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木开花不语》半半茶

37、源氏家的新夫人

　　原来源氏家里也出了个半妖。

　　先前的镇守府大将军在外要了个小妾，还与小妾生下了个可爱的孩子。然而妻子却在家中日夜苦苦地等待将军的归来，在他沉浸在小妾那温柔乡里几年里，妻子早已年老色衰。

　　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将军终于带着小妾和孩子回到了故乡。可妻子每当见小妾那张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脸，就再也不能忍耐下去了。

　　没有女人会逃得过人老珠黄的命运，即便妻子常常保养也收效甚微，但这个小妾却一天比一天美丽，一天比一天年轻。

　　妻子开始怀疑小妾是只狐魅妖怪，因为民间传言里的很多女妖怪都会通过吃人来维持年轻。于是妻子暗地叫来方士做法，趁小妾不备使她现出了原本的面貌。

　　她果真是一只狐狸！

　　妻子欣喜若狂，请方士把狐妖变的小妾送到了将军的面前。将军得知真相后恼羞成怒，不仅一刀杀死了小妾，还亲手葬送了他与小妾生下的孩子。

　　之前的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情意绵绵，最后不也还是要被心爱之人断送？

　　妖怪被大家所唾弃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所以，要让整个狐族强大到能够把整个京都闹得天翻地覆，风云巨变，爱花认为自己是时候要为狐族做些贡献了。

　　如果要从那天在法成寺遇到的那位源氏入手的话，是不是会方便一些？

　　不知是不是有种力量在推动着，没想到她竟然糊里糊涂地就走到了法成寺。行动来得比想法还快，她站在法成寺的阶梯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法成寺走来了一位接待的小和尚，他来问爱花是需要祈福还是来求姻缘。

　　艹，法成寺什么时候拓展业务了啊！

　　爱花一时想不到自己是来干嘛的，就随口说了句：“小和尚，我来找静行大师。”

　　小和尚不明所以地挠挠头：“施主，静行住持在早在一年之前便已圆寂飞升极乐了，现任法成寺的住持是圆净大师。”

　　静行住持圆寂的那天，这位小和尚接待过爱花，他记得当时爱花是被一个男人抱着过来的，男人还站在门口不愿意进来庙堂。

　　听到静行住持已经圆寂的消息，爱花还吃惊了一小会儿，随后她很快恢复了原来的镇定：“那我就去听圆净大师说法吧。”

　　谁做住持无所谓，法成寺还在就行，其他的跟她好像没什么关系。

　　去到庙堂中，许多信徒都在坐垫上静坐，手指间缠着佛珠冥想，听圆净大师念经。像《般若心经》那些爱花也读过很多，不过她始终很难禅透其中的道理。别人在打坐悟经，她不好意思站着就随便找个空垫子就坐下了。

　　这个圆净大师念经的速度和语气，像裹脚布那样又臭又长，直让爱花发困。等听法会结束之时，她不知不觉就坐着睡了过去。

　　忽然有道拉力将睡梦中的爱花从垫子上提起来，随后耳边传来了声音：“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无论做些什么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爱花猛然清醒过来，左右瞄了一周才看到刚才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在说话。她抬头盯着男人看，也不敢作声。

　　怕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人物，只要靠近就能感受到一股压迫感，更何况周围的信徒都走光光，庙堂中只有男人和他的随从，与上次不同的是，门外没有武士看守。

　　我不惹你，你却来招惹我。爱花出门前还真该戴上面具，免得被这种贪图美色的男人看见。明明心里还想见上一面，可一旦真正面对男人的出现，她显然有些不满了：“小女来听大师讲经，有哪里得罪了大人吗？”

　　旁边的随从都喊男人作“源赖光大人。”

　　其中有人在说些有的没的话：“请源赖光大人赶紧惩罚这个无礼之人！”

　　“得罪了源赖光大人就要跪下惭愧！”

　　跪个屁！老子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就没跪过男人！什么家主什么将军的，不就是蠢材一个吗？

　　虽说源赖光的祖父是镇守府大将军，但一代接着一代地，名气也大不如从前了。何况今日朝廷之内是藤原家摄政，除了亲王以外，源氏的大部分分支都只能算是藤原家的傀儡。

　　在武夫和文人之间，多数是文人书写的胜利，从历史上的角度来讲，崇尚武艺者总少了文者的稳重和智慧。

　　爱花不清楚这个源赖光的情况如何，不过从外表上看，他应该有点小聪明，不，实际用高傲和狡猾来形容他再好不过。

　　源赖光伸手捏住了爱花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是不是步步为营习惯了，如今连打声招呼都认为我是在找你麻烦？特别是，曾经生活在宫廷又时常受到排挤的小姐。”

　　爱花反口就是对准他的手指一咬，手指骨断裂的声音清脆响亮，破肉流血沾满了爱花的小嘴。

　　“主人！”

　　“源赖光大人！”

　　他腰间的佩刀竟然落地幻化成人形，人形刀立即冲到源赖光的跟前，正挥动手中的刀猛地往爱花身上砍下，他出手利落，丝毫不考虑事情的经过与对错，因为在他的最初意识中，凡是伤害他主人的家伙都应该送他们下地狱！

　　刀光一闪的瞬间，爱花本能地以平生最大的反应速度闪躲在了源赖光的后面。源赖光并没有将爱花推开，反而是在刀落下时划出刀剑挡下了致命的刀锋。

　　他出手的速度也不赖，竟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防护的动作，若是换做普通人早就受伤了。

　　闹剧过后，源赖光迫使那把能变人形的刀剑变回去，并教训了其他手下：“你们都不要伤着她，若我见她有半分伤害便要了你们的命。”

　　他说得不轻也不重，却震慑住了所有人。

　　爱花还没受过如此惊吓，她没想过真有人废话少说一刀切，更没想到源赖光接下来的那句惊天动地的话语：“等一会儿你跟我一同回府。”

　　爱花怔了一怔，对方的两只手掌就已覆盖在她脸上了。

　　炽热炽热的感觉，不知是她的脸热还是他的手掌心发热。她的把脸甩开到一边：“算起来我们才见了两次，而且小女也并不是无家可归的人，有什么理由死皮赖脸地跟着大人呢？”

　　源赖光轻笑了一声：“但凡是我看上的人或物，跟见多少次面，接触过多少又有什么关系？”

　　在场的随从和武士，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不认为家主是个随意的人，更不存在说对来历不明的女子一见钟情，他所做的任何事绝非是没有理由的。

　　“那大人是把我当人还是当物呢？”爱花摆出纯真的神情。

　　“如果你是人，我自然就把你看做人。如果你是妖怪，我毫无疑问会把你当做物品。”源赖光二话不说就把爱花整个人轻松扛起在肩上，常年练武使得他的力气非常大。

　　“要是大人一直托着我的话，被住持他们看到了可不太雅观。”爱花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很快爱花就放弃了抵抗。

　　有件很明显的事实摆在了她的眼前，源赖光在不熟知她身份的情况下，真的敢带她回家吗？但从这件小事来说，就足以证明他确实有几分实力，而且还是专门对付妖怪的实力。

　　从路上随便捡个妙龄女子留在身边，怕是要利用她来应付家族的老顽固。

　　换个思维想想，既然你能利用我，那为何我不先利用你呢？反正到最后总有一方是胜利者，那何必先过早认输。

　　要协助父上把京都占领，首先铲除掉像源氏大家族之类的异己。

　　此时源赖光已经把爱花托着出了寺庙们，而后他把爱花抱上了他的血汗宝马，边行走边道：“只要不是那群老东西所出，我愿意花千金迎娶你回去，做我源氏家的夫人。”

　　爱花配合着他的想法，瞄了眼那些武将的眼光，决定顺势倒在源赖光的怀中，拿起他握住马鞭的手掌，掏出手帕替他刚受伤的手指绕了几圈：“真的要娶我吗？这世上还没有任何男人说要把我娶回去呢。他们都说我不仅懒还爱哭，家父不过是偶尔可以维持生计的商人，所以说我即便做个最卑贱的妾也说不过去。”

　　源赖光缩回了手：“单凭着你那副皮囊和珍珠一般的眼睛，就足够有能耐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哪里来的其他理由。”

　　爱花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小女的父亲贪财，源赖光大人若能给他梦寐以求的珠宝玉石，那父亲才会允许小女出嫁。”

　　马走得慢慢悠悠，他们为避开拥挤特地抄了小路。

　　“区区珠宝而已，你觉得我会拿不出来么？”良久，源赖光终于开口了，“不过，我倒是想反问你，你确定是心甘情愿的？”

　　爱花回答道：“就算是不情愿，大人也要定我不是吗？小女还不足以强大到能抵抗大人的命令。”

　　源赖光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问到名字，爱花纠结了。为自己改名的话用得不舒服，如果使用真名，她怕源赖光听过这名字。多番思量后，爱花凑近源赖光的耳边，轻轻悄悄地说了几个字。

　　她和源赖光说，她姓源，名字就由他来赏赐……好吧，其实只是懒得起新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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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光哥是个隐藏的宠妻狂魔，鬼切主人控。
Ps：传说中红叶生前是源经基的小妾，源经基是源赖光的爷爷。所以修罗场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