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AI的百种方法[综]》侑雪

11、十一根头发

　　日子就这样平静又平凡地过着。不知不觉，飞鸟入学冰帝已经有了一个月。
　　十月中旬，东京各大高校的网球部会合办一场秋季交流赛，胜者将会得到所有学校投入的金钱和设备。部员们也正在为此努力。
　　她则坐在休息室里，观看着冰帝和其他学校的比赛录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得不说，比赛时的网球，和她每天都能见到的练习网球，是截然不同的。鉴于其他学校有着强大的对手，每个人都那样认真地挥拍，好像将自己全部的精力倾之于上；追随着那颗球跑动，不顾一切地拼搏的样子，让飞鸟都有些为之动容。
　　然而，虽然东京的高校不少，但能和冰帝打得不分上下的存在，还是少数。她粗略计算了一下前几年的战果，将目标主要放在了两个学校上。
　　——一个是去年取得了全国冠军的青学；另一个，则是半路杀出的黑马，将冰帝斩于全国大赛地区初赛上的不动峰。

　　去年的比赛中，地区赛的第一轮就是和青学的对决。综合了各方因素考虑，飞鸟对当时的人员分配和比赛结果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是全国冠军，如果对方是青学的话，输了的确可以理解。
　　接下来是三轮复活赛。前两轮的学校实力都不是很强，冰帝轻易取得了胜利；可在第三轮时，他们的对手不动峰，却打出了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分数。
　　冰帝和全国冠军的比赛，分数都僵持着难出胜负；可和不动峰的比赛，却是0:3的全败。
　　她立刻调出了这两个学校的录像。

　　比赛时候的迹部，也和平时的青涩少年模样不同。他在学校里，由于大家都是同辈，基本上不会特意地去张扬自己的骄傲个性；但在地区赛上，他和网球部站在场外的成员们，却像约好了什么口号一样——
　　走向球场时喊冰帝、指向天空时喊迹部、指向一侧喊赢家是冰帝，胜者是迹部……最后高高伸出手臂，打一个响指，让所有人停下口号，自己再说一句“是本大爷！”
　　是战前的鼓舞吗……她想。
　　真是声势浩大的口号。

　　不仅如此，在和青学的比赛里，迹部一开始就很强势地进攻，直到发现了对手的弱点后，才采取了对应的延时战术。
　　这一个月以来，飞鸟从未见到迹部正经地和谁比赛，但在这盘小小的影碟中，他却无比耀眼。
　　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开心。
　　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迹部走了进来。
　　“你在做什么？”
　　飞鸟抬眸看向他，反问道：“打网球，为什么会让你感到不快乐？”
　　迹部一头雾水。
　　他走到飞鸟身边，这才看到她屏幕上的录像。
　　那是他去年和青学的网球部部长的比赛，是一场艰苦而磨炼心灵的拉锯战。
　　迹部看着画面中自己一脸吃了苦瓜的表情，叹了口气。
　　青学的部长，的确是个令人敬佩的对手。

　　“那时候，他的肩膀出了问题。”他没忘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一边从冰箱里取出一瓶运动饮品，一边解释道：“在和他比赛之前，我一度以为那是个冷静睿智，拥有审时度势眼光的男人。但他……”
　　“但他在明知自己有伤，不能打持久战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这样做。”飞鸟接道：“那是他的选择，可你却在受他影响。这是为什么？”
　　“……”
　　迹部准备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向沙发上正坐着的飞鸟，她面无表情，但却实实在在地向他传递了求知的信号。
　　又想到了之前，她几次对自己表白的情形，迹部的耳朵红了红，仰头灌下几口水，才说道：“网球选手的身体即是生命。如果为了某一场比赛，选择搭上一辈子的网球生涯，这无疑是愚蠢的行为。
　　然而，有些傻家伙们，就是会这样做。即使知道自己不能，即使知道这样做后，面对的将会是黑色的未来，也毫不迟疑。
　　这与理智无关，是他们的信念。”
　　他说话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又想到了青学的部长，眼神里透着点怅然和怀念。

　　“我知道了。”她静了一会，将这些话记录下来，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么，你们那些超越了物理极限的招式，都是如何做到的？”
　　“例如青学的部长——发出的球，无论被回击到什么方向，都会回到自己的身边。除了在双方身上同时安装了磁铁矿石，还有什么方法吗？只是单纯地发球，用球拍和身体的力量造成回旋的话，应该在对手回击时就被破解掉的。”
　　“还有你的‘迹部王国’，用视线观察对手的死角是可以理解的，但穿过对方的皮肉，直接观察到所有关节和骨骼……你难道也在眼睛里改造了扫描机器吗？”
　　迹部：……为什么要说“也”？？
　　那些东西，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就是在某一瞬间突然觉醒了而已。大概……如果这世界上有超能力的话，就算是超能力吧。
　　虽然他明明是个无神论者，是信仰科学的……

　　休息室突然安静，电视上传出的声音便清晰可闻。
　　“迹部-手冢，36-35！”
　　“迹部-手冢，36-36！”
　　“迹部-手冢，37-36！”
　　“迹部-手冢……”
　　比分从开局一直僵持到延长赛，他们谁都不肯先让出两分，让对方获胜。
　　手上饮品的冰凉触感让他清醒过来，迹部定了定神。
　　他在比赛后，如何被人指责有伤害他人的想法，如何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他本以为她会问到这些。
　　不过算了，问这些问题的飞鸟，才算是真正的飞鸟吧。

　　正好，这场比赛在裁判道出冰帝胜利时戛然而止。飞鸟便关掉录像，站了起来。
　　迹部看着她拎起网球包，一边迈过沙发走向自己，一边道：
　　“既是为了接下来的秋季交流赛，也是为了更深刻地了解你的实力…………迹部景吾，请和我打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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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飞鸟日常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