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73、2.9

　　2.9 一心一意

　　樊川居士有诗云：一笑五云溪上舟，跳丸日月十经秋。
　　乌飞兔走至如今，站在觥筹交错、衣香影鬓的宴会厅角落，该上高中年纪的宇智波将手里握得微温的蝶形玻璃杯放下，换了只笛型长脚杯。他对光望着显得五彩斑斓的白香槟，有些举棋不定。
　　这种是甜呢，还是不甜？
　　“宝禄爵的这一款，确实很受年轻人喜爱，但中御門君的年纪还不可饮酒哦。”
　　黑短炸的少年人转过头去，见说话的是位介于青年与中年之间的男子。
　　三角眼，硕大的鼻子，厚嘴唇。完全不性感艳丽，反而显得刻板冷硬。他与众不同地选择用白葡萄酒杯来盛香槟。
　　佐助盯着他的杯子：“选择杯身较大的，好让香槟能更多接触空气，对这位先生而言是能更快速体会到酒香的变化吧。”
　　有人走来接口道：“会选择这种杯子来品鉴香槟，该说不愧是‘蛮牛’先生啊。”
　　“您太过奖了，枡山先生！”那位“蛮牛”有礼地笑了。
　　想到这几年中御門和枡山家的关系越发不错，佐助亲近地瞅着自家部长：“好啦宪三哥，还请替我介绍下这位气势惊人的绅士吧。”
　　“伊势川刚三，玩股票的。”部长貌似随意地举手示意，“中御門佐助，读书的。”
　　佐助自然地冲他撇嘴，才向意图攀谈的男子道：“久仰，伊势川先生。”
　　“不敢当。小小的买卖人也能被知晓，中御門家名不虚传。”伊势川举杯回应。
　　黑眼睛的少年却苦恼地看着杯子没动，见部长一派大企业家的闲适气势举手招呼侍应生过来换了杯新鲜果汁给自己：“宪三哥不对方才那番品酒之论发表些惊世骇俗的看法？”
　　伊势川眼前一亮，捧场地看过来。
　　部长用左手轻轻敲了下长脚高窄的杯身：“用白葡萄酒杯并无不可，但得牺牲些对香槟细腻的感触。不过相较于缓慢的体会，当机立断——显然对执牛耳的股票大亨更重要。”
　　“谬赞谬赞。”伊势川刚三微微颔首，“但承您吉言！”
　　百无聊赖的佐助望着宴会厅旋转而下的楼梯口出现了今晚宴会最重要的客人：“伊势川先生，敬和唱答才是今晚的主题。”
　　伊势川刚三也回头遗憾地叹息道：“那位的离去在意料之中，而自由民主党谋求连任真的会如愿以偿吗？”他打量二人的神情复又道，“这如常务升任社长，几年后以为自己能取代会长，可惜他忘了自己实际上只是个部长。”
　　顶着中御門姓氏的宇智波笑出声来，举杯语带双关道：“敬只是个部长！”
　　三人各怀心思地碰了杯，部长换杯酒晃着，闻着香气慢条斯理道：“为而不争，正言若反。”
　　伊势川刚三一怔，佐助恰当地不满道：“宪三哥，我以为人生在世，若不能开开心心地来，总要欢欢喜喜地走。谁能言万万年之后？”
　　部长挑眉笑了：“这话也在理！”
　　伊势川刚三凑趣几句才道：“听说枡山先生最近在计划创建个游戏公司？”
　　“小作坊，闹着玩儿的。”
　　“纪念他终将逝去的青春。”佐助嬉笑道，“若西园寺先生泉下有知，晓得他呕心沥血创办的立大就教莘莘学子设定这种安身立命的目标，大概会气得跳起来揍你喽，宪三哥！”
　　“不该揍教授会吗？当然，若这位先生真的来了，晚辈自当焚香祝祷。”部长正色道，“正告先生泉下之灵：他毕生所追求的宪政体系终究是建起来了。”
　　伊势川刚三若有所思：“却不知贵家与这位先生还有渊源。”
　　佐助撇他一眼：“蛮牛先生，拙劣的试探把戏真的没必要反复表演。”
　　伊势川刚三连连告罪后方低声道：“实不相瞒，如今动荡晦暗、前途未卜，像我这般无权无势又见识短浅的小人物，真怕动荡呐。”
　　部长只是眯眼笑笑：“若真如此，明哲保身、急流勇退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伊势川刚三恭敬道：“还请二位指教。”
　　“我可不敢指教。”黑短炸的少年挑拨完毕就急流勇退。
　　如今利胜先生自高等裁判所进入最高裁判所已成定局，身为中御門家的孩子他确实不好说什么。
　　伊势川刚三垂目思索片刻后抬头：“二位兄弟能说的就请随意！”
　　这顺杆爬的功夫，你得好好学习。部长扫了眼黑短炸的部下，递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翻过世界线的佐助还真有体会：“据闻伊势川夫人又有好消息了？”
　　伊势川刚三一愣，却也真心愉悦地笑了：“是啊，希望这次是个女孩儿。”他轻松地抱怨起来，“大儿子调皮得我都要脱发啦！”
　　“或许是因为信赖？父亲是巍峨的高山，保护着家庭；父亲是宽厚的大地，托举着子女。”部长感慨道，“虽不知最终上苍如何祝福伊势川先生，但预先恭喜了。”
　　想到枡山宪三的令尊已仙逝，伊势川刚三喃喃道：“父亲，是这样的啊。”
　　“当然。”
　　福临心至互相打得好助攻的管理局任务者，与被带歪了话题的股票投资人，就在这个角落，于舒缓的乐曲声中，愉快地聊到晚宴结束。

　　【成功完成“挽救悲情配角命运”支线任务实时数据第999位：“伊势川刚三”、“松中义人”、“松中百合子”，合计奖励点数：300。编号012606目前余额：6225点，请继续努力。】

　　坐到枡山家的车上驶往文京区，琢磨这条系统提示的宇智波嫌弃地皱眉。挽回悲情配角拿到点数自然是可喜可贺，奈何死神小学生世界里的这种配角实在太多，想必大部分都定位在基础点。
　　“部长，那位百合子的母亲就因为没有出现姓名，所以连奖励都取消了？”
　　“明白就记住，有些人不需要浪费时间。”坐上车就恢复高冷常态的部长看都不看他，“还有，以后话出口前过脑子。”
　　我说错什么了？永远自我肯定的黑短炸少年环起手臂，誓要对方说清楚。可惜这斗志被系统通话彻底打断。
　　“呦大侄子？诶，部长大人也在啊。”屏幕里大了好几岁的中御門笑着摆手，“正义的伙伴们宵衣旰食研究怎么拯救世界？”
　　“我可没这么崇高的理想。”黑眼睛少年表示不关他的事。
　　部长打量他道：“怎么，假期去芝加哥不好混？”
　　“部长救命！不管大的还是小的，叫温亚德的姑娘我是真没机会见，至于那个詹姆斯·布莱克今年才几岁？”中御門声情并茂地假哭，“部长您高抬贵手，让满腹赤诚的我回来加入组织吧！”
　　“凭什么。”部长高冷地拒绝。
　　“我不是小嘛，不，是梅尔还小。再说布莱克医生哪点像好人，一看就是有大秘密。”中御門眼泪是真没有，嚎得倒很大声，“谁能想到他居然真的只是个全心全意和罗森搞哲学的法医？”
　　深深鄙视他的佐助扭头和部长确认其他事：“部长的厂里，现在就把63年才在法兰克福车展上的车型弄出来，真的不要紧？”
　　“356都提前出来了，这个也不要紧。”部长用他的系统教他演算。
　　三十秒后宇智波道：“果然，世界线确实没有崩溃，任务面位也能完好运行下去。”
　　“哦~原来还可以提前演算啊。”中御門眼馋地看着他俩，“我之前瞎搞都没死还真是部长保佑。对了，部长你的个人任务是什么？”
　　宇智波第一次对这个傻叔叔转移话题的能力表示钦佩，他也斜眼看过来想知道真相。
　　“管好烦人的部下。”部长逐一看过他俩，“挺不容易的，不是吗？”
　　“容易容易，超级容易！”中御門敬个礼，“报告部长！我这边梅尔同学的各种训练任务已经完成，和蒂娜与维恩的关系日渐紧密。就是，诶嘿，这准备周期是不是长了点儿？”
　　“跟我这个上国中开始就得立志考东大的人比准备时间？”黑短炸的少年鄙视他。
　　“利胜老爸尽干这种破事，习惯就好。”中御門眨巴着眼睛，“总之部长大人，谦虚自省的我和我能力超群的大侄子，都是有节操、有追求地不懈努力着，不晓得能有啥奖励不？几万点咱不好意思收，几千还是可以有的嘛。”
　　面对满脸纯洁无辜求发点数的部下，部长挑高眉头：“那你们真的好棒棒哦，要举高高吗？”
　　“那怎么好意思。”中御門干笑两声，“我真缺钱啊，除了自费学习，我还得训练将来的基安蒂和科恩不是？”
　　部长终于有了丝兴趣：“这次确定了？”
　　中御門含泪表示系统的出错率比他低。
　　宇智波难以理解任务者会缺钱：“反正他们会活到后面才跟着琴酒行动，你何必理会。”
　　中御門怒斥这种不人道主义的看法，继续痛苦陈情只进不出的地主家真没余粮了：“我这是操着S级任务的心，拿着F级任务的钱。”
　　“你那个村子居然还有F级任务？”
　　“重点是这个吗？！”
　　“够了。”部长觉得再不打断他俩能瞎掰整个晚上，“694488，人在英美国就把握地利之便；012606会从我这边推荐加入，然后你俩将来才会自然地分组在一起。”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理论上目前我这身份是部下大人的侄子，您一心一意把艾布特那个小傻蛋培养成爱尔兰我没意见，要把大侄子培养成伏特加我更没意见，但赡养费能直接给我成不？布莱克医生和罗森巡佐双宿双飞总需要甜蜜的私人空间，把我偶尔寄养到他美国的兄弟家见见蒂娜也算是两厢便宜，可三个人的训练费靠我们打工赚零花钱显然是不够的。”中御門可怜巴巴地继续努力游说，想到什么他不禁咂咂嘴，“再说了叫啥编号，部长叫我们的名字呗。太见外了。
　　“我没你这种傻侄子。”部长只应了这句。
　　佐助挑眉道：“什么时候内定的我要当伏特加？”
　　“大侄子，合作愉快呦。”听部长仅反驳了一句，中御門原地复活，“果然部长还是爱我的！”
　　“要脸吗。”被对方无耻程度再次刷新下限的宇智波啧舌。
　　“完成任务要紧，脸不重要。”中御門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自家部长后，摸着下巴瞎琢磨道，“您的任务，不会是给组织赚钱吧？”
　　“不然指望你俩？”部长闭上眼睛假寐，彻底不想搭理他们了。
　　黑短炸的少年慢条斯理鼓掌道：“这时候傻叔叔不该说：‘好棒棒哦！为部长加油’吗？”
　　“只会惦记加油的少年，果然以后是开车的命。”得到想要的讯息，中御門愉快地关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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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御門：任务要紧，脸可以不要
二柱子：形象要紧，任务可不要
部长：任务要紧，脸啊形象什么都可以不要！
中御門/二柱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