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72、2.8

　　2.8 各持己见

　　今年六月的爱尔斯特气温回暖，在阴晴不定的降雨中，草木葱荣。
　　接触了快两年的某叔侄对彼此都更了解，也就是否返回日本达成共识。
　　金发的男孩表示想留在更熟悉的地方待学有所成再做打算，他的小伙伴维恩自然表示欢迎。黑发的叔叔表示理解并同意，在殷切期待与他早日相聚的同时还给了他们惊喜：他不介意罗森巡佐和布莱克医生收养他们，同时他也会尽到自己相应的义务。
　　本次关键性的谈话结束后，蓝眼睛的男孩激动又惆怅地翻来覆去，直到月上中天才困倦地睡去。等他发出明显平缓的呼吸声，一个影子才从房间的阴影中凝成人形。
　　“出来。”月光自窗户洒下，映照在他冷硬的面颊上。
　　本该熟睡的男孩睁开眼坐起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真是好久不见，部长大人又帅了！”
　　“躲得很开心？”穿着藏青色西服的部长全身都仿佛在冒冷气。
　　中御門紧张地咽口口水：“我这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嘛。”
　　部长缓缓走近几步：“5.0的系统版本也没办法？”
　　“我的系统一片灰暗，如同我的人生。”中御門哭丧着脸，“部长救命！”
　　“其他组员也遇到这种情况，但他们都当机立断。”部长嫌弃地盯着他，“绞杀不需要系统辅助。请不要告诉你可怜的部长，他的某位部下目前的灵魂力量还应付不了一个孩子。”
　　中御門抿抿唇没有回答。
　　部长看着他在月光下映亮的半张脸：“你忘了查克拉世界的混乱？”
　　“没有！”中御門猛地抬头，“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部长居高临下俯视他。
　　“他们是人，有自己的思想感情和喜怒哀乐。”中御門垂目望着被子上的憨态可掬的卡通图案，“我做不到。我的师尊也教我不可滥杀无辜。”
　　“推卸责任。”部长不为所动，“出息了。”
　　中御門握紧拳头：“哪怕你是我的部长，也别曲解我的意思。”
　　“他们离开任务面位并不等于死亡，这句话还需要我说几次？”部长扫了眼他微微泛白的手指，“无用的愧疚是你前进的最大障碍！”
　　“那不是无用，更不是障碍。”中御門松开手，举目认真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接受那样做的后果。”
　　“旧调重弹？恕不奉陪。我不想再救无用的部下。”部长冷漠地看着他，“任务者本就是通过干预他人命运获取点数。硬要给自私自利的行为披上道德金光，你这算什么？”
　　“……算又当又立。”中御門苦笑起来。
　　部长难得耐心地等他平静：“你加入的目标没忘？”
　　中御門深吸口气：“永志不忘。”
　　部长看着他的脸，像是透过那副皮囊注视着他的灵魂：“任务还做不做？”
　　“做！”中御門毫不犹豫。
　　“再遇到相同的事？”
　　“我不会改。”中御門硬起脖颈。
　　“倔强的家伙。”部长短暂的停顿后板起脸来，“对部长不敬，你想被顶头上司直接除名？”
　　“诶呦我滴亲部长啊，就说话这功夫怎么又帅了！”中御門眨着眼睛嘘寒问暖，“部长啊你冷不冷？伦敦北部的夏天可真是糟心——”
　　“闭嘴！”见中御門立马住口却满脸“等待领导指示”，部长忍不住举手揉揉额角，“既然你坚持，我就会带走那个艾布特。”
　　“他真的是爱尔兰？”中御門张张嘴，“难怪他把枡山当爹一样尊敬。”
　　“别告诉我你完全没怀疑过他。”部长觉得不能和这个部下太较真，否则气死的是自己。
　　“形象差距太大啦，他现在就是个臭屁的小鬼头。”中御門眨着眼睛摊开手，“酒厂取名都不讲基本法的吗？”
　　“枡山宪三的代号是什么。”部长无语地看着他。
　　“匹斯可。好吧，我这不是系统锁定了嘛。”中御門难为情地抓抓头，“辨别只能靠感觉。”
　　部长回想刚才劝慰自己别较真的话：“所以你进入面位至今都做了什么？”
　　“把自己成功伪装成一个后继人格？”中御門歪歪头，此刻顶着梅尔壳子的他金发顺着脸颊滑下，在月光中闪闪发亮。
　　被部长不说话却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中御門紧张得简直要爆炸，他只能嬉皮笑脸道：“诶，部长这套西服超级帅！”
　　“布里奥尼，罗马。”部长撇他一眼，“显然挖角三个有前途的设计师，能创造三百万个不成器的下属无法企及的价值。”
　　行吧，部长你开心就好。中御門疑惑道：“您啥时候去的罗马？”刚出口就想明白了，“部长您这么帅，当然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所以我顺路再去了趟德国。”
　　中御門嘶了一声：“不会吧，波尔舍父子？！”
　　“他们明天该到横滨港。”部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总不能指望你来给东方组长脸。”
　　“部长，你是怎么做到的！”中御門暗自心惊，“德国裔的设计师这时候很难放出来，更别说您还把他们弄到自己地盘上。”
　　“某位‘太上皇’牵头，自然风险也由他扛。”部长淡淡道。
　　“高，实在是高！”中御門竖起大拇指，“您这智慧，简直——”
　　“行了。”部长一挥手，才发觉现在不是宽袍大袖，“枡山宪三本就是汽化起家。”
　　中御門暗中撇嘴：“您说得是！”
　　“所以你呢？”部长施施然将话题再转回。
　　求放过啊部长！中御門无奈道：“我还找到了三个疑似将来琴爷的小伙伴。”
　　部长对他的某些用词深觉不妥，但他也只是皱了下眉：“继续。”
　　“蒂娜和维恩，在琴酒身边出现的人很可疑。再说那个孤儿院里可是有疑似那位大人家纹的黑乌鸦。”中御門苦着脸，“部长，我有限的脑容量不足以在条件不足的情况下做出正确的判断。”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部长似是叹息着招手，“詹姆斯·布莱克是布莱克医生的侄子。”
　　“蒂娜信上说的是他啊。”中御門下意识端详他的脸色，见当真不是生气才小心翼翼凑过去。部长修长的手指在他眉心轻点，中御門瞬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咳，就是系统恢复工作而已。
　　“三心二意只会一无所获。”部长缓缓收手，“除非，你能达到——”
　　“小的可没那本事和野心，我心中的部长永远只能是您。”中御門赶紧诉衷肠，“那个孤儿院的下面您肯定去看过了吧。”
　　“应该是组织里另一部分人的杰作。”
　　中御門下意识皱起眉来。另一部分，温亚德？可她不在英国啊。当然，或许是他小瞧了酒厂的历史，与成员构成的繁杂。
　　“现在没能力处理的事就遗忘。”部长转身离开前丢下句话，“别不如你大侄子。”

　　被部长高度评价的某大侄子正挑灯夜战，他现在的目标相当明确——写作业。
　　苦逼的学生党伤不起。黑短炸的国小生被可恶的系统突然冒出的提示音打断了思路，那声音还以三秒两次的频率锲而不舍地叫唤。被吵得心烦意乱只好调出面板，看看到底是什么鬼消息。
　　“呦，大侄子！好久不见想我没？”
　　佐助板着脸盯住弹出来的对话屏：“不想，傻叔叔。”
　　“真开心佐助君接受了大侄子的昵称。”中御門笑得格外灿烂。
　　黑短炸的宇智波翻个白眼：“别在我面前显摆你的变身术行不行？”
　　“回答错误。不过兑换【无疼不痒无痛多世界完全置换】真的不太花点数，你也可以的。”中御門替他鼓劲。
　　“傻叔叔走到第几个任务面位才兑换的？”佐助将屏幕拨到侧边，低头继续和作业鏖战。
　　“啊哈哈哈，我十分相信你的能力呢！”中御門干笑着继续尬聊，“写作业？”
　　佐助瞪他一眼：“如果你不能帮我完成，至少安静地——让开。”
　　本来想说“滚”是吧。中御門没再说话，笑着透过屏幕看对方的脸。
　　被如此盯着还能保持淡定就不是来自查克拉世界的宇智波了，黑短炸的国小生丢下笔：“到底什么事，快说！”
　　“大侄子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一组吧？”
　　“知道，我有认真看过《新人指导守则》。”佐助啧了一声，“有话直说。”
　　“那你明白我现在算是咱们两人小队的队长。”中御門见他点了头又道，“所以我有权限查看组员的任务记录。”
　　佐助环起手臂：“怎么，你要谴责我抹杀了那个漏洞？”
　　“谴责不至于，只是……”
　　“想问原因？”佐助嗤笑道，“漏洞就是问题，问题就是阻挡我得到点数的敌人。绞杀敌人完成任务最终取得胜利，我是个忍者，队长你忘了吗？”
　　“不愧是目的性最明确的宇智波君。”中御門苦笑道抱起手臂。
　　佐助烦躁起来：“目标不明确、信心不坚定。能力不足的小队长只会导致全军覆没。”
　　“这方面我自然是比不过鹿丸同学。”中御門顿了顿才道，“我没有目标不明确，只是我的某些想法你不可能赞成。”
　　“而你不打算改变，对吧？”见对方点头佐助又道，“会危害到我？”见他摇头，黑眼睛的宇智波明确告知对方，“那就不关我事，我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谢啦，佐助君。”中御門松口气，转念又道，“你现在这个身份是怎么回事？”
　　“战争中的炮灰被组织废物利用。”佐助不爽地低头打草稿。
　　中御門是真的好奇：“那老头儿让你干啥？”
　　“我现在能干啥？傀儡或者间谍，无所谓。”佐助演算后写下答案，“唯一可称挑战的，就是那家伙比团藏更恶劣。哦对，我现在顶着中御門的姓氏，希望你的历代祖先今晚不会哭给你看。”
　　“典型的宇智波式嘲讽。任务者换面位就换名字形象，你习惯就好。”中御門嘴角抽搐，“反正我相信‘利胜老爸’的眼光。至于我自己，只会梦到点数在我睡醒后多个十倍。”
　　“傻子也有做梦的权利。”佐助接着算下一题，“只是不幸作为你的搭档，我希望你‘总是艰难挣扎才勉强完成管理局任务’的特质没有污染我。”
　　“还挺看得起我。”中御門憋笑道，“当然，对完成过很多任务的大前辈有信心是好事。来吧大侄子，让我们红尘作伴，看点数涨得哗啦啦。成功买下别天神，衷心祈愿世~界~和~平~”
　　“你上瘾了是吧？”被作业折磨得要死要活的黑短炸怒视他，“我郑重申明！以后禁止叫我大侄子。否则我保证将你炸成一朵烟花来庆祝世界和平！”
　　中御門怀念地感慨：“二柱子不愧是教科书式的傲娇，更是随时能进化成暴骄的宇智波啊——”
　　黑眼睛的宇智波黑着脸关掉通讯，怀疑自己可能真的读书读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二柱子：我读书读傻了
中御門：我学习学傻了
部长：呵，一群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