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120、2.56

　　2.56一厢情愿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地收到条来自太平洋中部的短信，黑短炸青年思考了几秒发出回复。身后一个长得很老成的青年男子环着手臂叼着两根牙签，懒散地说：“中御門课长的业务果然很忙啊。”
　　事实上姓宇智波的长官早过了被人调侃姓氏或职务就将不悦摆在脸上的年纪，但孤傲的神态从未远离。他冷淡地打量对方那浓黑的眉毛：“毕竟我没想到警视厅的刑事部这么无能。”
　　对方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虽然被警察厅这么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当面说出来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宇智波再次看了眼对方那两条粗黑的眉毛：“带路吧。”
　　“喂喂长官，别随便把人当仆从使唤好吧。”高大刑警无所谓地在前面带路，“话说长官你貌似对我的眉毛有意见？”
　　宇智波稳稳走在后面，眼中浮出丝怀念又混杂着细微的嫉恨：“浓眉毛的家伙……哼。”
　　同为浓眉组的刑警莫名其妙转头看过来，可惜此时对方早已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他只好耸耸肩道：“不愧是警察厅的长官啊，你们是不是还专门学过表情管理之类的课程。”
　　“既然曾为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就别随便说出这种丢脸的话。”宇智波其实对这位世界线明确指出没几天就要戏份杀青的刑警情感很复杂，想了想还是补上一句，“强行犯搜查3系的人也不算少，你的长官都懂得派你来应付我，难道警校还教过你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前面的刑警脚步停住，眨了眨眼睛爽朗地笑起来：“哦呀，我就知道长官你是个好人呢！”说着伸手想要拍对方的肩膀却被他凌冽的眉眼震慑，于是拐个弯抓抓头，“毕竟这个案子比较复杂，上头可是要我认真配合来着。”
　　“谈不上。”
　　这位警察厅的课长只丢下冷淡的几个字就稳重地往前走，此刻反而落后的刑警叹了口气，咬着牙签嘟囔道：“真不愧是那个中御門家出来的大少爷啊……话说这种纤细身型的男子是不是都这么喜欢胡来，太过相信个人的力量这一点还真是像啊……”
　　无论哪个世界都习惯于提醒自己和周围保持疏离关系的大少爷其实并不在意身后的嘀咕声，更不在乎警察厅与警视厅之间无聊的纠葛。至于采取相应高傲的态度也绝非出于长官的隐晦暗示，不过本性罢了。事实上完全不需要人带路的宇智波已率先走到了某间审讯室前，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一直没有回应。他微微抬眼，缓缓抽出手示意守在门前的警视厅人员打开。

　　不大的房间内只开着盏光线惨白的台灯，映得嫌疑人脸色蜡黄。扫瞥见对方下颚上隐隐泛青长出的胡渣，宇智波不疾不徐行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降谷先生。”
　　被扣留已超过二十三小时的降谷纯抿了下唇，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回应：“是。”
　　将工作证放到对方面前，纯黑眼眸的宇智波微微后仰靠着椅背。降谷纯盯着上面的头衔好几秒，才声音飘忽地说：“警察厅的这位长官，你想问的我之前已经对警视厅说明过了。”
　　“不能再问？”
　　降谷纯看了眼跟进来的另一位面色肃穆的高大刑警，抹了把脸尽力振奋精神：“那倒不是。好吧，需要我从头到尾再复述一遍吗？”
　　“不必，只是个别问题需要再向你确认而已。”宇智波观察到对方除了疲倦外精神还算稳定，他才开始询问，“被害人遇害是凌晨两点前后，那时你为什么出现在池袋駅？”
　　“有人约我在那里见面。我的手机里保留着那条短信，已经提交警方作为物证了。”降谷纯脸上显出巨大的愤怒与悲痛，“我等到接近三点也没见到人，驱车回家后就发现……”
　　“所以你是凶案的第一发现人与报警人，同时也作为本案目前的第一嫌疑人被传唤至此。”宇智波毫不在意这句话引发对方的情绪波动，“你的手机显示约你的人是你叔叔。”
　　“是，可他早些年已经离世。”降谷纯抑制住愤怒的情绪，只是将双手握紧。
　　“你没有怀疑有人诈骗而报警，却选择去见这个未知者？”宇智波微微眯眼。
　　“叔叔是我料理的后事。”降谷纯低声道，“我和他生前关系很，一般，但他在国外意外去世后只有我一个亲人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也多亏得到了一些朋友的帮助。”
　　宇智波并没有打断他扯远了些话题，只是仔细听他继续讲述：“我很确定自己已经将他的手机号解约。毕竟那时我没有他的印章，softbank那边拖了很久才解除，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也因此再看到那个号码时，我，我很震惊。”
　　这并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不报警，宇智波也就据此追问。
　　“怎么说呢长官，我自认不是胆子很大的那种人，不愿意猜测是什么灵异事件。”降谷纯苦笑起来，“我也很希望只是个恶作剧，但那条短信如果你也看过，就知道发信人是在威胁收信人。而那条对话里并没有出现我的名字，所以我不否认自己怀有侥幸。同时除了这条短信，我并没有其他证据。”
　　所以是担心报警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而被搁置？宇智波挑高眉头。倒是高大的刑警不太满意地发声：“这是对我们警视厅多没信心啊。”
　　降谷纯循声望去，有些费力的看清对方胸前的工作证：“伊达警官，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宇智波抬头警告地瞥了眼刑警才道：“因为小田切局长与降谷家旧日的仇怨，所以你也没有寻求他的指导？”
　　虽然并不意外警方会知道降谷家与小田切的过去，但不代表这是适合宣之于口的事。降谷纯抿了抿唇才干涩地回应：“是的。”
　　宇智波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之前说你和你叔叔生前关系一般？”
　　降谷纯叹了口气头疼地说：“与其说是一般，不如说是恶劣吧。毕竟我的妻子……”
　　宇智波点了下头，表示理解这个说辞：“二十四小时的时限马上就到，降谷先生最近这段时间请不要离开国内。如果有想到什么，也欢迎随时来警局补充。”
　　降谷纯抬头看着她：“那我妻子一家的……我等会儿离开时可以带走吗？”
　　“暂时不行，作为重要的物证，还需要一些时间。”宇智波冷漠地拒绝。
　　“物证？你把人当成什么了？！”降谷纯猛地瞪大眼睛，伸出手抓向对方的衣领，“就不能让他们尽快安稳地离世吗？”
　　宇智波敏捷地闪身让开，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摔到地上：“降谷先生身为警方家属应该能理解鉴识科的工作。真正能让死者安息的办法，只有破案。至于结束后，你想怎么料理后事都行。”说罢他双眼十分平静地观察对方，“还是说你不惜袭警也要阻止警方发现什么？”
　　“你们现在不就在怀疑我？”降谷纯深吸口气抓着桌腿爬起来。
　　宇智波看着他突然道：“你不是个杀人的人。”
　　降谷纯猛地顿住，他深深看了眼面容冷峻的长官，缓缓回身坐下道：“警察厅都介入了，凶手当然不会是我。”
　　此时敲门后进来的警察敬了礼：“有位姓田中的先生来保释嫌疑人。”
　　宇智波微微挑眉，伊达刑警耸耸肩，过去接过保释的文件翻阅后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中御門课长，没问题。”
　　宇智波无所谓地抬抬手，降谷纯起身整理着装后才昂首离开房间。宇智波扫眼对面已无人的座椅突然笑了下，将文件交还的伊达刑警摇着的牙签上下晃悠：“会不会真的是他叔叔没死，用了个调虎离山计之类的办法来复仇？”
　　“很好的猜想。”宇智波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当年那个案子是境外转入，判断身份的依据是蒙瑟拉特那边的出入境记录和旅馆登记，以及有效的身份证和护照。”
　　伊达咋舌：“厉害，长官你这都知道？”
　　“相关人员的家庭关系是办案时需要重点关注的内容。”宇智波斜了他一眼，“可惜当时的DNA鉴定技术还没推广，那具尸体究竟是不是本人确实存疑。我想你们搜查系应该已经查过，降谷纯究竟是采用土葬还是火葬来埋葬的他叔叔？”
　　伊达刑警咬着牙签转动眼睛，干咳了一声。
　　微妙又想起在查克拉面位另一个喜欢咬千本的特别上忍，宇智波简直怀疑这些爱叼东西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混进管理层的了：“如果这条线索断掉，你有什么打算？”
　　“查一下那个号码之类？”
　　“……所以你们还没去查？”
　　伊达刑警抓着头干笑两声：“人手不足在哪里都是大问题啊。”
　　宇智波起身离开房间前撂下句话：“再忙也不可以疲劳驾驶。”
　　伊达刑警奇怪地看他一眼，但咀嚼后仿佛觉察丝隐晦的劝慰之意。于是他爽朗地笑着大声应道：“是，长官！”

　　到达住地的宇智波开门时顿了顿，先从厨房柜子拿出茶具才径直走向沙发上正在沉思的人。
　　“别难为你的脑子了傻叔叔。”
　　“今天不想和你杠。”中御門神思不属地接住这堆东西，“小田切的案子怎么会交到你手上？”
　　“因为警察厅刑事局的局长不幸正是本案的受害人。”宇智波揉揉眉心，“而两厅之间的破事，我想不需要给你科普。”
　　中御門皱起眉头：“警视厅那边愿意？”
　　“我听差办事，这些不归我管。”宇智波放下手催促，“渴。”
　　中御門无语地看他半晌，觉得自己其实也有点儿渴才开始煮茶。
　　宇智波盯着他的手，直到听见水沸腾的细声才道：“贝尔摩德目前还不能暴露。”
　　“我知道。”中御門之前也在烦恼这个，“不是原装的就是麻烦。”
　　宇智波垂下眼睛：“对不起。”
　　中御門将茶叶放入水中：“为攻击我的智商向我道歉？”
　　宇智波烦躁地啧了一声：“那女人的系统你上交后，是我要了过来。”
　　“哦，然后又还给了她。”中御門凝视着茶壶中翻滚的绿芽，“你通过某种手段控制住那个系统，在事实上把她变成了提线木偶。”
　　宇智波抿了抿唇没接话。
　　闻着渐渐浓郁起来的香气，中御門笑了：“上交后那破玩意儿如何处理与我无关，你能弄到手是你的本事，为什么要为这个向我道歉？”
　　宇智波垂目看着他将火调小：“就当我是为嘲讽你的智商道歉好了。”
　　中御門打量着他不自在的样子：“我更想知道你到底都给她发了些什么任务。”
　　宇智波全身绷紧：“就是让她把该做的都做了……我没兴趣打三份工。”
　　“此言有理。”中御門失笑，“可人性情不同，即使办相同的事有相同结果，也会有细微的差别。而失之毫厘……”见自家二柱子低下头似乎真的很沮丧，中御門心软了几分，“别担心，我们能待的时间不剩多少，最终任务就算没完成也只是损失一些点数罢了。”
　　宇智波再沉默片刻，突然挑眉讥诮道：“难怪你只能混个基础分。”
　　“瞒着我做了大事的人果然是这幅落井下石的混账模样。”中御門哭笑不得看着他，“你不会还背着我做了什么吧？”
　　“……行了，我知道剑走偏锋不是长远之计。更何况目前留下隐患的我确实没什么说服力。”宇智波烦躁地瞟眼翻涌的茶水，“还不关火？”
　　中御門哼了一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还是小孩子吗？”宇智波翻个白眼，伸手提过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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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御門：你背着我搞出这些破事，我只是让你自己倒茶怎么了
二柱子：嘁
中御門：(╯‵□′)╯︵┻━┻
二柱子：怕你啊！
部长：啧，两个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