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自由行》O_pat

18、CHAPTER 18

　　虽然杨翊最终没有说，但纪筠能感觉到的，他应该很快就要走了。

　　也是的，这只不过是一个旅程，巴黎只是两人的一个暂停点。两人有着各自的人生，有各自的际遇，不会一直在这里停留。

　　纪筠和杨翊只是偶然的相遇。

　　所以即使有好感，也只能算是友达以上，恋人未足吧。

　　不过也有人说过，这时候的一男一女是最幸福的。带着无限的美好，在对方的眼中只有可爱，没有一丝瑕疵。有的是最美的回忆。

　　所以纪筠也没有真的遗憾，反而有着小小的庆幸，在她的人生中能有着这一段美妙的故事。

　　＂我明天就要离开巴黎了。＂

　　有了预想，所以当杨翊在见面后告诉她这件事时，她也没有太大的惊愕。

　　＂我可能会再多留一两天，等萌萌的画展完结后再离开。＂

　　纪筠是有点不往杨翊希望的方向继续聊的。按道理，她应该问一下杨翊为甚么走得突然，或者关心一下他下一个去向。

　　可纪筠就是紧守着，其实虽然说现在结束是最好，但从未心动的纪筠在内心深处也有一丝不舍得。

　　既然如此，就早点准备吧。

　　果然，在纪筠的有意回避下，杨翊的眼中有着小小的失望。

　　他们是活在现实，不是童话，也不是泡沫剧集。杨翊虽然也很清楚自己的感觉，可他更知道他和纪筠只是认识了数天，他们还没有真正的了解对方。

　　要考虑的事有很多，他不能单方面的强求。所以有些话，他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有着心事，但两人在有意的忽略下也暂时的忘记。

　　今天，是他们在巴黎共渡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的最终目的地已定，不过不是马上就去。那不是现在去的时候，要等，等它最值得一看的时候。

　　所以杨翊带着纪筠来到塞纳-马恩省河，不是第一次相遇，但胜似第一次的地方。

　　这时没有雨，也没有狼狈，两人只是静静的走着。

　　有人说，塞纳-马恩省河就是一把刀，它把巴黎分成两个世界。于是左岸和右岸，就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右岸有的是巴黎最现实的一面，金钱、地位与现实。而左岸则只有浪漫、自由与文学。

　　现在纪筠两人就在左岸边漫步。

　　而说它是文学的集中地的确不为过，放眼所见在街道上都是小小的书摊。而这些书摊眼看普通，但当接连的出现，它们连成一排的在河畔时，就会形成一种景致，一种气息。

　　不止游客，当地人也会来这里。因为这里的小书摊看似登不上大堂，但实质有着独特之色。

　　不要以为小书摊小，卖的就是平庸之物。除了部份的书摊会售报纸和即期杂志外，其实更多的是出售店主的个人喜好。

　　不同于真正的廉价书店，他们不是要贱卖，反而像在分享同好。这里的书籍如果在有需要的人眼中，就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好像纪筠，她就不经意间发现了一本经济学上的书，这是一个有名的学者所书。不过那位学者不为利，所以出版不多，纪筠就无缘一见，想不到会在这里找到。

　　意外得到心头好，纪筠的心情自然更好。不过她们今天的主目的不是这里，所以也没有逗留太久。走了一会后就去了附近的咖啡厅休息一下。

　　说起来，塞纳-马恩省河左岸河畔除了书摊，它的咖啡厅和茶座也非常有名。没办法，先天的地理位置好，游人走累了正好坐下，在天然景致的陪衬下更添舒适。

　　不过纪筠和杨翊没有在这里逗留，因为他们要去另一个地方。

　　是这里了，香榭丽舍大道。

　　一般人对香榭丽舍大道的印象都会是同一个画面，就是一条长长的大街，路旁是闪闪发亮的灯饰，而大街的尽头就是凯旋门。

　　这就像一个固有的画面。

　　不过当大家来到的时候，更多的可能是失望。

　　这条大道其实很短，而且人多车多，在繁忙的时候甚至有乌烟瘴气的感觉。不要说浪漫，不烦人已经是最好了。

　　但即使与想象不同，这里的游人仍是不绝。因为大道的两旁有着各大名店，喜欢购物的朋友就一定会到。而且因为这里是知名的必到景点，所以即使与预期不符，大部份的旅行团还是会把人领到这里。

　　因此香榭丽舍大道在巴黎基本上就是人多的代名词。

　　当然，略有失望只因希望大。平心而论香榭丽舍大道在历史、建筑美学与城市架构作用几方面而言，它仍是有着值得赞美与欣赏的地方。

　　不过纪筠也不是这方面的学者，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所以大道上的名店已足够吸引她，但如果门前写着＂ＢＩＧ　ＳＡＬＥ＂的店能人少一点就更好了。

　　结果纪筠受不了人挤人，她只能望门轻唉，转而和杨翊继续走了。

　　香榭丽舍大道名为大道，但它真实的距离其实不是很长，即使东西两段加起来也不到两千米。这在现今世界各地的购物街中，算是很短了。

　　因此两人也不用花太多的时间就走到香榭丽舍大道的西端，位于戴高乐广场中央的凯旋门。

　　凯旋门的名字已明确表达了它的意思，一道胜利之门。这是拿破仑为纪念１８０５年打败俄奥联军，于次年下令所建。不过凯旋门的落成也不全为了纪念，它更有着一代名将拿破仑的真正心意。他希望法国的将士战无不胜，每次胜利归来时，所有出征者都能经过平安的经过。

　　这是他的宏愿，法国无敌，但无敌的代价不是自己战友的生命。

　　不过拿破仑本人可能也想不到，凯旋门的建造过程和他本人的命途有着惊人的雷同。

　　倾国之力，可又在中途被迫中断，前前后后凯旋门总共花了接近三十年才能落成。

　　要留意，这只是一道位于市内，只有象征意义的建筑。它没有真正的功用，所以曾经因而受到骂声。不过随着时间，零散的骂声也全消，最后剩下的只有赞誉。

　　它又被命为星门，因为12条大街以凯旋门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气势磅礴，形似星光四射。所以位于座落这门的广场，除了戴高乐外，更有星形广场的叫法。

　　这是法国人引以为傲的标致。

　　现在，纪筠和杨翊就来到这样，而近看就更清楚它的壮丽了。

　　在凯旋门两面门墩的墙面上，有4组以战争为题材的大型浮雕：出征、胜利、和平和抵抗，其中有些人物雕塑还高达五六米。

　　细看之下，这些浮雕当得起惊世之名。每个雕像上人物的脸部表情、手上动作都刻划得栩栩如生。若不是那石灰的色彩，没有人会觉得那是石雕。

　　凯旋门的四周都有门，门内刻有跟随拿破仑远征的386名将军和96场胜战的名字。除此以外，门上刻有1792年至1815年间的法国战事史，共六面浮雕，分别代表了六大战役。用两个字去形容，就是精细。六面浮雕只是该战役的某一刻，可就是这一刻深深的说出了最值得记念的事。

　　凯旋门是当之无愧的艺术品。

　　不过有点可惜的，现在不是晚上。如果在黑夜中，配上灯光的照耀。凯旋门在宏伟外，更有着另一种美。

　　法国的浪漫之美。

　　有点遗憾。但在黄昏中，微微的金光下，凯旋门又有着另一种感觉。嗯。。。现在的凯旋门就像它的建筑发起人，它很像拿破仑。

　　不是盛年，也不是晚年。不是最得意，也不是最落泊。

　　正好是人生的中间位置，既意气风发，可是已过了最高峰。

　　感觉有点遗憾，但又是完美的一刻。

　　第一次，纪筠已经去了巴黎很多的地方，但这里是唯一有共呜的。因为凯旋门像拿破仑，更像她自己。

　　所以纪筠在凯旋门停留的时间比预料的更长，她观赏了一次又一次。很仔细，也很用心。杨翊就静静的在旁伴着，他没有说话，但他能感到纪筠内心的变化。

　　杨翊能猜想纪筠的身上一定有心事，可心事是甚么，他不知道。

　　不知道，所以他甚么都没有做。

　　但甚么都不做不代表他无作为。

　　有的时候，人不是需要真正的安慰。当一个人有烦心事的时候，可能需要的不是言语或行动上的支持。最需要的，是等待与陪伴。

　　杨翊现在就这样做着，他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也没有说甚么所谓的暖心话。

　　不过，已经足够了。

　　所以，纪筠笑了。

　　＂要你久等了。＂

　　＂没事，你还要再看一会吗？＂

　　＂不用，已经够了。＂

　　＂那我们一起走吧。＂

　　接下来就是最后的目的地，埃菲尔铁塔。

　　埃菲尔铁塔有多知名就不用细说了，基本上它的名字是真正的传遍世界，而它的资金也可在网上一搜一大片。

　　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埃菲尔铁塔从正式开工至落成只花了两年零两个月。这与欧洲的知名建筑很不同，它非常快就完成。

　　而且自建成后，它也没有任何的改动。当然，小小的修整是难以避免，可稍见规模的动工就从未一见。

　　它仍然保留着最开始时的样子。

　　这位铁娘子自己可能也想不到，它能一直的那么漂亮。不变的除了它的漂亮外，更有着它的高和冷。

　　高很易理解，即使它已经不是世界第一高的建筑，可共３２４米的总高度也不是虚的。

　　但它的冷就有点复杂，它有三冷。

　　一冷，是因为埃菲尔铁塔基本上全以钢铁为主，不像传统的建筑那般混有别的材料。

　　二冷，当游人走进埃菲尔铁塔内部时，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就会涌现心间。因为巴黎的美景已尽收眼下，没有人愿意在此时此间说半句话，这是静与冷。

　　三冷。。。嗯，暂时纪筠也看不出是甚么，不过杨翊说会在稍后说明。

　　于是纪筠只好留着这个悬念了。

　　上埃菲尔铁塔参观有两个办法，一是乘坐电梯，二是走最传统的楼梯。其实纪筠考虑过走的，她想慢慢的看，但当听到解说说埃菲尔铁塔总共１６５２级阶梯时，她明智的放弃。

　　结果，两人当然是乘电梯。

　　而埃菲尔铁塔总共有三个瞭望台，分别在底层、腰部和接近顶层的位置。底层的瞭望台不是在高位，所以看到的景色比较一般，但在这里有着铁塔的展览和一些食物、纪念品的小店，也是值得一来或者用作暂休次用。

　　不过纪筠和杨翊都没有这些需要，所以直接的跳过，向着腰部的瞭望台进发。

　　来到这里后，果然就像介绍说的那样，美丽的巴黎尽收眼内。纪筠曾经去过或者还没来得及去的地方都能在这里看到。

　　从高处望去，不是特别的美，也不是特别的有诗情画意，但又另有一翻感觉。

　　一种说不出道不明，却又真实存在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正当纪筠想着那是甚么时，杨翊突然笑着走到她的面前，＂送给你。＂

　　是一本相册。

　　这是一本只有纪筠的相册。

　　记得杨翊在爱情桥上相遇时，就意外的为她拍了一照照片。接着在两人的游玩过程中，他更不时发现她的美，不知是出于习惯还是舍不得忘怀，他都会拍下。

　　慢慢，这些照片就变成了眼前的相册。

　　杨翊曾经想过永远的收藏着，可他最终都没有这样做。他就在今天，最后的今天把它送给了纪筠。

　　纪筠有点愕然，＂这是甚么时候拍的？＂

　　如果是旁人，纪筠一定已经发脾气，她会觉得对方不尊重，不懂得甚么是个人私隐。

　　不过现在拍照的人是杨翊，所以她更多的是不解。以纪筠的警觉性，他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拍下？

　　眉心因疑惑而紧，可这就令杨翊紧张了，他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每一次都是意外，每一次照片都是令我心动的瞬间，我太喜欢所以才会不自觉的拍下。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告诉你了，但又她你会责怪，结果就。。。一直拖到现在。＂

　　在纪筠的眼中，杨翊是那种充满了温柔，但又不失自信的人。可此时的他与自信完全扯不上半点关系，他真的惊慌着。

　　但就是因为这样，纪筠反而一笑，在心里笑。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说罢，纪筠就装着要转身离去。

　　其实纪筠的演技纪称不上好，甚至非常生硬，但因急而乱的杨翊一点都看不出。他真的以为纪筠生气，他立即后悔了。

　　他原本就犹豫要不要送出相册。问心，他怕今天过后就再见不到纪筠，他是想留为纪念。可再三思量，他决定送出，因为他要表达出最大的诚意。

　　但想不到会应了故人的那句话，出师未捷身先死！

　　杨翊当然要立即解释，结果心急的他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他竟然一把从后把纪筠抱住。

　　＂不要走，我不要和你分开。＂

　　玩出火了。向来不懂得开玩笑的纪筠瞬间僵硬起来，她不知道现在说是玩笑可不可以假装甚么事都没发生。

　　但就是这个突然的动仍，杨翊反而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喜欢你。＂

　　纪筠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刻最能形容她心情的四个字就是：心乱如麻。

　　说实话，当她听到杨翊的表白时，她是心甜的。但仍有半分理智的她在告诫着自己，＂我不能心动。＂

　　＂我也不知道甚么时候开始的，我只知道每天都想见到你，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望着你。＂

　　＂不要说了！＂纪筠很想大声反对，但她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我知道的，我和你其实都不了解对方。但我就是喜欢你，没有原由的喜欢你。每天晚上送你回酒店后，我的脑海中只会有你。

　　你知道吗？我每天计划行程时，都会幻想着第二日实现时的情景。不过我又太笨，无论怎样猜都猜不对。第二天的你永远都会是更美的。＂

　　＂太夸张了！这个杨翊。。。轻浮！＂纪筠在听，而每一听一句她都尽量往相反的感觉想，可到了最后，她好像只想继续听。

　　＂我答应自己。如果你喜欢，我会一直的陪着你。可是我太天真了，我有不得不离开的原因。

　　我骗了你。虽然这个承诺没有亲口的对你说，但我知道我就是失约了。

　　对不起。＂

　　＂没事，不要紧。＂纪筠很想这样回答杨翊。但有点乱的她，终于说出口的话是：＂我们不如继续往上走吧，听说最高层的瞭望台风景是最好的。＂

　　一定不是妙答，甚至可以说是蠢得没朋友的借口，可纪筠就是这样说了。

　　但很幸运，一个生硬得不能再生硬的转移也给了杨翊一个机会。他也醒悟到自己有点过急，也有点傻了。所以借着纪筠的话，他有点不舍的尽量轻柔的轻开了双手。

　　这一放开，纪筠提在胸腔不上不下的气也呼出来了。但真心话，她也有点患得患失。

　　结果，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表白就这样结束了。接下来纪筠强装着自然，她不是问题少女，但想缓和回来的她也不得不扮着好奇问杨翊。

　　＂那是甚么地方，很亮哦。＂

　　＂对面就是萌萌家的方向吗？＂

　　不过，无论她问甚么，总有一个问题是不会说出口的。

　　＂你明天要去哪？＂

　　她怕了，怕杨翊会再一次表白。更怕当知道他的去向后，她会幻想。

　　但很可惜，她的想法这次没有和杨翊同步。

　　杨翊看似变回＂正常＂，但其实他一直在想着。说实话，他也考虑了很久要不要向纪筠吐露心声。虽然他明确自己的想法，可他始终不是她。

　　＂如果她只想和我做普通朋友呢？＂这就会很尴尬，甚至朋友的关系也再难维持。

　　但不说，他知道今天就会是两人的最后一天。他可以再去找她，但他知道，再次相见可能已经不再是这种感觉。他知道自己不会变，但他不知道她。

　　爱是正面的，但爱又会产生出负面。

　　杨翊就是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今天他的一只手一直在插在身侧的衣袋内，他在鼓起勇气给她。

　　就是这种深藏的紧张，他有点失控。结果纪筠的一个小玩笑就逼出了他的真心话。不过，这算是好事吗？

　　没有退路的他反而开始不怕，他试着按照脑海中的计划。

　　而他的计划正好与埃菲尔铁塔的第三层瞭望台有关。

　　在第三层，纪筠正远眺巴黎景色的时候，杨翊开始了。

　　＂其实埃菲尔铁塔的瞭望台不止三层的，正确点说是三层半。＂

　　还有半层？纪筠其实对这方面的兴趣不大。而且不说不知道，她是有轻微畏高症的。在第二层瞭望台时，她已经有点腿软的感觉。如果不是为了消除两人的尴尬，她一定不会陪杨翊上去第三层。而三层外的半层，纪筠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在更高的地方。

　　那会在那里？就是埃菲尔铁塔的塔顶！

　　所以不等杨翊再往下说，聪明的纪筠已先一步摆了摆手，＂我不想知道。＂

　　＂你要知道！＂

　　这还是熟悉的杨翊吗？平日温文尔雅、温柔体贴的他去那了，今天他的性情一变再变。早前白天时还是正常的，暖暖的陪伴在纪筠身旁。可站上埃菲尔铁塔后，他变得敏感。

　　而现在，他又来了一次变换。霸道，他对着纪筠说了一句你需要知道后，就捉紧了她的手，往更高处走。

　　纪筠第一反应是挣扎，是拒绝。可是在众目睽睽下，她也不太好意思大动作。小小的反抗自然抵挡不了杨翊的带领。

　　果然，杨翊就是要把她带到埃菲尔铁塔的＂半层瞭望台＂。

　　才刚踏出第一步，扑脸而来的凉风就告诉着纪筠，杨翊是真要这样做了。

　　不用思考，也不用半秒，纪筠就袭来一阵晕眩感。高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所谓的半层瞭望的地板是透着小格子的铁板。也就是说，站在上面立即有着悬空的恐怖感觉。

　　不要说纪筠这位患有轻微畏高症者了，即使是常人也会立即感到惧怕。但已双腿无力的纪筠已暂失行走能力，她不是不想立即冲回去的，可就是做不了。

　　而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死命的反捉杨翊。

　　＂快带我回去！＂

　　＂不回，除非你告诉我一件事。＂杨翊算是有点无赖吗？不！用他的话，这是计谋。

　　＂问，你快问！＂纪筠也的确中计，只要杨翊送她回去，不要说一个问题，即使是十个、百个也真心瞬间的回答。

　　＂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可惜，就是这个问题令纪筠拉回了一些冷静。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吗？＂杨翊真的失望了，当他发现纪筠最大的弱点时，就想着可不可以用这个方法逼出纪筠的真心答案。但想不到此情此景，她还是没有说。

　　到了这里，杨翊反而真正的冷静下来。其实纪筠不说，他已经能感到答案。他是高兴的，可既然能确定，她又愿意说就一定有她的原因。

　　爱情是会令人患得患失，所以在爱情前，人会变得不理智，一时一样。

　　杨翊就是这样，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为了一个答案，他竟把纪筠拉到这里，望着她欲哭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很渣。

　　他不应该这样做的。

　　所以，他不再逼纪筠了。望着纪筠委屈的样子，顿感无地自容。

　　再一次回到第三层，两人相对无言。杨翊真的心慌了，他开始觉得过份的急。

　　其实他即使要离开，也可以和纪筠保持联系的。而且有周萌萌夫妻这个共通朋友，他要找到她应该不难。

　　但说对不起，杨翊说不出来。不是自尊心，而是怕反而刺激了她。

　　讲个笑话把纪筠哄回？那更不行了。刚才才吓人家，现在就开玩笑，这真的是白痴行为。

　　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

　　但生活是充满反转的，就在杨翊觉得自己和纪筠的前途是黑暗时，纪筠竟然先一步的说话。她有点幽怨，也有点埋怨的眼神在杨翊的俊脸上流转了一下。

　　＂你超级讨厌！我说了不去的。

　　你是知道的，虽然我没有说，不过你一定察觉到我怕高。＂

　　＂对不起。。。＂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吗？你直接问不就行了，何必去那种地方！你觉得我在那种情况会有一个正常的答复吗？你是傻的！＂

　　＂对不起。。。＂听着纪筠的怒怨，杨翊只能又一次的重复。

　　＂哼！傻瓜！＂

　　虽然的确有点生气，不过纪筠也没有故意再拖，＂拿来！＂

　　＂拿来？＂但纪筠突然的话语令杨翊有点不解。

　　＂火车票啊，你不是买了两张，有一张给我的吧。你不就是要给我吗？＂

　　惊喜是来得有点太突然了吗？纪筠问他要车票，他反而有点呆若木鸡。

　　＂车票啊！还不拿来，你一个人要用两张车票吗？＂

　　傻傻的杨翊终于明白了，他立即喜出望外，连忙从衣袋中拿出那张一直想给，可又没有机会出手的火车票。

　　其实杨翊一直在想的，纪筠早已知道。为甚么她会知道？不就是杨翊的傻了。

　　他知道周萌萌是纪筠的好友，那就很直接了，他有相关的问题就去问周萌萌。而他这一问，周萌萌当然发现了他对纪筠的＂异常＂。

　　所以在帮着他的同时，周萌萌也把杨翊的一切行踪举动转告纪筠。

　　纪筠又怎么会不知道杨翊要做的事。哦，不！她真的不知道杨翊会把她带到埃菲尔铁塔的最高层，这的确吓着纪筠了。

　　不过得知后，纪筠也很犹豫。如果杨翊当面提出，她要不要答应呢。

　　的确她是对他有好感，可她真的不想在这时候开始恋情。她有她的原因，这是她的底线。

　　但她也不想杨翊失望，每当想到他被拒时的失落，她就像有一种心痛感。

　　所以纪筠试着为自己找原因，找借口。最终，她也说服了自己。

　　巴黎之旅已结束，不过她的欧洲行还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