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与世浮沉》鸭子头

12、终需别（一）

　　吉田瑜一向知道，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秘密，可是当秘密如同沁入沉船的水，不断淹没着一切时，船上的人，渐渐的，也毫无反抗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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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五人一同逃亡的第七天了，之所以用逃亡这个词，是因为吉田瑜觉得，最近穿越过街镇，关注他们的目光，似乎多了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盯上了他们，就连最迟钝的桂也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瑜紧了紧自己背上的包裹，示意包中的玛里奥感知一下周围的环境。一向聒噪的玛里奥却一动不动，宛若一只肥硕的猫玩偶。吉田瑜挑了挑眉，透过布袋，把其中状若尾巴的一端狠狠一提……
　　“嗷！”玛里奥飞快起身，从包裹中窜了出去，顶着其余四人疑惑的目光跑远了。
　　“喂，没事吧？”桂小太郎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没事的，”瑜随随便便地将包裹重新扔上肩头，又仿佛感受到了其余四人谴责性的眼神，补充了一句，“它跑不丢的，顶多到前面去探探路。”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附近的村庄早已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树叶的沙沙声。
　　其中，银时漫不经心的抠着鼻孔，桂和瑜低着头默默地走，高杉则警惕地四处张望。松阳面带微笑，不发一言，只是拢着袖子，缓步前行。
　　“来了。”“来了。”银时和高杉几乎同时开口。
　　一瞬间，树林的两侧飞快窜出了五六个人。这些人面部多多少少都用绷带遮挡着，帽子也是一律的宽檐斗笠，手持的武器皆是一种类似九环禅杖的尖头利器。浑身厚厚的衣服像是一身僧衣。
　　但，这种人，却毫无僧人的怜悯之心。一共六个人，就有两个人对上了松阳。其他几人毫不留情地冲着银时四人而来，意图一击毙命。
　　眼下周围已经没有别的人了，瑜在心中大喊玛里奥，却毫无回应。迫不得已，瑜抽出刀，和银时等人一起对上了这群…像乌鸦一般的奈落。（很久以后，瑜才弄清楚这帮家伙的名字）
　　松阳即使对上两个敌人，也是毫不费力，银时和高杉似乎在较劲，两人的刀法大开大合，习惯于抢占先机，因此他们的对手也一个比一个惨，只有桂和瑜是患难兄弟，默默用刀抗住攻击，然后竭力寻找破绽，力量不够，只好用技巧来凑，两人是最后打败他们的，早就完成任务的银时高杉还顺便帮他们俩补了补刀。
　　“走啦诸位。”松阳老师脸上依然挂着那千年不变的微笑。
　　“等等，”银时走上前去，把那群敌人的刀具顺手放在了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高杉脸色发黑，“银时你说的地方就是他们的这个部位吗？”
　　“对啊对啊，矮杉有朝一日也能体会的吧，这就是败者应有的模样啊！”银时顺手把刀插回鞘中，抠着鼻孔斜视着高杉。
　　高杉上前“顺手”割裂了那帮人的衣服，将他们反绑在树上。“银时你看，这也是败者应有的模样，你将来也会这样的……”两人说着说着就互相拉扯起来。桂在旁边默默无语，你们怎么还带附赠鞭子的云云。没想到银时高杉异口同声地反驳他，这怎么能叫鞭子，这分明就是他们人生的乐趣啊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啊！”桂小太郎大声反驳。
　　此时的瑜，正在与一只猫纠缠不休。瑜面无表情地把玛里奥的尾巴拧成了一个金钱结、蝴蝶结……“我错了还不行吗！”玛里奥睁着汪汪的一双猫眼辩解，“不是我不来，你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就是瑜大人的预备青山啊！”
　　瑜冷冷地把猫尾巴结的两端狠狠一扯，疼得玛里奥“嗷嗷”乱叫，“下不为例。”
　　一旁的松阳笑着看着他们打闹，瑜把玛里奥这狗猫打包塞进包裹，下意识地瞧了松阳一眼。松阳回视，瑜一瞬间仿佛暴露了自己的内心，默默地继续低头赶路。
　　洞门走后，瑜一直试图把自己的攻击转化为纯粹的物理攻击，毕竟那虚无缥缈的阴阳术实在不太靠谱，鸡肋得很，但是日复一日的挥刀却没能让瑜拥有和银时高杉一样爆发性的力量，顶多只是寻常水准；而在技巧方面，瑜的技术和头脑更是远远赶不上桂。瑜能击退敌人，靠的是中规中矩的战术和力量，换言之，如果出现高水准的敌人，没有玛里奥在旁边提供一定助力（狗喵喵还是有一定作用，毕竟身怀大部分洞门法力，能够给瑜一定的属性加成），瑜，绝对会败给敌人。而就这个瑜的半吊子水准，也不可能中途切换成一个不成熟的辅助或者治疗了，只能勉勉强强当一个输出第五的dps……
　　以上，皆为玛里奥的思考。
　　玛里奥在这场战斗中离开，并不（仅仅）是因为它贪生怕死，而是因为，它想从旁观者的角度好好评测一下瑜的战斗。
　　“洞门这一走，留下一个半成不成的烂摊子，让本喵怎么填这个坑啊……”玛里奥哀叹。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瑜已经足够努力，但其实她的天赋实属一般，尽管她现在的实力与桂一般，但随着时间的增长，如果瑜在其他方面仍然没有重大突破，她和其余三人的差距会越拉越大。
　　而瑜也知道这一点，她自身的意志力不强，赶不上高杉银时，头脑比桂大个几岁才能与他并肩。
　　可是，我也有一个输出前三的梦想啊！瑜泪流满面。
　　随着敌人一批一批的到来，瑜明显感觉自己的力不从心。之前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总觉得每天挥刀，砍砍柴割割草，偶尔借助玛里奥开点小挂，事情就能完美解决。可是，渐渐的，瑜已经赶不上银时三人进步的速度了。
　　总觉得有什么郁结在心里，不得解脱。瑜有些恍惚。玛里奥看着这般神色的瑜，心中不是一般滋味。银时早在从食尸鬼的影子中走出时，便得到了重生；高杉在加入松下村塾的那一瞬间，就与过去割接了；桂有着非同一般的头脑，松阳理论的教导，他是吸收最良好的一个。可是瑜，在洞门的匆匆消失后，就止步不前了，松阳的到来，顶多给她带来了一位合格的监护人，而照顾他们也是瑜的日常任务。可要说瑜学到了什么，这……
　　“小心！瑜酱！”高杉大喊。
　　在他们穿过树林，从一条小路绕道时，不幸又被发现了踪迹。神色恍惚的瑜与气势汹汹的奈落对上了刀，一个不留神，敌人锋利的刀刃在瑜的左臂上带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银时顺势扑上去，给了那奈落一刀，瑜才长出了一口气，结果了被银时打晕了的敌人。
　　瑜不自觉地，偷偷朝着松阳那边瞟了一眼，只见松阳的脸上笑容略淡，仿佛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瑜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挺了挺肩膀，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玛里奥在包中小声哀叹：“知不知道什么是欲盖弥彰啊，瑜酱。”
　　呵……呵，瑜顺手扯了一根布条包扎自己的伤口，桂好像也看出了瑜的状态不怎么对劲，主动提出自己去寻找些草药，顺手把高杉也一揽，只留下银时一人给小瑜帮忙搭把手。
　　银时在生活上大大咧咧，但在对别人的细节上却格外负责，用清水洗净伤口后，抹上自备的少许药物，便轻轻地帮瑜把伤口用绷带裹起来。“桂和矮杉那家伙应该能在附近找到用来消炎的草药，我先帮你止止血啦。”
　　瑜低低地“嗯”了一声，有些不敢抬头，原因无他，松阳就坐在银时后方，稍稍抬头，就难免与其对上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松阳才淡淡地说了一句：“瑜，你的心，不静。”瑜打了个哆嗦，松阳平时与银时他们总是用戏谑的口吻相互交流，何曾摆出这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又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觉得这样可以如同佛门一喝，点醒了她不成？
　　“这样说是你期待的吗？”松阳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然后伸手抚向她的头，然后，猛地——向下一拍……
　　“呜哇！”瑜的半个头瞬间被拍到了松软的泥土里，旁边的损友银时也瞬间变了脸，“瑜啊，你既然身卒于此，我就勉为其难地把你的遗产拿去换去大家的食粮——草莓蛋糕了……”
　　瑜咬牙切齿地拔出自己的头，心中却渐渐平静，这才是自己的老师，自己的同伴，该有的模样吧…一巴掌扇开说风凉话的银时，稍微拢了拢自己和老师一般的银灰色长发，瑜感觉好多了。
　　“原来你是个受虐……”玛里奥在包中嘀咕。瑜面不改色的拧了包裹一把，包裹中传来玛里奥气急败坏的叫声。
　　回头一看，松阳注视着她的眼神似乎更有深意了。要完，要完！瑜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向她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上次看到这样的眼神，还是早就离家出走的高杉那小子觉得松阳老师偏爱银时，嚷嚷着要回去继续做个贵族，碾压这食尸鬼什么的话，当天晚上，高杉的饭团里包了一个硕大的魔鬼辣椒，而气鼓鼓的高杉丝毫没有察觉，一口气吃完后跑了一晚上厕所……（银时转述，可靠性值得商榷）；还有银时用陷阱恶作剧高杉，了解导致高杉间接摔伤了脚腕，最后银时3个月菜谱上都没有任何甜食。那一次松阳老师的眼神也是如此。（高杉转述，其实瑜觉得他的脚腕只是简单擦伤…）
　　收拾完残局后，师徒五人转向去了一出较为隐蔽的山洞躲避即将来临的暴雨。
　　此时，松阳的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瑜，和我打一场，如何？”
　　瑜觉得……觉得今天比较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