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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坑坑 ...

  •   “简直狂妄!若我们教主下场只怕你连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再次跳上台上的依旧是魔教教徒。

      “你也是魔教的?魔教的人都喜欢这般送死?”青年人把目光转向言教主,“这魔教之人跟割韭菜似的怎么都割不完,看来魔教解散也不过是谣言。”

      能够顶住前人压力的魔教教徒实力自是不俗,但这已然不是比武,不过是一场厮杀。场面异常血腥,刀剑喑哑,鲜血飞溅。

      百招之后,马刀被魔教教徒插进青年的胸膛,魔教教徒踢中刀柄,力道之大直接将青年踢飞,钉在了一旁的木柱。鲜血顺着木柱淋漓而下,血腥味扩撒弥漫。

      台下多是正道人士,嫌少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行凶。执道之人刀剑在侧几欲上前,却闻噗通一声,台上本安然站立之人轰然倒地。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诡异的气愤萦绕着。

      □□擂台又再次跃上一人,挂着马刀的青衣人。“还有谁敢上来!”青衣人叫嚣的模样明确的告诉所有魔教教徒的无故败北是他们所为。

      “我来!”长得凶神恶煞的刀疤男踏上擂台,“小娘们,爷爷刀下不斩无名小辈,报上名来!”

      习武之人,血里总带着几分戾气,出风头是他们的共性。这次上台的却不止是魔教教众,谁也不愿看谁独领风骚。

      □□擂台上已然不是比武,断然是一片厮杀,是青衣挂刀之人与□□众人的厮杀。即便有人将青衣人斩在擂台,迎战之人却总是莫名其妙的战死在此。

      白道擂台上的叫喊喧嚣逐渐停滞,目光静静盯着隔壁擂台的那一出闹剧。

      白道和□□擂台的裁决人坐在高位之上。苏衍抚了抚拂尘,面前血色一片,他嘴角依旧挂着一副拈花微笑。

      “言教主,这局势若是再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

      言教主冷着脸,“苏前辈可是避世太久,看不透这局?”

      苏衍微微一笑,“若老夫所料不假,场中之人无顾身亡怕是中了毒。只是老夫眼拙,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毒。”

      言教主自第一人无故身亡开始,脸上的神色便狠厉起来,想来她多少知道些什么。但苏衍如今一问,言教主却是只字不提,“苏前辈尚不知,晚辈可不敢妄言。”

      苏衍心知言教主心中尚有芥蒂,也不愿为难,起身准备下台阻止,“若是在拖下去,怕是要尸横遍野。”

      言教主出声提醒,“苏前辈,言某劝你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苏衍反问一句,“言教主,这青衣挂刀的贼人可是今年声名鹊起的青花局之人?”

      青花局,雇佣杀手的组织,买凶杀人,为利杀人,无所不行。但极其隐蔽,江湖人也只是知其存在,断然没人可勘破一二。

      “言教主功夫卓绝,本是敢作敢为的性子。手提一剑,便敢试问天下。不知今日何以畏畏缩缩,不敢出手?”

      言教主挑眉,“老头,你激我?”

      苏衍转身又坐回椅子,“言教主声名鹊起之时,老夫正巧闭关,故而不知。如今正想见上一见。”

      “人老了,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言教主旋衣起身,冷冷的奉劝道,“随意插手,怕是要死无全尸。”

      台下围观的侠客视线尽数落在言教主身上,言教主这一动,台下一阵哄闹。任谁都想见见这魔教教主的惊天手段。

      言教主飞身而下,身形鬼魅,即便青衣人早有防范,却在不知名时被言教主出脚踢翻。

      青衣人连忙翻身而起,他面前言教主飘然而落。

      青衣人疾言厉色,呵斥道,“言教主可是当众承诺不参与琉璃盏的争夺。”

      言教主没有给出一分好脸色,全身都泛着冷意,“光明正大的用毒,还如此不巧被本教主看破,你们只能认栽。”

      “□□不用小魑魅魍魉的手段,那还叫□□吗?”青衣人冷笑,抬手一招,台下隐藏的十几青衣人纷纷跳上擂台,“言教主可是□□之主,今个却是要行正道?看来言教主当真是弃恶从善温顺言良。这□□之首的位置言教主怕也得让让了!”

      这一行的青衣人个个武功高强,比之之前上台的更要厉害。上台之时自然围城一阵,将言教主围在其中。动作麻利而迅速,显然早有预谋。

      “看来你们是在这等着我。”言教主负手凛然,“不过,庞榭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们,十个也好,百个也罢,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

      青衣人将言教主团团围住,手提大刀,却被言教主言语间的戾气震慑,趑趄不前。十人迟疑在地,忽而大喊着为自己壮胆,勇猛的披刀砍向言教主,刀锋迎头斩下。

      刀锋斩下之际,言教主行踪如幻。只见一道幻影在众人的刀锋底下穿梭,刀锋即便利劈而下也没有砍中的感觉。
      众人手腕皆是被人一击,手里马刀被人一一夺过。

      言教主将抢来的马刀抖落在地,哐哐直响。但问,“还有什么招数?”

      青衣人肩膀紧绷,他们断然没有想到真正面对传言里的言教主时是如此恐惧,言教主的步伐形同鬼魅,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领头的青衣人向后比了个手势,众人心领神会,改变站位,成阵法之势将言教主围住。

      十人不再攻击言教主,只是围着言教主跑动,速度很快,竟是成了残影,晃得人眼花。残影之中竟渐渐生出了一层淡绿色的烟雾,逐渐自外而内将言教主包裹。

      “有毒!这些人果然奸诈!”站在台旁的几个围观之人尽数捂住口鼻,淡绿的颜色已然让人畏惧。

      “都十年了,也不知道玩些新花样。”嘲讽的声音从毒雾里传出,言教主竟安然无恙。台下黑白两道之人眼里布满了震惊。

      “不愧是言教主。”青衣人首领阴鸷的说道,“不过等会你可就笑不出来了。”

      台下之人看不清台上的情况,只听得青衣人放出一句狠话之后,毒雾之中响起兵器交戈的声音。

      青衣人借着毒雾,从背后偷袭言教主,一刀正砍向言教主。言教主抬手便是接住,将此人一踹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从旁劲射而来一只暗镖,言教主想也不想,侧身躲过。
      暗镖一只接着一只打过来,有些甚至贴着言教主的指尖而过,言教主也未曾出手夹住。

      那些都是毒镖,接住的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如法炮制的偷袭接踵而至,刚刃和暗镖出手的规律难以查询,但言教主却是每次都准确的辨出哪次是钢刀,哪次是需要躲避的毒镖。
      她的行踪不定,却畅若流水,似早有预料,一早便知这些青衣人出手的方向的偷袭的方式。

      “你们以乾坤八卦走位,下一个出手的应该是坤位吧。”言教主虽是问着,语气去笃定无疑。
      她并指夹住上次砍来的钢刀,折向坤位射来的毒镖。豁然一声,毒镖反射回去,正中出手人的眉心。

      “你怎么会知道。”青衣人翻着眉目,眸中的震惊尚未消散,身子便委然倒地。

      这人死后,立马有人补上。毒阵依旧没有被破。只是布阵的青衣人心里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在言教主面前,他们所有的诡计都化为乌有。

      “庞榭真是看得起你们,来杀我竟只带了十个人。”
      言教主眸现杀机,再无二话,冲进毒阵,抓住一人咽喉,径直捏断了他的脖子。

      牵一发而动全身,言教主一动,四方青衣人齐齐而出,手中暗器层出不绝。

      言教主如法炮制,并指夹住钢刀将打来的暗器一一弹射回去,令他们自讨苦吃。言教主的身法更是为她这一计谋锦上添花,手起刀落之下,已有五人被她捏碎咽喉而死。

      伴着擂台上一声又一声短促的呜咽,淡绿色的毒雾逐渐散去。台下之人终是得见路上真面目。
      上台十一人,所有的青衣人尽数倒地不起,翻着眼白,死气一片。

      言教主站在唯一一个尚有活气的青衣人身侧,踩上这人胸口,弯腰将自己的重量尽数压了下去,逼得青衣人猛咳一声,难受得像条鱼似的乱颤。

      “这毒雾之阵只有我青花局的杀手才知。”青衣首领恶笑着,“原来言教主竟也是出身青花局。”

      言教主脚下用力,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这人猛然咳出一口血。

      青衣首领却是不休,“怎么,戳中你的心事你心虚了?也对,我青花局才刚刚起步,你言教主怎么可能出身青花局?”

      青衣首领大笑,“不过我们青花局的手段可都是当年暹雪玩剩下的,原来言教主竟是我们的老前辈,失敬了失敬了!”

      言教主倾下身,轻声说话似鬼魅绕梁,“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庞榭,别在我面前玩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他既然邀约我便赴他的局,我端是要叫他明白他是如何自作自受。”

      言教主将青衣首领一脚踢下了了擂台。

      如今场上只余下九具尸体,外加一个安然无恙的言教主。裁判呆呆的看着,不知是不是该敲响一锤定音的锣鼓。

      按言教主的意思,她自己是不能上台比武。如今言教主却是上台比武,而且还杀了人,胜出了这场比武。

      裁判可不敢判言教主输,敲了一锤,“此战,言、言、言教主胜。”

      台下黑白两道无人敢问,无人敢提出质疑,即便他们心知肚明,比武不可伤人,言教主此行不合规矩。

      言教主却在一片寂静里问话,不温不火,不置可否,“比武没有规矩?”

      裁判实在听不出这言教主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畏畏缩缩的回道,“当然有。”

      “倒是本教主久不出江湖,所以忘了比武场上原是可以杀人。这可不是要苦了天山派的子弟,日日洗一遍这擂台。”

      言教主神色冷漠,掷出的话犹如冰渣。她负着手从擂台走下,一步一步,磊落自然,无人敢挡,无人敢问。

      待言教主走出人群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发问,“言教主那是什么意思?”
      “他还比不比了?就这么下场,他是不要这武林至尊了?”
      “放屁,就他还武林至尊?没听刚才那人说言教主是暹雪里的人?当年作恶多端,如今改头换面就想登上武林至尊的宝座?想都别想!”
      “那你有本事就上去打呀!”

      台下黑白两道的人纷闹不已,裁判站在上面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去问武林大会的主持,天山派叶掌门,苏衍还有一群被请来的武林泰山北斗们。

      叶掌门皱眉,武林大会的一切酒水事宜全都是魔教在背后包办,要是她现在得罪了言教主,这酒水住宿什么的,天山派怕是支付不起。
      “言教主主管□□的武林大会,如今青花局造次,言教主出手阻拦也是理所当然。”

      一旁的青城派掌门却是不同意,“言教主当着众人的面杀人,根本就没把你们天山派放在眼里。叶掌门如今还要为言教主开脱,莫不真的是应了传言,天山派已与魔教勾结?”

      崆峒派也是附和,“就是!魔教的行径就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搞什么□□舞林大会,简直就是哗众取宠!”

      “华掌门此言差矣。”苏尚卿不能任由局势发展下去,出言阻止,“此事原本就是青花局暗中挑唆在先,若非言教主出手还不知会陨了多少人命。如今一众江湖豪杰皆汇集于此,华掌门却不就事论事,翻起与魔教的旧账,不免有些小肚鸡肠,失了大侠风范。”

      华掌门拍案而起,“黄口小儿,你说什么!”

      苏尚卿镇定自若,“况且魔教已然被灭,少白山尽数被毁,华掌门却依旧要赶尽杀绝,未免太过戾气。”

      华掌门冷笑,“魔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就说方才那一幕,你没见那些魔教余孽还惨留着?”

      “不过是游兵散勇,难成气候。难不成华掌门想要将所有和魔教有关的人一一斩杀?”

      华掌门涨红了脸,“便是又如何?”

      苏尚卿逼视过去,厉声斥责,“赶尽杀绝,不留祸根,苏某不成想有朝一日会从堂堂崆峒派掌门听出这些字眼。若是华掌门行此行径,那崆峒派和魔教又有何区别?!难道崆峒派想成为第二个魔教?”

      “你、你放肆!崆峒乃名门正派,岂容你如此侮辱!”

      华掌门眉心一怒,内力惯出,灌满内力的拳头向着苏尚卿轰然砸出!

      苏尚卿换手接剑,内力包裹着手掌,迎上华掌门的拳头。刚硬的手掌与磅礴的拳头相撞,轰然作响。忽而苏尚卿内力一软,掌劲绵软而下,手掌顺着华掌门的手腕一扭,但闻咔嚓一声,华掌门的手腕被苏尚卿翻折而出。

      华掌门惨呼一声,瞬间卸了周身的力道。

      苏尚卿惊道不减,顺着这股力道将华掌门周身翻转而下,背朝着地面,轰然砸落。

      “华掌门可得保重身体。”苏尚卿一脸谦逊。

      苏尚卿不过二十多岁,资历尚浅,即便出身名门,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坐得也是很多人口服心不服。苏尚卿一向温雅谦逊,看起来就是个好欺负的主,如今却是忽的犯难,一时间在座的武林人士都有些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苏尚卿对众人一拱手,说道,“诸位,魔教已灭,世间再无魔教,往日恩恩怨怨大可去找言教主当面说清,相信他会给你们一个公道。但诸位都是绿林豪杰,英雄好汉,就莫要搬弄是非,在背后兴妖作乱。”

      华掌门哀嚎不已,挣扎着站起来,指着苏尚卿就骂,“臭小子,你这么护着魔教,你究竟和魔教是什么关系!”

      “华掌门是否想说苏某也是魔教中人,抑或是魔教卧底?”苏尚卿眉色俱厉,“殊不知当日是谁带着你们灭了魔教,殊不知当日是谁在少白山救了你们,又是谁在墓穴中救了你们。华掌门如此违心栽赃,不怕天下英雄嗤笑,难道也不怕自己良心难安?”

      苏尚卿一改往日风范,步步逼近,气势摄人,似出鞘利剑,锐不可当。

      华掌门脸涨得煞白,被苏尚卿的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且不论华掌门打不过苏尚卿,单是苏尚卿武林盟主的身份便压得华掌门一筹。只是华掌门仗着辈分高,才敢如此肆意妄言。

      场面寂静又尴尬,原本武林大会便是由武林盟举办,各派和武林盟都有合作事宜,根本不好撕破脸皮。但在座的最小的也是四十岁的小老头,苏尚卿力压群雄是真,但更是给他们老一辈打了狠狠一巴掌。

      老一辈们不会站出来丢脸,但是他们心里就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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