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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   她吃过生鱼片,也能接受它的味道,但这不包括她可以接受眼前递来的那份血淋淋的蛇鼠肉,甚至它还是温热涌血的。

      “她”是认真的,即使没了双眼,也能感受到灼热的刻意焦灼在她的身上,“她”又将血淋淋的蛇鼠肉往她的面前递了递,在有意无意触碰到她的嘴唇时,粗鲁的掰开了她的嘴巴,塞了进去,“她”估算的很好,刚巧够她舌头搅动的,不过她的搅动是排斥,恶心的排斥,也许她的脸被憋的通红,因为用劲力气挣扎使得她极度缺氧,那是一种连空气里的血腥味都要彻底隔绝的厌恶。

      “她”的动作仍然端的很正,几乎没什么变化,她的疯狂恶心在“她”面前就像挑食的孩子一般,或许“她”还会觉得她是个不懂事的幼崽,毕竟它是在拿“她”的口粮来喂她。

      她吃进肚子里了,没卡在喉咙里将她噎死,不得不说对方的手指十分的长,捅喉咙不费丝毫力气,也得谢谢他手下留情,没给她的舌头气管割了,可惜了嘟嘟的哑巴瞎子后妈组合。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可能是在指甲扣“她”肉没扣动的时候哭的吧,明明都没了鳞甲,“她”还是那样的硬。

      “她”变态的舔了她落下的所有眼泪,且乐此不疲,有时泪珠子没跟上,“她”还会特意侧着脑袋等着,这时手上塞肉的动作也会迟缓不少,变态是真变态,果然和他同族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她”见她不掉眼泪后,顿时索然无味的放了她,起先往她嘴里塞没塞进去的肉,一呲溜的给“她”自己吃了,随后便不在看她,那剩下的蛇鼠肉也被“她”丢至一旁,跋扈的卷起尾巴,自顾自的开始呼呼大睡。

      惊魂未定的她,见状,立即软手软脚的从床上爬下来,一边呕血呕胆的吐,一边将从水里爬起来的嘟嘟沥干它胸前的毛发,接着又拿起滚落地面的棉花球往床上探去。

      假寐的“她”几乎是在她捡起地上的棉花团时就发现她的动作了,从“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尾巴绕至她身后这点就能看出。

      “她”没有因为她偷偷摸摸的举动而卷勒死她,也没有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威严而咬断她的脖子,仅仅是原地圈了圈她的腰,以及恐吓的抽了抽她的屁股,可惜“她”搞错了地方,屁股是她肉最多的地方,“她”的那点警告并不能阻止她去偷“她”的血,当然那是因为她能感受到“她”对她没有杀心,就算不是当成幼崽养也是当成了有趣的宠物,虽然她很讨厌后者,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宠物对她从某种程度来看,是件好事。

      不过她也不傻,没有一头撞死的非要在床上取金血,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受伤严重的“她”,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好,而且“她”在昨晚才从昏迷中醒来,再加上刚才对“她”来说算得上剧烈运动的护食行为,足够扯开“她”的伤口。

      她用棉花团从地面上沾了些血,它比药胶药花的效用好,况且触手可得,也比此时不切实际的去寻药胶药花来的靠谱。

      她早前在这片区域里找过它们,但似乎这里的环境并不不符合它们的生存条件,因此一无所获是必然结果。

      她没能第一时间给嘟嘟处理伤口,因为对方在她沾到“她”的血时,准备往后走的那刻,将她卷了过去。

      卷过去后,“她”又不动了,同时还不许她动,颤抖害怕也不行,僵持了半天,“她”出乎意料的咬了她一口,没感受错,“她”是真的咬了她一口,之所以是用出乎意料来形容这次咬人事件,是因为没见血,嘴巴也还在,莫名觉得“她”在跟她闹脾气,因为“她”咬她的方式和她亲嘟嘟时偶尔亲错位的动作一模一样。

      但这种念头只在她的脑袋里存活半秒就被她否决了,闹脾气是拥有同等地位人之间的小意温情,前提是两个,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首先低一点她就不符合更别提后者了。

      她试探性的伸出拿有棉花团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擦了擦尾巴上的伤口,“她”的尾巴瞬间抖了抖,炸毛似的勒住了她的腰,好险给她当场勒断,估计是没想到哭啼啼的她居然有那样的胆子动“她”。

      最后,“她”没有拒绝,只是不再让她去碰它的尾巴,尤其是尾巴尖那块光裸的肉,可能“她”也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有利于“她”伤口愈合的事情,所以很配合,但是腹部始终藏的严严实实,对此她是理解的,并且还要感谢“她”让她少做点事。

      在用凉白开给“她”再度清理的过程中,“她”睡着了,鼾声都响了起来,身体肌肉的硬度也降了下来,软塌塌的尾巴,抱着她的脚踝,力度逐渐松散。

      彻底清理完后,她从床上捡了片鳞甲,“她”身上脱落下来的,那块离了鳞甲保护的肉上有大大的一片新肉,绯红色的,原来“她”和她的肉,长得是一样的,怪物也不是真的怪到没朋友。

      嘟嘟的伤口处理起来比较快,只有一处,裂开的伤口也不算特别大,看来它后妈抽它的时候,心里是有数的,得亏是“她”养大的,要是半路出家捡回来,用武力镇压区服的,指不定那一下就要了它的命。

      “她”是真的睡沉了,在“她”身前来来回回走了数次也没有任何动静,故意的远距离咳嗽也没反应,在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以后,夏悠精神疲惫的瘫坐在地,抬头看着落了一片又一片的金色叶子,数分钟过去了,她蜷起的双腿,被阳光金所掩埋,又过去了数分钟,她拍了拍双腿,站了起来,面部表情,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疲态尽无的向着蛇鼠尸体走去。

      它“后妈”的鳞甲锋利异常,比那人的鳞片还要利上不少,轻轻一划,蛇鼠的皮和肉立马分离,隐隐还有锋芒余力的自动向前裂解开。

      蛇鼠的皮,顺滑厚重,剥的不是很完整,鳞甲太锋利,她控制不好力度,中途总是划的超过预期范围,导致破损。

      蛇鼠的血没有被喝干,剥皮时,她在蛇鼠的身上放了个果壳海碗,血其实也是个很好的食材,放些盐就能凝固,做成血豆腐非常好吃。

      剥了皮的蛇鼠肉,她只给自己留了块后腿上的运动肌肉,打算用它兑点兰椒炒一份辣子肉,剩下的部分都留给受伤嘟嘟,长期不吃肉,身体素质会跟不上狩猎的需求,那样只会加速它的死亡,狩猎从来都是相对的,绝对的狩猎只在童话里,因为编故事的人,更期待那样,而那样往往是不能实现的事情。

      嘟嘟起先是拒绝的,不愿吃的理由,她能猜到,无非是认为这只蛇鼠是它后妈赏给她的。

      无奈她只好用鳞甲隔开分好,给自己留了大半,给它留了小半后,它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咬碎的骨头咯吱咯吱的响,脆脆的,不禁让她想起从小听的鬼故事,讲的是被鬼骗了的三姐弟的故事,其中最小的那个弟弟被害了以后,鬼嚼碎了他的手指,咯嘣咯嘣脆,不知情的姐姐们问鬼假扮的妈妈,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时,鬼说是他从她们外婆家带回来的咸萝卜干声,他正在吃……

      毛骨悚然的阴森感在她拔凉的后背,体现的淋漓尽致,都说人吓人吓死人,她倒好,自吓自都能将自己吓的半死。

      具体的原因,她很清楚,无非是她从心底里排斥茹毛饮血的吃生肉罢了,会害怕也是因为她始终站在现代文明人的角度对待不文明的这个大陆。

      她又从那大半块蛇鼠肉中,切下了一条后腿,打算用来烤,一来是为了食材研究,方便以后正式烤肉吃,二来是为了嘟嘟,她知道它肯定是不够吃的,那一小块儿肉,估计塞它牙缝的量都没有,要是烤糟了也不用担心浪费,没遭更好,反正嘟嘟应该不会挑剔肉食的味道,到时也有理由再次给它肉吃,哎,谁让它的智商与普通狗狗不一样呢!

      去了一整条后腿的蛇鼠肉仍然还有很大的一块儿,因为不是冬天的缘故,肉放在外面储存不了多久,容易坏不说,弄不好还要长蛆虫,不过她不需要太过担心,毕竟冰雪洞不是摆设,她可以将剩下来的肉都放到那里去,肯定比冰箱更管用,还不用担心耗电问题,唯一值得考虑的是预防偷盗的动物,也许她该将它浸泡在水里,这样就能冻成冰块,封印起它的血腥味,没了血腥味自然不会招来偷窃者。

      水光菇也快不亮了,根系部抱着的那亮晶晶的透明块状物里的液体气泡已经见底,她需要将不亮的水光菇们换下来,否则天一黑,她就什么也看不见,在冷藏蛇鼠肉的同时,正好摘些水光菇回来,一举两得。

      夏悠转身瞧了瞧火炉灶里的火,它仍然拼命的在向外窜,她皱了皱眉,捂住吵闹不停的肚子,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看来午餐和晚餐是分开不得的,两个太相亲相爱,何必去做个棒打鸳鸯的恶人?饿人就让她一直做到地老天荒得了,是苦命来着,得认!”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定错时间了,你们相信吗?25号我定成了26 号……今早才发现,脑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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