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与世浮沉》鸭子头

11、与少年胧的一天

　　松下村塾，在吉田瑜看来类似一个慈善机构，看似颇受贫寒子弟的追捧，然而却外强中干。理由是，吉田瑜正在山上竭力地寻找野菜山珍。
　　啊啊啊——那些不顾家事的男人啊，他们以为每天的饭菜是天上掉下来的吗？吉田瑜生平第N次感受到了浪客剑心中薰的绝望，是的，他们很强大，但是，每日的生计却还要自己来苦苦维持。尽管银时他们大多心里有数，拼命找机会去外面蹭吃蹭喝，可是每日的基本食用品还是需要准备。
　　吉田瑜环顾四周，好在，这附近多得是山林，可以找出不少可食用的果蔬；但是，这里同样也很危险，偌大的山林极易隐藏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战场上的逃兵、居住其中的野兽还有潜藏于藤蔓之中的悬崖峭壁，一般人绝不会进入这里，因此，这里生长的菜蔬就会更多。
　　那日松阳慷慨地贡献一大篮米饭给私塾学生一起捏饭团的下场，就是第二天米缸里的空空如也以及现在的辛勤采集。
　　除此之外，吉田瑜每天都要来同样的地方采集的原因是，这里能够窥探到松下村塾的全貌，而瑜，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到这里有人的气息了。
　　尽管实力可能不如银时，但是瑜在察觉他人的气息方面具有非凡的才能，这是玛丽奥的原话，作为能察觉方圆十公里耗子的异猫，它的评价无疑是最好的佐证。
　　“嗷——”吉田瑜不动声色地将一只躲在暗处说旁白的猫揪了出来。
　　“别废话，用你那能感知方圆十公里耗子的能力检查一下周围的动静！”吉田瑜将玛丽奥向最深的草丛中扔去，刚刚自己再一次察觉到了那个气息，在这种坡势陡峭不平的地方，那个人跑不远。
　　看着玛丽奥消失在草丛中，吉田瑜干脆放弃了向松阳求援，那个人如果不想被发现，那么原因要么是他比较弱，要么是他是友非敌，所以，单独追踪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性，吉田瑜放下菜篮，只保留手上用来割草的镰刀，一步步谨慎地向树林深处走去。
　　不远处，玛丽奥高叫了一声，随即，一个黑影为了避开后方的玛丽奥，直接向瑜的方向冲了过来。
　　玛丽奥的效率当真是十分高啊，吉田瑜向上一跃，拽住周边树木的几根枝条，使其顺势向前一弹，黑影躲闪不及，只得落在了地上。后方的玛丽奥弄松了几块大石头下方的泥土，石头滚了下来，正好截断了那个人的后路。
　　至此，黑衣人和吉田瑜才得以好好观察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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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这头卷毛，和银时好像，不过发色更偏近于灰色，眼睛里的杀戮之气，倒是和刚被捡回来时的银时一模一样。
　　胧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不论是发色，还是气质，都与首领有着极为相似之处。
　　“你是谁？”胧拔出了手中的短刀。
　　“我叫吉田瑜，是松下村塾的一名学生。”不出意外的，瑜打量着胧的眼神，当听到松下村塾时，他的瞳孔狠狠缩了一下。
　　哟嚯，这家伙看来是对松下村塾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呢，吉田瑜甩下刀，双手抱臂，“免交学费，免费剑术指导，来不来？”
　　玛丽奥一惊，绕道从另一边跳到了正在与胧对峙的吉田瑜肩上，贴着耳朵说，“喂，战斗途中把武器放下，你是疯了吧？！”
　　这不是战斗，虽然是吉田瑜的猜想，但眼前这个少年与松阳老师一定有着莫大的关联，而且，在他闪避的过程中，招式也与松阳的有重合之处。那他，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观察？
　　吉田瑜这样想着，干脆也就直接问了，“你，认识吉田松阳吗？”
　　眼前的少年明显地动摇了一下，默不作声，瑜缓缓转过身，“那我去向老师报告一声好了。”
　　“不要向他透露。”胧的眼中冒出凶光。
　　“条件呢？”
　　“我不杀你。”
　　吉田瑜嗤笑一声，“你就这么自信，你打的过我？”
　　胧没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刀刃对准了前方，瑜弯腰捡起镰刀，在手上抛来抛去，“我知道了，看来，你有不想让他知道的理由啊。”
　　吉田瑜没再管他，径直向前，拾起了菜篮，走到山脚下，再次回头，果然，那名少年已不见了身影。
　　突然，瑜感到耳朵一疼，“疼疼疼——你干什么玛丽奥！”玛丽奥怒火冲天，用爪子狠狠夹住了瑜的耳朵，“没有实力你装什么逼啊？你以为你想开挂就开挂啊？在实力比自己强大的敌人面前，你竟然还想威慑别人，长点心行不行？”
　　“不不不，我只是拿定了主意，他肯定不会乱杀人的。”
　　因为……吉田瑜内心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松阳也许曾经指点过那个少年，那么那名少年对这里的关注也就不是空穴来风了。当然，吉田瑜并不会把他的出现告诉松阳，不仅仅是为了遵守承诺，也是为了让松阳好好教学，不要因些小事打乱心绪。
　　几日前，因为松阳擅自帮助银时高杉桂出头，已经触犯了一些权贵子弟的脸面，被找茬甚至被赶走真的是分分钟的事，尽管如此，松阳依然在保护着自己的学生，只是，她更在意这个唯一的归处会不会有一天消失。
　　“没想到这个时间还有几名同学想要留在这里呢，瑜，要不我们一起去逛街吧？”松阳笑眯眯地问。
　　吉田瑜看着正在抠鼻屎的银时和在身后叫嚷的高杉，以及端坐一旁看书的桂，不得不佩服松阳老师的搞事能力。
　　“可以啊。”吉田瑜面无表情。
　　此时正是清晨，私塾的课程尚未开始，然而集市却早已熙熙攘攘，披着长发，身着素衣，松阳老师穿着十分朴素，但是四名少年都争先恐后地挤到他的身边。也许，松阳真的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能够让人放下愤恨，只愿欢聚。
　　“那么，今天的账单就由高杉同学负责好了。”瑜一锤定音。
　　“啊？凭什么是我？”高杉一脸不耐。
　　“啊，我没带钱，所以，希望你能够满足老师的愿望。”吉田瑜真诚地说，至少，高杉还没有彻底和家里翻脸，所以，平日的零花钱肯定是自己和桂和银时加起来的十倍不止，不在此时好好利用一下，更待何时？
　　四人打打闹闹，缓步前行，一个头戴斗笠，身着灰衣的人压低了斗笠，不经意地与他们擦肩而过。吉田瑜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一扭头，刚好与后方胧的眼神相遇。
　　那眼神，是惋惜？还是羡慕？
　　吉田瑜不自主地驻了足。
　　“瑜，快跟上哦。”松阳发现瑜的不在状态，连忙回头提醒。
　　再看，胧已经混入了人群之中，无法再辨别出来了。
　　躲在一家店铺之后的胧，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让首领发现自己，如果可以，他愿意放弃松阳对自己的那一丝关怀，仅仅让危险和残酷远离松阳的周围，即使，那些可以称之为“同学”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这个大师兄。
　　天道众的情报部队马上就会到这里搜索，自己，也必须要让他们的视线转移才行，能够受一次那个人的援助，以及教诲，这对于他原本卑微的生命，也已经足够了。
　　吉田瑜回到松下村塾，放下集市上采买的东西，便直奔后山。
　　“诶？瑜你出去干什么，课程马上要开始了呢。”松阳提醒。
　　“没什么，只是上次采的蘑菇有一些落下了，我去去就回。”瑜没有拿任何东西，只是一种直觉，促使着她去后山一趟。
　　费劲一番气力登到山顶，那个灰发卷毛果然在这里。吉田瑜缓缓走近，待走到与其平行的地方。她不由得狠狠吃了一惊，从这个角度，不仅可以看到松下村塾的全貌，就连平日里老师与学生闲逛的小路，刚刚去过的集市，也能够一览无余。
　　吉田瑜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位仁兄，平时大概多次在这里注视着他们，多么可怕的执念啊。
　　“给你一个忠告，明天晚上之前，离开这里，不要暴露行踪。”胧轻而易举地从远眺的大石上跳下，一边向着通往村外的大路走，一边说。
　　吉田瑜注视着他的背影，“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胧没有停下脚步，“一旦知晓姓名，就无法排解对其人的思绪，不论是信任还是怀疑，需要顾全的，只有自己。”
　　吉田瑜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慌，他们，还可以在这里停留多久？
　　事实证明，一天不到。
　　在回去的路上，瑜就感觉到，似乎有几个外来的士兵在村庄里打探着什么，可是自己，仍然一无所知。
　　夜深，松下村塾的门被粗暴地敲响，一直未敢入眠的瑜迅速爬了起来，跑到大堂，握住了那把洞门留下的短刀。这时，松阳和银时出现在了身后。松阳轻轻拍了拍瑜的肩，示意她放心。
　　银时也抱紧了松阳的刀，“喂，看来来者不善，干脆我们从后门出去？”
　　“好主意。”松阳比了个大拇指。
　　于是三人一同奔向后门，玛丽奥在墙上看着三人，心中哀叹，没救了，不管是前门后门，都要经过大路好吗？
　　的确，刚到大路，一群官兵就堵住了路口，“长官有令，拦住他们！”吉田瑜刚有点慌神，身后就闪出了高杉和桂。
　　“你们……？”瑜有些不解。
　　“不要紧，我们是来帮老师的忙的，再说，我们也别无牵挂了。”桂指了指高杉。瑜立即会意，看来，高杉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个家。不过现在的情况，会将他们一起卷进去，松阳……
　　官兵貌似想不顾眼前的几个少年，一起逮捕，还没行动，四个少年就听到松阳以不同寻常的语气说，“想对我的学生动手？”
　　只有在松阳前方一点的瑜才清楚地发现，松阳的眼睛，变成了暗红色。
　　“若是胆敢用你的刀指向我的学生，即使是动真格颠覆区区一个国家我也在所不惜哦？”
　　几个士兵被这凄厉的气势吓到，不由得退了几步。
　　松阳转过身，眼睛的颜色不知何时变回了原样，“好了，我们走吧。”
　　待五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士兵们才松了一口气，刚刚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在山头的胧压了压斗笠，转身离开。
　　离开的村庄的路上，桂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为了我们，老师也就不会被盯上了。”只有银时，总是觉得不对劲，“老师，你这样的人，会想不到为我们出头后的后果？”
　　吉田瑜一直记得松阳的回答，“很多事，不是因我们无知而想不出结果，而是考虑了多种可能性后，我们也就不能去做了。”
　　这样的人，一生追随也心甘情愿。
　　瑜又想到了那个灰发少年执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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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啧，看的人太少也就没人猜了呢。。
作者小心脏破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