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樊尘》苦闷的汤圆

56、隋唐15

　　樊尘虽然没有把当初李渊的信公开，但没了李世民，再加上李家父子偶尔犯糊涂，原本想投奔李家的人少了起码一半。不过几个月时间，齐国远、李如珪、尤俊达、张显扬等一批瓦岗英雄紧跟裴元庆等人的脚步到了洛阳，并接受了朝廷的册封。而秦琼和罗成，对隋朝仍有芥蒂，尤其是罗成，虽然宇文化及已死，但他和宇文成都仍然有杀父之仇，和宇文家有灭门之恨，所以仍然投了李家。杨广收到消息时扼腕不已，随即又振作精神，把目光从人已经跑得差不多的瓦岗转移到了其他反王身上，他已经对尉迟恭等人垂涎很久了！因为犯糊涂的李氏父子没有征兵，尉迟恭自然也没有去应征，而是扛着他那一对十八节的雌雄紫金钢鞭直接跑来了洛阳，说是赠他紫金钢鞭的乔公山指引的。杨广得了尉迟恭欣喜不已，樊尘听了尉迟恭的话则摸着没毛的下巴勾起了唇角。
　　随着瓦岗战将的大幅度缩减，沉湎在萧后死亡里的李密总算回过了神，某方面来说，他也算是个痴情种了。可惜他回神太晚，失去了大量战斗力的瓦岗那就是块谁都想咬一口的肥肉，没了王世充，也会被其他反王盯上。李密自顾不暇，对于离他而去的人才也只能有心无力。没过多久，就被其他势力瓜分，李密在出逃路上，和王伯当双双被杀。
　　魏征和徐茂公稀里糊涂的接了太师和尚书令的位子，刚开始还挣扎了一番，而杨广一般不是耍流氓的人，但耍起流氓来不是一般人。不管这两人如何推辞试探，杨广一律不接招，政务发下去，这俩人敢不处理，立刻派相关大臣们去，把‘朝廷不作为，受苦的是百姓’之类的话颠来倒去的在两人耳边念个成千上万遍，两人稍微有点良心都受不住，只能一再妥协，最后彻底坐上了太师和尚书令的职位。等后来齐国远、李如珪他们到来，这俩人看着一律不计前嫌，大有海纳百川架势的杨广，真的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洛阳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整个洛阳城心情不好的人估计都聚集在了洛阳别院。只要不出洛阳，李家兄弟和王世充的行为并不受限，可越是这样，李世民和王世充反而越没法高兴起来。任谁的敌对势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快速且良好的发展，谁心情都好不起来，更何况伴随着的还有自家或颓废或不作为的消息，简直就是扎心。
　　王世充还好一些，李世民因为单家兄妹的到来，日子过得那真是相当精彩，要不是后来有徐茂公和魏征拦着，大嘴巴的程咬金又被两人教训了一顿，单雄信早就冲入洛阳别院和李元霸大战三百回合了。而李世民和王世充几次三番想要逃出洛阳，原先因为李元霸的不配合前功尽弃，后来则是发现有虎贲在，他们根本出不了洛阳。再加上随着在洛阳的时间越来越久，魏征、徐茂公等人越来肯定杨广的变化，而洛阳几个月来的建设也有两人的心血，随着朝廷发展投入大量精力的二人已经以及之后投效的各路英雄，众人对洛阳、对如今的朝廷已经建立起了感情，和李世民所在的李阀渐行渐远，对于与自己所在势力相对的李家二公子这个身份，即使顾念以往情分，也逐渐开始注意分寸。更甚者各为其主，无论如何优待，也知道不能把李世民放出洛阳。
　　对于李世民，樊尘在最缺少劳动力的时候，对这人是最重视的。如今徐茂公等人的到来，解了樊尘的燃眉之急，但在他看来，李世民仍是一名不可多得的领导者。只是相比于之前的一心招揽，有了劳动力之后，樊尘对他的热度降下来一些。而杨广则是因为隋末唐初的历史记忆，对李世民这个缔造了‘贞观之治’的唐太宗的无法放下戒心的同时，又十分的珍而重之。好在朝廷的发展慢慢走上正轨，人才的增加让樊尘可以慢慢放手，甚至于武将们的到来，接下来对处置反王的事情，樊尘都不打算管了，只打算留下虎贲供杨广趋势，自己准备拉着宇文成都跑路。毕竟局面已经打开，杨广要是再出幺蛾子那只能是自己作死了。
　　不过临走之前，有些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以后把杨桐带在身边吧，魏征会是个好老师。”
　　樊尘拖着下巴，语气悠闲。杨广抬眼瞟了一眼他身后面瘫着脸，看着男孩的眼睛却温柔的快要溢出水的宇文成都，清咳了一声，摆正态度，沉吟道：
　　“你真要走？”
　　历史上，杨广死后，李渊立杨广三孙杨侑为帝，宇文化及立杨广侄子杨浩为帝，王世充、段达等洛阳七贵立杨广次孙杨侗为帝。前两个就不说了，没过多久就被害死了。而杨桐虽然性情宽厚，不适合战争年代，在有叛乱难平，内有大臣内斗，王世充独揽朝政的情况下，十四岁的杨桐还能拼命一搏，形势所逼有，但也足以说明他骨子里的血性与魄力。即使最后被杀，期间与王世充周旋的智谋，也足以说明他的潜力，只要用心培养，未必不会是一代明君。
　　这一点，杨广也清楚，所以同样看好杨桐，前提是樊尘不会觊觎帝位。
　　大殿里，杨广与樊尘相对而坐。两人目光相撞，杨广心思深沉，樊尘似笑非笑。
　　“我不走，你放心？”
　　自然不放心。虽然身体是杨皋的，流着杨家
　　的血脉，身体里的那个，即使此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未知却总是让人没有安全感。
　　只是这话两人心知肚明即可。
　　于是杨广笑了笑，樊尘也笑了笑。
　　几日后，身着便服的杨广带着杨桐把樊尘和宇文成都送到洛阳城门口。杨广看看和樊尘形影不离的宇文成都，虽然舍不得这大隋第一猛将，和江山比起来也就没什么了。况且宇文成都走了，有单盈盈在，或许罗成就会来了。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那可是皇位！”
　　不管心里怎么想，杨广还是再三挽留。
　　樊尘拉着宇文成都的手，轻笑一声。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猫少，干的比牛多。白天做政客烧脑子，晚上当种马做劳力，自己喜欢的事做多了叫不务正业耽于享乐，不喜欢的事不做叫任性妄为刚愎自用，工作做得好，史书上留个名，还能称一声明君，做的不好，还是留个名，被人骂昏君。太平盛世还好，像你这样的，天下烽烟的，就得时刻担心着被人刺杀，你觉得我应该留恋这样的日子？”
　　一席话，杨广的脸色都变了，而他身后的杨桐，眼神一瞬间呆滞，看样子八成都快怀疑人生了。
　　樊尘深呼吸，拉着宇文成都的手抬了抬，
　　“还有就是，你觉得朝堂上的那些大臣能接受一个男皇后？在我眼里，他可比你那大隋江山重要的多。”
　　樊尘的话虽然不是对着他说的，在宇文成都听来，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面瘫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而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的杨广和杨桐则是彻底放心了。
　　“还请陛下日后宽待宇文氏。”
　　宇文成都没有多言，临走前唯一放不下的大概就是宇文家。杨广也乐意给他人情，直言让他放心。最后对着樊尘说道：
　　“贵妃怀孕了。”
　　樊尘这下子是真觉得自己不用再操心了。隋唐世界里，要说他最不敢面对谁，无疑是朱贵儿了。如今朱贵儿即将有另一个孩子，也算是最好的结果。
　　樊尘带着宇文成都隐姓埋名不惹事的到处旅游，偶尔帮杨广探听一下反王们的消息。而杨广不愧是做过十几年皇帝的人，有了历史记忆，人才又到位以后，可以说是占尽了先机，不过几年就彻底改变了自己暴君的对外形象，甚至收服了大部分的反王。而反王中最主要的窦建德、李渊等几部，虽然暂且没有归顺朝廷，却因为各自的内部问题不断，已无法单独与朝廷抗衡。王世充在洛阳别院里蹉跎几年之后，终于在王氏一族归顺后称臣，杨广怕他像历史上叛唐一样再次背叛，便给了他一个架空的高位，反而提拔了几个他家族里原先不被重视却能力不错的小辈。李元霸，有凡尘时不时的寄回去的信件吊着，杨广用起来还算顺手，而李世民，几年的时间里杨广做出来的成绩摆在眼前，也不得不承认朝廷和杨广的改变，没了‘为了天下百姓’的理由，不管是否真心，表面上对杨广臣服了。尤其是之后，李家父子的信件无意间被人公开，李家险些被人人喊打，李世民或许是彻底放弃了野心，主动去信劝降。谁知李渊竟然诈降，最后建成战死，元吉受伤。李家兵败之后，杨广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容，没有多加罪责，之后却也没再重用李世民之外的其他李家人。秦琼最后在玉郡主的劝说之下，降了朝廷，而罗成，因为不愿与仇人共事，徐茂公等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后，从此带着单盈盈驻守边关。
　　十年之后，隋朝终于再次做到天下一统。而在杨广轰轰烈烈的准备着泰山封禅的时候，扬州一个小院里，宇文成都端着熬得软烂的小米粥走进卧室，迎面一只枕头砸了过来。宇文成都单手接住，另一只手端着的碗里，小米粥没有一滴洒出。
　　宽敞的大床上，樊尘揉着酸疼的的腰，嘴巴噘的能挂个油瓶。
　　“你个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