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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现在这样多好 ...

  •   “你怎么了?醒醒!”

      被霍山扣摇醒的旭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依然身在伊零网吧,头上还戴着伊叔给他亲手戴上的耳机。就连白瓷碗的奶盖还是满满的没有被吃过一口的状态。

      方才的吃奶盖听兔子爷唠叨,摆脱派森逃出去,把手机给霍山扣维修,参见兔子爷先被贝塔来了个下马威,全都犹如在梦中,仿佛从未发生过。

      “现在几点?”旭有点慌神儿。

      “下午两点。你把手机给我之后一直在睡。睡到现在。”

      “我一直在这里,”旭指指座位,“睡觉?”

      “是的。我看你睡得那么香,笑得那么甜,我就没叫醒你。可你刚才脸色不对。我怕你又做噩梦,与其被噩梦吓醒,不如提前叫醒你。所以我就把你摇醒了。”

      “我一直,一直,”旭指指座位,再问一次。“在这里,睡觉?”

      “霍说得对。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伊叔说。

      “就是啊。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想到什么美女了?”伊婶调侃他。

      大概是用了什么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办法吧。自己还是不要拆穿的好。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用什么方法都不重要。旭想了想,点点头,摘下头上已经没有了杂音的耳机,附和他们的谎言。“嗯。想到我的老婆大人和媳妇儿了。”

      霍山扣不高兴了。扬扬手上手机,“那红点点是跟踪器,已经被我徒弟消除了。我徒弟是不是很厉害?”

      “嗯。很厉害。”

      察觉旭这称赞很是敷衍,霍山扣拉了一张桌子坐下来要跟他好好谈谈。“你不好奇我徒弟是谁?”

      “哦。你徒弟是谁?”

      旭还沉浸在兔子爷带给他的那震惊的真相之中,眼睛定在桌面上一点水滴似要看出一片汪洋大海,就是没有看人。他伸手抹了,把手指放进嘴里舔。没有那种薄荷味,也没有第二次喝时候那种苦涩。不是兔子爷沏的那种薄荷茶水。

      “你干嘛?”霍山扣吓坏了。抓住他乱吃东西的手。“你就是渴也不能喝桌子上的。等着。”

      旭也被他的惊慌时候的高分贝吓到。平日里人淡如菊的,发起火来也是很可怕的。是那种对未知的可怕。因为完全不知道霍山扣发火是怎么样的,也就谈不上应对。

      旭呆呆地坐着,等着,看着霍山扣走了一趟吧台给他调的柠檬水让他醒醒神。

      “伊叔一向很体贴。这会儿又不忙。怎么就忘了给你加水呢?喝这个。别吃奶盖了!你不腻啊?没营养的东西。”

      旭看着奶盖被丢掉,拿勺子的手转过去戳破柠檬让它更酸一些。

      一直沉默不语,继续听他吹嘘他那了不起的小徒弟如何一人破千军,潜伏打野,枪枪爆头。如何一个月学完python,三个月精通,三年之后帮他重构日昇昌债务系统。

      霍山扣把他徒弟吹得天花乱坠,说得神乎其神。最后来一句,“人家这学习速度,啧啧啧!复制粘贴一样的打字速度就算了。还懂得举一反三。在错误代码中吸取经验。只有更好没有最好。我算什么大神?人家这才叫大神。这才是天才!”

      说得口渴,抢过旭的杯子一口喝掉半杯柠檬水,“酸。”皱起眉头马上松开。抓紧时间问,“你就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旭知道他要说的人是谁。晃晃脑袋,在桌子底下握紧拳头,又松开。确定自己恍惚的状态已经过去。身体操作权重新握在了自己手上。

      旭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冲霍山扣堆砌起满脸笑意,“是谁呀?我很好奇。”

      霍山扣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眼睛眯成一条缝。“你猜。”

      旭嘟着嘴要他给提示,“嗯~我猜不出来。”

      “有一个人,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叫我霍,只有他会这么叫我。”

      “小霍霍?”

      霍山扣“……你是不是我徒弟你自己不知道啊?还要我来告诉你?”

      “哦!我傻了。那还有谁?”

      许是旭装蠢装得太像了,霍山扣着急了。“谁一直叫我霍老师?”

      “我哥哥?”

      “冰果!”霍山扣两手比了两个手枪,眨了个眼,直指旭。“你真聪明!对。就是我教他的Python。”

      放下手来又急急忙忙警告他,“不过你别告诉他是我说的啊。子居那家伙说要偷了我的塔,打掉我的装备,在steam里面三十种游戏中都打败我才算是出师,才能告诉你。他这人,啧,就这样。还差一个按钮没按下去都不让别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从一年级六班连跳五个班上了一班的时候旭就知道,这个哥哥比前世的自己聪明,热爱并且擅长学习。他欺骗自己这是因为环境好了,没了吵闹烦人的弟弟。

      其实不然。真正的夜明珠就是在明亮的厅堂也掩盖不住它自身的光芒。

      子居跟居不一样。他喜欢代码,称小霍霍为霍老师。

      他喜欢研究。他看书的时候安静得如同一尊塑像。这是上蹿下跳的居永远不可能办到的。

      此外,子居还喜欢缠着他。把他抱在怀里,野蛮地啃咬。又担心留印子,总不敢太用力。

      每晚洗澡时候看着后背淡淡的密密的牙印,旭没办法再说服自己在子居跟居之间划上一个等于号。兔子爷的话更加明确了这一点。

      选择了人迹罕至的路,注定要放弃另一边盛开的繁花。

      霍山扣希望他知道他就听听。霍山扣要他装作不知道,他就装作不知道。霍山扣要他发誓。他就竖起三根手指说那吞一千根针的胡话。敷衍了事得很。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做西山岛的技术支持,赚了瑞瑞公司的股份。股份哎!我现在就等钱每个月自己打到账上。不用干活咯!退休退休!实现财富自由!”

      “恭喜恭喜!”

      “我那是托了别人的福。我也不告诉你那人是谁。还是让他自己找合适的机会告诉你。”

      “好啊。那我等着。”

      拿回自己的手机,接过背后伊婶躲着霍山扣给他的骚粉helloKittyU盘,旭心事重重回家去。

      还有什么事要告诉他吗?兔子爷不是这么不干脆的人。

      回家趁子居洗澡,挑开大锁,溜进书房,往电脑上一插。画面一片漆黑。

      旭还以为坏掉了。戴上耳机,电脑里才悠悠传来清润如玉的一级普通话。“双鱼玉佩……”

      竟然是皇朝纪录片的其中一集。

      在古老板的店里,看着他枯藤老手慢慢把针搬起,轻放到黑胶唱片上。还以为要给自己播老歌的时候,满店都是青年男子神采飞扬的声音。

      “我家护城河,”“哥哥最喜欢,”“我年少时候,”“欢喜得紧!”

      那就是旭在古老板店里看的一集关于皇城五条护城河的建造与传说。

      这个纪录片传说是七王爷亲自录音制作的。

      滋滋有味听完那个抱着金山录音向全世界炫耀的七王爷一席话。旭依然猜不到伊婶是何用意。

      正准备摘下耳机,突然,里面传来一种熟悉的,他在西街听惯了的声音。

      他愣住了。不堪入目的画面就在这时候出现了。脸色一红,差点忘了关就这么看了毛片儿。还好他最后还记得关掉电脑。

      伊婶!
      旭很想朝天大叫一声:我还是小学生!你给我看这种东西?

      他拿着U盘开了窗一挥手想扔了。
      回头想想,这不是自己的东西,得保管好不能扔。
      那就,看完明天就还。

      旭珍而重之塞进一楼好久没人睡的曦的房间。洗个澡上二楼。

      床上,子居的手提电脑正插着他从伊婶那里拿来的粉色U盘。正在面无表情地看毛片儿。

      子居等他听了好几分钟。看着旭的脸僵住了这才按了暂停,冷冰冰地,“解释。”

      “哥哥你怎么能随便进我房间乱看我的东西呢?这样很没礼貌你知道吗?你不能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你以后都不能再这样了你知道不知道?”

      “解释。”

      “呃。”

      子居盖上手提,呵呵两声,“少女粉,多可爱啊。别告诉我这是你的东西。”

      “呃,嗯哼,哥哥,那当然不是我的,是我朋友放我这里保管的。”

      “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

      子居举高手里旭的电话,“你说是哪个,我打电话过去问问,哪个这么不要脸!让我11岁的弟弟保管这些不良不健康的,”

      说到最后他都红了脸。一时语塞说不出那污秽的名词。只重复了一次,“你说。”

      吼得旭捂着小心脏躲到墙角去揪着耳朵蹲下。没一会儿,旭神清气爽站起来,理直气壮迈着八字走过来。抢回自己的耳机,大大咧咧坐下,伸手一搂比他高一个头的子居跟他头靠着头。一手滑动着手机。

      “哥哥你喜欢巨/乳还是贫/乳?这个,护士服的,36D。”

      子居就见,这11岁刚开始长身子的弟弟手机全是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视频。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一路滑下去没个头。他不以为耻,还一脸过来人的模样,如数家珍告诉他这个是什么玩法,那个是什么什么制服控窒息爱。

      子居强忍着心头蹭蹭蹭往上涨的怒火,拍掉他的手机,把他压倒。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用一种面对杀父仇人的语气很认真地说,“我喜欢没胸的。”

      子居愤怒的气息喷洒在旭脸上。仰躺倒在床上的旭总有种自己被狮子老虎压在身下,那家伙还张开血盆大口冲他哈气的错觉。

      他别过脸,伸长手摸到手机。“那这个,女扮男装的调酒师。特别帅的女人。征服欲满满的。”

      到了这种地步还敢死皮赖脸地承认了?!
      这臭痞子的烂脾气都是从哪里学的?

      子居哼一鼻子,放开他。旭一时得救,坐起来揪着手机死命按返回键。

      他也不是那么没脸没皮的人。不过当时那种情况下,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求生的欲望还是很强的。

      子居钻被窝要盖被子睡觉,不理他。旭站起来冲过去就要主动道歉。意外发生了。

      被耳机绊倒,好死不死脑袋还磕到了播放键。

      一个男的,一剪子下去,刷的衣服破开了。另一个男的哭起来。哭着哭着变了样子。

      “关机!”

      “哪儿呀?”

      “我来。”

      两兄弟听着公放的“啊啊啊”,手忙脚乱把手提直接关机。阳台传来凳子掉落的声音。

      “瑞哥哥!”

      “我去。”旭说着追了出去。

      这会儿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两个男人的?怎么回事儿?伊婶你真是荤素不忌啊!还是说你以为我是这样乱来的人?

      到了阳台一看,桌上有三色的手表。拿起来一摸,手表还是温热的,看来刚被人把玩在手里没多久。

      旭把手表放回原处。这还好。让他瑞哥哥不要再那么单纯。“就是这冲击有点大。一下子上本垒。”

      又折返回来,出门站在楼梯口仔细听。确定没有吵醒楼下的爸妈。

      毕竟,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先不论爸爸妈妈误会兔子爷的事,单这毛/片儿这一点任谁也不愿意被自己父母发现。你怎么会有那种碟片。朋友。昨天去哪儿了。网吧。你看你!去那些不正不经的地方看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网吧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再费心给这些老东西科普?气上头罚站三天再说话他可怎么办哟。

      关了门,回头就是子居那张尴尬无比的脸。

      “人呢?”

      “没人。”

      “确定?”

      “哥哥你怎么看这些?”

      “我一打开就是这个。不是你的吗?”

      “明明是你的。”

      “刚不是还说是你朋友的吗?怎么又变成我的了?”

      旭,“……”

      两人静静对视好几秒,听着周边树叶簌簌响。旭嘻地笑了。开口就是哥哥我错了哥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说着爬着过来就要钻进被窝里来。

      七月流火的秋季,旭的手脚都是冰凉的。

      想他在被子外面被自己吓到不敢靠近,子居握着他手给他揉着暖着。“怎么就不能把我这全身热气都给了你?”

      旭在哥哥火山那样暖的怀里舒服得晕乎乎。趴在他哥哥胸膛上,蹭着蹭着问,“哥哥我说认真的啊。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我给你找找看。你今年也不小了。谈个恋爱,两三年。不合适换一个。又是两三年。这就17、18了。找到了合适的,正好成人礼的时候领个证结个婚。爸妈可都盼着呢。”

      子居苦笑,不答。

      旭自己在哪里絮絮叨叨什么女人最美的时候是二八年华,豆蔻梢头。说得烦了,子居挑着他下巴,把他小脸抬起来。凝视着他天真的大眼睛。亲了一口他眼角那迷人的红痣。

      “我喜欢会撒娇的,摸起来有点肉,软软的。有病也没关系。我身上随时准备好药。”

      子居说的就是旭。可他知道,旭不会知道这个。他眼里,没有自己。他心里有的是他这个哥哥,不是他这个男人。

      旭惊恐得瞠目结舌。子居皱起眉头。慌了。莫不是他聪明到终于发现了什么端倪?

      说是长痛不如短痛。可这就跟牙疼似的。一下甜蜜蜜忘了,一下揪着心又开始疼。这要是真的一刀下去,断了,可就连假的便宜都没得占了。子居又不想旭发现自己的心意了。

      旭深吸一口气,“没想到哥哥你好人/妻这一口!”

      又翻开手机哗啦啦滑动着,“这个,说的是坐月子期间不甘寂寞的。不过朋友妻不可欺。三观不正。还是这个怀孕初期结果前后怀了两个。当然不是隔壁老王的。”

      “变态。”子居怒斥着,一爪子把手机拍飞了。砸地上了。死寂中入耳是屏幕破碎的声音。

      旭起来,掀了被子,指着子居的脸骂,“看片子而已。要不要这么正经?再者说,喜欢人/妻的变态不是你吗?你还我32个g的种子!”

      “这玩意儿没营养。不许看。扔了。”说着拔了u盘。手一扬,粉红色抛物线过去,砸到墙上樱木花道的篮球上。U盘,碎了。

      旭五指插进头发里往上竖起来。想当初在出租屋一屋子周五晚上看片子,第二天要洗宿舍。精力旺盛的身体重生也是改不了的呀。食色性也,人之常情。这还是孔老夫子的名言。

      旭扯着子居衣领就是一通好摇。“哥哥你存天理灭人欲吗?这是别人的U盘!”

      子居半点不气弱。“U盘再买一个就是。”

      “可里面的东西,”

      “里面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不健康不纯洁。扔了最好。睡觉。”

      被捞进被窝里,锁紧在怀里。憋屈的旭愤愤。被子动来动去。旭钻到了床尾,两人头对脚睡。子居又转过头来。被子鼓起来落下去。子居抱住了他。旭挣扎。子居抱紧。旭挣扎不动了。他只好转过身去。踢他一脚,“哥哥,别忍了。去厕所解决一下吧。”

      子居摇头,埋首在他背上,鼻音很重。“你别动。”

      “哥哥,那种事不丢人。跟吃饭睡觉一样,是一种需要。很正常的。”

      后背有点湿,子居哭了。

      子居看着旭的后脑勺,他能说出子居苦涩的禁忌之爱吗?不能。抱在怀里再紧,依然隔了一张皮。他们之间,还隔着这一身骨血,隔着同一个姓氏。子居强忍着,特别难受。

      他特别想把身侧的这个人翻过身,吻遍他全身,在他无声的抵抗中脱口而出那三个字,在一个巴掌或者一个拳头下,找到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人的理由。他祈祷着,神啊,请速速判我死刑。只因无期徒刑实在太难熬。

      旭转身,成了个面对面的姿势。

      子居察觉到他要干什么。慌忙把他的身子掰过去。“不要。转回去。”

      被子一处急速嚅动。子居滚下床,把自己砸在地板上,砸醒了。

      子居抽抽鼻子,捂着后脑勺站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去厕所。”

      旭叹一口气。这么薄的脸皮,要怎么给他找一个嫂子哟!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没想出来谁会喜欢他哥哥现在这种死板的性格。“不想了。”钻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虫子。

      趴在枕头上旭心道奇怪了。“当年我是怎么一下子从男孩长成男人的”

      那年青葱岁月,三当家坐人家违章铺出来的桌子,抽着万宝路吐出一口烟圈儿。

      “居啊,喜欢人家就要说出来。”

      “说什么呢。她第一天上工,手脚不利索。老子闲的蛋疼儿,顺道儿给这傻丫头练练手!”

      居喝着付了钱的奶茶,拉高吸管吸着上层的奶盖。眼睛直往对面百货店里笨手笨脚、体态丰腴的美女店员瞧。

      “我听你吹!你这都跑人家店里买第三包万宝路了!”

      三当家抖抖烟盒。里面满满的抖不出来。“你看,你又是个不抽烟的。买了全孝敬你胖爷我。我玩命儿抽我都抽不完。家有二老,你胖爷爷还不能带回家藏起来慢慢抽。为了你胖爷爷身体健康着想,赶紧儿滴,给我整个弟媳妇儿回来。”

      居最喜欢这种兄弟相称的感觉。为什么居会入□□?一半也是为了这位兄长西寅。

      第二天,那家小店门前停了一辆银白的私家车。下来俩女仆,把店员领到车门。里边的人只轻轻抬了手,那美女店员伸出去握住。然后,旭就没有然后了。

      “我那个去!哪里来的大总裁追傻白甜小媳妇儿?还拧松螺丝。居不哭。世上好姑娘多的是。”

      “我没哭。”

      “不哭,脸拉那么长干嘛?挂油瓶儿呢?”

      三当家狠抽一口。烟儿的火眼看着短了一半。“不是我说你你这人!爱哭就哭,爱笑就笑。爱说啥就说啥!爱撒娇刺溜地钻老妈被窝!活那么憋屈有什么意思?”

      他安慰人永远都只有一招,拍后背,能把你噎住的骨头都给拍出来。那种。安慰越是用心,用力越是使劲儿。

      “轻点!我要是被你安慰死了怎么办?”

      一身是肉的大胖子西寅一挥手。肥厚的一团,轻巧地拍开了他的用心良苦。

      “如果你被安慰死了,那你的老母和外祖母,兄弟会替你孝顺,”

      “你的儿女,兄弟会替我照拂?”居故作轻松道。

      小分队众人听了居那话,知道这是不伤心了。他们拍掌附和功臣。整整齐齐地摇头慌脑,接下去背诵道:“你的媳妇儿,”

      “兄弟会替你把咯。”

      原话是大伙儿会替你照顾。这人擅自篡改,不成样子。果不其然,召来好一顿“毒打”。

      西寅凶巴巴伸出魔爪。“找死!”

      泰山压顶还是很有气势的。竹竿子一样的小段子被压在地上。认罪求饶,没有半点压力。

      “哎嘿嘿!我错了。三当家,开玩笑呢。饶了我吧!再说,你不是还没有媳妇吗?”

      谁知西寅死活不肯放过他。大手一伸,“我咯吱死你个嘴巴没把儿的!”

      场面过于血腥。蠕动的身体充斥着十八禁的气息。哈哈中是笑得抽搐的肚皮。

      胆儿小的团子拉着他衣袖求情。“宁二哥!上去说两句吧。要出人命了!”

      居冲地上滚来滚去的人一抱拳。“小段子这舍己为人,割肉饲虎的高尚品德,实在让我感动得无以复加。这零号小分队的二队长名头,朕现在就禅位于你。”

      团子扯衣袖的手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第一件事指着人鼻子质问:“宁二哥,你妈昨晚给你的,该不会是古装剧的片子?你还熬夜看完了吧?你这样!你这样早晚是要失去我们的!我跟你说。”

      “古装剧多好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零号小分队的债,全算在小段子头上!这便清了两家代代孽账!”

      “我屮!”

      “好主意!”

      “果然是宁二哥!看八点档能看出人生道理来!”

      “我还买了三百块的化妆水。段子你记得帮我付了再去。哈。”

      小美人开口,团子马上站出来,坚决为了媳妇儿卖队友。

      “段子哥!来年,不,今年没有钱。来年的来年,清明重阳还有盂兰盆,兄弟们给你烧两只大大的金猪!你安心地去吧!”

      “什么鬼!三当家!团子你个色胚子!哈哈哈哈!不是。别啊!”

      为可怜的小段子默哀三分钟。青涩的初恋。胆怯的少年。从来只知挥棍子,不懂人间花开时。

      旭有时候觉得,自己重活一世,就是上天要他记起这些在当时并不察觉,回想起来发现全部失去才晓得珍惜的甜蜜小事的。

      又或者他从来是胸无大志的人,今世才是真,前世都是虚妄。自然,那些奋斗出来的成绩,死□□号,龙头的当家地位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现在这样多好。”

  • 作者有话要说:  拧松螺丝(劳斯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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