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61、审问

　　十天后，张小凡醒转。
　　当天，通天峰便派人前来召张小凡和凌凡义上玉清殿回话。在凌凡义的坚持下，宋大仁难得强硬地以二位师弟伤未痊愈的理由回绝了长门师兄的要求。
　　三日后，长门再次派人来催召，为首之人正是凌凡义的手下败将，常箭。
　　这一次，凌凡义出马，先动之以情再晓之以理，将常箭等人逼出了大竹峰。
　　第十五日，大竹峰众人终于见到了自家师娘。不过苏茹也是有脾气的，被软禁多日心情本来就不好，在察看了张小凡的伤势确实不便乱动之后，当即独自回了通天峰。
　　之后，通天峰再没有派人来过，直到今天。
　　距离七脉会武结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宋大仁的伤势早已痊愈，凌凡义稳定了两个功法，修为更上一层楼，就是昏迷最久的张小凡也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凌凡义终于想着去通天峰把师父接回来了。
　　宋大仁原本还担心两个师弟年纪小无法撑住七脉会审的场面想陪同前去，但在凌凡义再三保证会将师父师娘安全接回大竹峰之后，他放弃了这一想法。再联想当日凌凡义展现出来的强大修为以及这一个月来与其说是他在守护大竹峰，不如说是凌凡义在指挥整件事，宋大仁也就释然了。
　　比起凌凡义的自信，张小凡就有些畏畏缩缩了。不过也不能怪他，自醒来后他就一直郁郁寡欢，一方面是为了心魔之事，另一方面也担心师父还在怪他。虽然凌凡义一再劝他师父不会真的怪罪他，可他自己总是过不去那道坎。
　　二人各自御物而去，一众师兄不禁叹惋，尤其是宋大仁，当年带着两个师弟上青云，之后又随着师父把两个师弟从玉清殿带回大竹峰，情景依然历历在目，转眼两个师弟都长大了，就算是凌凡义年纪不大，但修为高处事老练，也早已不像个孩子了。
　　凌凡义嫌弃张小凡御物不熟练飞得太慢，飞出没一会儿就拉着他一起飞了，没多久就到了通天峰。
　　此次不比以前来偷看灵尊需要偷偷摸摸掩藏身形，凌凡义和张小凡大大方方地落在了云海广场。他们落地没一会儿，通天峰上便响起了悠扬的钟鸣之声，远远地飘荡开去，好像要传遍整个青云山。
　　凌凡义和张小凡在云海中等了没一会儿，玉清殿便飞来一道黄光，来人落地后二人才看清，却是常箭。
　　“二位师弟，跟我来吧。”常箭向二人施了个平礼后，做了个前引的动作。
　　凌凡义二人还礼后跟在常箭身后往前走去。常箭不无感慨地道：“当年亦是如是。”
　　张小凡点了点头：“当时还有惊羽，我们三个人跟着常师兄去见掌门。”
　　凌凡义却想起了那时候的三派会审。悠扬飘荡的钟声，庄严肃穆的玉清大殿，他抱着必死的决心隐瞒住一切，换来的却是世事无常，因果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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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玉清殿中，各脉首座都已经在了，不知为何却没有一个长老。苏茹站在田不易身边，陆雪琪站在水月身边，除此二人之外再无旁人。凌凡义二人向上座诸位行礼，不卑不亢倒也得体。
　　田不易看了一眼道玄，清清嗓子道：“老七、老幺，今日你们来，想必也知道为的是什么，掌门有些话要问你们，你们要据实回答，不可隐瞒。”
　　二人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
　　道玄看着下方的两个人，脸上流露出一分怀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听他道：“张小凡，你先到一旁站下，你的事稍后再说。”
　　水月颇有些不忿，但还是向身后的陆雪琪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也站到下面去。张小凡担忧得看了看凌凡义，见他仍然是一脸云淡风轻的微笑，才略略放下了心，走到一旁。
　　陆雪琪走下来的时候，甚至更早些，凌凡义和张小凡走进殿中的时候，目光就一直落在了凌凡义身上，只是凌凡义却没有看过她。
　　这些日子以来，陆雪琪常常想起那天的场景。那时发生了什么，师父已经跟她说过，可是她脑海里根本形不成任何概念，因为她被保护得太好，甚至没有看到一点点雷光。她始终记得，那牢牢将她按在怀中的手，还有明明不高大却替她挡住了所有灾难的身子，最难忘的却是他在自己耳边留下的那句断断续续的话。
　　滞留通天峰，无论是师父还是掌门都问过话，陆雪琪坦然地将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她不是不明白“天刑厉雷”意味着什么，只是她觉得，那个人既然能为自己挡下厉雷，那自己为他挡劫难又何妨？她毫不畏死，若是当日凌凡义不救她，她已经死了。
　　走到凌凡义身边站好，陆雪琪也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她到此刻才发现，当日将自己禁锢在怀中的少年，竟比自己还矮了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