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木开花不语》半半茶

65、吃醋了

　　八岐大蛇带花耶姬在迷雾森林向北的一座山上住下。

　　考虑到花耶姬喜欢清净的地方，他便用妖术建起了一个小小的庭院，庭院里种有樱树和其他各色各异的花。每当八岐大蛇看到花耶姬绽开笑容时，他的小心肝就再也顶不住了，一颤一颤的，感觉快要停止跳动。

　　花耶姬刚刚复活过来，身体的状况不是很好，所以八岐大蛇才想着带她去散散心。

　　由于迷雾森林是在京都的郊外，八岐大蛇选择去了京都的集市内。

　　集市上，一切都那么地祥和热闹。

　　他们的运气还算好，碰上了允许开市的日子，若换做平时，也许只有少部分的商铺能够开放。

　　八岐大蛇走在街道上，虽然路上没有任何认识他的人，但总有不少男男女女往他身旁的花耶姬看。只要花耶姬向着路人一笑，那些路人便面红耳赤，呼吸急促。明明爱花和花耶姬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还是个狐狸，为什么跟爱花走在街上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情况出现？

　　他应该叫几个小妖怪过来，做一辆轿子，叫花耶姬在上面老老实实地坐着，让大家都见不到她的模样才好，免得有些不怀好意的人类在打她的主意。

　　不过，花耶姬对逛街好像不怎么感兴趣。

　　“看见了吗？这就是用我的力量来换取和平，那些人类贪婪成瘾，不懂感激不止还想要我的性命，简直痴心妄想。”为了打破尴尬，八岐大蛇顺其自然地来了一句话。

　　花耶姬的情绪没有太多的起伏，她一面望着陌生的街道，一面应答：“嗯嗯，八岐大人一直都很厉害的。”

　　“敷衍。”八岐大蛇小声嘀咕道。难道回应他人的好意都不懂吗？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学不会，可笑。

　　于是八岐大蛇不再和花耶姬搭话了，两人肩并肩而走。

　　走了许久，花耶姬一直都没叫八岐大蛇买些什么东西，而是单纯地在走走停停，至于累了就让八岐大蛇背着走。她很没精神，贴着八岐大蛇的背，只觉得冷冰冰的。

　　他们路过一个屠宰场，远远听到有人在喊：“喂，那只狐狸又来偷吃肉了！”

　　“站住！站住！”一个老屠夫揪起了偏黄色毛发的小狐狸，举着屠刀道：“老子今晚就抓你回去炖了，看你还敢不敢偷吃！”

　　屠宰场霎时炸开了锅，有些人说狐狸是有灵性的动物，杀了会不吉利，有些人则持相反的观点。但不管如何，凡偷吃肉者，理应剁去手脚，鉴于大家的意见都不相同，一群人便对着小狐狸拳打脚踢起来。

　　一般的平民都很少吃到肉，因为肉的价格不便宜，所以至少得武士阶层以上的人才能吃得起。即便是猎人打猎，他们也会按规定把猎物上供给神明，不会自己吃掉。

　　源家的势力大，为了鼓励骁勇善战的武士，源家会定期把这个屠宰场的肉分给武士的家人们，好让他们能够安心为源家卖命。屠宰场这才开荤了三天，这只狐狸就来偷吃了三天的猪肉。

　　正当老屠夫的刀马上往小狐狸的头落下时，花耶姬却赶紧喊道：“不要不要，请等一下！”

　　她从八岐大蛇的背上下来，走到老屠夫那边，看了小狐狸一眼，便说：“狐狸是代表丰收的吉祥物，你们不可以杀它。如果它死了，今年的稻谷收成会减少一半，大家都会因此而饿死。”

　　可是，在场并没有几个人在认真听花耶姬的讲话，相反，他们只注意到面前的那位宛如天人的美女。

　　这里的屠夫都是男人，还有好几个年轻的助手，若不是碍于八岐大蛇在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看，说不定会做出一些猥琐的事情来。还好抓起小狐狸的老屠夫比较正直，他一口否决道：“小姑娘，这只狐狸来了好几天了，一共偷吃了老子三头猪，老子是杀畜生的，又不种庄稼，才不管它的死活。”

　　花耶姬辩解道：“可是，庄稼没了，猪没东西吃进肚子里，然后就长不大了，这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而且你们凡人所供奉的稻荷神是最喜欢狐狸的。”

　　人群中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是那老屠夫的儿子，他突然站出来指着花耶姬说：“别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能把自己当神，口口声声说咱们凡人凡人的可真动听。”

　　在很多时候，人类面对美好的东西时都会产生占有欲，一旦确认这东西根本不属于自己，就会慢慢生出恨意。屠夫的儿子刚才看到花耶姬说话的那一刻就已经入了迷，可是她身旁的男人又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的关系，他得知得不到那件美物，便有一种想毁灭掉她的心。

　　“你小子闭嘴！”老屠夫一句话吼了回去，“老子在谈判你这小子瞎搞个啥玩意。”

　　听了父亲的话，儿子怂了。

　　八岐大蛇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站在那儿看好戏。

　　“大叔，你要怎么才不会杀死小狐狸？”她能听到这只狐狸在拼命向她求救，嗷嗷声中充满了对人类的恐惧。

　　“要救它得赔老子那三头猪的钱，翻三倍。”老屠夫随口一说。看到八岐大蛇和花耶姬都穿着普通的衣服，想必只是普通的路人，他确定了这两个人出不起这样的价钱。

　　“八岐大人，钱是什么？”花耶姬转过身子问八岐大蛇。

　　“不用看我，我没有钱。”八岐大蛇冷漠回应，他连买面具的钱都是爱花给的，他根本没钱在身，而且他不需要用到钱。

　　花耶姬回想起上次遇到惠比寿的场景，惠比寿在河边无意间撒了下金黄色的石头，过后便有很多人跑过来跪下祈福，再疯狂下水捞这些金黄色的石头。她猜凡人一定很喜欢那种东西。

　　于是花耶姬在地上看了看，顺手捞起了地上的小碎石，小碎石在一瞬间变成了金黄的颜色。

　　花耶姬捧着一堆碎小的黄金说：“给你这个，请把小狐狸给我吧。”

　　猛然间，一个个的面如土色，扑通一声纷纷跪下来，老屠夫也赶紧扔下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狐狸。

　　在凡人的眼中，能点石成金的只有神明，再加上花耶姬的美貌，他们自然认为花耶姬是一位天神。

　　“他们怎么都跪下了？”花耶姬一脸懵逼。

　　八岐大蛇轻笑一声，宠溺一般地摸着她的头说：“普通的屠夫不能私藏财产，拿了贵重的金子就是有罪，说是神明赠与的，源家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这是源家开得屠宰场，临时从民间请过来的屠夫也需要遵循源家的规定，更可况花耶姬在这些人面前把石头变成黄金，他们连碰都不敢碰。

　　“那我该怎么办？”花耶姬还是不明白。

　　“你可以直接把这只狐狸带走，他们不会拦住你的。”八岐大蛇道。

　　听了他的话，花耶姬便从地上抱起受了重伤的小狐狸，然后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以减少它的疼痛。再多摸了几下，小狐狸被踢打的淤伤完全好了，它就这样安静地睡在花耶姬的怀中。

　　“走了。”此时八岐大蛇的语气很是冷漠。

　　花耶姬停了下来，疑惑道：“八岐大人生气了吗？”

　　“因为吃醋了。”

　　“什么叫吃醋？”

　　“你抱着这只小狐狸我便不能牵你的手，那就叫吃醋。”

　　“没关系的，您就让我抱着它走吧，回去之后我就给你抱，包括睡觉的时候也可以。”花耶姬红着脸，娇羞的模样愈发迷人。

　　此时此刻八岐大蛇不再出声了，为了睡觉时能抱到花耶姬，他决定要好好泡个热水澡。不对，应该说，能与她共浴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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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大蛇隐藏某种痴汉的属性。
大蛇：我不要面子啦！我喜欢的人喜欢上了一只狐狸，还冷落我。
光总：冷静，都是过来人。
PS：爱花马上会发展到吃人心脏的地步……不吃就会咬人，光总应该hold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