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的秘密情人》白雨非悬

78、chapter 78

　　半个月后，卫母顺利出院，出院后，她被直接送至一家会员制的高级护理中心，在那里精心疗养了一个多月，等身体的各项指标恢复正常后，卫铎才把母亲送回老家。

　　卫铎和父母郑重商量了以后的打算。
　　他想在A市定居，他手里目前有60多万的存款，也许能够首付。他一直有给父母买保险的习惯，母亲这次手术也基本没花大钱。

　　定居和买房不是一时兴起，卫铎在母亲住院的这些时日里郑重思索后的决定。

　　卫父卫母久久未语，片刻，卫父嗫嚅问：“铎儿以后就不会N县了？”
　　“等我在A市稳定后，会接你和我妈去那里养老。”

　　卫母戴着老花镜，手里织着一件浅灰的羊绒毛衣，“铎铎，妈这次生病，可算知道了一线城市的物价。A市房价太贵了，妈担心你那些钱首付都不够。”

　　“我……办法总会有的，而且我看的也都是二手的非学区房，再攒攒，能买一套小的。”

　　卫母让卫铎去洗些水果。等卫铎从厨房出来时，老夫妻颤颤巍巍从卧室里出来。

　　卫父手里捧着一方淡蓝方格的手绢，手绢的颜色发白，看着年代久远。

　　“坐下吧，铎铎。”

　　卫铎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卫母小心翼翼打开叠放整齐的手卷，里面有两个封皮陈旧的银行存折，卫父说：“这是我们当父母的一些心意，别嫌弃少。”

　　卫母抹了下发红的眼角，把存折塞进卫铎手中，“你想往外面奔，爸妈肯定不会阻拦你。这是爸妈的一些心意，25万，别嫌少，本来是给你娶媳妇用的，但是你想先买房，这钱就你拿着用吧。”

　　卫铎鼻头发酸，父母亲辛苦大半辈子攒的钱，他怎么舍得用。他把存折还给父母，沙哑道：“我暂时不会结婚，这钱您们用。”

　　卫母坚定地说：“咱家的店虽然收入不如以前，但一个月还能进三千的账，你爸是残疾人，政府每个季度还会发点抚恤金。这存折就是给你花的，我们让你收下，你就收下。”

　　卫父本来还想问卫铎为何暂时不结婚，卫母用胳膊肘捅了捅老伴，卫父立刻噤言，反倒劝说儿子拿了存折。

　　卫铎被迫收下了那些钱，但卫铎走后，卫母在儿子的枕头下发现了那两张熟悉的存折。

　　年迈的女人潸然泪下，她幸福又难过，幸福的是儿子的孝顺体贴，难过的是她能力有限，不能帮儿子更多，儿子从出生到长大成人的26年里，算一算，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窗外的秋叶金黄灿烂，卫母再也忍不住，嚎啕恸哭。

　　******

　　卫铎手里的钱在小城市买房绰绰有余，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作用杯水车薪。
　　他奔波了一个月看房，最后相中一套五环的二手房，70平米一厅两室，非学区，布局中庸，但交通挺便利的，步行几分钟就有个地铁站，全款将近400万，卫铎又问朋友借了些钱，凑出了首付。

　　卫铎没怎么犹豫，迅速办妥了合同和贷款手续。装修的钱还没着落，卫铎开始给一些体育网站、杂志、自媒体投稿，他长年关注大型游泳赛事，又有运动员的经验，通过复习成人自考，文笔也比大部分运动员扎实。很快，他的稿子得到专业媒体的认可，卫铎靠兼职写稿一个月可以多赚两三千，虽然收入不多，但每多一笔进账，都意味着他离想要的生活更近了一步。
　　现在的辛劳付出，日后定有丰硕回报。

　　11月，立冬，卫铎拿到了房子的钥匙。宿舍墙壁不隔音，隔壁的同事一个在玩手游，一个和女朋友挂电话，卫铎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心捧着银白色的金属钥匙，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打开抽屉，从最里面的盒子里拿出一个钥匙扣，哈士奇的卡通图案呆萌可爱，爪子举着一个淡粉色的小木牌，上面印着“I love U”的字母。卫铎没有遗忘，钥匙扣是情侣款的，另一个被莫星野要走了。

　　卫铎把哈士奇小挂件挂在自己的钥匙上。

　　健身，刷新闻，自学新媒体运营，反复且平淡的夜晚，他不知莫星野的归期，只有不断提醒自己，再次相逢，莫星野将会看到一个崭新向前的自己。

　　国外大学的圣诞节会放假，但莫星野始终没提回国的事。

　　两人的联络次数逐渐频繁，莫星野告诉卫铎，这些都是他从他爸那里获得的额外奖励。
　　至于代价，莫星野总是轻描淡写地掠过。

　　跨年那天晚上，莫星野和卫铎特意开了聊天视频。

　　“老师，今天跨年，好多情侣都出去约会了。”
　　“我们学校也是，学校还提前放了半天假。”

　　“真是虐狗啊，”莫星野郁闷地吐槽：“电影《XX》第二部都在内地上映了，高二暑假还和老师说好一起看，结果我鸽了。”
　　“没事啊，我等你以后回国一起看。”

　　莫星野心满意足，他念头一歪，打算调戏下朝思暮想的男人，“老师，你换的这个新发型挺帅的嘛。”
　　“还好吧，换了家理发店，这样看着干练点。”

　　“那最近有没有人给你表白？”
　　“没，不过我们主任天天喊着要给我介绍对象。”

　　莫星野假装吃醋，“哼，你现在有房子收入也稳定，看上你的姑娘肯定一大把。”
　　卫铎眉眼一弯，哑然失笑，“可我不喜欢他们啊。”

　　“那你喜欢谁？”
　　卫铎神神秘秘，目不转睛盯着莫星野，“不告诉你。”

　　“啊啊，凭什么啊？”莫星野咬住牛奶的吸管，抗议大喊：“哪里的小贱人，快给我报上名来。”
　　卫铎笑着摇了下头，并没有说出“小贱人”的名字。

　　有些人在离别后才追悔莫及，卫铎用了漫长的时间看清了自己的心。
　　如果问他喜欢谁？他更想当着喜欢人的面，坦诚布公。

　　莫星野心知肚明，但答案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更享受这种暗中撩人的暧昧，以及被人惦记在心里的幸福滋味。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12点，城市上空绽放出喜庆的烟花。

　　听到热闹的跨年声，莫星野恍惚了一刹，他茫然地问：“老师，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卫铎道：“没有。”

　　“莫星野！”
　　“怎么？”
　　“以后太遥远，我怎么敢给你空口无凭的保证。”卫铎眼里带着光，笑容温柔自信：“我只想用我的心来证明，未来很长，我们多互相指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