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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住处 ...

  •   顾清濯走过去将无风拉起来,扫了扫他衣服上的灰,笑道,“殿下,您可是一国太子,一定要行得正做得端,怎可轻易下跪?无风这就去传唤洗漱的奴婢。”

      顾清濯如往常一般昂首阔步往前走,心情甚是愉悦,走到一半又想起来他现在是影卫,可不能张牙舞爪。立马耸肩挺背,扳起一张脸出去。

      无风站起身来,后面就是一阵猛疼。无风扶着腰撑在桌面,心里直喊卧槽,老天爷绝对是在折磨他。

      服侍顾清濯的头牌婢女叫冬姑,见太子殿下开了房门,便带着洗漱的婢女走进去。无风摆了摆手,“我……本宫要沐浴。”

      冬姑连忙应是,带着一众婢女下去。无风耳力极好,幽幽的听见那么几句,殿下今日脾气似乎好了点,这半个月来可是天天都发脾气。

      无风心道糟糕,他忘了顾清濯那厮脾气暴躁而且还有起床气,他忘记演了。

      无风动作僵硬的穿好衣服,回到了顾清濯的卧室,准备去洗澡,一进屋却没看见浴桶。

      无风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白痴,顾清濯向来是在浴池里洗,他自己才在浴桶里泡。即便他记得顾清濯的生活习惯,他的习惯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改的。

      但是,浴池它远呀。

      无风费尽心思终于挪到了浴池。接触到温水无风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宁可挨那八十刑杖也不愿忍受这种自作自受的痛。

      无风无月一干人等是顾清濯的影卫,但与旁的影卫不同的是,无风无月以及另外两个影卫首领明面上的身份是顾清濯的近身侍卫,在太子府有明确的住所。

      无风等人的住所在舒竹园,顾清濯前脚迈进去,后脚就被无月扑了个满怀,对着无风上下其手,左右左右摸了摸。

      无月和无风关系甚笃,但是无风这种冰块脸应该不能忍受旁人这般亲近。顾清濯板起脸色,推开无月,“做什么?”

      无月丝毫没有顾忌无风眼里的嫌弃,“你没事吧,怎么又和殿下打起来了?”

      顾清濯眉头一挑,这话说得实在,无风这个冰块脸就是这么不识趣,竟然敢和他堂堂太子殿下动手!就是该罚!

      “按影卫的规矩处置。”顾清濯冷着脸色,蹦出来的字眼像是砸冰块似的。反正无风这种人肯定会不屑解释的。

      “八十刑杖?”无月捂嘴难以置信,“难道又翻倍了?”

      顾清濯暗啧一声,什么叫又,搞得他好像是个严苛的主子。

      无月拍了拍无风的肩膀,“殿下对付你不就那两招?要么罚跪,要么翻倍。”

      狗屁!顾清濯耸肩推开无月,说的好像他对无风没辙似得,他明天就把无风关大牢!

      “你失踪半月,好在离开之前将所有事宜皆是安排妥当,这才瞒住了殿下几日。不过殿下当真是心细如尘,竟然从我们服侍的茶水里挑毛病,硬是要我们把你交出来。”无月耸耸肩,“我们也没办法,只好交代了实情。”

      无月勾上无风的脖子,嘴角泛起阴险的笑,“我们分明是按照你留下的吩咐洗具煮茶,殿下却是敲出了差别。你小子快给我从事招来,你是不是私藏了什么?”

      顾清濯英眉一扬,得意的哼唧一声。是不是无风煮的茶他一闻就知道,还想骗他,呵!

      “不说是吧,我可告诉你,风行和风叶回来了。”无月道。“你要是还不说,等会可有你好果子吃。”

      无风手下带有四十影卫,以风字为号。风行和风叶该是无风手下的得力干将。

      顾清濯扬扬眉,如今他可是有无风的内功加持,他还打不过几个影卫?

      风行和风叶从屋脊上落下来,二人顶着两只熊猫眼,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一身的风尘,衣衫褴褛,就像是逃难的难民一般。

      “无风克扣了你们的工薪?”无风这么穷吗?要不让无风穿女装来交换?啧,这主意怎么如此美妙?

      无月摇摇头,勾搭上无风的肩膀,带着几分狎昵,说道,“无风,风叶和风行二人可是被你派到那什么鸟不拉屎的茗山蹲了半个月,来回跑死了八匹马。”

      顾清濯抱起胳膊,这和他有个毛线关系?

      无月很是好心的解释道,“正巧今天你又和殿下大干了一场。按照影卫的规矩,擅自和主子动手者鞭笞二十。”

      无月松开无风,闪到一旁,摸出瓜子磕着,“无风,你这些底下人也是心疼你一个影卫首领成天往刑堂跑失了面子,所以就二十鞭子就代为行刑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上!”无月一拍大腿,好一派看客模样,指着风行风叶往无风身上动鞭子,自己则蹲到一旁看戏。

      风行和风叶弹了弹手里的软鞭,疲惫的脸上现出得逞的阴笑。鞭子带着破空声唰的一声砸下来。

      顾清濯微微蹙眉,伸手一探,在鞭风里抓住鞭稍,横向一扯,借此将另一人的鞭子弹回去。接着顺手一掷,将鞭子缠上那个影卫的脖子,将影卫拉至自己眼前。

      顾清濯问,“这规矩是谁所定?”

      无风生得一张剑眉星目,不怒自威的脸色,即便他未曾动怒,也足以冰冻三尺。顾清濯也并未动怒,只是他的语调很轻,太过镇定,仿佛压抑住了所有的愤怒。

      影卫被顾清濯勒得很紧,几乎都要气喘窒息。眼见着无风发火,另一人丢了手里的软鞭,单膝下跪,并道,“首领息怒,此事乃是由殿下所定。”

      殿下?他自己?他自己定的规矩他自己竟然不知道?真是可笑呢,无风。

      “谁告诉你们的?”顾清濯又问。

      跪在地上的影卫微垂眼睑,吞吞吐吐,迟疑不回。

      顾清濯手里的鞭子一紧,手下的影卫随即痛苦出声。顾清濯的话依旧冷淡,“如果这就是你们影卫的规矩,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顾清濯话是暗讽这些影卫敢和首领动手,自己却丝毫不顾忌影卫的身份。跪在地上的影卫听得明白。只能抬眸看向无风,一双眼眸全然是疑惑不解,“首领,此事是你亲自和我们交代的,说是影卫规矩不得与主上动手,饶是首领也不例外。”

      顾清濯的眼睛狠狠的眨了眨。无风这是闲着没事自己讨打?

      无月也瞧出今日无风的异样,连忙奔过来,打起哈哈,“无风你别太在意,风行和风叶听说你失踪,还以为你打算不管他们准备一走了之,故而心里有些怨怼。大家兄弟一场玩玩而已,你总不至于这样就翻脸?”

      顾清濯不悦,“松手。”

      见顾清濯真有些生气,无月也不想多惹祸,连忙松开。见无风往外走,无月连忙追问,“你这是去哪?你刚回来还有公务没交接。”

      顾清濯脚步不停,只摆摆手,道,“我去问问殿下讨多少鞭子才合适。”

      顾清濯的话飘了过来,分明轻飘飘的,话尾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但一股寒意不自觉的爬上无月和风行风叶的背脊。这人其实已经生气了吧。

      顾清濯转角去找无风。临了听见那些影卫几句什么平时就是这么闹的,今天是怎么了之类的话。原来这只是一场玩笑,更可能是增进兄弟友谊的打闹。

      不过却是挂着他顾清濯的名头。还真是有意思。

      太子殿下的所在,冬姑最是清楚。顾清濯顶着一张淡漠的脸来找冬姑。

      冬姑见无风前来找她,随即给无风倒了杯茶,“风侍卫昨夜辛苦了。”

      顾清濯执杯轻笑,笑意不达眼底,颇具轻讽的味道,“为太子殿下办事,谈何辛苦?”

      冬姑道,“风侍卫可是和殿下待得时间久了?连生气的模样都像他了。”

      顾清濯泰然自若的喝茶,不言语。

      “别看殿下平日里喜怒现行于色,可其实那都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冬姑瞅了无风几眼,“不过风侍卫当是明了殿下真正气急的模样。”

      顾清濯呵笑,“那是当然,毕竟无风才最能挑起殿下的不快。”

      冬姑摇摇头,也不点破什么,只用余光揶揄的看着无风,道,“今个早晨殿下一改往日脾性,丝毫没有冲人发火。想必昨夜风侍卫定是委屈得紧了。”

      无风昨夜一人干翻数十人着实辛苦,但这委屈从何说起?顾清濯眉头蹙起,一脸狐疑的看着冬姑,“委屈?何来委屈?”

      冬姑捂嘴笑,脸上露出促狭的意味,“风侍卫真是不害臊,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不过想来也是,风侍卫失踪的这半月里,殿下整天怒火冲天,见谁都要骂上几句。累积了半个月的火可不是那么容易安抚的。”冬姑意味深长的说着。

      顾清濯转了转茶杯,嘴角盈了抹轻笑,“那是当然,殿下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得。”

      “殿下现在在哪?”

      冬姑忽得眉梢一挑,仿佛喜上眉梢,语速都不由得快了起来,“殿下正在沐浴!”

      “现在过去应该还来得及!”冬姑拽着无风就往浴池的方向赶。

      顾清濯一脸莫名,来得及看他那副倾国倾城优美性感绝无仅有迷死人的赤条条的完美线条吗?啧,冬姑这女人还真有点审美。

      浴池很大,屋内是墨玉的地板,从梁上垂下的橙黄色丝绸在气流中轻盈浮动,让浴池里人的身姿若隐若现,愈发绰约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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