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木开花不语》半半茶

64、恋爱中的大蛇

　　能让八岐大蛇头大的无非就三件事：一是花耶姬的吃喝，二是花耶姬的心情，三是追求花耶姬的情敌。

　　不过最近八岐大蛇更烦一件事：花耶姬活过来了，而且还是彻彻底底地从轮回中走了出来。

　　石长姬是个狠人，在那之前，她早就从高天原上盗取了神土，企图捏造出一个人偶来代替花耶姬。然而，没有灵魂的人偶一点用处都没有，当她打算用来为自己塑造一个漂亮的肉身时，玉依公主却叫嚣着要把神土收回来。

　　那个骄横无礼的玉依公主是巫女之首，掌管人类巫女的神明，就地位来讲，石长姬当然不敢和她叫板，所以就把神土留下来准备给将要复活的妹妹用。

　　八岐大蛇带回了花耶姬的灵体，石长姬便把灵体放出，再与那人偶融合。

　　然后，花耶姬活了。

　　但是她还是跟木偶那样木讷，即便看到亲人也不开口说话，更不必说要在脸上表现出欣喜若狂了。也许是在轮回之中待了太久，她也搞不清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这就跟她刚刚出生那样的迷茫无助。

　　只有八岐大蛇是不一样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她还记得八岐大蛇。她一睁开眼睛，便扑到八岐大蛇身上，甜甜叫了一声：“八岐大人。”

　　八岐大蛇不知所措，一时兴奋过度便带着花耶姬飞出了梦山，留下的石长姬气得只能在原地咬牙诅咒。

　　她简直恨透了那些男人，特别是占着自己的力量而为所欲为的男人。

　　不，那不算是男人，一条蛇而已，她干嘛跟一条长着八个头的丑蛇过不去？石长姬不停安慰自己，反正她现在是花耶姬唯一的亲人，等花耶姬看到了八岐大蛇的原形，一定会被吓到然后乖乖地回到她身边的。

　　八岐大蛇才不管石长姬的感受，他抱着花耶姬转了几圈，才找到了他原来住的地方——迷雾森林。

　　这片森林被狐族占领了有五百年了，由于八岐大蛇被封印在了京都地下，所以一直都没有回来过。现在他回来了，他打算问玉藻前要回来这块地方，因为他曾经答应过花耶姬会送她一片四季都能开花的地方。

　　果不其然，刚落地，便见迷雾森林还是那个老样子。原来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这森林里的外头总包裹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很像是仙境。而有了这些雾，才让花草开放，不谢不灭。

　　在很多人的认知中，蛇都住在阴暗的坏境中，因为它代表的是毒辣和邪恶。但八岐大蛇是神兽，他本来就算半个神了，住的地方自然与普通的蛇不一样。

　　花耶姬也很喜欢这个地方，刚从八岐大蛇身上下来，便围着樱树跳起了她最擅长的舞。

　　这女人还真是随心所欲，虽然八岐大蛇知道花耶姬喜爱跳舞，但也不至于还没叙够就自顾自地冷落他吧？

　　才没跳了一小会儿，八岐大蛇便叫住了她，说：“过来。”

　　花耶姬停了下来，愣愣的硬是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迷糊地应答他一声：“嗯……”

　　“从离开梦山现在，你的目光便一直没离开过。”八岐大蛇把她拉到身边，抚着她的脸道，“怎么？良心发现才知道本大人的好？”

　　花耶姬：“？？？？！”

　　八岐大蛇懵了：“你怎么了？”

　　花耶姬伸出手指戳戳他手掌说：“大人，小女有名字了吗？”

　　八岐大蛇更加懵了：“是我的小宝贝傻了么？”他接而摸上花耶姬的额头，感觉脑子好像并没有坏掉。所以说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刚复活脑门不灵光还情有可原。

　　面对八岐大蛇的疑惑，花耶姬指着自己说：“……父亲还没有给我和姐姐起名字，您刚刚说给我起一个的。”

　　对了，是有这么回事。给她起名字是多久的事了，难道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了起名字前吗？看着她那副纯真的模样也不像是在撒谎。

　　“至于我给你起名字却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你叫木开花耶姬，不记得？”八岐大蛇不紧不慢道。

　　“很久是多久？”花耶姬刨根问底。

　　实际上，在八岐大蛇还没有亲她那一下时，花耶姬还是很粘人的，不然也不会常常跑到山上找他。如果她此刻真的只有前半段的记忆，那么八岐大蛇便瞬间有了希望！可是八岐大蛇一点儿也不稀罕，将她复活只不过还有一些用处而已，毕竟没有男人再乐意跟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在一起，当年抛弃他而嫁给天孙的账还没有跟她算清楚！

　　“这一点不重要。”八岐大蛇勾起了邪魅的笑意，爪子牢牢捏住她的下颚，道：“重要的是我已将你从轮回中解救了出来，那么你永世都要跟随我。不管我要虐待你，还是要杀死你，你始终都不能背叛我。”

　　花耶姬眼里并没有畏惧，准确说，她根本不知道恐惧那玩意是什么。包括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爱和恨她都傻傻分不清，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教她。直到她跟姐姐一起当上了神明之后，才开始慢慢懂得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她无意说道：“那是奴隶的意思吗？听姐姐说，大人是上古遗存的神兽，可是我们是山神的孩子，所以都不能做神兽的奴仆。”

　　罢了，这么说她也不会明白。八岐大蛇放弃对她作出威胁，很快就转变了态度，接而环住她的腰搂进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着：“真是可笑，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小宝贝当奴仆呢？让你时刻跟在我身边，自然是把你当恋人看待。”

　　花耶姬低头思考了一下下，说：“恋人……可是八岐大人，我们不是人呀。”

　　话一出，八岐大蛇一个踉跄差点扑街，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破碎裂开的声音。

　　他放开了花耶姬，为了掩饰尴尬和失态便假咳了一声道：“无趣，只不过是一种通俗的说法罢了，多年未见你依旧呆得很。”

　　“……对不起……”然而这句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因为花耶姬不懂摆出怎么悔恨的神情，只能用笑来表达。

　　八岐大蛇捂着心脏，他简直要被这嘲讽一般的笑给气死了！

　　冷静，这谁教她这么笑的？但仔细想想，好像是他以前老是用一种“你就是个渣渣”的笑去面对山上的那些生灵，还告诉花耶姬那才是强者的专用表情，于是有好长一段时间花耶姬都学着他这么笑。

　　所以说，他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啊！

　　以后的日子还长，虽然花耶姬不懂世事，但只要耐心教教她就好了。八岐大蛇不与花耶姬争论下去，牵起她的手便温和道：“没关系，你也许久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了，我带你去看看。”

　　在手与手刚触碰到的那一瞬，花耶姬猛地挣扎了一下，抬起头无辜道：“好，好冷……”

　　终于有个像样点的表情了……

　　“多捂捂就不冷了。”八岐大蛇换而只是抓住她的袖子。蛇本来是冷血的，加上在阴阳之间的极寒边界被封印了多年，全身冰冷是寻常。为了能够多抱抱花耶姬，他已经消耗了很多的妖力让自己的身体变暖。刚被气到妖力尽失，他没来得及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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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于是两位大boss都沉迷在美色中……
PS2：花轮马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