他回忆了一下路线，早已确认就是这里。新岛真沉吟了一下：“既然就在这里，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你们以为你们回得去吗？”
　　是明智吾郎。
　　雨宫莲缓缓转过身，穿着一身白色，头戴鲜红乌鸦面具的明智正举着枪对准他的胸口。
　　“真没想到啊……”明智吾郎的精神状态似乎已经有些不稳定了。他用咏叹一般的语调说道，“你居然骗过了我……你这个住在阁楼上的垃圾！……你竟然！可恶！”
　　“喂你这家伙——”
　　新岛真拦下接近暴走的坂本龙司，“所以你是来阻拦我们的吗？我不觉得有这种必要。……你究竟为什么要为狮童卖命？”
　　“你们又怎么能明白……你们不会明白！永远不会！”明智吾郎咬牙切齿地嘶吼，“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交谈必要？相杀吧！”
　　雨宫莲看着他。
　　然后他抬手喊道：“PERSONA——！”

　　从殿堂离开的时候，已是黄昏。
　　到底明智吾郎的死亡（或者也能说是失踪？总之，大约他不会再出来了）给他们造成了一些不安的阴影，尽管对方是幕后主谋最大的帮凶。约定了晚上再聊，雨宫莲目送他们一一离开，想了想，去找了吉田寅之助。
　　这个时候吉田寅之助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废物寅”了，他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支持者，当上了议员，让人们见识到他的努力终究有了回报。
　　尽管地位不复以往，但吉田寅之助依然经常在车站演讲。雨宫莲走过吉田面前，坐在车站对面的快餐店里，他相信吉田寅之助也看到了他。
　　果然，人群渐渐散去，吉田寅之助也走进那家快餐店。
　　他摘掉了身上的横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大叔。“陪我走走吧？”吉田笑着对雨宫莲说。
　　雨宫莲点点头，背起包跟在吉田寅之助的身后。

　　他们漫步在街头。
　　天渐渐暗了，街边店门的灯光也渐次亮起来。雨宫莲跟在吉田寅之助身侧，低头将兜帽边沿拉得更低了些。
　　“其实，我一开始看到那个消息的时候，真的很担心。”吉田忽然开口说，“毕竟你这个年轻人我可是十分看好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见解。”他双手背在身后，语气悠闲，“而果然，你没有让我失望。”
　　雨宫莲轻声道：“我能死里逃生，有您的功劳。”
　　“哈哈，不用推功啦，我也没教你什么。”吉田笑眯眯地说，“不过既然你愿意这么讲，我就当做夸赞收下啦。”
　　“并不是推功。”雨宫莲说，“您的确教了我很多。”
　　“但更多的还是你自己的努力啊。”吉田说，“对了，你们已经找到下一个目标了吗？”
　　雨宫莲：“是。”
　　吉田寅之助：“什么时候动手？”
　　雨宫莲：“……就，这几天吧。”
　　吉田又往前走了几步：“好，我期待你们的演出。”
　　他转过身，背后是万家灯火，光影在他身上明灭：“年轻人，未来——可是属于你们的啊。”
　　而星火在雨宫莲眼中点亮。
　　雨宫莲认真地回答：“好。”

　　*

　　终于到了结局的那一天。
　　对着全国屏幕播放的预告函闹得纷纷扬扬，大张旗鼓归来的怪盗团团长也让人再次关注起心之怪盗团最终能达成什么样的奇迹。他们能偷走他们口中的欺世盗名者的心吗？狮童正义又是否真正是那个造成“废人化”的罪魁祸首？
　　就连理应专注于学习的学校里，也到处都是讨论的声音。
　　川上贞代叹了口气，用力把教案拍上桌子：“安静！”
　　叽叽喳喳的班级顿时没了声响。
　　“啊，我知道我的课不吸引人，也快放学了，但，起码也要等我讲完这一段啊……”川上贞代扶着黑板，感到一阵胸闷。
　　她眼角的余光瞥向那个靠窗空置的位置。
　　也不知道，雨宫莲现在怎么样了呢？……

　　雨宫莲正对着书包发呆。
　　旷课这么久，突然发现自己马上就要再次投入学习的怀抱，那落差可不是一点半点。
　　摩尔加纳越过一本摊开的书跳到雨宫莲肩上：“怎么？需要让杏小姐带一下复习资料吗？我记得你也快考试了吧？”
　　“不用。”雨宫莲摇摇头，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托腮，“我在想，如果我们打败了狮童，接下来能用这份力量做什么呢？”
　　“那还用问？当然是从此退隐啊，本来之前大家就不是很想做下去了吧？”
　　“可是……殿堂依然存在着啊。”
　　摩尔加纳眨眨眼睛，用软毛蹭了蹭雨宫莲的脸颊，“想这么多做什么？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雨宫莲：“也是。”他整理好东西，带上手机和背包走下楼。
　　佐仓惣治郞正在熬咖喱。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你要出去？”
　　雨宫莲说：“嗯。”
　　佐仓惣治郞干咳两声：“那，早点回来。”
　　雨宫莲开门的脚步顿了顿，“好。”他这么说着，合上门，远去了。

　　再次前往秘宝所在的地方对于雨宫莲而言可谓轻车熟路。他们飞速地到达了那里，而最前方，有狮童正义的阴影正在等待着他们。
　　也不知道狮童正义脑子里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总之这个身上挂着武装带只穿裤子宛如一个兄贵的家伙实在是辣眼睛。
　　雨宫莲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你们准备好了吗？”他轻声问。
　　奥村春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坂本龙司场外双手放在嘴边作扩音器：“莲莲！开——怪——啦！”
　　雨宫莲冲出去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你这是游戏打多了吗！

　　*

　　“我来占卜。”
　　御船千早抬头，看见一个深棕色长发，鬓边有红色发结，身着洸星高中的少女，她一怔，然后稀奇道：“咦，你是……东乡一二三？那个天才将棋选手？”
　　东乡一二三平静地点点头：“占卜吗？我的一个朋友推荐说这里很准。”
　　“啊……当然！”御船千早手忙脚乱道，她还从来没想过这种上过电视的名人会来她这里，“你要占卜什么？”
　　“替我一个朋友，”东乡一二三语气里带了几分担忧，“占卜他的……事业吧？那应该算是事业。”
　　“能具体阐述一下吗？”御船千早洗着牌说，“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更具体的信息……比如，名字？”
　　“雨宫莲。”
　　“……”
　　御船千早的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听东乡一二三讲述那个人的故事，手平放在腿上，直到尾声。
　　她翻开桌上的塔罗牌。
　　她喃喃出声：“命运……？有什么，要开始改变了吗？”她忧心忡忡地望着夜空。
　　……莲。你一定要……安稳无事啊。

　　*

　　而殿堂里的战斗还在继续。
　　身后的人格面具不断发动着攻击，而狮童正义阴影的一套素质三连实在是让他们伤得极重，雨宫莲气喘吁吁地一个侧翻躲开攻击，只觉得就算再来一次狮童正义的阴影果然特别难打，照应这人的罪孽深重。
　　他吐出一口气，抓进了胸口的衣服，在心中问：晓，晓？……晓，不论你在不在，借给我力量吧。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想要……活下去啊！

　　而火焰瞬时冲天而起！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青蓝色的火光照彻殿堂，火花似慢实快地飘向狮童正义的阴影，冷色的火焰却带着炽热的温度，在触到对方身体的那一刻，忽然灼灼燃烧！
　　阴影发出痛苦的吼叫，而青色火光中幻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长长的下摆在狂风中划出弧线。
　　你就是……那个一直陪伴着我的、最初的……人格面具吗？
　　眼前忽然一片模糊。
　　雨宫莲的身体软倒下去。

　　大概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几秒，当雨宫莲恢复意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人格面具早已不见，而他的同伴们担心地围成一圈。
　　“……怎么了？”雨宫莲扶着脑袋，“我刚才……”
　　“你又动用新的人格面具啦？”摩尔加纳说，“也就晕了几秒吧……你难受吗？需要再……”
　　“不好了！这里要塌了！”佐仓双叶一声尖叫打断了摩尔加纳的关心，“总之各位带上秘宝快跑啊！”
　　摩尔加纳：“……”
　　雨宫莲站起身，已经能感受到船身的摇晃了，他抄起秘宝，就和同伴一同往外跑去，直到最后他们坐在快艇上，目视着渐渐沉没的游轮……并且为坂本龙司的假死哭了一场。

　　“结束了吗？”
　　众人喘着气面面相觑。
　　“结束了吧？接下来只要等狮童悔改就行了。”高卷杏迟疑道，“总之……反而没什么实感……”
　　“那就先回去吧？”新岛真说，“姐姐还在家等我。明天见。”
　　“我们也走吧？”摩尔加纳从雨宫莲怀里冒出头。
　　“嗯。”
　　雨宫莲慢慢和双叶一同往勒布朗的方向走，心里却在想着，不，一切都……还未结束呢。
　　最后也是最大的考验，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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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智：相杀吧！
晓哥：相杀要有爱才精彩，不如我们先唔唔唔——
莲莲：什么都没有发生。相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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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人使我激情流lui（……
战斗到底怎么搞我哭了
还有最后一个boss！我真的有希望今年写完它！（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