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23、试探

　　凌凡义站起身准备回房，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摩擦声。是风吗？不像，倒像是鞋底与竹片的摩擦声。
　　大竹峰上的屋子都是由竹子搭建的，凌凡义马上就想到这声音的由来，有人在屋顶上。
　　凌凡义抬头看去，正好看见一道黑影在月光下消失。那个方向，守静堂？
　　是谁？
　　凌凡义心头划过各种可能。
　　苍松吗？不可能，苍松和师父虽然不对盘，但那也是因为两人性格不合，没有了万剑一这个让苍松疯狂的原因，苍松没道理再来对师父下手。
　　难道是道玄？也不可能，此时青云门还牢牢掌握在道玄手中，张小凡也没有强大到让他忌惮的地步，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莫非来人的目标不是师父？师娘不在，那就是田灵儿？不会是齐昊吧？也不对，这小子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刚刚见识过老爹的厉害，就来勾搭人家女儿，又不是不要命了。
　　压下乱七八糟的思绪，凌凡义决定先跟过去看看，无论来人准备做什么，自己也能在暗中观察。
　　御空来到守静堂前，凌凡义借着月色隐约看清来人似乎是一个女子，那曼妙的曲线，让他觉得分外眼熟，可是算上他还是张小凡时认识的女子，他也想不出来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家师父。
　　在凌凡义还在思考时，那女子已经经由前堂转进内堂了，凌凡义消无声息地跟进，落在屋顶上伏下身子。
　　此时，却传来一声男子的断喝：“是谁？！”
　　声浪带着威压，屋顶的凌凡义完全动弹不得，而那潜入的女子却还能游刃有余地飘身后退，显然是要跑。这就是修为的差距。
　　田不易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入侵者，只见内堂左侧一间房间内红光一闪，一道匹练也似的剑光就朝着那女子劈了过去。那女子却是巧妙地躲过了“赤焰”的攻击，也不知是不是被挑战后起了打斗之心，不退反进，迎着田不易出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二人就在内堂中格斗起来，借着月光，凌凡义看到女子的武器是一柄短刃，刃上闪耀着冰蓝色的宝光，想来是冰属性的，正好克制“赤焰”的火属性。而那女子的身法也很精妙，每每都是险而又险地避开田不易的攻击，顺便贴近田不易几分。
　　田不易当然知道，兵器之道，一寸短一寸险，这“险”既是说用短兵器的人在格斗中往往吃亏，也是说一旦被短兵器近了身那对手就危险了。所以，他是不会让眼前的黑衣女子近身的，但也因此总是被这与他修为不相上下的女子得了便宜。
　　凌凡义在屋顶看得着急，但也知道这个级别的打斗不是现在的他能参与的，贸然出手反而会害了师父，于是他也只能静静地观战。
　　下方，田不易和那女子又斗有几十招，渐渐竟有些落于下风了。蓝色的短刃越来越靠近田不易的身体，凌凡义脑海里浮现起了相似的画面，蓝色的天琊穿透了师父坚实的胸膛，断绝了他最后的生机，也断绝了自己全部的美好回忆。
　　一时间，凌凡义只觉心中悲恸欲绝，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好像下一瞬，拼着性命不要他也要去替师父挡剑一般。
　　田不易却是处危不乱，只见他右手持剑，左手却开始引决，明显是要放大招了，那女子见势不对，抽身想逃，可田不易哪会那么轻易放过她，控制着剑芒紧追不舍。
　　女子摆脱不掉身后的剑芒，突然一个急转，竟冲着凌凡义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而田不易左手的法诀也在这时打出了。
　　凌凡义根本没有时间反应，他只是看到原本冲着他过来的女子突然失去了踪迹，而师父的法诀根本就没有去追击那女子，而是直直朝着自己打了过来。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快的攻击，凌凡义只堪堪够调动起一缕真气护住心脉，下一瞬他便已经从屋顶摔了下去，落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来。失去神智以前，凌凡义只看到原本和师父缠斗在一起的黑衣女子竟和师父并肩向他走来，而那揭去了面纱后的容颜，正属于他那应该在“娘家”的师娘，苏茹。