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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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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肖译和姜媚两人没往吃饭那茬提过，但两人又心照不宣地各自将时间档空了出来。
剧组收工的某一天。
姜媚蓬头垢面，助理桃桃正在给她拾掇，时不时和她说上几句话，但都没有人应她。
桃桃一瞅姜媚，发现自家姜姐明显心不在焉，魂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姜姐？”
神游的姜媚继续神游，站在原地，仿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稻草人。
连续叫了姜媚好几声，都没见她有反应，桃桃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姐？”
姜媚软萌地阿了下，迷迷糊糊地问道，“后天是几号？”
“1月3号。”
“3号啊.....”姜媚低头，笑眯眯地扳着手指数，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掏出手机给某人发微信。
肖译正和向左在食堂吃晚饭，对面的向左正一直不停地吐槽医院食堂的饭菜，肖译默不作声地听，弄着最后向左说不下去，放下筷子看他。
“干什么？”
肖译皱眉看他。
“没，我就纳闷——”向左哀怨地说，“这猪都不吃的菜，你怎么就吃出了一股皇室贵族的气质？”
“因为你渣。”肖译挑眉，面上正经的不能在正经，“渣男都不配拥有纯正的气质。”
“……”
向左彻底自闭了，到底谁渣？拒绝一跑车的姑娘，让一火车的姑娘为他难过。
不用说了，人一辈子叫不醒非要装睡的人。
餐桌上的手机突兀响起，肖译边咬了口胡萝卜，边划开手机，一看是姜媚的消息，无意识地放下了筷子，拿起手机。
【肖医生，后天有空吗？】
男人嘴角抿起微小的弧度，面上波澜不惊，手下速度却很快，有空。
【吃饭吗？】
消息进来，肖译嘴角的弧度更深，打字更快，好。
向左好奇地探头，双眼使劲往手机屏幕上瞅，“师兄，你和谁发消息，嘴都快笑裂了。”
肖译将向左的脑袋按回去，左手一翻就将手机反盖在餐桌上，“好好吃你的饭去。”
“欸......”向左挠着头发，跟个傻子憨笑般，“我知道了。”
对面的男人已经端起餐盘起身离开。
向左连忙跟着跑上去，手肘撞肖译，嘿嘿道：“是不是我小嫂子，姜媚。”
“胡说八道。”
……
几天后，一月三号。
原本早上可以结束的戏份，但由于男三号演员情绪不到位的原因，硬生生从早上拍到下午。
导演大喊一声过，全组人员松了口气，姜媚上前和导演打了声招呼，神色匆匆地就坐车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已经下午三点左右。
手提包随手被扔在地毯上，姜媚丧气地往沙发上一倒，脸上又囧又哀怨，原本计划的先去做个SPA，再来个精致的美容护理，亮瞎肖医生24K钛合金狗眼的计划彻底泡汤。
一口气还没叹完，姜媚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还躺着干什么？时间本来就紧，她得赶快抓紧时间。
快速冲了个澡，她包着头发开始敷面膜。敷面膜的同时，姜媚又开始翻箱倒柜地折腾衣服鞋子包包等各种穿搭用品。
总之，十分繁忙，一个头两个大。
肖译上午坐诊完，第一次迫不及待地早早下班。
医院走廊，两步隔一步都是来往的科室熟人，一见他都忍不住侧眸惊叹道，“肖医生，今天这么早下班？”
肖译微笑点点头，话也没几句，行色匆匆走人。
后面的医生护士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很少见肖医生如此匆匆，这般慌张是怎么了？
肖译开车回家，在红绿灯间隙的过程中简单地啃了几个小面包当午饭。
到家后，钥匙往玄关处的柜子上一甩，径直进了浴室，洗到一半，正打算抹沐浴露的时候，忽然记起姜媚某一次在他车里说过她还挺喜欢木质香调的香水。
睨了下自个随手从超市里买的一瓶舒肤佳沐浴露，肖译抬起的手放了回去。
好像吃饭的时候听其他医生讨论过，沐浴露也有木质香调味道的。
估摸时间还早。
肖译快速穿好衣服，急忙开车出去寻觅沐浴露，顺便又挨着找了下适合的香水。
医生这行做久了，他早已经习惯消毒水等味道，家里从来都没有过男士香水等带香味的东西。
甚至他都有点不舒服带有香味的这些东西。
他的舒服就是干净整洁。
绕城跑了接近两个小时，肖译拎着东西进了浴室，又开始新一轮的洗澡。
差不多收拾干净后，又进了卧室开始选衣服。
平常穿衣，他秉着舒服干净的原则，也没有过多的讲究。可这次，肖译站在衣柜中间，却出奇地犯难。
她——
喜欢看他穿什么？
……
古泉食楼。
这家饭店是以一口泉水而得名，最具特色的招牌菜是用这口泉水中的清水加煮而成，肉嫩而不腻，鲜美而滑嫩。其店里的装潢也别具特色，用的是安徽地方的徽氏风格但又糅合了现代的色彩，走近时总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两人约的时间是七点钟。
姜媚离饭店近，几乎是六点钟就到了包间等候，坐在椅子上，也不嫌无聊，反而心跳咚咚咚地反复咽口水。
低头看了眼时间，刚过十分钟，可她却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暗自唾弃了自个一分钟。
姜媚自己开始吐槽自己，走红毯都没这么紧张，怎么见个男人吃个饭魂都要没了？
站起身，她开始在包间里晃荡过来晃荡过去，一会看看壁画，一会儿研究下屋内摆设。
掏出手机一看。
这时间好不对劲？竟然还不过去？
姜媚安耐不住，手里和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十分痒痒，忍不住打开微信，想要给肖译发消息，可还没写到一半，又快速删掉。
什么玩意。
这要是发出去，他岂不是知道她老早就到地点，看透她迫不及待的小心思。
啧，那她多没面子。
安安静静稳坐了会，姜媚戴好口罩打算去盥洗间补个妆先。
路过大堂内两姑娘一桌，她边扯着口罩边低头走路。
饭店陆陆续续的进人，原本安静的大堂随着人声开始嘈杂，但两姑娘的交谈声仍然飘进了姜媚的耳里。
“你和那医生咋样了？”
听到医生这两字，姜媚神经敏感地停下了脚步。
“还能咋的？分了。”
“分了？那医生我看对你挺好。医生这职业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你咋还和人分了？”
姜媚侧眸，看到她旁边的姑娘正拿筷子翻着鱼夹肉，再往脸上一瞥，瞧见姑娘脸上嫌弃的模样，“你有啥好羡慕的。你们就是对医生这职业太刻板印象，没深入了解。”
她夹着一块鱼肉放到碗里，“我跟你说，医生这职业听起来高大上，人人都羡慕。但我给你算个账。”
姑娘放下筷子，扳着手指开始数，“你想下，都是寒窗苦读十来年，和其他专业相比，读书时又苦又累，还比其他人读书时间长。人都出来赚钱，他还在读书。好吧，等他读完出来赚钱，刚工作能有个啥钱？同时间的男人都工作好几年存款都不知道多少了。”
姜媚拧眉。
同桌的对面姑娘反驳道：“医生都是越老越吃香。”
姑娘甩了个手，“得了。”
“什么越老越吃香，一天到晚累得要死。他当个骨科医生天天钻在医院，再好的感情连人影子都见不到一个，还不是也就没了。我找的是男朋友，又不是空气，你说这样搞，这恋爱谈起来有啥意思，更别说结婚。”
她越说越起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且最近这医.闹伤人事件，命都给你闹没。医生有啥好的？现在这社会现实点，钱和命才是最重要。现在那医生再找我，我都不会鸟他。”
姜媚抬脚提了下旁边桌还没人落座的凳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说话的姑娘听见。
姑娘下意识看她一眼。
姜媚面无表情地迎上她视线，眼神冰凉。
姑娘被她一看，立刻噤住声，内心吐槽：这女人神经病吧，又没说你。
遇这一遭，姜媚没了化妆的心情，又转身回了包间坐下。
她很烦躁，但又没法做什么缓解。
千人千面，众口不一。
姑娘也没错。
但姜媚就是堵得慌。
她就这么堵着，堵了好久。
再低头一看，都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姜媚拧眉，心里有点情绪，她最不喜欢人迟到，而且男生让女生等，这等于是没有风度的事。
算了，路上堵车也说不一定。
她抵着下巴，瘪了瘪嘴，望着窗外。
窗户圆形镂空，中间雕了梅花，梅花上好像有一只小鸟。
窗外天空已经昏黑，刚刚还能见到的一丁点蓝黑颜色，现在完全消失不见，而饭店上吊坠的灯已经高高亮起。
时间在走，可是未有人来。
姜媚漂亮的脸色逐渐难看，身子逐渐坐得笔直，双手相扣，眼底找不到之前的欣喜。
七点四十。
这么玩她吗？
姜媚低下头，嘴角紧闭，后牙槽死死咬紧。
一分钟后。
她抬眸，紧着脸，下巴高高扬起，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给男人打电话。
机械的女声传来，关机。
姜媚脑子炸了，气得胸膛一起一伏，手里的手机差点掷出去。
呵。
感情在这等她呐。
她就说为什么肖译突然转变了对她的态度，一直不敢深想，也不敢深问。
看她笑话吗？
八点半。
有人进来，姜媚猛地回头，又生气又惊喜，手搭在椅子上，身子起了半截。
进来的是服务员。
身子跌落回椅子上，姜媚闭上眼，脸色完全看不下去，仿佛如战败的斗士。
“小姐，您等的人还来吗？”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话，“我们这边等着上菜。”
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握紧，姜媚从包里面掏出一礼物袋，径直扔进了垃圾桶，起身时，手背无声地抹了下眼角。
看向服务员，她脸上是明亮的笑容，“麻烦了，你上菜就好。”
他配不上她的感情。
渣男。
作者有话要说： 肖译：穿什么？
姜姐：我喜欢你不穿，渣男，滚！
肖译：不！我不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