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69、山海苑

　　吃完可口的晚饭，张小凡等人心满意足地回到住处，曾书书在西苑门口对众人道：“今晚我们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赶路前往空桑山。”
　　张小凡与林惊羽应了一声，陆雪琪却是一声不吭，直接便走回自己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曾书书也不恼，转身就开始纠缠凌凡义，还是要跟他学勾搭灵尊。
　　张小凡和林惊羽看得无奈，相视一眼也各自回房了。
　　曾书书缠着凌凡义直到半夜，他打小就在自家老爹的威压下练就了一身看人脸色下菜的本事，虽然几次三番在凌凡义处碰壁，但也让他意识到凌凡义不讨厌他。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在他的世界里，他不讨厌且不讨厌他的，就是朋友，所以才敢对凌凡义一直纠缠不休。最后，还是凌凡义答应了此次他们历练回山以后，带他去跟灵尊玩耍，他才满意地离开。
　　凌凡义也没有睡意，打开门走了出去。山海苑的后园建在一个花园之中，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建有四个庭院。从自己所住的西苑走了出去，凌凡义便到了中心处的那处花园。
　　这时已是夜深，仰望苍穹，只有三三两两散落着几颗零星，却因有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天边。夜风习习，隐约带着一丝芬芳。小径曲折幽深，通往前方不知名处。路旁，青草灌木，各色花朵，遍地开放。凌凡义一个腾身，上了凉亭顶，仰躺着看月亮。
　　过了一会儿，从他来的方向又来了一个人，自然是夜不成寐的张小凡，这寂静的夜最容易让人想起往事。凌凡义想着和碧瑶的点点滴滴，张小凡思念着大竹峰上那一抹粉红倩影，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
　　“这花儿开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折了它？”张小凡的声音传来，凌凡义的嘴角翘起微笑，以他的感知自然是知道碧瑶来了，同来的还有隐藏了身形的幽姬。
　　“我摘了这花，便是这花的福气，被我闻它香味，更是这花三世修得的缘分。你这样一个俗人，又怎么会知道？”碧瑶还是这样任性，可又有谁知道她是用刁蛮的表现遮掩内心的悲伤。
　　“这花被你折下，便是连命也没了，又怎么会高兴？”木讷却带着些怜惜的语调，凌凡义也是站到旁观者的角度才发现张小凡，或者说曾经的自己也是那么可爱。碧瑶爱上的大约也是此时的他吧，若是十年后的鬼厉，以碧瑶的善良恐怕也只会避之不及了。
　　“你又不是花，怎么知道它不会高兴？”碧瑶的语气十分蛮不讲理，可在凌凡义听来却是可爱非常，甚至有些怀念她对他理所当然的呼喝。
　　“你也不是花，又怎么知道它会高兴了，说不定这花儿此刻正是痛苦不已，啊，你看，那花上有水，保不定就是痛得哭了出来。”
　　张小凡气愤的话语却让少女笑了起来，凌凡义不用探头去看，只是闭上眼睛当初的一幕幕就重现眼前，就连碧瑶当时那明媚得使天地失色的笑容都是那么鲜活。
　　论口舌，现在的张小凡绝对不是碧瑶的对手，加上他的心乱了，自然更加窘迫，透露了名字后便落荒而逃。凌凡义侧头看去，刚好能看见张小凡消失的背影和捏着花独自把玩的碧瑶。
　　凌凡义尚在犹豫要不要下去和碧瑶见面，却见幽姬走了过来，她那一身黑色衣裙仿佛使本就幽暗的花园更灰暗了几分，衬得那月光照着的碧色身影更像是天地间唯一的鲜活，凌凡义不禁有些痴了。
　　“碧瑶，”幽姬的声音回荡在花园之中，幽深飘荡，虽然轻柔，却带着一分鬼气，“那五个人是青云门下，都是从未见过的年轻一辈，不知姓名。只是其中一人拿的似乎是神兵‘斩龙’。”
　　“‘斩龙’？”碧瑶微微一笑，“反正不是刚才那小子，那家伙叫张小凡，好土的名字。”
　　幽姬正要说话，却突然眼神一厉，对空喝道：“谁？”
　　碧瑶惊讶转身，朝着幽姬看着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凉亭顶上缓缓飘落，那柔和的模样仿佛披着一身月华而来，驱散了由幽姬带来的黑暗。
　　“在下并无意窃听，只是正巧在此赏月，打扰了二位的雅兴。”凌凡义无意与这两个女子相争，拱了拱手施礼告退。
　　幽姬眼中划过厉色，寒声道：“你听到了什么？”
　　凌凡义却连头都没回，只是声音依然传了过来：“只听到碧瑶姑娘戏弄我家师兄，见笑了——”
　　幽姬握紧的双手缓缓放开，面纱下的脸色恐怕并不好看。碧瑶轻声唤她，她才叹了一口气道：“此子修为不凡，恐怕是我们此行大敌。”
　　碧瑶皱眉，眼中多了一丝狠厉：“那方才幽姨你为什么不将他留下？”
　　幽姬摇摇头道：“我并无必胜的把握。”
　　碧瑶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那白衣男子离开的方向，心中升起了几分担忧。
　　次日一早，曾书书退了房间，与其他三人出发前往空桑山。凌凡义与四人在城外分手后独自转回大竹峰，开始了他为期一年的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