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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短篇三/假戏真做03【生子梗】 ...

  •   那夜的事,陈深没再提起。
      虽然天明时所有未被处理的罪证都叫嚣着昨夜是如何的荒唐。
      陈深既不提,毕忠良也不做声。
      他只每天陪着陈深上班,回家,吃饭,睡觉。
      陈深也终于由一开始的疏离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正常,并且越发恃宠而骄。
      “老毕,我想吃酸枣。”
      “这季头哪去买?”
      “我不管,我要吃,你给我买来。”
      毕忠良没法,只好找来刘二宝。
      “你给我买袋酸枣来。”
      “处座,这季头哪去买?”
      “我不管,陈深要吃,你给我买来。”
      刘二宝哭丧着脸赶去奔忙的路上。
      他数着手指算了下,小祖宗——大祖宗——……剩下的是不是就只有被压迫的穷苦百姓了?
      三个小时后。
      处长办公室里。
      毕忠良亲自喂着小祖宗。
      “怎么样,好吃伐?”还笑得一脸褶子。
      陈深点点头,没什么神情,“还行。”
      “是不是因为有我喂?”
      陈深撇眼,“明明是枣子好吃。”
      毕忠良缩回手,顺带拿回一袋酸枣,“哦,那我不喂你了。”
      “哎别啊,我喜欢枣子,孩子喜欢你喂。”
      陈深说到底在风月场里混过,知道怎么说话能讨人开心。
      毕忠良听了,笑着骂他尽会说些好听话。
      “你不还是喜欢听。”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是绝配。
      毕忠良摸上他肚子,想要感应下孩子的跃动,“这么喜欢酸的不会是个儿子吧?”
      陈深仰头把枣子扔进嘴里,吧唧嚼着,“是老子。”
      “哟呵,小赤佬你最近说话很冲啊?”
      “嫂子说了,怀孕的人都这样。”
      “我看你肚里不是个孩子,明明是个火药桶。”
      “你怎么不说我肚子里装的都是格瓦斯呢。”
      “都有孩子的人了还想喝格瓦斯?美得你,也不怕掉了!”
      “嘿那我还真该买一箱回来,试试看能不能掉。”
      毕忠良一个板栗下去敲他脑袋,“册那你敢!”

      夜里,毕忠良看见陈深背对着他整理书架时,心怀鬼胎蠢蠢欲动,没有忍住就走上前去抱住了人。
      有人说销魂窟的滋味进一次就忘不了。
      毕忠良以前是不信的,可现在他也不得不信什么叫回味无穷。
      “陈深……”他低低唤着,一个名字间藏尽千言万语,语意悠长。
      陈深一个激灵,躲过毕忠良不安分的手,转身横眉怒目,“我能怀孩子你就想上我?”
      毕忠良正经摇头,“你不能怀孩子我也想上。”
      “上你个娘!”
      毕忠良皱起了眉,严肃警告,“说脏话对孩子影响不好。”
      “你他妈滚。”
      “上次你不也半推半就了?”
      “我那是醉了。”
      “你没喝酒。”
      “我那是被传染了醉意。”
      毕忠良道一句胡说,掰住他的手就想硬来。
      陈深想都没想就使劲抽出手猛地朝毕忠良下巴挥了一拳。“砰”地一下,三海崩竭,四山若裂!
      毕忠良捂着下巴吃痛,眼里都泛起了泪。
      陈深那么多次救他命,这一拳可差点要打掉他老命。
      他不由得怀疑,怀孕的人真能有这么大力气?
      反正他是从没见过的。
      陈深也没想到毕忠良没躲开去,微喘着气在原地瞪大眼看他。
      毕忠良被痛得红了眼,强忍着痛一个扑过去就抓住陈深,趁陈深的拳招呼到他身上之前他一个转身,就从背后抱住了那人。
      陈深从背后被人禁锢住,手后肘和小腿都被人拿捏着动弹不得,一时间再也不能张牙舞爪。
      “放手!”
      “放手让你打我?”
      毕忠良反问了句,然后伸出手来,似要强上。
      不料他没有摸向胸口,反而是挠上了陈深的胳肢窝。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深没料到这招,措手不及,受不住得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奔腾难止。
      毕忠良趁机,一边挠痒痒,一边拖着软了身体的陈深往大红的床上爬。
      床上的三件套还没换,兰芝说家里没剩的了,只有这套。也真不知道客房以前的那套去哪了。
      他没时间想更多,因为陈深虽被挠得没了力气,但好歹理智还在,一有机会就极力反抗伸拳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毕忠良默不作声地忍受着,心里暗暗数着陈深打了他几拳,等会儿就做他几回。
      陈深直到被进入时还在抗拒着,红着眼瞪他,掩着委屈。
      毕忠良一边动着一边问他,“唐山海死了你这么伤心,孩子是不是他的?”
      陈深一个抬头咬上他肩膀,“嘶”地直咬出血来,“是个鬼!你当他是你?!”
      “那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喊他名字?”
      “不关你事。”
      毕忠良的力道大了些,直想把底下拓成个停车场,只供他一人进进出出抛停溜达。
      陈深吃痛,“我只是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他那样死去。”
      毕忠良默然,吻上他额头,“有我在,不会。”
      陈深在心里问候了他千百遍。正因有你在,所以才会啊。

      做到后头,陈深意识逐渐模糊,连踢打也没了力气。
      他隐约听到毕忠良一边落着汗水,一边气喘吁吁地问他,“你跟唐山海什么关系?”
      “……兄弟关系。”
      原来迷糊间,不仅底下不受自己控制,嘴巴也会控制不了。
      “你挺多兄弟啊。”
      陈深察觉到危险信号,凭直觉回答道,“你只有一个。”
      毕忠良满意点头,起伏间在他蝴蝶骨上落下一个个吻,耳鬓厮磨极尽缠绵,“那个人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陈深,跟了我吧,我对你好。”
      这世上,多少白骨累累都是因为轻信以爱为名的借口。
      陈深恍惚着,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摇头还是点头。
      他只记得白光如瀑把他从天际冲刷到地尽头,无叶也自浮轻舟,晃晃悠悠,快感绵长。
      再次开口时,意识没有完全回笼,就连声音,也沙哑得像是被人碾过喉咙。
      “你他妈混蛋。”
      毕忠良怕他动手,就着埋入的姿势依旧从背后紧紧抱住他,“我这是为孩子好。这能开拓。”
      陈深被他这句话气得刚想开口,可是肚子一阵阵闹情绪地疼了起来,疼得他直出冷汗。再愤恨不甘,他也只能揪着毕忠良的袖子,气若游丝地说着,“孩、孩子在闹……”
      毕忠良一听,急得立马拔出身套上衣下床去找刘兰芝,小半夜了,刘兰芝被吓得披了衣赶忙赶来,一阵嘘寒问暖担惊受怕。
      “陈深啊,你说说怎么痛,孩子没事吧,你还好吧?”
      陈深看着刘兰芝那担忧真切的面孔,感受着握在手上的那暖热的温度,奇怪地小腹中的阵痛渐渐平息了下来,只留下满肚子委屈。
      他控制住自己不去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咬着唇抬眼,“嫂子我没事。”
      刘兰芝放不下心,站起身数落了毕忠良几句,让他夜里好生照料陈深。
      陈深揪紧被角,心想被老毕照料一夜他还不得死过去。
      毕忠良温顺地听着,后来还扶着刘兰芝送她回了房。
      不过不出意料的,最后他又折了回来。
      陈深冷眼看着来人,毕忠良摸摸鼻子,自知自己动作过火差点犯了大错,好言安慰未果后,一夜没睡地给小祖宗揉了一晚上肚子。

      打打闹闹的,日头过去很快。
      这天毕忠良发现陈深没来处里,他招来扁头,“陈深去哪了?”
      扁头抬眼看他又立马低下头去,说话吞吞吐吐的,说是、是去米高梅找舞女去了。
      毕忠良面上没什么神色,但却把温酒的炉火给灭了。
      他套上风衣,招呼刘二宝开车。
      “处座,咱这是去做什么任务?”
      毕忠良神情淡淡,“去捉人。”
      米高梅里,陈深左拥右抱着正快活。
      毕忠良瞧着他,心头虽有火意却强压着,只大步走过去硬声斥责,“有了孩子还这么胡闹,没大没小的,还不快跟我回去!”
      陈深挑眉,“我玩女人关你什么事?”
      毕忠良冷笑,一把拎起陈深领子,低声问他,“你这样子还玩得了?”
      陈深被刺及痛楚,却也强忍着挑衅反问,“怎么不能?”
      “我他妈就算生了孩子也是个男人,不是任你上的婊子!”
      这句话是陈深喘着气红着眼从胸膛里揣出来扔掷在地上的,炸得脑皮轰鸣作响,嗡嗡着,在悄寂里爆裂成泛着火星的点点碎花。
      毕忠良顿了一下,然后不作声地把陈深拎回了家。
      一路上沉默是有目共睹的主角,把所有流于表面又或是掩于漩涡中的滚滚暗流,都盖上了棺盖,埋得一干二净。
      甫一到家,毕忠良就把陈深扯到沙发上,正对着他的眼睛面对面剖开心谈话。
      “陈深,麻雀一日没抓到,我的脑袋就一天悬在铡刀上。”
      他抓着陈深的手,语意恳切。
      “等抓到麻雀,我就辞职,带着你和孩子,还有你嫂子去香港。”
      甚至郑重得,像是在许什么百年不老的千金之诺。
      “陈深,我是真的把你当家人。”
      ……
      陈深抬眼看他,“那你还怀疑我?”
      ……
      他们俩互相交换着缄默。
      又互相交换着一句快过一句的话语。
      “因为你总是不跟我说真话。”
      “我没骗过你。”
      “那我问你,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
      “你明明是瞒着想保护那人。”
      “如果我知道那人是谁我肯定把他塞给阿四。”
      “你狠不下心的。”
      陈深闭上眼。
      他疲累地以手覆额,盖去所有沉锁封藏的深海思绪。
      “老毕,我喜欢女人,而且我有喜欢的人。”
      他不想再一错再错下去。
      毕忠良的目光凝滞了一下,随即伴着他的笑意慢慢破碎开来,跌落一地,旋成尘埃,“我也喜欢女人,而且我还有老婆。”
      他蹭进几分,抱住陈深,靠在他肩头,胸膛贴着胸膛,心跳应和着心跳。
      “所以陈深,你看我们俩多配。”
      陈深的眼角跳了一下,不明其故。
      他深吸一口气,打了一下毕忠良的背,让他闭嘴,听得心烦。
      毕忠良只默然地将他抱得更紧更深。
      “你就不怕我背叛你?”陈深没忍住问出口。
      “没事,你孩子在我手里。”
      陈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了毕忠良的下一句话,每个字都把他的筋骨血脉剜刻得一刀一笔都濒临永无天日的死角。
      “你背叛我一次,我就让你生十个孩子。你背叛我十次,我就让你生一百个孩子。直到你生不出为止,直到我死了为止。这一切,我早就想好了。”
      陈深想笑,却僵硬得一点也笑不出来。
      有了孩子,毕忠良才是真的不舍得杀他,如果没有孩子,他现在还有没有命都没个准数。
      他可以靠着孩子做掩护去窃取情报。
      而只要是不威胁到性命的事,老毕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起门来罚他。
      真是可笑。

  •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证明催更是有用的,虽然文早就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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