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百年》渊郁

27、选择

　　志波海燕思来想去要跟红叶好好谈一谈：他并不反对红叶喜欢男人，但对方不仅是朽木家的唯一的血脉，还是个一看就对红叶没有任何兴趣的男人。
　　这样下去迟早会吃苦头，想想以后会发生什么，志波海燕心都凉了。红叶之前在宿舍里的表现也有了合理的解释，也许是看到他要结婚了，触景思情，后来还把他赶下去了。如果那个人不是朽木白哉该多好，他一定会高兴地期望红叶能够得到幸福。
　　朽木家家规森严，将来朽木白哉会和一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结婚，这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未来。

　　可那天晚上不是个好时机，本来这件事也可以拖一拖，第二天红叶就故作无事的表示已经追上去和朽木白哉说清楚了。哪怕对方是大贵族，海燕也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居然敢对红叶始乱终弃”这样偏心到了不讲道理的念头。
　　天底下的好男人千千万，总能遇到一个更好的。既然红叶会对朽木白哉那一类的男人产生感觉，海燕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一个更好更合适红叶的人出现。
　　红叶到了第三天就觉得学校在召唤他，真央的大家铁定爱他到骨子里了，犹豫了会儿没等他说什么，十三番队的人先来了。浮竹队长又病弱起不了床，海燕一听立刻让都收拾收拾，夫妻两个一点时间不耽误，跟着席官就回去了。
　　轮到红叶了，想了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原本一颗拳拳向着学校的红心顿时暗了。那天晚上的一切，最好再也不要想起来。
　　从前他不觉得旁人的一切与他有关，现在他有了拿得起放不下的家人亲友，才知道只有他无所顾忌是不够的。

　　真央里的日常井然有序，宿舍里空了一半的床和柜子，教室里窃窃私语依然热闹，江上红叶担心的一切都不用再担心了。
　　他坐在床上安心的松了口气，卡在喉咙里，只出来一半。哪怕朽木白哉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三回生要求提前毕业比不得前面两个，公事公办大家都熟悉了流程。首先是偶尔借给学生的浅打成了半借半送，一时半会儿就不收回去了。
　　这把浅打是宝贝，总有一天会被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与死神灵压交融生长成为斩魄刀，斩魄刀的课程跟着六回生一起学，考的是实际的始解。
　　接着是考试，连续六天的考试。
　　考试成绩有三分之一看平时各科老师的评语。考完试就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审核，志愿番队的接洽会，最后选上的顺利毕业，失败的看情况处理。
　　越级打怪是没有失败重来的特权的，失败了就离开真央。
　　松本乱菊的真央生活别提多滋润，等她听到消息时红叶已经离开了真央去进行始解的考试。他回来时就是番队接洽会，忙的脚不沾地，回到宿舍就是睡觉看书，十三番队的申请表是海燕特别送来的。

　　江上红叶拿着申请表，轻轻叹了口气。
　　此外明确给了他表示的有三个番队。
　　二番队，希望招收浅打、斩术之中有一项突出的毕业生，顺利的话将来会在刑军、隐秘机动、护廷十三番同时任职并担当职务，优点是机会多升职快，以红叶的资质进去一年内就会有席官的位置。
　　这是他最想去的。
　　五番队。队长是个看似轻浮的男人，平子真子，副队长是蓝染惣右介。他记得市丸银去了五番队，就是因为这个人。下意识的就排除了这个选项。
　　十一番队。据说是看在他斩术不错的份上——但那个番队的队长风评不佳，据说前一任队长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从副队长提拔上来，不久后被杀死。这个也不错，过了一年半载摸清底细他就可以凭借那个传统快速晋升，十一番队是最主要的战斗番队，这一点也让他有些心动。
　　其他番队他没有太多的接触。
　　现在不是去十三番队的好时机。总有一天他会去的，不是现在，只要有一天不再心存不安，他就能够听海燕的话，放下一切。

　　番队申请表递上去以后，六回生只需要等待护廷十三番的回复。这段时间可以离开真央，但一般流魂街出身的学生就不能走，否则难以传达消息。
　　志波海燕一大早起来喜滋滋的处理公务，没多久就听到他出来问昨天收到的申请表有没有少了什么，处理这件事的队士摸不着头脑，只能实话实说，都在这里了。
　　江上红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不好的预感。
　　“江上同学，校长找你过去。”
　　这么快……
　　江上红叶颓丧的叹了口气。
　　校长找他去有事——这么个节骨眼。如果是觉得他平时不守规矩不肯批，那他只能回流魂街了。

　　校长室里坐着个意想不到的人，江上红叶转身就要走。
　　“红叶。”
　　换做从前，他绝对想不到这个人口中，会吐出他的名字。不是有人耍他玩，也不是走错了，就是在等他。
　　在若干个头衔里纠结了两秒钟，他认命的走进办公室。
　　“朽木大人，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朽木银岭看了他一会儿，父母双方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并不像任何一个。
　　“坐吧。”
　　江上红叶如临大敌，好似坐在了一排钉子上。
　　“这是六番队的申请表。”
　　江上红叶看了朽木银岭一会儿，说：“我已经申请了二番队。”
　　“二番队拒绝了你的申请。”朽木银岭说。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江上红叶原本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要让校长点头让他毕业，去护廷十三番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否则他只能离海燕越来越远。但看着朽木银岭有些话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
　　“看来我只好回流魂街了。”
　　他站起来，往外面走。
　　“志波海燕把你养得很好，”朽木银岭说：“看来你父亲的事，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江上红叶确实不知道，在他一半的生命里，母亲什么也没有告诉他。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和江上家的两个小姑娘一样，是那个和气的中年人的孩子；但这个误会没有持续太久。
　　“他是大罪人。”江上红叶生硬的说：“我出生之前就死了。”
　　“志波家的堕天，就是你父亲的那件事引发的后果。你父亲原本是端正热忱的男人，一心担忧尸魂界，当时尸魂界发生叛乱，他立下了功劳，引起小人眼红。志波家在其中推波助澜，响河受人陷害，又过于依赖斩魄刀的能力，终于铸下大错。”
　　“志波海燕当时尚且无知幼童，也就没有追究他，只是放逐到流魂街。他带坏了你，志波家的人，比你父母更重要了。”
　　江上红叶诧异极了。
　　“好，我写。只不过，费这么大的功夫，你要我做什么？”
　　朽木银岭不妨他答应得这么快，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能做什么。”他说。
　　江上红叶笑了：“我会杀人，暂时只会这个。你让人教我的，忘了么？但是，给我一个期限。”
　　朽木银岭并不觉得惊讶，过了片刻，江上红叶写好了申请表，推了过来：“给我一个期限。”
　　“到白哉长大之时。”朽木银岭难得的停了下来，慢慢说：“到他成为六番队队长，你和朽木家再无任何关系。”
　　“是为了他……”江上红叶喃喃一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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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是存不住稿子。
写完就想看看发出来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就……
下一周要看房租房，更新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